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盗令(1 / 1)
~~(╯﹏╰)即使不上榜还是要坚持将想好的故事全部写出来,不过下周开始可能会有些忙,不能即使更新的时候。。。请原谅~~!
欢迎拿小皮鞭抽打之~~~进入大堂,好似已经沐浴在昭偕的目光之中。锦若的心突突跳动,感觉随时要跳出来一般,从头到尾不敢抬眼看上方坐着的人。
她心中想着不知他有没有些变化,瘦了还是胖了。想至此心中又开始难过担忧,很是想要探出一些目光去看他。
慢慢地从袍子的帽中抬起头往上看,一点一点地看他。
玄色鎏金靴,银线镶边藏青色官服,腰间悬挂着象征高贵的白玉。再往上,是他的胸口。
他当初说要把她做的那个相思结放在胸前,不知现在是不是还在呢?
锦若的眼就一直停留在了他胸口,半晌才缓缓继续上看。凸出的锁骨在滚动,是他端着杯子在饮茶。
忽然有人道,“跟着陆将军和燕夫人来的那个小子,为何不说话?”
锦若一呆,这才想起好像刚才她只顾着看上方的昭偕,未听见有人问她话。
“我问你要跟着王爷,有什么长处?”那人高声道。
锦若不知如何答他,猛地抬头,只见上方的昭偕端着茶杯,目光锁着茶杯,似乎也在等着她的回答。
锦若咬唇想了想,咳嗽一声,作出男声道,“现在战事一触即发,即使在下一无是处,若能跟随在王爷身边为王爷挡一招暗箭也愿意。”
昭偕仍不动。
那人又道,“若是有暗箭,在座各位都会眉头都不皱一下挡在王爷之前,哪儿轮到你这瘦小子来。还有什么长处没有?”
昭偕放下茶杯,一手放在桌上,目光依旧未看她。
忽听风声一响,一道暗箭划破安静的气氛,直直射向上方的昭偕。锦若毫不迟疑脚下一蹬,扬起的空气中带着些黛色青烟,不过转瞬即逝。她一手便抓住了那暗箭。
一串动作迅速简洁,待所有人反映过来时,大堂内嘘唏之声遍起。
“这小子身手比起还未反应过来的各位,怕是敏捷得多吧?”文初黎笑道,对着昭偕拱手一拜,“为了测试这小子,让王爷受惊了。”
昭偕对着他一点头,便甩袖离开。大堂内之人见忱王离开,也都正襟起身,拱手恭送。
锦若呆愣在原地,手里还紧握着短箭。文初黎上前推她一把,“王爷有话单独要与你谈,还不跟着去。”
“哦、哦。”锦若忙点头,小跑了一段路后转头对文初黎一笑,“多谢相助。”
文初黎亦是对她回之一笑。
大堂中人散去后,文燕儿才问文初黎道,“公子,为何我都还未感觉到暗箭,王妃偏那么快还能接住了?”
文初黎摸着她的头,柔声道,“因为她的心一直都在他身上啊,所以他的任何一点动静她都知道得最清楚。要是那箭是对着我来的,你就跑得最快了。”
后府内,锦若跟着昭偕走到一处亭中。昭偕甩开袍尾,在亭中坐下来,见她正四处打量。
他终于开口,问道,“你在看什么?”
锦若将头上的帽子取下,青丝霎时散了一片披在背后,她笑了笑,“看我是不是还熟悉这些景物。”
昭偕直勾勾地看着她,她的笑依然,人似乎也依然,却是看不出她内心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真是,一到了她面前他就束手无策。
昭偕愣了半晌,随即长长叹了口气,“唉......你还回来作甚?”
没有责怪,没有嘲讽,只是温柔而无奈地这么一句话。锦若的眼眶早已蓄满的泪最终崩堤,啪嗒啪嗒落了一地,她抽着声,道,“只是,回家罢了。”
“是不是他让你受委屈了?”他想要伸手替她拭泪,顿了顿,又收回。
锦若泪水涟涟的脸上带着笑,一边笑一边不断抹开流不停的泪水。
“我在什么地方都想着你,一想到你心就好疼,怎么办?”
昭偕扭过头不看她的泪脸,“明知我对你就像是荼了毒,一旦沾到就上了瘾。你又是替他来勾引我的么?”
“不是。”锦若小心翼翼将小手放在他的肩上,他周身僵了一僵,并未拒绝她。锦若便将另一只手放上他另一边肩。
“昭偕,我从来不曾爱过除你以外的人。”她说道。
就这么一句话,戳中他心中最深的伤疤,心又开始流血。他勃然大怒,挥手拨开她的手,“你还说这种话!还想怎么伤害我?”
“不是,我没有......”
