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情侣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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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正专心地缝着手中的东西,虽然前世在学校时也上过手工课,但也只限于缝个扣子,锁个扣眼,DIY个装饰,至于量体裁衣那些高难的,那就望尘莫及了。像小玉那种程度的,更是拍死马也赶不上的。好在她思来想去,打算做最小最贴身的物件送给男人们……顺便勾搭个久未入宫的家伙。
风野蹑手蹑脚地走到阿紫门外,轻轻撩起帘子……咦,她在做针线活?风野诧异地挑挑眉,能穿吗,没见过这么奇怪地东西……
“这是什么呀~”
阿紫正专心致致的……“嗤~”她拨出扎进手指头的针尖,瞪向……“别看,还给我……”手忙脚乱之下,就是又被针尖扎了下狠的,顿时火大了,抬脚把风野踹下地……
风野爬起来龇牙咧嘴地揉着屁股,“真小气,我就看看。”
阿紫却盯着他嘴角的青,扳着他下巴转了过来:“这是谁弄的?”神色已是冷冽。
“就是哥打的呗~”风野不以为意地答道,并拉过阿紫冒出血珠的手指头塞进自己嘴里。
阿紫愣了一下,“干嘛打你?”随后想到,哥这是秋后算帐不成……因为上次阿野保护自己不利?不能吧?不是吧?这样可不行……
风野见她眸光急闪,担忧之情跃然而上,便心满意足地笑了,“新隐卫选出了一批,正训练呢。明天阿贲也开始了……你说他那么壮,今天才半天,就累得爬不起来了,我第一天也没那么惨呢……”
看着给自己手指头抹着药膏的风野,阿紫心疼了,“都瘦了~”
“是结实了。”风野抬眼看着她,“你才是累瘦了呢。是不是阿贲那家伙又没轻没重的了?明儿我好好教训……”
“人家在减肥呢,”阿紫连忙止住他的联想,“羲儿都不吃奶了,我这身上的肉还不得快些减下去呀?我可不想变成小猪。”
“我不是说了,小猪也喜欢?”风野直接上手,一脸心疼地说:“好不容易养出点儿肉,你又折腾……”
阿紫忙将针收好,免得扎到他,“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还不是阿贲说你最近好像有什么背人之事。”风野拎起那没完工的东西:“这是什么呀,这么薄,这么小,前面还有个小袋子……”
阿紫连忙一把抢下来,“这个不是你的。”
风野一听,“那我的呢?你是不是还没做?”
“就你心急,”阿紫拍下他的手,把这个收到匣子里,又翻出两个同是青色细葛做的怪东西来,“这个是你的,绳是黄色的。正好你来了,去泡个澡,然后穿上,给我看看,不合适的话,我再重做。”
风野虽是笑着,但那笑越来越怪异,“穿?这么点儿个玩意,往哪儿穿呀?”
他拿过一个撑开,往脑袋上比划:“是帽子吗?怎么还有两个大窟窿……”
阿紫连忙一把抢救下来:“不是戴脑袋上的……算了,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久,浴室里传出阿紫没好气地声音。
“你别乱发情,这怎么塞进去?”
“哪是我说了算的?别摸了,越摸越大……”这是风野委屈的小动静,“就说这袋子小嘛,你刚刚做的那个大些……”
“你消停的,就能放进去,我都用手比量过的,不会小的……那个是阿贲的,自然得大些……”
“你嫌我小?”风野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
“乱说什么呢?”阿紫也不耐烦了,“每个人都不一样的好不好?儿子都生出来了,还这么幼稚!”
“你终于嫌弃我了是不是?”风野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受伤。
“好好的事儿,你非跟我胡拧……好了好了,我哪嫌弃过你……”阿紫的声音降了八度,“你看,我就说吧,正常状态下,肯定够用的。”
“可是好丑,哪有把那东西放袋子里的?”风野也温顺下来了。
“这样才好,省你出汗淹着。而且贴身,秀气,不用担心运动太大,会将裆扯开。”
“我都不敢走了,怕掉了。”
“呵呵,没事的,这不是用绳嘛,我还给自己做了一个呢。”
“是吗?快穿上给我看看……”
“你等等的……怎么样?”阿紫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显摆。
“太小了吧?屁屁都露出来了,舒服吗?前面能看到呢……好透,不过好看……”
“摸哪儿呢?”随即传出一声脆响,似乎打在什么上。
“……人家是奇怪,怎么你那就一层,我这小袋子是两层呢?”
