34 番外【三】(下)(1 / 1)
务必!!!!!!!这一章写的我都内牛了啊= =,如果入戏不深者,可一边听 孙楠、徐千雅 - 跟你一辈子 来入戏。
殿上帝王笑容满面,来上早朝的大臣武将们也早就知道了这欢乐气氛是从而来,无不殷勤地讨好帝王。
在这深深后宫之中,凉妃的肚子争了口气,生了个公主。
这就是源头。
不知道为何,这帝王生性就属喜爱公主,那么多的贵人为他生的皇子,他也只有在当晚看了看,抚慰了众所贵人,再教教书法便是没有了。整日整日地赶往后宫还是头一遭。
今日的早朝也是早早的结束,他迈着稳重的步子来到熙凉宫,为的就是能够看到他的小宝贝。他的脸上无时无刻充溢着笑容,心里就像埋了颗花种,乐开了花。
服侍的小太监在熙凉宫门口大声叫喊了声,“圣上……”后面想说的话却是被一只宽大的手捂住了,小太监惊异地看向旁人,把原来的话吞了下去。他看了那小太监一眼,小太监会意地退了下去。
他连犹豫都没有,直接推门进了去,眼前浮现的场景让他的笑意更浓了。
坐在锦席上的女子看到他惊了惊,立马起身下位,却是被他一把扶住,听到他柔声道,“爱妃不须多礼,你还在坐月子,要当心才是,是不是?”前言是对着凉妃说的,后者是面向凉妃怀里抱着的小公主说的,宠溺的很。
凉妃也是一脸安逸,羞意怯怯地看着怀里的小生命,悄声道,“陛下,臣妾不要紧的,这要是被外面的众妃看到了,她们难免会……”
“本王说什么便是什么,爱妃不必在意那些。”他有些生气,在看到了凉妃怀中的小公主眼光又放柔溺了,继续柔声道,“爱妃觉得跟着本王辛苦了?”
凉妃赶是摇了摇头,慌忙道,“臣妾怎会觉得辛苦呢,臣妾觉得太幸福了,”语气稍微婉和了些,看着怀里的她继续道,“有了她我就别无他愿了。”
“哦?爱妃是想说有了她,便是连本王也不要了?不管本王了?”他的眉心有些凝重。
“不,不是的,臣妾,臣妾……只是太高兴了,臣妾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看到一家三口在一起……”说话声越说越小,脸越来越烫,头越来越低,却是感觉到了额头的一阵凉意。
他在她额间轻轻吻上。
他看着心乱如麻如小鹿碰撞又不好意思的她越来越喜欢,现在又为他生了个公主,他真是爱到骨子里了。
他靠的愈发近了,将凉妃的头深深地压进自己的臂弯,紧紧地环抱,柔情道,“爱妃已经为本王吃了太多苦了,现在爱妃要做的,就是爱本王。其他的都交给本王来好了。”在继续看着她怀里的公主道,“爱妃为这孩子取名了么?”
“臣妾怎么好来为她取名呢,还是陛下您来好了。”她还是两颊绯红羞怯地说。
“嗯,”他轻轻把她放在锦席上,观目开的正艳的辛夷花,独独思考。她在他身后看着他强大的臂膀无比温暖。
他转过身来,正经道,“锦湮,如何?”
她停滞了会儿,却是笑了笑道,“好啊。”她并没有问起这名字的来源。他也不曾告诉她。
锦湮就像是个快乐的小天使,在皇室里慢慢长大,也长到了如花似玉的年纪,这相貌也道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般。
她也是个恋父的。
每每玩好回到熙凉宫,第一件事便是问额娘,父皇为什么总是不来看看她。凉妃则是语重心长地跟锦湮说,“你父皇一定是政务繁忙了吧,可惜额娘是一介女子,不能帮他处理政事。”
锦湮不解道,“那额娘,我们去看父皇吧!”
她摸了摸锦湮的额头。岁月的痕迹流露在外,手指不再是白皙,满是瘦骨嶙峋,脸上也出现了五衰之相,安逸道,“你父皇啊,是个怪人。平时的话就自称是‘本王’,从来不会说‘朕’,也从来是喜欢女儿的,但惟独偏偏不喜欢有人在他做政事的时候打扰他,若是我们这个时候去惊扰他,他不喜欢你了怎么办?”
锦湮小小的嘴巴嘟了起来,满是孩童的叛逆,却还是说了,“为了父皇不讨厌我,额娘,那我们还是在这等着父皇来吧。”
凉妃又高兴地摸了摸锦湮的额头,脸上满是微笑。
她看着这一年又新开的辛夷花,数了数不见面的年头。
这日,锦湮在假山口玩耍,一样鲜红色的东西吸引住了她。她蹲在了那朵红色花朵的前面,仔细观察,这花比她额娘宫内的辛夷花颜色还要艳上几分。花朵在风里摇曳,它发出了窸窣的声音,她也听到了它的话语。
“哟,你长着我前世的容貌啊,我们,还真是有缘……既然是天不灭我,那我就来灭天!”
