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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忆若趴在墙檐上,偷窥传说中的寒魄神将练剑,愣愣地瞪着一双散发着崇拜目光的大眼睛望着院里那舞动着的身影,却始终看不清他的正脸。正看得出神,突地,院中之人剑锋一转,直直地指向了这边来,忆若只感觉一道寒气逼来,流动的空气便汇成了一道气力将自己冲的再也站不稳了,身子一歪便要摔个狗吃屎,闭着眼等待命运的安排时,后背处却突然传来一横冰凉,再睁眼时,自己已经安然无恙地躺在了院中的草地上,而身下正是神将手中刚刚正挥舞着的银剑。

当下,忆若自知偷窥的行迹已然败露,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竟然还是这幅丑模样,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做何反应,只呆呆地坐在地上,不时瞥几眼几步之外冷冷地盯着她看的偷窥对象,心中琢磨着要怎么为自己开脱才好 ,却不料他突然抬步朝自己靠了过来,定步在忆若身前,那冷光簌簌的眼中带着几丝询问的意味,却始终没有开口问一句,这使得忆若更是不知所措。

忆若觉得被他盯的浑身上下不自在,对他干笑了两声,便拍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愣了下,方觉救自己的剑还在地上,便不由自主地俯身要去捡,却在快要触及之时,身前挺拔的身影手轻轻一挥,那把银剑便嗖的飞了起来,分毫不差的飞进了那搁在不远处石台上的剑鞘里,这一下,搞的忆若是又崇拜却又觉得失了面子。

“何人?”终于,那冰脸讲话了,忆若先是一愣,又欣喜又迟疑地答道:“那个···我···我是司命殿上的,我代表君师给你送礼来的。”

“不是让你回去吗?怎么···”神将狐疑地斜了一眼忆若,又将眼神移向了方才的墙檐。

忆若眼珠一转,横了横心抱拳道:“君师之命不敢违,说送到便一定要送到。”理直气壮地说完,忆若还将插在背后腰间的丹青给拿了出来,想要塞到对方的手里,可对方却似习惯了一般,十分敏捷地退后了几步,躲了忆若的亲近。

忆若手僵在了半空,心中也不恼,只是兀自感到一股子心疼,这个人是修了百世孤寂才被迫历劫飞升的,于是便身怀至寒之魄,怕是连拒绝的份儿都没有,便再也享不得半分与人亲近之感,如此这般,今后在这天界的数千年,甚至数万年,恐怕会比自己无聊上千百倍吧!他到底孤单多久了。

忆若望着眼前那冷若冰霜的人,无论是身子还是眼神,通通地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凛冽寒气,难怪少有人愿意与之亲近,可忆若却并不感到害怕,反而更想要亲近他,她心想:今后,天界里的无尽岁月,若是无人相陪,就由我来陪你吧,无论你愿不愿意。

心里想着,便情不自禁地快手牵过他的手,将丹青摆到了他的手里,忆若做完这一套动作,接触他的手已经被寒气倾的落了层皮,而显然,许久未被人亲近过的他亦是没有想到她会有此举动,不禁将手迅速缩回,又往后退了几步,皱眉低斥:“你疯了!”

忆若自从来了天界后,便没有再尝试过痛的滋味,突然再次感受到,只觉得额头发汗,可她却并没有哼一声,只将那只手藏进了宽袖中,笑道:“我只听说寒魄神将身怀至寒仙魄,难以亲近,我只道是传说罢了,没想到真这么厉害!小仙着实敬佩!”

而那寒魄神将听了,登时瞪大了双眼,惊道:“你竟知道此事,那你还···”

“吃了一次亏,下次自然不会再犯,神将请放心,我的手无大碍。”

寒魄神将听罢,望着眼前的女子迷蒙了会儿,瞬时又恢复了原先冷酷不可亲近的模样,严声道:“没下次!你回去吧。”

“神将又怎知会否有下次?”忆若狡黠一笑,不理会他射来的万道寒光,抱拳道:“小仙,这就告辞。”说完,便甩袖离开了,出去时,门口那俩看门小仙,看着她皆是不明所以,干巴巴地互相望着:“她不是回去了吗?怎么从里头出来了?”

