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懒得起名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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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九目光追着阿紫,“陛下……有扶桑女人跟孩子……我没追上……”他抬指:“往那边去了,有人保护着。”他气息不匀得厉害,“我怀疑……是那狗官的。”
阿紫点头,扭头道:“凤展,带人去找,小心些。”
风野亦道:“我也去,阿归保护好她。”
闾丘归忙着给赖九处理伤口,但还是应了一声:“去吧,有我。”
小多趴在洞边扭回头:“洞里还有两个,看样子是死了。”
赖九轻轻点点头,“好玄死在里面。”
“是陛下执意上再来为兄弟们收尸的,我猜陛下其实是特意来找九叔的。”小多嘴快地说道。
阿紫瞥了他一眼,眼神微飘,“咳,朕只是不忍自己的子民孤独地留在这里。”
赖九却感动地红了老眼,“本想着有那两个狗东西陪葬,赖九死得其所,不想还有命等到陛下来救……赖九此生无憾了。”
阿紫脸色一沉,“你媳妇还等着你回去呢,争口气,别说死就死。”
闾丘归做完收尾工作,又取了粒药丸给赖九塞进嘴里:“这回想死都不容易了。”
大家抬起他,又带上那五位回生无望的,继续走。
接下来的都是好事,又找到了三位幸存的,只是比赖九的伤还重些。但还活着,这让小多看向阿紫的目光中不但充满了感激还有深深的敬畏。名字,人数都对上了,大家开始往回走。
凤展没回来不要紧,反正总要到码头集合,才能上船。
其中有两具尸体没有上衣,小多跟另一个兄弟默默地将自己的脱下来给他们盖上。这就是被那两个想鱼目混珠的扒掉的,小多不由在心里又恨上几分……狡猾的东西,果然不出陛下之言。
回到码头,阿紫见无事可做,又有不少倭寇的尸体便说:“把他们拢到一起点火烧了吧,凤展他们看到烟,也会知道我们在哪儿。”
小多等人没意见,再说了,看着这些断肢残壁也确实慎得慌,于是将这些都远远地堆成一堆,又捡了不少干柴,点着了。
等了一会儿,不见凤展回来,连战舰也没影儿,阿紫倒没着急,小多却有些坐不住了。“陛下,咱们的船哪去了?”
“定是有突发状况,会回来的。”阿紫看了看他,“你带着人去把山梁那边的尸首也都烧了去吧,这岛日后会派兵驻扎的,有太多死人骨头也不像样。”
小多点头,带着人离开了。
闾丘归摘了些野果子回来,分给那几个伤员润润嗓子,又擦净两个递给阿紫,“渴了吧?”
“还好,一人一个。”阿紫只接过一个,咬了一口,“还挺甜的。”
赖九几口将果子啃完,抹了把嘴角,躺在担架上看着阿紫问:“陛下,可是担心这岛会被倭寇再偷摸上来?”
“不止这里,凡是无人居住的岛屿,都要有巡逻舰定期巡视才行。倭寇来一次不容易,一定会找个落脚点的,这样才能不断地sao扰我沿海城镇。朕欲成立地方民团,平时是渔民,有敌情时就化身为海军预备队,也可以沿途保护商船,收取一定的费用。这样即可减轻国家的负担,又可靠海吃海,成为海军的眼睛。”
赖九听得神情一振,“陛下这点子好啊,太好了……陛下早就这么打算了吗?”
阿紫摇了摇头,“是看到你们之后才开始想的,本来朕想将海盗倭寇一剿灭了的。不过意外总是无处不在,似你这样的人物,不充分利用上,岂不是有负朕的相救之举?”说完,挑衅地看着他。
赖九愣过之后哈哈大笑了出来,“能得陛下青睐,是赖九的福分,只要陛下信得过,赖九这条命就是陛下的。”
“本来就是朕的,这大虞之内莫非朕的子民,你想跑哪儿去?”阿紫佯怒,另外那三个倒着的却以为她真怒了,连忙求情:“陛下息怒,九叔就算不肯,咱们绑也绑了他,不怕他不干。”
阿紫绷不住地笑出声来,“你们九叔乐不得干呢。朕就让他任第一民团团长,以夏家岛为基地,将附近的无人小岛都划到你们的区域内。”
赖九却神色一正,“不可,有蒙旭贤侄在,赖九怎可喧宾夺主?这团长一职,还应是蒙旭来做,赖九一定尽心尽力扶助他。”
“岛还是他的,但他的人得跟朕回京。若日后他想回来,朕不会拦着,但现在不行。那岛也是暂借的,毕竟你们都在上面住惯了的,他不在家,你们也能帮他守着。这岛土质也不错,可以种些菜,圈养些鸡鸭,牛羊,又有现成的房子住,你们以后可以搬过来。不过短期内不可,朕怕倭寇还会来。”
赖九想了想,“陛下可跟蒙旭说过这事?”