红色花朵顿时化作一团烟雾直逼锦湮的双眸,因为疼痛带来的撕裂感,锦湮叫了出来,那也是一时的。她的双眼充满的血丝,眼角流出了血泪,便是一头撞上了边上的假山,她的头撞开了,流出了滚滚浓血,没了下文。
“自此醒来后,你就是我的身体!世上便没有花弄影,只有锦湮。哈哈哈……”
一个小宫娥发现了锦湮,无论怎么摇,锦湮没有醒来。
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坐在龙椅上的他,弃了早朝而去。气狠狠地推开熙凉宫门,还在悲伤沉痛中的她吓得从里屋奔了出来,跑得太急却是在他面前绊了一跤,一身素衣的她显得弱不禁风,脸色更为苍白。她撑着身子,强忍着疼痛缓缓起身,再走了几步规规矩矩地跪坐在他面前。
“臣妾,恭迎圣上。”
良久他才说了一句话,“将她,关入死牢。”他便饶过一边,走过她,径直走进了祭堂。
她悄无声息地落下了泪,任由士兵重重按着刚刚摔破的地方拖她离开,没有言语。
在阴冷黯然的死牢里,她穿着囚衣,笑靥依然。
她心里想着,这一世能够在最好的年华里遇见他,便是最幸福的事,这一生足矣。只是丧失了女儿的痛对他而言是极痛的,她看得出他将锦湮看得很重,甚至是比过她,这她并不在意,她要的不过就是能够三个人能好好的聚在一起,好好看那辛夷花……
她甚至还未告诉他,其实锦湮还有一个姐姐,那是在遇见他之前的事,身份平清的她并不是能养得她,于是便将她送给了一对夫妇,让他们好生照顾……
她还甚至想到了,他会来死牢重新将她带回去,想着想着,那也不过是妄想。他已经对她失望了,既然是死牢,那就不可能会出的去。
死牢的门被打开,脚步声凝重多重,她听的出来,这几个脚步声里没有一个是他的。脚步声在她所关的牢狱前止住,她转身看了看,心凉得忘记了呼吸。
“开门。”
“是。”
脚步声徐徐走了进来,她依旧挂着笑容。
“凉妃娘娘,这是奴才最后一次叫您。奴才奉圣上之名,赐白绫一条,望娘娘不要让奴才难堪。”
她含着泪水,看着这白绫,这便是他最后对她的处罚。拿过白绫,奴才太监们都缓缓退了出去,关上牢狱的门,再关上了死牢的门,这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
她还是将这白绫套上了唯一看得见光的窗口,窗口有几根铁柱,她踩着床榻,一跃便跃上了白绫。
她最后的一滴泪在乞求着,他能来陪陪她,就算不是陪,看着她也好。
祭堂里,他还在悲痛欲绝中,蓦地,原本躺在冰棺里的人苏醒了,身边的小宫娥吓得不轻,有的则是欣喜便是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他惊异地跑到灵位后,看到的是活灵活现的锦湮,他高兴极了。
他告诉奴才,他要去死牢。
他要亲自将她放出来。
入了死牢的他,走到关押着她的牢狱,空空如也,没有一样活的东西。他问了这边关押死牢囚犯的狱卒,却是让他站不住阵脚。
“这边关押的凉妃呢?”
“圣上不是处死了娘娘么,早在三日前她就被圣上您赐的白绫,仙逝了。”
他不晓得这深深后宫的纠缠,也不晓得她背负了多少心血,更不知道每次他来到她面前,为何还能露出笑容。这竟然还能有人假传圣旨,捏造事实,借这个机会处死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他悲痛欲绝。
几日后,他将后宫的妃子,贵人全部集结到了一起,看着她们个个打扮的浓妆淡抹的样子,他的心里一阵作呕。便是什么都没问,直接个个赐了白绫。
最后有个妃子直接问了出来,“陛下,陛下您为什么要臣妾死啊?臣妾并没有做错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漠然道,“是没有错。错就错在,你们都被选入进宫,与她在一起。”
“她?臣妾有哪一点比不上她!”另一个妃子又直接说了出来。
他的目光倒是变得柔情,没有回答她的话语却也是冷漠道,“本王今生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带她进宫,跟你们在一起。”一个闪光,刀剑入眼,直接刺入了那妃子的心口。他的目光冷漠,她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他。
殿上,他的发丝紊乱,尸体遍痕,他眼里神里只有只有锋利的刀剑。在白皙的月光中,他似乎看到了她轻轻抚上他的脸庞,安逸地叫了声,“陛下……”
“锦凉……”
他从未告诉过她,锦湮的名字是由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