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风波再起(1 / 1)
这一章有些重口味= =
迷信的传说中危害人类的妖精和魔鬼,被誉为魑魅魍魉。
江面上红光泛起,雷电四闪,妖月红颜,迷迷沉沉。一魔尸出现在捕鱼者的眼里,四处逃窜。
魔尸,俗称黑眼僵尸。亦是由皇帝之女旱魃为名。素有“旱魃为虐,赤地千里”之说。飞尸吸纳生物精魄数百年之后,相貌愈发狰狞,青面獠牙,罗刹之相。亦能幻化人形,迷惑众生。上能屠龙旱天下可引渡瘟神。瞳孔色为黑,与常人无异。此类僵尸数量稀有,拥有人的思维与情感。
转眼瞬间,魔尸化作一男子,红光收起。他看着远方思量着什么。
“妖孽,好好的妖界不待,来人间做什么?”那是磁石般低沉而丰长的声音。
似是被那声音所吸引,魔尸转过头来。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耳钻发出幽蓝的光芒。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你不需要知道。”他轻轻地道出冰冷的话语。
“哦?那就休怪我无情了。”说话的人一个急闪,移到了魔尸身边,把刀架在了他身上,“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说,你有何目的?”他接着问,刀又向着魔尸逼近了一步。
“那么,你呢?”魔尸微微一动,河水震摆,溅起万丈水花,华丽至极。“你那信任的面具下,所隐藏的是什么?”
面具人纹丝不动。
他却唇角勾起笑意,“来做个交易吧。”一个翻身,原本被压制的人灵活脱身,将压制的人压制,“你我的武功不相上下,我们来看谁杀的人越多越厉害,谁就最终结果谁,如何?”
冷月高挂枝梢,寒风把光秃秃的树枝,吹得呼呼直叫。
这是不可犯的天大错误。
罹缨把制住关押在地底下几千年的魍魉的符撕了。一瞬间千魔万魅逃之夭夭,狂风四起,大雨乱作,血腥味十足。
「何等绚丽!」
不论是何等肮脏的生物在扭曲绽放之时都如此美丽,
这就是他们唯一的价值吧。
千万妖魔重现人间的晚上。
地面上被啃食一半的尸体随处可见。血液混着肉块满地都是。一具尸体上半身已经吃尽,只剩下白森森的脊椎骨和魔爪一般的肋骨。带血的栏杆上还挂着一颗血肉模糊的球状物,仍在不断的流下红白的稠装液体。
罹缨就这样失了神地坐在地上,她随手撩起身边的粘稠物,是红色的,“……这是……呵。”她发出了冷漠的笑意。
那是她与素慕打的赌。
素慕说她不敢去地底,告诉她其实她是胆小鬼,胆小鬼的人师兄永远不会看得起,要证明自己不是胆小鬼的话,就直接去蜀山的地底下,揭开永远被禁止的——
这边,白衣老者和一个黑色眼眸的男子谈话。
“旧友,好久不见。”
“你是……”
烽火燎原,燃烧起的火焰和天空映成一片,不知哪里才是边界。
蜀山被血染成空。阿墨赶到渡虚子身边的时候,他已然命在旦夕。唇角带血,原先的白发还原成了青丝,样貌年轻了数十岁,纯白的发簪在他身上显得不怎么搭,白衣的他却还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的出来,他尽了全力杀尽魑魅魍魉,无奈数量过多,身体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矜持得住。他叫阿墨俯下头来,声音颤抖着,“子蘸……蜀山这一大灾,这是我命中劫数,”他咳出了一口血,手抖动着伸了出来,“这是蜀山仙域的白玉戒,我……现在将它……传授给你,从此你……就是蜀山仙界的主宰……”
他皱着眉看着师父,“师父,您,这是要,辞呈远去么?”
他道:“嗯,是啊。”
他淡淡地看着师父,目光深邃,“要早些回来。”
“嗯。”
万千光芒凝聚在渡虚子的身上,一瞬,形神俱灭,发光的小点萦绕在周围,他已消失不见。正如阿墨所想的,他许是又去哪里云游四海了。
谁道人永远看不破的镜花水月。
罹缨从坐了很久的地上缓缓地站了起来,全身上下被血染红的地方,似乎白色只是衬垫,开的似是腊梅。
发现罹缨的时候,她正缓步走在白石山崖边,下旋就是万丈深渊。他一下环腰将她抱起,“……发生什么事了?”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和…”她在他的怀里狰狞,“对了,师父!慕慕!他们怎么样了?!”她难过的快要死了,眉头皱的整张脸都显得扭曲,“放开我,我要去找师父和慕慕!”怀里的小人儿在不停的挣扎着。她着急了,一下咬着他的手臂,直至血流不止。
他突然放开了手,“……”
她跑开了。
要找的话他早就找到了,要知道的话他早就告诉她了。
大雪纷飞,人间似血。回首,悲喜无堪一笑,私语里的梦幻,枕边的轻怜,如画,似梦。
只见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那瑰丽的六角花瓣,烟一样轻,玉一样润,云一样白,悄悄落到大地上,与血渲染成水,美的不可言喻。
大帝年间蜀山就此毁灭。
年华不饶人,自他为她找到素慕的时候,她却不见了。而这时的他已经是江湖有名的蜀山仙尊,手戴白玉戒的右手大拇指是他的象征,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武功深不可测,温文尔雅,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他美丽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樱花不经意的缭绕在他的周围,不时的落在他的发簪上,如此的美丽,竟不能用语言去形容。
他身边的女子温文尔雅,端庄大方,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只听得那女子唤他:“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