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继续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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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冰瞪着眼前的人,挂着一脸的怒其不争,唉声叹气道:“你怎么就这么好请呢?端端架子也好啊……”
云喻轻笑,“条件优渥,自然就要抓住,机会有时稍纵即逝。看你沦落到这种地步,可见还没领悟到这层。”
骆冰被他噎得直翻白眼,阿紫呵呵笑道:“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开眼界了。小冰儿呀,这种结局你没想到吧?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这身……卖得不值呀,怎么能把自己的未来建立在别人的身上呢?”
云喻被她的新奇说法吸引了目光,“这话不错,想来我欲让陛下言听计从的心思也可以散了。”
“好的,我一定言听计从的,”阿紫大方地看着他,“虽然我们的合作建立在共同的利益上,但你可以更近距离地观察我,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卖身……嘻嘻~”
云喻淡笑,回瞥了骆冰一眼,“怕是不卖也不成了。”
骆冰听了则神色紧张起来:“你卖了多少?”
云喻轻轻拍拍胸口,“都在这儿了。”
骆冰顿时垮了脸:“怎么那么冲动?我还指望你能帮我挡一挡呢~!”
云喻想了想,垂眼道:“总是置身事外,很没成就感。有得必有失,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我自家且都不急,你又急得哪门子?”
阿紫窝上榻,盘膝踩着桃子,看着他俩斗,一脸的盎然。
骆冰一副悔之晚矣的表情,“最冷情的你,居然动了凡心?天欲亡我。”
阿紫窃笑了两声,云喻扭脸抬眼:“陛下看够没?”
“没没,谁会嫌热闹多?……好吧,你们谈……床头柜里有药膏,上次他没用完的……”阿紫下地趿鞋,坏坏地瞥眼云喻瞬间变冷的脸,愉悦地走了出去。
小冰儿,你一定会后悔的,……让你算计朕?嘿嘿~!
他们是怎么“谈”的,阿紫真没打听,只是再出现在骆冰面前时,一脸揶揄地看着卧床的他。
骆冰惨白着小脸,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将头扭到床里……
“别这样嘛,我很无辜的。”阿紫讨好地端了西瓜汁过去,“谁知道他那么冲动?”
骆冰猛地回头,愤恨地瞪着她:“陛下这会儿这么说,不是太矫情了?”
“哎,你若无意,他也不会得逞好不好?老处男的功夫不好,你冲我发什么火?你们天雷勾地火地享受完了,要我来买单,朋友虽是用来陷害的,但也不能这么无耻吧?”阿紫嚷了起来。
“朋友是用来陷害的?这话有点儿意思。”
阿紫回头,“这么快就忙活完了?”
云喻看了看赌气扭头不看自己的骆冰,微叹口气,走了进去:“陛下的私密话还没说完?”“我们女人之间的话,好多好多,哪是只言片语的事?”阿紫无辜地眨着眼,将西瓜汁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这不是给我的吗?”骆冰脸色难看地靠上床头,抢过那碗冰镇的西瓜汁,几口喝了下去,然后将碗塞回去:“陛下先回去弄清男人女人再说。”
阿紫一脸清纯地眨着眼,“视你为姐妹,这很正常呀,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好不好?”
“陛下~”骆冰有些咬牙切齿了。
“好好好,我出去就是了。”阿紫起身,一脸的委屈不说,还回头劝道:“小俩口床头打架床尾和,回头我让阿野送个好东西给他,就没问题了。”
“不用!”骆冰几乎是低吼了出来。
云喻则微弯了腰,在阿紫耳边低语道:“什么东西?”
“龙阳三十六式,超好看的,不是地摊货可比……”阿紫冲云喻挤挤眼,又呶呶嘴,看到他不言而喻的笑才心情好好地走了出去。
“你刚才跟陛下说什么了?”……没好气地问话。
“没什么,……就是问问那药膏管不管用。”……讨好的回答。
门外的阿紫捂嘴轻笑,才欲再听,就听到里面说:“不许听壁角。”
阿紫一愣,随后不服气地哼了哼,特意重重地落脚,咚咚地走出外间。
自打有了骆冰跟云喻,阿紫才觉得自己的春天终于姗姗而至了。
骆冰的任命已经正式下发了,紫红的二品官服穿上他的身,竟有种飘逸之感,让阿紫啧啧地吧唧了好几声。
“当初你就是穿紫衣勾引我哥的吧?”她故意当着云喻的面儿发问,实足实地打着不良的坏心眼儿。
云喻果然危险地眯了他一眼。
骆冰面色一紧,先是小意地看了眼他,才苦着脸看向阿紫:“陛下,……还能再幼稚些不?”