“还没,也是坐在这儿无事,才想出来的。”阿紫自在地摇头,“不过他会同意的,就是不同意,朕用绑的也要绑他走。”
旁边的人扑哧一笑,“陛下真用这招啊?”
“当然,你这点子不错。”阿紫看向那人,“杀了几个倭寇呀,弄得这么惨?”
“五个。”那人颇自豪地答道。
“不错嘛,”阿紫挑眉,“回去的最多砍倒四人,你倒是更胜一筹。”
赖九在一旁说:“这家伙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还有个绰号叫浪里翻,若是在海里,那更由得他了。”
阿紫眼一眯,“真这么厉害?”
“于得海顶天立地,有本事就是有本事,陛下不信,咱俩下海比试比试~!”那人憋粗了脖子。
“又二了是不是?”赖九喝叱了他一句,随后连忙看向阿紫:“陛下别与这家伙一般见识,他脑子有些愣,不过本事是不差的。”
“朕岂会跟个二货一般见识。”阿紫看了看他,“茂海认识不?你跟他谁水性好?”
“陛下认识茂海?”于得海一愣,“那家伙……水性略胜我一点点,不过动起手来可就不如我多了。”
阿紫心里有了主意,“茂海就在船上,朕可给他找了个好活儿,你若感兴趣,不防加入。”
于得海一听,头点得如小鸡啄米,“干得,干得,那家伙比我有脑子,跟着他吃不着亏。我有一回上岸,就差点儿吃了他的亏,不过这小子够义气,没为难我。后来我在岛外见到他打鱼,就让他赶紧走了,都没打沉他的船。”
阿紫一笑,暗想这说辞与茂海的对上了。只是茂海并未说与海盗竟有相识之人,想来是怕自己误会他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阿紫撩眼旁边那两个目露羡慕的,“不过跟着朕做事,可不像当海盗这么自在,军规甚严,犯了错可是真罚的,可你受得住?”
“受得,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受不得的?”于得海似乎真的很想跟茂海一起做事。“陛下,您放心,大不了我少喝酒,……以后不喝了,不喝就误不了事。”
“那得看茂海要不要你。”阿紫故意逗他。
“他,他凭啥不要我呀?”于得海瞪起了不大的眼,“那……上次我可没怎么着他。”
“你若是这么想,别说他,就是朕也不能同意你加入了。”阿紫故意说得严重些,“军队讲究的是军令如山,令行禁止,可不是挟私人恩惠谋私利的地方。”
“我不说,不说还不行吗?”于得海真有些急了。
“别看朕现在有说有笑的,当年在边关的名声,你们这里虽远些但也应能听说过,军法可不是玩的。”阿紫看向赖九,“包括民团,虽说叫民团,却也是军队中的一部分。”
赖九连忙正色道:“陛下请放心,赖九知道应该怎么做。”
阿紫点点头,忽听码头侧面传出一些声响,一条小船自水草之中划了出来,上面有个七八岁的男孩子,还有个男子在后面划着浆……
阿紫嚯地站起:“阿归留下。”然后助跑了几步,唰地一个鱼跃,漂亮地入了水……
于得海虽看不到水花但却睁大了眼:“陛下这入水的运作真漂亮。”
闾丘归则追到码头边,盯盯地看着海面……
不过几个呼吸间,凤展带着众人追了出来:“看到……没~”他的眼神盯向已经划出三十丈的小船,恨恨地跺了跺脚。
“你姑追上去了。”闾丘归拧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
“啥?”凤展一愣,“在哪呢?不行,我也得下去……”
“你那水性还是算了吧,扑腾扑腾还成,别下去回不来了。”闾丘归难得说话如此不客气,实在是担心阿紫才心神大乱。
凤展木然地眨了眨眼,身后的人喘着粗气赶了上来,“怎么了?”
小多也带着人回来了,一听赖九说的,二话不说,就一头扎下水了。他身后噼哩扑通跟着跳下去好多,跟下饺子似的。
于得海扯着脖子喊:“小多,别跟哥丢脸,要不是哥动不了,这好活儿也轮不到你了……”
闾丘归突然反应过来:“阿野怎么没回来?”
“有个极难缠的,他嫌我们碍手碍脚,就打发我们来追那孩子。”
闾丘归神色一凝,“在哪个方向?”