在忆若走了之后,这位寒魄神将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又心生无名的情感,只是这情感对于自己实在太陌生。看着刚刚被她触碰过的手,似乎还留了些温度,只一会儿便被身上的寒气所掩盖了,心想:还是没下次的好。

而这头,忆若自从极寒殿回来后,便整日魂不守舍,眉眼天天含笑,面带桃花,心里头总是想着那位寒魄神将,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研究了下自己的症状,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人间时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自己不就是这样吗?莫不是自己患了传说中的相思病?而且还是对那冰人一见钟情了不成?忆若甩了甩头,不去想那事儿,倒是暗自到处打听起关于寒魄神将的事儿来了,不久便终于知道了他的真名:寒凌寂。寒凉,凌迟般的孤寂,听说他在人界的最后一世里,刚出生便被爹娘遗弃在了荒野,幸得一名世外高人相救才免了被野兽一口吞的命运,而那位世外高人只照顾了他七年便也不幸离世了,也未给他取个名字,年幼如他,却不似一般幼童般稚嫩懦弱,少言寡语的他将恩师草草葬了之后,便取了师父房里的各种剑谱秘笈,天天练武,风雨无阻,15岁便将师父房里的所有秘籍参透学会了,之后便开始外出闯荡,寒凌寂这名字怕是他自个儿取的,而他每与一人打斗便能很迅速的取对手之精华,不久后便又会学成一样,弱冠之年便成了江湖上的传奇人物,更因仗剑走天涯,扶危救困为人所敬仰,却少有人见其真面目。

自从有一日,他于一片茂林中小憩,突然间天雷不断,直击其天灵盖,算其武功再好,险险躲过几道雷,却还是免不了一击,而他在遭受雷击后,疼的像是炸开了一般的脑袋并没有因此就丧失了知觉,当再次睁开眼时,人已身处一片飘渺之境,浑身上下只感觉一股寒气由头散至全身,直冲心房,而他身处之地正是天界的飞升台,凡是凡人经历种种天劫成功,便会飞升至此处,由两侧的小仙将其带至帝君面前,接受封职,这才有了如今的寒魄神将,此后,人界的寒凌寂少侠便再也没了音讯了。

忆若了解完寒凌寂的一切后,便开始不断想要了解他更多,便三天两头往极寒殿里跑,毫不避嫌,起初,她还是会毕恭毕敬地让看门的进去通报,可他偏偏不给面子,次次都不给进,害得自己被天界其他小仙女们嘲笑良久:“寒魄神将固然英勇潇洒,风姿卓越,我们去拜访他都好几次了,次次被他拒之门外,我看你就算了吧,别再执着了。”

“是啊,他天性冷淡,怎会为你动容。”

可忆若偏不信邪,每次软的不行便来阴的,照旧爬墙,起初几次还是可以成功的,可就再也没见过寒凌寂在院子里练过剑,自己又不能过于厚颜间间儿去搜,只好撅着嘴回去。

直到有一次,忆若因闲来无聊,便偷喝了仙翁送给君师的一瓶醉若千红,只一口便晕的找不着北,踉踉跄跄地想找地方发泄,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再次爬了墙,进了极寒殿的院子,寻着那寒气最重的一间屋子去了,敲了敲门,里头没人应,可忆若却干脆一屁股坐在了门口,胡乱嚷嚷道:“寒凌寂!额···是···是叫寒凌寂吧!本仙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神将,长的玉树临风你就欺负人!”忆若吸了吸鼻子,继续吼道:“我可不是那些扭捏的小仙子···你···你···你休想我就这样放过你!”脑袋一片混沌的忆若,声音越来越模糊:“今儿,你要是不出来见我,我···我就不走了,我不走了···”说着,便很没气质的在门口就这么趴下睡了过去。

而里头,寒凌寂正擦拭着自己的爱剑,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又传来疯癫的吼叫声,虽一听便知是风忆若,却也奇了,她虽天天来,自己也习惯了,却没见一日如她这般直奔房间来敲门的,听那声音,怕是醉糊涂了,自己也不知道吧。寒凌寂听着外头那有一句没一句的叫声,冷面上突地浮上了一丝弯度,就如那千年不化的极地照来一缕温暖柔和的阳光。

本以为第一次见面也会是最后一次,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天天来找自己,虽然之前也会有一些仙子们常来拜访,却在自己多次的拒绝后,便不再来了,却唯独风忆若一人,无论吃多少次闭门羹都不放弃,依旧天天找上门来,透过房里的窗看去,院里那堵墙似是为她设的一般,而自己似乎也成了习惯,如果有一日她不来了,自己又会怎么样?