“朕已经宣召了内务府总管,由他带着骆卿去走一趟吧。薛净还算是会办事,不过年纪也大了些,你若用得不合手,朕另行安排他就是。”
骆冰挂着一脸怨念地走了。还好,休养了几天,走路利落多了。
阿紫见他没了影儿,立即狗腿般地凑到云喻跟前:“我表现得如何?”
云喻抬起食指将她的脸推离开些,“差强人意。”
阿紫顿时翻起白眼仁:“才差强人意?”
云喻望天儿……“不然呢?”
阿紫盯着他,忽地坏坏一笑,“不知道小冰儿若是知道他栽在咱俩合谋之下,还会不会让你欲仙欲死了。”
“你威胁我?”云喻把目光落下,神色不明地看着她。
“这不叫威胁,只是让你认清现状。”阿紫鬼道地戳戳他的胸口,“虽然人已经被你得到了,但你可不是他心中的第一位哟~”
云喻将眼眯起,这个表情倒与阿紫非常相似。“什么意思?”
“哎呦~不要吓姐,姐很胆小的~”阿紫笑得无比邪恶,令云喻立即起了层鸡皮疙瘩。“阿弟你……”她才冒出三个字,嘴就被云喻捂住,“你又胡吣~!”
阿紫也不挣扎,就那么看着他,眼睛眨呀眨的,似乎不明白他为何如此……
“你舔我?”云喻脸上飞起一抹红,却嫌弃地撩起阿紫的裙摆擦了擦。
“唼~”阿紫不在意地窝回榻上:“事实胜于雄辩,我就不像你似的。”
云喻不敌她,轻叹一声,“你是不是把我的事跟太上皇说过了?”
“嗯,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瞒着哥?这世上,与我有血脉的除了儿女,就只是你们了。我即把哥的事告诉了你,他自然也有权利知道你的事。”
“怪不得他瞅我就像我偷了他的狗骨头似的。”云喻悻悻地呢喃着。
阿紫拉他上榻,往他怀里塞个干果匣子,“剥壳。会偷狗骨头的除狗还能有谁?”
云喻再叹口气,认命地干起活儿来。
阿紫吃得高兴,双眼眯了起来,云喻则看着她的侧脸,“第一眼我竟觉得与你似心灵相通,现在想想,真是可笑死了。”
“不可笑,我也一样。”阿紫自小几上捧过蜜饯,捏起一枚回手塞进……他嘴里,收回手后居然还舔了舔指尖,“你一说跟我一样,我就明白了,怪不得世族有恃无恐,原来是有你在。”
云喻缓缓咀嚼着,不时睨上她几眼,咽下之后低声问:“你就不担心,我取而代之吗?”
阿紫却突然笑了起来,“你不知道我度日如年吗?你要真有心,我立即升级做太上皇就是了。我的就是你的,当初哥也是这么让给我的。”
云喻突然狠叨叨地将手中的杏仁塞进她的嘴里:“我才不上当呢,放你出去吓人吗?老实地待着吧。”
阿紫却咧开嘴……哭了,把云喻惊得一跳,“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见过她的无理取闹,无理辩三分,无赖……却不曾见过她的眼泪,云喻笨拙地抹着她脸上的泪,“别,别哭了,乖……”
阿紫被他的手忙脚乱又逗笑了,脸上的湿意还在,令云喻郁悴了,“你到底想怎样呀?”
阿紫大力地搂住他,笑得一脸幸福,“终于有感觉了,心里暖融融的,……跟哥一样。”
云喻这回却懂了,默默地任她抱了一会儿,才抬手将她搂住,附耳自唇瓣挤出一个字。
“嗯~”阿紫笑得跟白痴一样,结果被云喻一脸嫌弃地推开了。
没几天,御花园热闹了起来。去年中了举,还未离京任职的,甭管男还是女,都来了。
能不来吗?皇上说要开联谊会,加深一下天子与门生间的感情,这等似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一下子砸到头上……谁不知道女皇陛下特喜欢年轻人?男女前三甲自不必说,那位寒门代表也不提,前些天横空出世的内务府大丞,也是个唇红齿白。虽是男子却丰肌秀骨,往那儿一站,即便清冷,令人觉得不好接近却也赏心悦目得很。
花园空地上摆了一溜长桌,桌上摆着各种吃食,专有一桌撂着白瓷盘,还有巴掌大的小碗,银叉,银勺,银箸各一筒,谁想吃什么,拿了盘子小碗自去那边舀了吃。就连酒,也在列,不过都以清淡为主,桂花酿,梨花白,青梅饮,及几种颜色新鲜好看的果酒。
园子里各处阴凉之所都摆放上圆圆的小桌,或三把或四把简易的折叠椅随意摆在桌边。
阿紫托着盘吃的,一身清凉却不暴露的丝裙,银叉上是条肉肠,烤得入味……
“没白来吧?”花架后响起声有些似曾听闻过的声音。
“倒是挺新鲜的,陛下的花样还真多。”另一道声音附和着。
先前那声音又道:“也不知骆冰怎么跟陛下挂上勾的,居然做了二品的内务府大丞。”
“这有什么?他前段不是跟太上皇扯上了吗?”后面那声音突然压低了嗓音,“咱们且小心些,别让人认出来……”
“长庚你也太小胆了吧?”之前那人似笑了,“就算没有骆大人,有你家那位在,陛下还不得给些面子呀?”
