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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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转过身,用帕子擦着手,“那就留下喝杯茶再走”
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女子看到相思的脸,慌乱的喊了句,“靖长公主?”
“刘姑娘喊我什么?”
相思接过子苓地上的君山银针,掀开盖子,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眸子有着几分耐人寻味。她私心里想着如果霍小宛看到苗疆的圣女正是她的前情敌,一定是大吃一惊吧,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呢,她恶趣味的思考着某种可能性。
“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吧,我是苗疆圣女,苍梧帝的新妃”女子的脸上带着得意和张扬,一点也不似之前的胆小如鼠,拭目以待的看着相思的反应。女子本以为听到她的身份,相思会难过,害怕,甚至会哭泣的,但什么都没有,云淡风轻的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同时心想,虽然她不知道眼前的女子为何与风佑安一模一样,但紫色的眸色,眉心的幽冥之花都无声的诉说着,这女子或许和风佑安存在着某种联系。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认出自己,不过,就去认出又如何?还当她是人人可欺的那个霍家表小姐刘成香吗?她恨这个身份,尤其是向别人介绍时,她永远都是先是霍家表小姐,然后才是刘家的姑娘成香。
自从她被那人从花街柳巷里救走,她就抛弃了刘成香这个名字,包括这个名字的一切。但她永远也忘不了霍家,还有大公主带给她的痛苦和不堪,尤其是算计了自己让她失身的风佑安。
尤其是看到那张脸,一直让她恨的牙痒痒,若不是那张脸,她不会背井离乡,不会和毒虫为伍,不会每日受锥心之苦,更不会受那些屈辱,那张脸是她一切劫难的开始。
真想毁了这张脸,看她一遍一遍的经历自己经受的一切。端起面前的茶杯,不经意的将袖子里的东西甩出去,还没来得及窃喜,就见一把匕首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同时刚掀开的杯子里一只被斩为两半的黑色虫子的赫然掉在里面,她根本就没看到她是怎么出手的。
“你做什么?”脖子上穿来的痛感使得女子紧张的问着。
“我还想问刘姑娘做什么?真是可惜了,还是用精血培养出来的”
“你懂?”刘成香一动,脖子上的匕首就推进一毫米。
“懂什么?蛊吗?”两边站着的宫娥权当没看见,默默的充当隐形人,自己的带来的人被子苓那个丫头死死的盯着,一点忙都帮不上。
用力的将杯子放在桌上,“你想怎样?”
相思收回匕首,示意子苓退下,子苓为难的说,“娘娘,您该知道太后让奴婢寸步不离的跟着您”
“你可以不听话,我不介意换种方式”
“娘娘?”一张小脸皱成包子样,她一点也不想退下,可她怕,她是亲眼见过相思杀人的。
刚开始伺候相思的是一个小官的女儿,仗着有几分姿色,又得了太后娘娘的赏识,不想却被派来监视相思,一个性子傲气又不知天高地厚的,一个是从来无需看人脸色的,这就如冰雪遇了烈阳,咸鱼遇到了山猫,下场只有被kill的份。而且血还溅到了她脸上,那睁大的眼睛害得她做了好几天的梦,尤其是每当梦到侍卫将人抬出去,相思慢条斯理的擦着簪子,慢慢的在插回自己的头上,欺身向前的抬起她的下巴,嘴角勾着,轻轻冷冷的说:“手感不错”
然后捏了捏她的脸,细长的手缓缓的敷在她的眼睛上,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从睡梦中惊醒,因为她总是梦见,相思用二指挖掉了她的眼睛,还不屑的说着,“谁让你不听话呢?”
她不是胆小,她是真的怕这个有时会笑的如孩子般的女人,虽然待在她身边很安全,也不用干粗活,但有时又会自虐的想,还不如做个粗使的宫女,然后熬到年龄出宫呢?
不过这半个月,她也看的明白,只要不违背她,听话,还是很容易相处的,至少这段日子从来没打骂过,就算她做错了事,也只是轻说,我不希望下次还看到。如果她再错了,就会捏着她的脸,罚她多吃几碗米饭,本以为很简单的是,谁知道一碗放了醋,一碗放了辣椒,还有一碗放了盐和香油,吃了三碗她就受不了,天知道她的舌头那么敏感,多讨厌这些东西,吃的她都哭了,重点是要细嚼慢咽的吃下去,就差一个米粒,一个米粒的数着吃了。
一想到此,耷拉着脑袋很不情愿的乖乖退下,虽然听不见在说啥,但还是不死心的头瞄着。
“你到底想怎样?“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双紫色的眸子,她总有些底气不足,那满身的得意和唯一的骄傲,不自觉地收敛了起来,她有种感觉似乎只要对上这双眼睛,她就像被剥光了皮的留恋,一粒粒的果肉纵横的排列着摆在盘子里,供人挑起吃下。
“你很怕我,我长得很可怕吗?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你若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刘成香觉得在和相思待下去,她非疯了不可。一个女人用一种看猎物,甚至是看货物的眼光被另一个女人大胆的瞧着,是她有病?还是自己不正常啊?
一支金簪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的钉在了她的鞋面上,凤尾上坠着上好的南浦珍珠,此时正相互撞击着,来回的摆着。
“我没说走,怎么能走呢?毕竟喝了我的茶,怎么能不留下什么?”
刘成香拔出那根金簪,又坐下来,盯着那九尾的凤簪,“你想要什么?”
“和聪明人说话,果然很省力气,不像那个丫头,太笨,如果不是太后派的,真想让她消失,可消失了,这么好的玩具就丢了,你说呢,是不是很矛盾?不如你帮我想想该怎么办好了?”