门外的醉话声默了,她说要是不出去见她,她就不走了?是胡话吗?寒凌寂放下手中的剑,施法透过门看到了外面,一身着白衣,头发微乱的女子,正毫无形象可言的趴在门外台阶上睡得天昏地暗。寒凌寂抬步踱去开了门,门槛上一只手便搭拉了下来,他无奈摇了摇头,眼神扫向屋里的剑,那柄银剑便呼啸而出轻轻地蹭进了忆若的身下,然后驮着忆若慢慢地腾空了起来,寒凌寂看了眼趴在剑上失去知觉的忆若,叹了口气,便背着手在侧前方开了路走了起来,而那银剑颇有灵性地便跟着他行了起来,一路上,这两人一剑的组合别提多显眼了,经过之处,个个儿张着大嘴,呆愣愣地看着这组合从眼前身前飘过。

来到司命殿,见到了堂内的司命神君,寒凌寂二话没多说,又扫了一眼那柄剑,那剑便驮着忆若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榻上,然后便功成身退地嗖地飞出了殿去,怕是已经回了极寒殿屋里的鞘里去了。

“劣徒无状,怕是叨扰了神将,望神将···”司命正想朝寒凌寂作揖,为忆若说上几句好话,却不料话被寒凌寂劫了去:“神君无须担心,她并未越礼,怕是从哪里偷喝了酒,醉了。”

司命咦了声,凑到忆若跟前闻了闻,便知晓了事情原委:“劣徒不学无术,从我那儿盗吃了几口酒,还要劳烦神将送回,实在过意不去。”

“神君不必在意,举手之劳罢了。”寒凌寂又睥睨了眼榻上翻了个身砸吧嘴的忆若,心下又忍不住笑了,尽管脸上依旧冷如清月。

“那就多谢了。”

“不必,那我便告辞了,神君留步。”寒凌寂朝司命躬了躬身子便朝外离开了。

司命望了会儿寒凌寂消失的地方,又看向榻上酣睡的徒儿,微叹了口气,心中百味陈杂。

那日后,忆若似是忘却了想要改自己命轮的事儿,依旧三天两头往极寒殿跑,全不知那日醉酒之事,而令她自己感到非常奇怪的是:为何寒凌寂又会开始日日在院中练剑,还是同一时段,而且看到她翻墙而入却一点也不奇怪,也不再赶她走,就似是在等她一般。虽想不通,却在心里乐了千百回,虽然每次见面,总是自己的话最多,而寒凌寂开口相当少,不是练剑,便是看书,要不就是品茗,只静静地听着忆若在那里叽里呱啦,讲述她自己几百年来的事儿,或是近期的烦心事儿,不时,忆若还会送些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有趣玩意儿,虽然寒凌寂看上去不是很想收,不过,另忆若很受用的是,偶尔,他的嘴角也会为了她稍微动一动,其实,那样,也就足够了,忆若想:我只要他感受到什么是温暖就好。

时常也会有些小仙子们听闻忆若很成功地进了极寒殿,觉得忆若天天拜访寒魄神将,毅力打动了他一颗冰冷的心,嫉妒如她们,偶尔也会上门来碰碰运气,起初还是照常拒于门外,而自从忆若说过一句话后,谁知他便铁树开花般破了一次例,见了一位在天界倍受欢迎的天园花仙,据说那仙子出门的时候还笑意盈盈,甚是开心。

此等惊天消息,天界仙友们茶余饭后聊得甚欢,而忆若听说了便从心里生出了一股子不乐意,自个儿也是经常去啊,怎就没有像今天这般另众仙大肆品评,反倒她天园仙子去了一趟就这般轰动,真不是滋味儿!适时,立马脚上抹了油般窜到了寒凌寂那儿,摸着下巴,眯着眼,瞪着对面正看书的寒凌寂良久,琢磨着要怎么问。