“你又乱说。”那人顿了顿,“你们家那位厉害,不也拿陛下没辙?咱们这位陛下,看似年轻好性,却不是个吃素的。若那身份有用……阿弦,你我自己心里得有个数才行。”
阿紫就是来找他俩的,在花架后面一笑,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咽下嘴里的肉肠,又插了一块。银叉与盘子相撞,发出轻响……
“谁?”
“谁在后面?”
两道微惊的低喝响起。
阿紫轻笑一声,“朕。”
随即又响起两声倒吸气……脚步声中,转出两个少年,正是那日酒楼下经过的一群中的两个。
“拜见陛下……”
齐唰唰地跪下两个。
阿紫咬了一口肉肠,含糊地问:“这肠味道不错,你们尝过了没?”
宁弦跟邵长庚对视一眼后,“请陛下责罚。”
“罚什么?”阿紫咽了口中之物,才随意地说:“都起来吧,陪朕随意逛逛。”
两人如乖乖小白般地跟在后面。
“你们小时候肯定来过的,是不是?看看现在的变化大不大?”
宁弦看了邵长庚一眼,答道:“虽然小了些,但更有童趣了,多了很多我们没见过没玩过的东西。”
“朕的儿女就快能玩了,自然得先准备。”阿紫随手将盘子递给邵长庚,骑到木马上,“阿弦上来,长庚在下面推一把。”
宁弦意外地眨了眨眼,便立即雀跃地挑了阿紫里面的那匹枣红马骑了上去。
木马缓缓地转了起来,速度慢慢提起……
阿紫笑得甚是可爱,“朕还有些子侄,正是好玩的年纪,先让他们享受着,等朕的皇儿长大了,也一样能玩。”
宁弦看着旁边那张年轻的笑脸,竟似移不开眼了……
阿紫的笑声引来不少人,男男女女的,都好奇地看着。
阿紫摆手,邵长庚不再推了,木马缓缓停下后,阿紫下来说:“别都看着,上来玩玩儿,转起来后似心都跟着飞扬了起来,你们也试试。”
阿紫跳下马,接过盘子,推了把邵长庚,“长庚也上去试试,真的很开心。”
已是各级官员的天子门生们,齐齐跪下,“陛下。”
“都起来吧,除了这个,还有很多好玩的,你们吃饱喝得后,也活动活动,挨个去试试。若有好的建议,朕这儿可有奖励。”
有几个胆大的,直接上了转盘,各自挑了木马坐好。
一个身材魁梧,长相憨厚的走上前:“各位都坐好,扶稳了。”然后推起转盘。
转盘上虽只有八匹木马,下面用了轴承,但坐满了成人人后,份量也是不轻的,那人却似很轻松地推动了,而且还越转越快……
“好了好了,再快下去,他们就都甩飞了……”阿紫含笑阻止了他。
其实也没快到离谱的程度。
那人却红了脸,“是,臣……一时高兴,就有些收不住手了。”
“真这么高兴?”阿紫好奇地看着他。
“臣以为得用上全身的力气才行,没想到这么轻松,……就玩过头了。”
“你叫……武天放,是不是?”阿紫迟疑了一下,叫出他的名字。
那人顿时激动了,“陛下还记得臣的名字?”
