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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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说的越多,无暇只会越反感、叛逆,食指轻勾着她的手,“你厌我也好,恼我也罢,别任性,坏了宫主的大计,你我都承受不起!”
虽然他提醒的很对,但心里总是不服,不忿,但也不敢掉以轻心,挣扎着,甚至用指甲使劲的抠着,也没见他放开,只又听她说:“无暇,等这件事过去了,你若是想脱离神宫,我会帮你!”
“你想怎么做?就算宫主同意了,长老们也不会允许?而能让长老们妥协的只有圣女?你。。。。。。”无暇面露忧色。
“你在担心我,还是相思?”
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楚天舒知道自己想多了,不过手欠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手被她狠狠的敲了一下。“你知道,宫主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这么纵容宠着相思,甚至她能指使长老们吗?”
“因为宫主爱上她了,而她是下一代唯一的继承人?”
虽然她不懂什么是爱?但余成言那个笑面狐狸的说的,总会没错的,因为几人中,只要不牵扯到生意和钱财,他是最靠谱的。
“嗯,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相思是天知,她能预知每一件事的走向,每一个人的命运,这才是她凌驾于所有之人的根本原因”
“呵,真相有时还真有点残忍。不过,你帮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似乎除了这幅身子,我好像没什么能给你的了?”无暇讥笑、自嘲着。
楚天舒点着她的胸口,认真的看着她,“我要你的心,这里只能容的我一个人”
无暇和下眼睑,不去看他,片刻嘴角笑着,“好啊,到时我把它挖出来给你”
楚天舒没有听到预想的答案,心里闷闷的,而脑子里似乎有什么要冲出来,他知道如果不克制住,发生什么不是他能预料和控制的,而每次过后他都会丧失那段记忆,这也是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不知道无暇一直躲他、壁他,对他如此狠心的原因!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眼前的女人,牢牢的抱着,像是要勒死一般,无暇很快发现他的不对。
试探的唤着他,“阿楚?”
“别动,让我抱一会,别推开我,无暇”
“无欢?”她的身子仍旧僵硬着,一动不动。
“一会儿就好,我不会再伤害你,不会”
无暇感觉他全身抖着,克制着什么,很是痛苦,似乎又有什么落在自己的肩上,她想看看他,却被他按住脑袋,动弹不得。
“你在哭吗?”
楚天舒没有答,只一个转身,抱着她,上了床榻,纱帽飘着,保持着男上女下,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闷着声说:“门外有人,叫几声”
“轰”的一声,无暇整个人傻了,身子也僵着,作势要推开他,捉住她的小手,催促着。“快点”
“不要”一出声,那娇媚缠绵的音,吓了无暇一跳,而这一切都源于楚天舒的手不知何时剥掉了她的外衫,就着美好的曲线缓缓的游走着。
单纯娇嫩的身子自然不是楚天舒这等情场浪子的对手,但那声音,让她感到羞愤而可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无暇支起腿向着顶着,两人大打出手,互不相让,弄的床吱吱的响着。
须臾,楚天舒便开始求饶,虽然他可以将面前的女人以武力制服,甚至可以水到渠成的占有她,禁锢她,但他却不想那么做。他突然理解他皇兄了,明明有一千种,甚至上万种办法令一个女人臣服的,偏偏却选择什么心甘情愿。
他有时在想,一边算计着她,将她赶入设计好的圈套,一边又暗中帮着她,怕她受伤害,为一个女人,提心吊胆,步步为营,甚至拿江山社稷为赌注,是不是傻?但此刻,他也只想做一个傻男人!
“无暇,我们不闹了?”