寒凌寂瞥了眼怪里怪气的忆若,依旧抿嘴不语。

“你平日里不是不待见人的吗?怎地转了性了?”忆若微抬了抬头,似一副明白了的模样,长“哦”了一声:“也对,那天园仙子的确人比花娇,少有的国色天香,我不怪你。”忆若阴里阴气地说完话,寒凌寂却不以为意,继续盯着书看,嘴里无意般道:“你前几日不是经常教导我,要多多与人亲近,太不近人情,不好。”

忆若霎时一愣,瞪着一双迷蒙的大眼睛不知做何回答。

寒凌寂转头看她,眉间一抹不解,一脸的天真无邪:“再说,我见她,你为何要怪我?”

忆若顿时无语,抓了把头发,瞪了眼若无其事的寒凌寂便转身要跳墙出去,寒凌寂一脸好奇,不知她怎么了,抬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对正要翻墙的人淡淡道:“这墙被你翻了几十年了,墙漆都去了好几层,以后便不要再翻了。”

听完这句,忆若像是遭雷劈似的,整个人从墙上摔了下来,憋着的闷气一下子洒了出来,她转身指着寒凌寂吼道:“好你个寒凌寂!过了河你就想拆桥!现在把你教的有点人性了,你倒好,来了个更好的,就想把我一脚踹了!好!我走!再也不来了!”说完,便气鼓鼓地回去了,连寒凌寂的那声:“走门就好。”也没听到,回去就生了好久的闷气,好些日子都没有去过极寒殿,却也不知自己为何生气会生成这样。

而寒凌寂也同样感到奇怪,好几日不见其踪影,见那日离开时的情形,莫不是自己得罪了她?可是又是哪里惹到她了?想了几日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不禁想起了以前在人界时有这样一句话:女人心海底针。应当就是如此了。不过,这几日,寒凌寂倒也知道了若是她哪天不来,自己会怎么样?答案是:一如既往,只是心里会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而因太久未经历,所以早已不知那是什么,只道是不习惯吧。

忆若这闷气一生就生了十年,也就十年没去见过寒凌寂,虽然有时候怪想念的,却也忍住了,谁叫他寒凌寂根本不需要我风忆若了呢!

可近些日子天界突地开始动荡不安了起来,帝君召诸位神仙们论了几次事,同样,司命也去了好几次,似乎始终没有解决要解决的事,所以,所有仙家包括司命神君也都同样眉头不展,而不同的是,司命烦恼之事并非只一件。

“君师,天界是否有大事?”忆若想问好久了,终于鼓起勇气朝皱眉的君师问了出来。

司命抬首望了眼忆若,叹道:“若若,君师曾跟你说过,天界之人,何来命运,可当命运要来之时却是如洪水猛兽一般,难以避免,你常觉天界寂寥,哪知安定寂寥的天界人生要比那动荡不安的命运好多少!”

“君师···”忆若迷蒙了,她从没见过君师这般过。

“若若,答应我,不管天界发生何事,自有天命之人去解决,那都与你无干,你勿要插手,安守司命殿便是你这辈子要做之事!你懂了吗?!”司命抓着忆若的肩膀,声如洪钟般沉重,眼神如幽潭般深沉,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担心和不安。

忆若深知其严重性,重重地点了点头。

可忆若始终没能知道天界即将发生何等大事,便想要出去转转,听点八卦来,于是便竖着耳朵出去转了一圈,却不料会听到这样的消息:“那寒魄神将自飞升封神以来,便没有什么贡献,却依旧被帝君封了神将,让人的确不服的很呐!殊不知,他的存在原是为了这件事!真是当初看走了眼呐,也不知他行不行?”

“他不行,那世间就真的没人能够制服那头妖兽了!”

可能是许久未听到关于寒魄神将的事儿了,忆若听到他便觉得分外刺耳,听到这一出对话,顿时冲上去想问个清楚,她叫住了那两位不知名的仙神,尽量稳住颤抖的声音问道:“两位仙君,刚所说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否相告。”

那两位仙友倒抽了一口气,一副惊奇的模样:“这天界即将发生大事,你竟还不知?”

“是何大事?”