“这才吸汗嘛……你这是图谋不轨……”随后就听不清什么了,只有哼哼叽叽的细声传出。
第二天,风野满面红光地出现了。
鲜于贲纳闷地看了看他,嘴角的青似乎颜色更深了些……至于美成这样吗?
拓拔翰凉凉地瞥去一眼:“腿没软吗?”
风野一挺胸脯:“放马过来就是!”
……结果就是,风野露点了,却美得跟什么似的,对两个傻眼的男人显摆着:“阿紫给我做的,亲手缝的,可舒服了,又吸汗又透气,两个呢~!”然后自若地将腿并上,“看,裤子虽然被扯开了,里面的却没事,阿紫说了,这叫贴身设计。”
两人神色怪异地对望了几眼,终于齐齐背过身,放声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什么?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吗?我的跟阿紫的是用一块料子做的,这叫情侣装。”风野不服气地涨红了脸。
拓拔翰不动声色地看了鲜于贲一眼,“人家那是情侣装,没我的正常,怎么也没你的?”
鲜于贲这才反应过来,“是呀,不可能没我的呀?我得去问问阿紫……”
无缺在那边看到了,连忙喊,“今天还没到点儿呢……”
鲜于贲已经冲出去了,只遥遥丢下一句:“明天补……”
阿紫瞥着转得跟锅台上蚂蚁似的鲜于贲,暗笑于心,揣着明白装糊涂:“拉磨呢?”
鲜于贲又看了她一眼,终于冲到她近前,双手按住扶手:“我的呢?”虎目固执地盯着她,脸却涨得紫红紫红。
“呵呵~”阿紫笑了出来,“阿野显摆了是不?”
鲜于贲老实地点点头,“虽然怪了些,可我也要穿情侣装。”
阿紫翻了翻白眼,“情侣装不是用在这儿的……算了,”她抬指戳着:“不让开,我怎么拿给你?”
“我也有?哈哈……我就说吧,阿紫你一定不会偏心眼儿的。”
阿紫起身端过匣子,“那是我真准备了,不然就是偏心眼了,所以要背着你们弄。人人有份,省得觉得我不公平。”
拎出一条红白相间绳带的递给他,“去换上吧……泡泡这身汗。”
鲜于贲美滋滋地接了过去,却犯了难,“这东西这么小,能穿进去吗?”
“你当你那肥得都能跑光的大裤衩呢?”阿紫上前拉了他,“走,朕亲自侍候着……”
第二天一早,阿紫的腰有些酸,但还是坚持着去了早朝。
鲜于贲则被那两个群殴了……比昨天的风野还要惨。
第三天傍晚,闾丘归慢慢腾腾地走了进去。阿紫一抬眼,“就猜到应该是你了,早准备好了,走吧,朕……亲自服侍着……”
第四天晚,阿紫睡了香鼾的整晚……
第五天,公良复幽灵一般地出现了,带了一身的阴凉之气。
“才得了信?”阿紫直接去拿匣子。
公良复则拦下她。
阿紫纳闷地抬眼看他,他却有些扭捏地转开眼,“我是……来侍寝的。”
阿紫顿时爆笑,半天才伸手将他搂住,“甭管是谁侍谁,先泡个澡先……”
阿紫习惯性地睁开眼,看了看窗棂上微白的光线……
“再睡会儿,今天不是沐休日吗?”公良复梦呓般地自后面搂上她。
阿紫勾勾嘴角,“可不是,都习惯早起了呢~”然后闭上眼……片刻后,依旧闭着眼,嘴角却抽了抽,“你不是说再睡会儿吗?”
“你睡……不用管我……”公良复轻轻啄着她的背,丝被下的腰身明显地一拱一拱的……
“这样子……你倒睡个……我瞧瞧……”阿紫的脸渐渐红了起来,双眼微开,潋滟异常,“嗯……快些……”
近午,终于补足觉的两人爬了起来。
果然还是这条蛇腹黑些,三十出头的男人才开荤,果然存货十足……阿紫扶着老腰去看羲儿。昕儿正跟羲儿一起趴在小家伙的身上,被小家伙驼着满地转着圈儿,乐得嘎嘎的。
阿紫看羲儿搂得稳稳的,再看昕儿很像样儿地将弟弟护在身前……忽略掉小家伙幽怨的眼神,飘飘而去。
下午还有联谊会,虽然有云喻暗中操作,但她也得露露面才是,这会儿应该养精蓄锐。
正翻着衣柜挑选出席的衣服,身后响起拓拔翰无波的询问:“忙着呢?”