看着几乎被扒光的衣衫,那晦涩不明的眼神,她更是恼火,用被子裹着自己。
“如果可以,我真想杀了你”
虽然告诉自己不在乎,但心怎么还是有些疼呢,刻意的不去计较,不去看她,率先下了床,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
拿了一套男装给她,“换上,一会儿去公主府”
“不换”
“那就光着好了”
“你?”气的无暇将一个枕头扔出去,砸到他的后背上。
听着他与暗卫的对话,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不过还是老实的换上他给的红色的袍子,一如既往的风格,骚包的惹眼,交领、袖口、摆尾处用银线绣着大片的芍药,由于身高和身影问题,略显得宽松肥大,不过也多了一种异样的风情。
而楚天舒看着我衣穿你身,我衣慰你心,心情不由大好。等出了别院,无暇问起,“我们这样离开,那暗中监视的。。。。。。”
“他们愿意听着,就让他们听好了”
“你做了什么?”
“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无暇不听也罢”
她冷哼一声,“谁想听了,我还怕污了我的耳朵呢!”
“以你的身手,怎么会被风灵修的人给绑了?”
“还不都怪你,若是不然我怎么会被盯上,一出宫就派人跟着我,甚至连死士都出动了”“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被你连累的次数还少吗?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是我欠你的”不过他声音太小,以至于无暇没有听到。
———
公主府
悄声无息的进了后院,无心引着二人进了屋子,“宫主?”
“坐吧,她还未醒,用膳了吗?”
无暇的肚子很是配合的叫了几声,便报着菜名,“松鼠桂鱼,板栗鸡,烧花鸭,芸豆卷,莲子百合羹”
“让厨房去做吧,先上几样点心”
无心端了茶点过来后,便退到门外守着。
“说吧,风灵修又提出什么要求了?”
“他要见您,不过被我给驳回了,风灵修派亲卫去了溧阳,还召见了禁军统领,并且又进宫见了怜贵妃,明天的大典怕是不会顺利举行了,若是风灵修此时逼宫,会杀了风帝吗?”
宫无邪端着茶,喝了一口,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见她打着哈欠出来,两人齐齐的喊了声,“圣女”
摆摆手,一屁股挨着宫无邪的旁边坐下来,呷了一口茶,清醒了一点,不过对于她喝的那杯是宫无邪的两人默不作声。
“无言不是早就回京了吗?人呢?”
两人回着,“属下不知”
“无极?”
无极不得不从暗中出来,看着宫无邪,才答道,“无言护法于三日前暗中跟着淮南王抵京,先是夜闯了福寿宫见了永宁郡主,淮南王被风帝看押起来后,复又见了风灵修,一个时辰前又见了风灵修,风灵修送了一件礼物给护法”
禀报完,便又隐于暗处。
“礼物?你们觉得什么样的礼物竟然让无言如此满意?”
无暇吃着雪片糕的手一抖,尴尬一笑,又继续低下头。
“宫里今夜一定很热闹?”
“想去看看吗?”
“不去”
“不过街上一定会放烟花的”
手掩着口,打了个哈欠,对着无暇喊到,“走吧!”
“这里是公主府,本宫最大,看他作甚”
宫无邪替她拿了披风,对着无暇吩咐,“保护好她”
见她她带着无暇走了,楚天舒望向椅子上端坐着的,“皇兄就这么由着她”
端起桌上早就凉透的茶,“若是担心她跑了,跟上去就是了”
“皇兄,就真的不担心?”
“朕不像你这么没用,把人睡了,娶了,还对你不冷不淡的”
楚天舒心里一沉,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相思对皇兄还不是一样的太冷不热的,至少我把人给睡了,娶了,皇兄最多也就是抱着,牵了牵手,还不是一样的没用”
宫无邪的脸色一黑,手中的杯子立马变成了粉末,一项喜怒不言于色的,竟然如此震怒,楚天舒心肝颤着,不敢在吱声。
“皇兄?”
看他一直闷着,楚天舒实在受不了这种无声的酷刑了,出生喊道。“嗯?”
“那个皇兄,我,我。。。。。。”
“嗯?”对于他只嗯,毫无情绪的表达,楚天舒觉得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秉着早死早托生,又往钉板上撞。
“皇兄,小相思可能去东篱别院找赫连雅歌了,你就不管管?”