“当然,你这么有特点,往殿里一坐,我还以为是武举呢。”阿紫呵呵地笑了。
武天放亦随之呵呵地笑了出来,“臣自小就有股蛮力,本也打算习武,家父寻来几位武师傅,却都说臣没有习武的天赋,只教了几套强身健体的拳就拿了银子走了。”
阿紫见他说话有趣,条理清楚,来了兴致:“朕也力大,不如咱俩较量较量。”然后随手将盘子又递给身边的人,大步向一个圆桌走去。
武天放坐下后,局促地看着阿紫伸出的纤纤玉手:“陛下,臣没轻没重的……”
阿紫活动了下手指:“只管放马过来,朕疼了也不哭就是。”
跟过来看热闹的都轻笑出声。
武天放只好将那蒲扇般地大手伸出来,“陛下……若不支,一定要说出来。”
“罗嗦。”阿紫主动抓住他的大手。
两只手,一大一小,一粗壮一纤细,一黑一白……交握在一起,原本观望着的也纷纷担心地说:“陛下,还是算了吧……”“是呀,陛下的手好细……”
阿紫撩眼看了一圈,“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蚂蚁撼象。”然后看着对面的武天放,“你不许放水,只管拿出吃奶的劲儿就是。”
武天放又黑红了一张脸。
“朕数一二三……开始!”阿紫话音一落就加了劲儿。
武天放的手一晃,周围发出惊呼,“天哪……”
武天放瞬间加了劲儿,将本倒了三分之一的败势渐渐拉了回去。
“朕要加劲儿,别让朕小瞧了你~”阿紫轻松地看着他,然后正了神色,将力气加大。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武天放的脸已经憋得紫红,额头尽是豆大的汗珠,明显偏过去的手也颤了起来……
“朕说一二三,一起收手……”
阿紫看了看手背上明显的指印,笑道:“还好,朕没被你攥得骨头都碎了。”
武天放抹了抹头上的汗,“陛下神力,臣望尘莫及。”
“其实朕也到了极限,再僵持下去,没准儿被你掰回去了呢。”阿紫摸摸脸,“看,朕的脸都憋红了吧?”
她起身活动了一下,见原本玩木马的都跟了过来,宁弦跟邵长庚也在其中。
“武卿可没放水,你们若不信,让他缓口气,再跟他较量就是。”阿紫又说:“你们也别整日忙着公务,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都要好好锻炼才是。瞧,你这瘦得跟棵葱似的,是不是俸禄太少,吃不饱饭哪?”
那人确实瘦得离谱,似风一吹就能飞一样,偏还穿着长衫,……如同竹竿上搭了件衣服似的。
那人连忙摆手,“臣自小就是瘦,怎么吃也不长肉,吃得并不少,俸禄也够用的。”
阿紫呵呵一笑,“太胖也不好,可瘦成你这样的,让朕一见就觉得好像饿着你了似的。我看,你不妨跟武卿学打拳,多少练出些肌肉块也好。”
阿紫环顾了一下,“纪闰来了没?”
“臣在。”人群后响起应声。
大家闪开,将他露了出来。
阿紫一见他,微拧了下眉头,“纪卿怎么瘦这许多?那么多吃的,去多吃些,再这样下去,跟他有得一拼了。”还随手指了下青葱兄。
纪闰约二十五六的样子,黑瘦,身上有庄户人家的影子……“臣方才吃了不少,有很多东西都是第一次尝到。只怕要讨陛下的赏了,臣想给母亲带回些,让她老人家尝尝。”
阿紫呵呵笑出声,“成,反正今天肯定会余下不少,都打包给你带回去。你娘扶你成材不容易,这点子孝心是应该的。”
有几个听得心动,阿紫目光一闪,随口点了几个人名,“你们也都带些回去,其他人就别惦记着了,过几天,朕还会举办游园会的,你们中大部分人都可能再来。好东西总吃也就尝不出新意了。”
阿紫点的这几个,都是寒门出身,家境虽比纪闰强些却也有限。当下齐声拜谢,阿紫淡笑地摆了摆手,“今天虽是第一次,但朕可不想只此一次。你们都是第一批选拔出的人才,朕希望能不负各自的抱负,以一身所学,为大虞添砖加瓦。”
众人齐声应是。
留在京城的,总共也就这二十来号人,都是阿紫当初百般挑选不舍得放出去的。
“你们看到的这些游乐器材,朕日后会分批下放到各州府。朕不只要我大虞的孩子们做过上最快乐的童年,也要让老人们健康长寿,有些器材是针对老年人的,当然,你们也都能用的。”
阿紫忽地叹了口气,“只是这项工程甚是耗资,朕想一步到位,却是难上加难。朕把希望放在你们身上了,不管你们现在是何官职,哪怕只是个小小的主事,朕也希望你们能尽心尽力地办好差,当朕需要人的时候,不至于无人可用。”
这番话听得大家都激动了起来,……阿紫暗呼,喵了个咪的,终于把鸡血打出去了~!