阿紫先是翻了个白眼,才挂上亲切的笑容回头道:“哥,你来了~”
“知道你忙,所以我来了。”
喵了个咪的,还好早有准备,不然……老哥这醋劲儿也不小。
“本打算明天去看你呢,方才看到昕儿,还想着怎么没见你。”阿紫放下衣服,走过去拉着他来到桌边,“你且坐坐。”
不多会儿,阿紫捧着两个串着金丝带的小内内走了出来:“就你的不好弄,尺寸不好掌握。大了吧,怕你嫌,小了也怕你嫌,还好有小冰儿能打听……”
拓拔翰一把抢过那两件小东西,极快地塞进袖口,“你还问他去了?”
“是想问来着,又怕云喻不高兴,惹得两人再拌起嘴来,只好懵着做出来。哥要觉得不合适,再跟我说,是大是小,我重做就是。”阿紫将话拉了回来,暗吁口气。这两人还不对盘呢,现在是王不见王。若不是做出这东西勾着,怕还不肯进宫呢。
拓拔翰得了想要的东西,起身向外走:“那你忙吧,我回了。”
“哥~”阿紫快赶几步,自后面搂住他的腰,“哥,我还是你唯一的妹妹不?”
拓拔翰拍拍腹前的小手:“当然,永远不变。”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阿紫虽是如此说,声音却是怯怯的。
拓拔翰低叹口气,转身将阿紫搂住:“傻丫头……哥只是怕再冒出来一个又一个的……”
“不会的,云……他说没有了。”阿紫将脑袋拱了拱,“哥,要不是这东西,你还不肯进宫是不是?”
拓拔翰脸上有些热,只一下下地抚着她的背。
“哥,过几天背心就弄出了,这回第一个给你,我亲自送去,省得穿那些褂子,粘在身上不舒服。”
拓拔翰抬头敲了她一记,“我就说嘛,你这丫头也肯拿针做活了?果然是有阴谋,就是为了吊我上勾是不是?”
“哥~”阿紫娇嗔了一声,“人家也是自我反省,觉得对他们几个关心不够嘛~”
“你日理万机的,就别为这些小事费心了,我相信他们若是怪你的话,也不会嫁进来。”拓拔翰还是心疼她,举起她的手,蹙眉看着指尖上还留了些浅印子的针眼,“你还是拿刀拿剑看着顺眼些。”
“哥……”阿紫动容地扎进他的怀里,“哥,你是无可替代的,是唯一,阿喻是弟弟,跟你不一样的。”
拓拔翰低头吻在她的发上,“我只是……以为这世上,只有咱们是血脉相连的……”心里却一黯,现在连这个也不是了,怎能不担心那个明显心机沉沉却顶着正宗血亲的家伙?
下午,阿紫神清气爽地出现了。一袭淡紫的飘逸长裙,腰间束着金丝带,将未完全恢复的腰勒得紧紧的,衬着丰腴的胸,瞧着也似不盈一握。头发简单地盘在脑后,连个簪子都没有,只有浅紫的蛮族款发帕包着圆髻,脑后垂着几根浅紫的发带,自然又清新,似邻家小妹一般。
只在左手腕上戴了一串淡黄的水玉珠子,这是周身上下唯一一件首饰了,却如画龙点睛一般,托出她的高雅……
一阵风吹来,将她的长裙吹得飘了起来,大大的裙摆高高的扬起,那双纤腿便被风儿勾勒了出来,令人眼前一亮,……完美的黄金比例!
“咦,陛下的鞋子好别致……”
“我看那手珠还更好……”
“谁说的,这垂到脚面的长裙才如仙似幻……”
阿紫听着大家闺秀们的窃窃私语,自信地笑了笑。目光一转,落到兰怡的脸上,“怡儿,你也过来了?”