“还有她的兵权一交,又只身在外的,哪些暗中的人,还不把她撕成碎片啊!”
“若是太闲,就跟朕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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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这,这。。。。。。“
看着面前一排排的陵墓,小风呼呼的额吹着,两边的树木,来回的摆着,趁着半阴沉的天,颇有几分阴森恐怖的感觉,不过这个点逛墓园子,这是什么癖好。
不过还是跟着宫无邪,眼睛略过墓碑上刻着国师府第一代宫氏无邪之墓,第二代,第三代。。。。。。终于在最后面的一个无字碑面前停了下来。
自从进入墓园,他便感到宫无邪的身上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而再这座墓前,那种感觉更为强烈。只见他慢慢的抚摸上,想最亲密的爱人一般,浑身弥漫着悲伤、自责、心疼,这样的宫无邪,是他从没看到过的。
他越发的好奇,是那个人的墓了,不过国师府的陵园,会葬入不相干的人吗?
答应肯定死不会的,毕竟这里是皇家圈定的。
听他很是冷漠的说着:“挖吧”
“挖?”
这才明白皇兄让他带着铁锹等工具的作用,不过半夜的挖别人家的坟,会不会太不道德了?
死者为大,就算有什么仇,什么恨,也不能把人挖出来吧?何况都死了那么久了。
犹豫着,生平第一次对他的命令提出异议,“皇兄,就算挖出来,人也。。。。。。”
“这是国师府第五代国师的墓”
第五代,五代?不就是他自己的墓?
带着别人挖自己的墓?这想法一出,他怎么觉得有些疯狂啊,不过心里有隐约的期待着什么?
他挖的时候,宫无邪一直静静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宫无邪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那时,她没有哭,一滴泪都没掉”
等挖开了,露出里面一层一层的棺椁,看着上面的痕迹,竟然被人打开过一次了。
他想,不会是那个不长眼的摸金卫士,已经光顾过了吧!
“打开”
听从吩咐,只得一层一层的打开,露出最里面的棺木。
上好的金楠丝木,还散发着独有的芬香,犹豫了片刻,还是推开。
只见棺木里面一览无余,只放着一身属于宫无邪的玄色的衣衫之外,在别无其他。而宫无邪跳下去,摸索一番后,竟将衣服抱在怀里,然后躺了下去。
“皇兄?”他惊呼着。
“去一边等着”
“是”
“将火把熄了”
宫无邪感受着棺材里的阴郁,沉闷的,手中的圆形指环放在胸口的位置,咯的他心口一阵阵的疼。
他无法想象暗中汇报时,没有入殓前,她守着自己的躯体,陪着他在这里面整整躺了七天是什么感觉,更没法想象,她得知自己诈死时,又是什么神情,但他知道,她一定恨极了自己的。
不然这棺内四周匕首划过的一道道重重的痕迹,这破碎的一条条的衣衫,还有一片的血迹,都控诉着他的罪行和残忍。体内的蛊感受但他的心绪又跟着活跃了起来,绞的他浑身都疼着,额头上已经大汗淋漓,又是冷,又是热的感觉,让他无法思考。
他迫切的想要见到那个小女人,可他又不敢啊,阵阵的抽搐着,唯有抱着那破碎的衣衫,才勉强支撑着。楚天舒听着他闷哼,痛苦的呻吟声,却又不敢上前。
暗黑中的人,只有在黑暗中独自舔舐伤口,才是最安全的、安心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的等
着,等他熬过这黎明的黑暗。
须臾,他从棺材里爬出来,手里抱着那破碎的衣衫。
看着远方的清亮的月光,“有糖吗?”
楚天舒从怀里摸出一包糖,递给他,然后自动的将棺木合上,将一切恢复原样。
将一颗颗糖,一次一次的塞进口中,甜腻的感觉,他不甚喜欢,甚至还有些讨厌,可有人说过,通时,难过时,吃点天的,心情会变好。
可他吃了那么多,为什么,却觉得越来越糟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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