凤展回身一指,闾丘归只留下一句:“盯着你姑~!”就展开身形,如青鸟一般掠上树梢飞了出去……
“好家伙,这小……大夫也这么高的功夫?”于得海险险将白脸两个字咽了回去。
几个受了伤的凤家子弟一看神医走了,只要被同伴简单地包扎上。
却说阿紫,一入了海,顿时觉得如鱼得水,全身欢快得似要叫出来一样。虽眯着眼,居然不觉得海水刺目,每划动一下,身子都冲出好一段距离……喵了个咪的,这是肿么了?
好在她还记得跳下水的目的,将嘴里的气吐得差不多了,就浮出海面换了口气,同时目测了一下与那小船的距离,然后又一头扎进海水里,如鱼一般地追了上去……
换了几口气,离那小船越来越近,已经能听到船浆拨水的动静了。
阿紫再换了口气,就已经到小船的船尾了,突然面前落下一物,差点儿拍到阿紫的头……
她连忙下沉,钻入小船的底部,并抽出随身的匕首,猛地刺向小船的底部。虽然有些吃力但还是穿透了,要知这匕首可是宝刃,岂是一般刀剑能比的?手腕就势一转,碗大的洞就挖了出来。她快速地游走,离小船约三丈开外才吐尽气,冒出头来。
抹了把脸上的水,阿紫向小船看去,那孩子已经惊慌地叫了起来:“船漏了,船漏了~!”
那划船的人却冲阿紫瞪起了凶眼,“八嘎,你滴死了死了有~!”
阿紫抬左手冲他勾了勾,“你滴,下来滴玩,丫滴敢不敢?死了死了滴你~!”
“坏人,坏人,我爹是大官,抓你入牢,把你卖进青楼……”那孩子边哭边骂,还一边用水向外舀水。
“你爹是安道释?”阿紫目光一冷。
“对,怕了吧?”那孩子红着眼瞪着她,小脸上尽是得意。
“那就没错,他犯下诛九族的大罪,你早死一会儿也无碍的。”原本阿紫还有些不忍,但看这小孩子,小小年纪便如此气粗,且那面相……细单小眼,塌鼻朝天,怎么看怎么像……那啥崽子。
那孩子又哇哇地叫了几声,却是阿紫听不懂的,可那倭寇却吼了几声。
果然,这安道释与倭寇的关系不浅呢。
那倭寇面露焦色四处张望着,可他划得太快,这里离岸已远,连码头那边瞧着人脸都看不清了,回去显然是不行了的。
他突然拨出武士刀,唰地一挥,竟将那孩子砍倒。阿紫一愣,“你干嘛?”他却哈哈笑了几声,疯魔了一般,然后抽出那短刃卟地捅进自己的肚子,然后朝天喊了两声倒向那孩子……
阿紫被眼前一幕吓了一吓,连忙朝小船划去……喵了个咪的,都不用动手吗?还以为来场海战呢~!
小船渐渐快沉了,阿紫迅速地在将那人的衣襟扯开,果然见一撂子信,连忙掏出来。回头看了一眼那瞪大一双小眼,一脸的不敢置信的表情,眼色微黯了一下,然后注意到他脖子下那块美玉,抬手摘了下来……然后举着手中的信,往回游。
少了手,不能潜在水里,速度自然慢了许多,就遇上了小多他们……“你们怎么下来了?”
小多看了她一眼,“陛下游得好快。我身上有防水皮囊,陛下用不用?”
阿紫翻了个白眼:“废话,快拿出来!”
小多轻笑,回头看了看那已经没了影儿的小船,“陛下手脚够快的,咱们算是白追来了。”
“不白追,这不是送东西来了?”阿紫双脚踩着水,将信封塞进皮囊,并扎紧口。“还能回去不?”
小多回头看看,“陛下想跟小的比比?”
阿紫一笑,“一起,谁先回去,朕就让他当个小队长。”
身后跟着的那些一听,连忙往回游,小多哇哇直叫:“你们这些不仗义的,占便宜……”
阿紫吸了口气,一头扎进水里……这小子还有时间叫?
小多一看,顾不得别的,赶紧追~!
结果不用想,阿紫第一个到达,小多紧随其后,余下的倒也没落得太远。
阿紫攀上码头,才一露头,凤展就伸出大手将她拎了上去:“姑,没事吧?”凤展紧张地上下打量着。
阿紫直接一巴掌拍上:“往哪儿瞅呢?”原来四下张望着,“你姑父们呢?”