兰怡的小脸顿时多了几分光芒,娇娇地迎了上来,“给陛下请安,怡儿来了一会儿呢。”
“好好玩,”阿紫回身冲婉儿看了看,“婉儿也好久没跟姐妹在一处了,今日不妨玩得尽兴些。有些好去处,她们不晓得,你可得带她们好好逛逛。”
“是,陛下,婉儿明白。”婉儿微微屈了下膝,才走到兰怡跟前,“怡表姐。”
“好妹妹,现在要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呢~”兰怡知道这种场合,陛下第一个唤自己已是天大的面子了,不会不知趣地缠着不放,拉着婉儿高兴地退回那群姐妹中。
邵谦之也来了,此时的她,自然被众星捧月,不过却是被各家的庶女捧着,再无人嫌她无趣,冷面,尽管现在还是一样的表情。
不过,邵谦之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也比之前强了许多。虽不能笑若春花却也能做到谦和有礼。加上有令狐栖对她的刺激……这丫终于蜕变了,不再不食人间烟火了。
阿紫挑了一盘子东西,随手拿了一杯果汁,来到一张小圆桌边坐下。不多时,邵谦之也如是地跟了过来。
阿紫看了眼她盘里的东西……笑了,“那么多花样,你可以一样一个试着来,我只是偏好辣口。就跟我的性子一样,火辣,偶尔不计后果的冲动。”
邵谦之微微勾勾嘴角,阿紫明白,她这就是笑了。
在阿紫看来,她只是缺少笑肌,或是笑点太高,往往别人都觉得好笑的事,在她眼中如清淡的白水。
“陛下盘子里还有不少青菜,可见陛下有的,不只是冲动。”
经过十来天的磨合,邵谦之总算在阿紫面前不那么紧绷了。
阿紫赞同地点点头,“我是个矛盾综合体。若事情不受我控制了,或许就会冲动得想毁灭一切,反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灭掉一个是一个……”
邵谦之惊讶地张了张嘴,“陛下……”
“怕了?”阿紫含笑看去。
邵谦之却摇了摇头,“谁也不会忍心如此对待陛下的。陛下一颗赤子之心,凡是与您接触过的,都深有体会。这世上,没那么多丧尽天良之人。”
阿紫摇了摇头,“一个利字,就能让人疯狂起来。你有一颗悲悯之心是好的,这也是朕为何将你放到户部去的原因,因为你会设身处地地为那些等着救济的贫苦百姓着想。其实,朕心里明镜的,拨下去的灾款能到百姓手里,十之三四就算不错了,这还是朕为长公主时显露出的彪悍所至,不然……十之一二都难。”
“陛下……”邵谦之动容了。
“朕不是不信墨卿,他是我带出来的人,我了解。但下面的人,可不都是我带出来的。那些人常年在户部这个大染缸里泡着,帐面一定处理得很干净,墨穹再好,毕竟不是万能的。下面的也都是老官油子,个个精得跟什么似的……”
“臣明白了。”邵谦之一脸正义之色地看着阿紫。
“呵呵,别这么严肃,今天是来放松的,你一会儿带着姐妹们四处走走,看看。另外,有中意的男儿,偷偷告诉朕一声。”
邵谦之难得地小脸一红,“陛下~”竟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的娇羞……
“明明也是冰清玉润的佳人,奈何总是冷若冰霜,朕可不希望心爱的大将居然无人敢娶。”阿紫半真半假地用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她的,发出一声脆响,“干杯。”
邵谦之小脸彻底红透了,激动之余还在回想着那句心爱的大将……
“五妹妹原来也有这般动人的一面呢~”一道略带轻浮的笑语响起。
邵谦之立即冷下脸,扭脸看去,“原来是四堂兄……居然也收到了邀请。”然后起身侧滑一步,“陛下,这是臣二伯家的四堂兄,有名的京城纨绔。”
“你……陛下?”邵长庚才欲瞪眼,惊见闪现出的阿紫,当即脸就有些绿了。
宁弦与他一向焦不离孟,这下也傻了眼。好在他脑筋向来转得快,连忙上前:“原来陛下在这里?方才听闻陛下过来了,正想给陛下请安呢。”
阿紫将手一摆,“你们不是第一次来,带些朋友四处看看,不必拘礼,朕也难得有机会放松呢。”
宁弦背上冷汗一层层的,暗恼长庚今日的不适时,脸上却笑得乖巧,“是,陛下,那小弦子就先去玩了。”
阿紫被那声小弦子惊骇住,连连咳了好几声,喝口果汁才顺下去,涨红着脸连连挥手:“去吧去吧~”
背上传来轻拍,阿紫回头……“你来了。”
云喻点头,颇有些不悦地扫了宁弦一眼,“宁家的?当年你还流着鼻涕抢糖葫芦呢,一晃也长得人模人样的了……也不知道我这把年纪有没有记错。”
阿紫低笑一声,微垂下了脸。这个阿喻啊……
宁弦的脸飞速发展成紫茄子,盯盯地看了云喻半天却渐渐转白,“云大少?”