太阳将落未落之即,游园会结束了。几个得了赏赐的拎着食盒走出宫门,“陛下如此体恤臣下,我相信咱们都会有站在庙堂上的一天。”
纪闰却走在他们之后,眉头似有若无地轻锁着。
一人回头唤他:“纪年兄,怎么你得了最大的盒子却还是苦着脸?”
其他人也纷纷打趣他。
纪闰瞥了眼出了宫就自动分堆的那群人,“没什么,大概是吃得多了些。”心里却狐疑着,陛下弄出这场戏,所为何来?难道……陛下不希望自己这批人分派?
想到这儿,他冷不丁地出了身冷汗,思忖了一番,上前走到他们之间,“陛下是个开明的圣主,平易近人,我等日后也要多与他人相融才是。不论贫富,都是陛下的臣子,在陛下面前是平等的,你们明白吗?”
能自寒门脱颖而出的都不是傻的,马上就有人响应,“此言甚是,多谢纪年兄的提醒。”另几人也连忙应是,纪闰算是放下了部分心事。
阿紫泡了个澡后,带上羲儿回了公主府。
七朵跟媚儿也都抱着孩子跟了回去,有她们照看着羲儿,阿紫放心地去了无缺那边。第二天是沐休日,阿紫这是出来放风了。
“文老,这公益事业,你就帮我筹划筹划吧,我的头都要炸开了。”阿紫扣下他,就是想把他拖下水的。
文老挤出一脸褶子,“不是吧?你不放我走,还挖了个这么大的坑……”
“你才多大的年纪?”阿紫不依地给他倒着酒,“虽然外在快六十了,内里还是个青壮年好不好?与其把精力都用在小妾们的肚皮上,不如做些更有意义的事。”
文老被她说得……老脸一热,“我就一杂牌商院毕业的,哪能做得了这么大的事?赚点儿小钱还凑乎。你能捣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我都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阿紫直接端起他的酒杯塞到他嘴边:“少来,敢情你不止把孙子丢给我操心,这么久不来看一眼竟是为了躲清静的?别让我瞧不起你……”
无缺一进来就被阿紫的话惊到了,严肃地看向他爷爷,“祖父,你做了什么?陛下是好人,你痛快地坦白了,她一定会从宽的。”
阿紫回头鼓励地看了他一眼,手上的杯子却还抵着文老的唇,不肯放下。
无缺收到她的暗示,胆气一壮,“祖父,为了我们一家子,您还是招了吧。”
文老暗急,招什么招?这孩子……
阿紫亲切地看着文老,“是呀,文老得听劝才是,无缺多好的一个孩子呀……从是不从?”
文老被这一大一小盯着……百般无奈地点了点头,阿紫才放过他,“从就好。明日我让纪闰来见见你,他的一些理念,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却很有些意思。你提出想法,规划出大框,具体操作的事,就交给他好了,你帮我时不时地盯着就成,别走了样儿。”
文老哀哀叹气,“死了死了,我的脑细胞啊……”
“不用就死得更快了。”阿紫不客气地捏了把他肚子上的肥肉,“得减减了,千金难买老来瘦。”
“是是,都听你的还不行?”
无缺似有些莫名,但见祖父与陛下……还是那么自在,倒也不多想了。
已经比阿紫高出半头的无缺,越来越像个男子汉了,只是那脸依旧比常人来得黑些。
“无缺,凤展最近忙什么呢?”阿紫坐回自己的位置。
“练兵呢。”无缺在外人面前,越来越冷,只有当着自家人的面儿才似正常的少年郎。
“让他时不时地带些人进宫给我操练看看。大后天开始,每五天早朝后去两次就成,我都快忘了他的长相了。”
无缺抿唇一笑,“是。”
无缺出去后,文老冲阿紫报怨道:“这个孙子怎么比他爹还正了?话少得要命,对你还有些笑模样……”
阿紫耸耸肩,“太上皇把他要走了……你知道,或许我哥正是相中他的这个性格。”
文老怔了一会儿,叹口气:“罢了,现在我都怕见他们爷俩了。他爹自鲜于将军走后,为了将御山关守好,更是一板一眼的了。还好有余杨那小子在,不然我看那儿的人都不用喘气了。”
阿紫垂头想了想,“你说,我把他调回京怎么样?”
“别,我才来,你就把他弄来,还让不让我活了?”
“我这儿还真有个地儿需要这么个人,一丝不苟得不近人情。”
文老眨眨眼,“那好吧。”神色间颇有些无奈。
阿紫一笑,起身:“我也回去了,您老歇着吧。”
“别把我叫老了,我人老心不老~”文老嗷嗷叫着,阿紫哈哈大笑地出了门。
------题外话------
不知道还在追文的亲,是否满意,反正作者是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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