凤展被这个们字刺激得嘴角一抽,“三姑父去找小姑父了。”本来风野是老大,但凤展不服他只比自己大那么一点点,硬是叫成小姑父。
阿紫才要追去,闾丘归跟风野就从树梢上落了下来。
“你没事吧?”风野落到她跟前时,一个踉跄。
阿紫连忙扶住他,“有事的是你吧?伤到哪儿了?”
“没伤,就是拼得乏了。”风野咧咧嘴,“那老小子还蛮厉害的,不过,就是阿归不去,我也快收拾完了。”
闾丘归一扫阿紫的湿衣,“我去捡柴,你们得把衣服烤干了才行。”
于得海一咧嘴:“放心吧,这帮小子壮得很,一会儿就烘干了。”
赖九咳了一声,瞪了他一眼:“多嘴。”
于得海这才反应过来,嘿嘿了两声,不吭气了。
风野却说:“不用了,我缓一会儿就帮她烘干。”
闾丘归只好回身,“那还是我来吧,你歇着。”然后拉着阿紫往一块大石后走去。
“船,咱们的船来了~!”小多边拧着衣服边往海上张望,突然发现了战舰的影子。
凤展连忙回身,“总算来了。”
小多凑到他跟前:“你们方才又杀了几个?”
“八个,加上帝君杀死的那个。”
小多点点头,“小船上一大一小,虽不是陛下杀的,却也得算上,这样子……就一共有一百八十四个。不对呀,船上报的是一百八十个,若加上这十个,那还多出六个来。”
赖九听到了,说:“还没算我坑里的那两个吧?死在我手上的是六个。”
于得海横着他,“九叔,你可不厚道啊,方才陛下问的时候,你可没说,现在说是眼气我呢?”
赖九一脸的从容,“我跟你个毛孩子计较个什么劲儿?”顿时把于得海气得黑了脸。
“那就是虚出八个来。”小多拧起眉头。
“还有我那五个呢~”于得海不满地瞪向小多。
旁边那两个,一个说还有我三个,另一个不太好意思地说:“我这儿才两个……”
“那就是十八了个?”小多眉头拧得更高,“居然虚出这么些?”
又跟小多出来的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个个脸色不愈起来。个别的小声骂道:“谁这么不要脸?”
阿紫听到船回来了,顾不得衣服还半湿着,拉着闾丘归从石后走了回来,“怎么了?”
小多把事情一说,阿紫眨了眨眼,“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或许有几个人合杀掉的,混乱之中可能报重了,大家回去后千万不要再议论了。都是奋勇杀敌来着,不要凉了大家的心。”
小多佩服地看了眼阿紫,点点头,“明白了,陛下。”
那二十人里本有两个神色不自然的,听了阿紫的话,偷偷地松了口气。
小多顺着阿紫的目光扫过那两人的神色……再看向阿紫,又多了一层尊重。发自内心的忠诚油然而生,跟着这样的君主,又有什么好担忧的?想办法跟着夏大哥去京城才是自己要做的事。
战舰靠上码头后,无缺亲自放下双梯,一个箭步直接落到阿紫身前:“衣服怎么湿了?”之后又连忙补充道,“陛下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阿紫看着他衣服上多出的几道口子,“跟你们一样,意外无处不在,上船再说。”
“是。”他退开,阿紫却没第一个上船,而是看向小多,“先送五位兄弟上船。”
小多恭声应是,一挥手,五个担架接连上了船。之后是赖九几个,然后阿紫才带着风野,闾丘归上了船,无缺反而落在了最后。
战舰缓缓驶离,阿紫先回舱内换了衣服才去了驾驶舱。
原来战舰还真的遇上了倭寇的船。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对阵也很顺利,只是没想到那艘船居然不顾沉船之险,死命地冲了过来,即将沉没之时跳过来十几个武艺高强的家伙来。
一场混战自是不可避免的,好在敌方人数不多,已方虽有伤亡但还是将对方尽数灭掉了。
阿紫沉默了一会儿,才问具体数目。得之从岛上带回来的死了三个,凤家军重伤六个,轻伤四个,战舰船员死了三个,轻伤七个。另外,鲜于贲带伤上场,将伤口扯开,随身两护卫也受了轻伤……
阿紫点点头,让二黑带路回夏家岛,用眼神将柳寄安勾了出去。
“这里是我从倭寇怀里翻出来的,你拿去给那懂扶桑话的人翻译过来,好好保存。”
“是,陛下。”柳寄安迟疑了一下,又道:“臣没护好……”
“不关你的事,”阿紫阻止了他的话,“你是文官,有文官要做的事。若你出了事,才是阿贲他们的失职。去忙吧,乱七八糟的不用想。”
柳寄安敛眉离开。
阿紫四下看了看,无人,这才烦躁地抓了抓头,叹了口气。真是的,这笨虎不知疼是不是?