才开始说一句话,他就不愿听下去了。
“我替你和他养了这么久的私生子,把我当是傻子一样的玩弄!”昭偕怒吼道,蓦地站起身,一手抓住锦若的脖子,“洞房之夜,我还相信你冰清玉洁。这么多年我对你用尽了心思,你却对我是逢场作戏,假心假意。锦若,你说你还要我怎样?难道你要我拱手让出江山,对他屈膝称臣吗?”
锦若垂着眼,沉默。抬眼时充满了坚决,“谁说小月不是你的儿子?我不再冰清玉洁,你为何就想到是其他男人造成的?”
“你想说什么?莫非是我将你......”他松开她。脖子上一圈红印,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难道还是他在成亲前对她做了什么吗?怎么可能!他只在她房中住过一宿,那已是成亲之前很久的事情。
他记得很清楚,他们成亲之前绝对没有过不轨之事。
“那么,你与我约定在桃林的那晚上,你在哪儿做什么呢?”锦若问道。
“被一个、看背影与你很相像的女人算计,似是昏迷了一夜。”昭偕回答,对她冷笑道,“怎么?要同我算旧账?”
锦若又问道,“昏迷中做了一场噩梦吧?是不是在梦里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做出了什么不愿意的恶事?”
正是。
她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转念又想到,她肯定知道得清楚,她从那时就开始谋划怎么害他了。
“果然是你和他计划出来的!”昭偕咬牙道,内心在叫嚣着欲一掌劈死她。但手藏在袖中,只是紧紧握着,青筋绽露。
能这么胡想也是正常,要是她是他,也会这么想的。
“你可曾想过那不是你的梦,是真实的?”不待他回答,锦若继续道,“是你不愿去相信,不愿相信如此沉稳的你会做出那种丧失人性的事情来。所以你一味将它当成梦,不肯直视。”
昭偕皱眉,脸色有些发白。
“你知道我晚上在做什么?为何会遇见宁王?”不待他回答,锦若径直说道,“因为我是你所谓那个梦中的受害者。”
“你撕碎的是我的衣裳,撕咬的是我的身体,纵欲的就是我的冰清玉洁。”
他也曾想,那真是一个梦吗?
劲风不停地吹,吹得整个园中一点儿生机也不剩下。吹得万物都不想再生长了,这么严寒难以忍受的冬季,谁都充满了绝望,好像看不到明年的花开。
府中花园,安琴见到小丫鬟藏在柱子后发抖,上前轻问道,“你在做什么?”
小丫鬟拉着她的手,指着遥远的亭中怯声道,“王爷......在和一个女人吵架,好生气的样子。奴要过去,怕惹得王爷更生气,不敢、不敢走这里过。”
安琴从柱后往里看,只见一个披发女子与脸色异常阴沉的王爷站在一处。那背影,那齐腰的青丝......她曾经看过无数次,再熟悉不过了。
安琴捂着嘴掩饰住喜悦,对小丫鬟道,“去将王妃的园子收拾收拾,按照王妃在的时候那样准备着。”
小丫鬟委屈地嘟嘴道,“难道那是新王妃吗?有以前的王妃漂亮温柔吗?我只想伺候以前的王妃,不想要新的。”
“碎什么嘴!”安琴低声呵她道,“那就是王妃回来了,还不去收拾。”
小丫鬟闻言,往那边看了几眼,“安琴姐骗人,王妃才没有那么瘦。”
安琴险些流出泪来,真的瘦了许多。她以前就身子柔弱,现在更是瘦骨嶙峋。看着好让人心疼。
安琴抚摸小丫鬟的头道,“那就是王妃回来了。听我的话,快去吧。”
“证据呢?”昭偕开口道,“凭你的一面之词,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夜晚你怎么编造都行。”
“你的暗卫令牌。”
令牌。
依稀能回忆到一点,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头。
好疼。
谁拿着那个东西跑了。
那个东西......仔细回想,和暗卫令牌很像。但拿着令牌逃跑的那个人,不是人,是扭曲的一团黑色。
好乱。
昭偕撑着发疼的额头。
“令牌确实不见了,后来我重新造了一块。”
“你说过,那令牌是冷杉木制成,地狱熔浆浇铸,水火不侵。”锦若道,“那块令牌,就一直在我身上。”
令牌?
安琴听清了这两个字。
从怀中掏出属于自己的这块令牌,她与赵恺的令牌一样,属于暗卫统领。王爷的令牌与所有暗卫都不一样,算是世间独一无二的。
“若你没有碰我的房间,那我还能找到它。”锦若苦涩一笑,“若你将我的一切都毁了,那我什么证据都没了。”
“没,你的小院还留着。”昭偕说道,“但很巧的是,前几天你那个无人居住的房子突然被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