“五百年前,人界有一妖兽作恶人间,为害无数,名唤赤炎,帝君曾派数位神将前去收服妖兽,本可以轻易解决,却因那妖兽浑身上下炽火猎猎,热极难耐,根本无人能靠近,其十里之内的东西都会化作灰烬,不能消灭可又不能放任不管,帝君便召集众神仙们,汇集神力,施法将其困于极地冥山之下,望极北之地的寒气能够困它些时日,等想到了办法再行解决。”

忆若越听越不妙,握着拳的手心里似乎已经汗透了。

另一仙友继续道:“是啊!如今五百年过去了,始终没有法子,可近些年那冥山开始蠢蠢欲动了,时不时便会一阵地动山摇,怕是···再也困不住了,而那妖兽很快便会破山而出!”

“而自寒魄神将白日飞升起,众人皆觉其不够格,殊不知他飞升而成神是天意的安排啊!”

“唯有其身上的至寒仙魄能与那只妖兽抗衡,所以帝君已召寒魄神将委以重任,现今,神将怕是已经开始渡魂了。”

“渡魂!何意?”忆若深觉不妙。

那位仙友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说来,真是惋惜,要治那只妖兽,便要有把神器,而那日寒魄神将封神,帝君便赐予其一把神剑名唤祭寒,只是那把神剑属寒,当碰到寒魄神将这位真正的主人时才终于开了封,只是要拿去斩妖兽尚且缺了灵气,因为其并没有剑灵附剑。”

“众神仙便就此商谈出了一个办法,那便是寒魄神将将自身的至寒仙魄渡进剑中,作得剑灵,而他自身本就有两魄,另一魄虽为凡胎,却在这些年里早已染上了仙魄的寒气,已足够抵挡的住赤炎的热度。”

“如此说来,应当不会如何吧?”忆若似乎像是松了口气,心里却依旧绷着不敢松懈。

那仙友又叹了口气,还捋了捋胡子,这让忆若甚是不安:“哪能啊!虽凭寒魄神将之力,凡胎也是个不可多得的高手,现今又有祭寒在手,再加上帝君赐予他的法力,只要近的了妖兽的身,降服赤炎对他来说本是易如反掌之事,只可惜,凡胎始终是凡胎,仙魄一出,那凡胎如何能受得了那沾染的仙魄寒气!”

“那会如何?”忆若已知不妥,却希望别太糟糕,悬着心等着他们的回答。

“ 怕是过不了人界百日,逃不脱魂飞魄散啊!”

忆若听完,如遭电掣,他那样性子的人,不问都知道,所有的这一切,他一定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况且,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冥山还能困住妖兽多久?”忆若失了魂般问道。

仙友摇了摇头:“天界百日,人界百年。”

“一百日···”忆若嘴里念着,心头一紧:他百日后便要下凡了,须知天界的日子过得恍如飞逝一般,一百日只是眨眼间,就如现今离他飞升而来之日已然去了一百年,可忆若却只觉自己翻墙偷窥之初见还是昨日之事,而渡魂之终,是其人界百日后,便要···便要魂飞魄散了···

忆若疯了般跑到十年未去的极寒殿,照常跳进了墙内,不知怎地,轻易地便找到了他所在之地,推门而入,正见那好久没见的一人一剑,寒凌寂正闭眼凝神地捏了个诀,而那把祭寒剑正悬于其头顶,之间牵连的是丝丝幽蓝之光,随着那光的注入,那把剑越发的寒气盛人!他是在···渡魂!

忆若二话不说,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抢过了那把剑,抢是抢到了,却被一股气力震地倒退了几步,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尽管手里的那把祭寒依然冰寒如他,忆若却拽的死死的,手再疼也不放,两眼狠狠地瞪着眼前缓缓睁眼的人。

“好久不见。”这是他与她很久不见后所说的第一句话,依旧那般云淡风轻,就真如许久不见的老友般。

忆若顿时气血上冲,气得直发抖,忍不住冲上前去,拽住他的衣襟吼道:“你是不是疯了!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知你近日会来,不想会来的那么快。”寒凌寂眼如寒星般璀璨,却也如黑幕一般深邃,望着眼前十年不见,一见面便是近乎崩溃的她,心中不是滋味,却也不想让她担心,他沉声道:“你放心,仙魄渡进剑后百日内,是不会与剑合二为一的,这段时日,只要剑不离身,仙魄还是会对我产生作用,我不会有事。”依旧那般事不关己的模样,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忆若恨到:“你脑袋里究竟装的什么!你本是凡人,即便世世轮回也不会落得个魂飞魄散的结果,如今,你的命运却就这么被那群所谓高高在上的仙神给决定了!你不想想你来到天界后他们的那副神态,个个都想你消失!个个都避你唯恐不及,现在呢···就凭帝君一句话,就要你为了他们魂飞魄散!你就这么甘心!”