“这是心疼他吗?下回我受伤好了。”
这幽怨的小动静……阿紫唰地回过头,无人,左右,亦无人,喵了个咪的,这家伙藏哪儿了?也学会隐者那套了?
“找不到吗?”
阿紫回身抬头……嘴角抽了抽,“你吊得好玩是不是?”
风野倒挂金钩地扭脸看着她,“心疼就去看呗~”
阿紫蛋疼地冲他勾勾手指头,风野唰地跳下来,“干嘛……啊,你干嘛咬我?”
“让你知道若你受了伤,我的感受就是这样滴。”然后她淡定了,舒坦了,迈着四方步走了。
风野却勾起了嘴角……还真下力,咬得左边那枚红果都差点儿掉了呢。这么疼,是说她也会疼成这种程度吗?充当了一回发泄筒的风野小朋友美滋滋地跟了上去。
走进鲜于贲的舱室,丫正被闾丘归不甚客气地包扎着。
“嗤,你轻点儿……哎,故意的是不是?”鲜于贲终于觉察出老友的故意,瞪起虎眼:“你这是医者父母心吗?”
“当然,”闾丘归淡定地系上一朵蝴蝶结,还摆弄出个造型来,“对亲生的都这样。”
鲜于贲嘴角抽了抽,自动选择忍字头上一把刀。可是想了想,又忍不住问:“你好像没给我洒麻沸散。”
“用不着那东西,”闾丘归扫了眼早被军医包扎好的杠头跟白板,“他们用些还行。像你这样的,就得好好疼一回,下次才长记性。”
这下鲜于贲终于确定了老友在气什么,讪讪地陪了好脸儿,“我是将军,哪有躲在后面的道理?”
“在我眼里,你就是伤员。”闾丘归收拾起针包,眼皮都不撩地说:“再来一回就不用缝了,……烂桃了,别再找我。”
鲜于贲见他要走,反射性地欲坐起拉住他却哎哟一场摔回床上,“还……真他娘的疼。”
“该。”闾丘归淡淡地挤出这个字后,眼都没撩地起身走了。在门口遇到阿紫,“一会儿去我那儿吃饭,水也让人准备了。”
“哦。”阿紫应了一声后才反应过来,敢情这是要自己去他那边过夜……
阿紫看了眼一脸大便样的鲜于贲,扑哧笑出声,心头原本的郁闷全部散去。走到床前,轻轻拍拍那只蝴蝶结,“打得挺漂亮的。”
鲜于贲闷声一声,“你也欺负我?”
“怎么会呢?”阿紫笑得恶意,“是真心觉得这结打得好看。”
鲜于贲拉了她的手,“坐下陪我一会儿。”
“陪一会儿是可以的,不过我今天在海里泡了个澡,身上有些不舒服。”阿紫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蛋,“真可爱,要是在脑门上再系一朵就更漂亮了。”
鲜于贲彻底黑了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人说你是故意的,你看杠头跟白板说了吗?人家那要流血不流泪,为了你,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无怨无悔,赤胆忠心,海枯石烂……啊,用错词了。”
白板扑哧笑出声,连忙说:“陛下,您渴了吧?才亲沏的茶,正好入口。”
阿紫接过茶杯,“一瘸一拐的,看得我这个心疼,下去休息吧,晚上就不用过来了,睡个消停的。杠头也下去吧,跟了这么个不懂事的主子,连累你们了。”
杠头才摇头想说什么,被白板一扯,“那我们就下去了,将军这里就拜托陛下照看了。”
鲜于贲双眼一亮,感激地看了眼白板,还是这小子深知吾心。
阿紫却只是笑,并不应。
白板无奈地看了自家将军一眼,给了个您老保重的眼神,拉着木木的杠头走了。
“阿紫……”鲜于贲见屋里没了旁人,脸上浮出讨好的笑。
“你也辛苦了,好好躺着吧,我得去泡澡了。你知道,阿归轻易不发火,我看他气得不轻,得去哄哄,不然明天遭罪的还是你。”阿紫一脸深明大义地看着他。
“那……就去吧。”鲜于贲无比失落地看着她,“我没事儿的,你别担心。”
阿紫笑眯眯地点点头,“我相信你。”然后起身走了。
还真走了?鲜于贲见门被带上后,懊恼地捶了床边一记。
------题外话------
以后也不起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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