想?想你妹啊,她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啊。
“你慢慢想,我不急”端起壶中的茶水,手腕一扬,准确无误的修了一个凤凰三点头的绝技,刘成香眼带惊奇,这一手泡茶额功夫,可不是一般的乡土女子能习得的,她越发的好奇相思的身份了,更好奇的是,太后把人绑来到底做什么?
看着不断探头的子苓,她心知这暗中的探子和守卫一定也少不了,又看相思仿佛真的只是在喝茶,可那冰凉的茶水,丝毫没有下去。
半晌,试探的问着,“你想离开这里?”
“你想被人关上一辈子吗?”
“凭你的身手。。。。。。”
“我不会让你吃亏的”相思又抛出一段鱼饵。
“可惜,我什么都不缺”
“不,你缺的,好好想想,比如离开那个男人?”
“什么男人不男人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刘成香装着傻,拒不承认。
“你会懂的,想好了,来找我”
相思起身,子苓快速的跑过来,替她将披风系好,没人在看刘成香一眼。
将杯中的水喝掉,那透心凉的感觉,一下子将她浇的浑身冰冷,握紧了拳头,怒火在心头喷薄着,丫头看到她阴沉的表情,喊了声,“圣女,我们该回了”
“回?自然该回的”
侍女也习惯了她的阴晴不定,何况她又不是真的来伺候刘成香的,也不在乎她的心情如何?至于受了欺负,只能说明她没用,就算死了,也是活该!
跟着她回了殿里,侍女一脸鄙视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偌大的宫殿,除了固定的时间段会有太监打扫,送饭之外,虽然宫殿恢弘,但位置偏僻,之前伺候的人都无故的相继死去后,这里几乎就没什么人来了。
刘成香一进去,就见一中年男人躺在床上,乖乖的小心地走进,然后跪在床边,柔柔的说:“您来了?”
男人勾起她的下巴,粗粝的指腹放入她的口中来回的搅动着,喉中恶心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是难受,但国字脸上横贯着的伤疤又使得她不得不被迫仰着头接受着。
过了一会儿,男人起身,将她放入桌子上,直接扯开她襦裙的带子,扒了她的底裤,直接进入。除了疼和屈辱,没有丝毫的愉悦感,还得装作享受的样子。不过这次不知为何,她却一点也不想配合。
即使男人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也只是闷哼着,不过她好像适得其反,男人越发的在她身上卖力。
等他发泄完了,刘成香摊在地上,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青一块,红一块,像是受了酷刑一般。而男人高高在上的坐着。
“你今天去见那个女人了?”
刘成香知道没有必要撒谎,一旦撒谎,后果根本不是她可以承受得了的,就直说,“是,我去见她了”
“如何?”
不知道为什么,她潜意识里不想把相思的容貌和风佑安的一样在这时告诉男人,有气无力的回道,“是个很美的女人,不过性子不太好,反骨太重了。如果献给苍梧帝,他应该会喜欢的,而且太后将九尾的凤簪都给了她,一直关着大概是想搓搓她的锐气。不出意外,太后很快就会安排他们见面,如果她能为我们所用。。。。。。”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她今日想借我之手离开,还开出了条件,如果我帮她,她会给与相应的报酬”
“你答应了?”
“我说会考虑”
要是以前的刘成香绝对不会如此回话的,可是在那段昏暗非人的日子里,她学会了,这个男人最喜欢听什么?最不喜欢什么?什么时候可以说谎?什么时候必须实话实说。
刘成香依旧坐在地上,虽然有毯子,但污浊的白色液体,还是沾染了绿色的衣裙。男人将她拉起来,扯掉肮脏又碍眼的衣物,又将人压在身下。
似乎奖励似的亲了亲刘成香的脸,“最近做的不错,我很满意”
“都是主人调教的好”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情欲,刘成香最是知道怎么挑起这个男人的欲火,尽管她此时心里一点也不想和他发生什么,可该死的,被他下入体内的母蛊,一遇到这个男人,就像干柴遇到了烈火,即使心里不想,但身体总是很诚实的需要他。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人,所有的恶人都称他为王爷,具她所知苗疆王室的人早就被屠杀殆尽了,现在的也不过是一个被这个男人操纵的傀儡而已。
她唯一知道的是,苗疆的哪些祭祀都听从他的,也是他救出了那个水深火热的地方,也同时把她拉入了这无边的地狱里。不过她依旧感谢他,是他给了她第二次生命,以及活下去的希望。
只要能报仇,能让哪些人死,这副身子,脏了又如何?反正早就不干净了,又何必在乎?
一番云雨之后,男人不退出去,刘成香仍旧不敢动,即使她下体异常的难受。男人看着她那双隐忍又可怜兮兮的眼睛,第一次的吻下她的唇。如此的轻柔,有种被恋人呵护,疼爱的感觉。
即使他们如此亲密,甚至在那段日子里,他任由那些调教师那样对她,也不让碰她的唇,而如今,刘成香简直难以的置信,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
“如果你的唇和她一样,如想象般的美好”
刘成香知男人口中的“她”,一定对男人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识趣的没有问“她”是谁?何况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她只不过是男人的**,棋子,什么是可以随意丢弃的玩具而已。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会离开男人,就算相思给了她开条件的权利。
从她对霍正则满腔热枕的爱恋换来的是那个败家子和大驸马的玩弄,她亲亲姨母的可恶嘴脸,以及亲生父母的嫌弃,哥嫂更是将她草草的嫁给一个老鳏夫,那个畜生竟然将她卖入青楼。
好在那个畜生死了,被这个男人杀死了。
不过,霍正则也快死了,很快就会轮到那群人了。
男人看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便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能早些遇到主人就好了”
男人退出来,刘成香忙拿衣衫替他穿上,此时男人国字脸上带着柔情,连那道的疤都显得可爱了起来,“香儿,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香儿不知,请主人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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