寒凌寂剑眉微皱,看着忆若的眼神,有了一丝别样的情绪:“有什么不甘心的···既然永世孤独是我的宿命,或许魂飞魄散对我来说,反倒是好事,不仅帮了他们,同样也是帮了我自己,何乐不为呢。”

“是!你以前一直都是一个人!可如今你有我啊!你不是孤单一人,你懂吗?寒凌寂!”忆若被激动冲昏了头脑,一时之间便冲口而出,而此时,她已什么都不管了,她只知道,她不要他魂飞魄散!

寒凌寂听到忆若的这句话,心颤了颤,望着忆若的泪眼,心中纠结良久,终于开口:“忆若,为了我不值得,我不会给你任何承诺。”

忆若的心在听到他那波澜不惊的话后,顿时凉了,他这是在拒绝吗?原来他从没对自己有过一丝感情,也难怪,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喜欢他,本以为只是怜惜,只是想让他这千千万万年的岁月可以不再那么孤单,殊不知,自第一眼见他起,那便不是怜惜之情,而是刻进骨子里的爱。

忆若终于在百年后再次尝到自己眼泪的滋味,有些苦有些涩,而她却倔强地抹了一把脸,就如平时那般,对那冷若冰霜的人倾城一笑,倔强地吐出她的决心:“不管你怎么想,我不会让你魂飞魄散。”最后看了那英挺的身影一眼,忆若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了,风一般地抱着祭寒跑向了诛仙台,而见状尾随而来的神仙们一波接着一波,而在人群之前的便是疾步而来的寒凌寂。

寒凌寂永远无波澜的神色终于在此刻开始变了,眉间那抹不安越发的深:“忆若!你···”

“你别说话,也别过来,我说了,不会让你魂飞魄散,即便是毁了它!”忆若已身处诛仙台最边缘处,稍稍一动便会落下去,她眼神越发坚定,却让寒凌寂越发局促。

两人对望良久,似是要将对方的身影轮廓刻进心里,寒凌寂本想趁其不备上前将她拉下,却没想到其先一步,就在他的面前,一身白衣蹁跹,恍若一朵雪莲,翻身毫不犹疑地跳下了诛仙台,留下最后一句回荡天界,更漾进了寒凌寂的心里:“若想对得起我,便好好地保留你另一半仙魄。”

寒凌寂只愣了半会儿,便做了令在场所有人皆瞠目结舌之事,当他也随着忆若翻下去的那一刻,同样也留给天界一句话:“告诉帝君,天界百日,人界百年,我定不负约!”

而此刻,司命神君才刚刚踏云而来,望着不远处的诛仙台,眼看着自己的爱徒跳了下去,虽依旧面色镇定,可他浑身散发出的幽幽红光证明了他此刻内心从未有过的翻腾了,眉眼间尽是不甘,而他自己却不得不认了:“终是迟了一步!”

司命不禁心中沉叹:若若,你这一跳,今后便是无尽的苦痛和命运的纠缠,这也是你一直以来想要追求的起伏人生,可当这动荡的命运终于被你自己踏出来了,君师终不知···是你如愿了,还是错走一步呢!

司命再一次望向远方飘渺,心中百般纠结:如若刚刚是先跑来制止她跳下诛仙台,而不是去向帝君求情,望其能暂解诛仙台下的雷火阵,那么她的命运,是不是真的就可以被自己就此更改了。或许,自他飞升而来,他的命运就已定,那便是为苍生而殉,那她呢?是否还是躲不过那些红尘俗世,终其七世,为他而生,为他而死······

原来司命神君始终只能是个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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