“亏你还记得我,这京里好多人都不记得还有我这么一号了吧?”云喻淡然地点了点头。
邵长庚也变了脸色。云大少,那是神一样的存在于传说中,备受前朝老皇偏爱,一片山,在见过他一面后说赏就赏了,那年他才十三……而自己还跟宁弦一样,这个年纪了还上蹿下跳地闯祸。
邵谦之淡淡地冲云喻点点头,她早震惊过了。
宁弦与邵长庚有些晕乎乎地离开了,随即御花园中似刮起股神秘的风……
不多久,宁昱,这位长公主的嫡长子,也是宁家正房唯一的儿子,偕着邵家嫡长子邵长楷过来给阿紫请安了。
宁昱才二十出头,而邵长楷已经二十五六了,想来是他们相似的身份,又是表兄弟所以才相交甚深。
“给陛下请安。”
阿紫点点头,“不用拘礼,今天就是来玩的。”
对这两位,从便宜老爹那论,还是表姐弟,尽管阿紫看上去要最小。
邵长楷冲云喻抱抱拳:“云兄,多年不见,依旧俊朗如故。”
云喻也点点头:“还成,山里的蚊子不算多,血还没被吸干。”
邵长楷微有些尴尬。云喻的情况,他多少是了解的,毕竟已经开始涉足家族核心了。
云喻自老皇被推翻后,明面上去别院静养,实则是被放逐,被云家弃到深山里自生自灭了。
但云家并没真的任他打猎维生,该给的供养还有,甚至要金的不给银的,要白的不给花的……出于什么目的,像邵长楷这层次的,目前还不知晓。所以他以为云喻出山而云家却没动静,这事甚有蹊跷。
阿紫见引来了这两位,便功成身退,随意寻了个借口,就走了,把这两只小狐狸丢给云喻去玩了。
“陛下,您在这儿呢~”
梅若琳不止声音甜美,长得也甜甜的,跟她的职业不太搭,不过阿紫觉得才是长袖善舞的那类人。阿紫觉得她做律师或许会更适合,不知不觉的就把对手绕进去了。
“若琳吃了吗?”阿紫不自觉地将前世的习惯带了出来。
“呃……吃了些,都很新颖,看着也赏心悦目的。”梅若琳笑得双眼弯弯的,“不知是哪位这么有才,若琳真想跟着学学。”
阿紫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若琳喜欢,不妨多吃些。朕看这些大家闺秀们都很注意保持体形,似乎没几个肯动盘子的,生怕被人说吃得太多。难道是怕未来夫家养不起?”
梅若琳小手掩在唇上轻笑了一阵才说:“陛下,您猜得真准。”
甭管是不是真的,总之她的话就是让人生不出厌来。
阿紫也笑,“怎么不跟小姐妹们玩去?就是多看几眼这些青年才俊也好啊,真有相中的赶紧下手,省得一家儿郎几家求,到时就是求到朕面前来,也就只能抛绣球了。”
梅若琳笑得花枝乱颤,哎哟哎哟地捂着肚子,“陛下,您看,臣的肚子都笑疼了~”
“陛下,您在这里呢~”
阿紫回身,见是骆冰,连忙一指:“他在那边呢。”
骆冰俊脸微红,“臣不是……臣是找陛下有事的。”
“说吧……哦,这位女探花,你还没见过,目前在大理寺任职。”阿紫瞥眼圆盘似的小脸,没有漏过那可疑的红云。
待两人相互见过礼,梅若琳主动说:“陛下,臣找姐妹们品尝佳肴去了。”
“去吧,别客气。”阿紫见她果然识趣,不由替她可惜。若无云喻,就骆冰这相貌,那绝对是协会中的董事,身材虽不是很高,却真的是富帅……
“小冰儿……”
“陛下~!”骆冰真心受不了陛下如此暧昧地叫自己,尽管知道她只是觉得好玩儿。
“咳咳,骆卿,何事寻朕呀?”阿紫拿起了腔调。
“陛下……”骆冰犹豫了一下,才快速地说:“若有人请您赐婚,您千万别应。”
“啊?”阿紫一愣,“你被谁强了?”
跟阿紫接触有段日子了,这样程度的,骆冰还是听得懂的,当下很是郁闷地瞪着阿紫。
“知道了知道了,都会这招儿……”阿紫不满地嘀咕着,“到底是谁呀?朕怎么说……总不能说你是朕看上的吧?”
“就说臣自幼定下亲事了。”骆冰想了想,“先这么说着吧,有没有的,谁知道?”
“好好好,不管是谁,朕一率回绝就是。”阿紫笑眯眯地点头应到,“骆卿第一次拜托的事,朕一定要做到。”
骆冰疑惑地看了她几眼,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儿,但也想不出哪里有问题,便释然地放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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