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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坠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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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还是决定要取章名。我是勤快的好孩子~~哇咔咔

飞檐朱墙,碧柳牡丹,杨锦若素手拨弄了一下桐木琴弦。

‘叮——’音不对。

她皱眉,今日好生奇怪,这玩弄了二十年的琴竟然全然不受手指的控制。

一只燕子发出欢快的鸣叫声,从朱墙外飞进来。她展颜,十指纤纤向着空中,让那燕子落在她的食指上。

“燕儿。”

燕子脚上绑着的布条让她在意,取下来看,一双带着淡雅柔情的眼立即圆瞪。

只因上面赫然写着,宁王与陆将军听风崖比武,有异。

“安琴,备马。”

还来不及换上出门时常穿的华服,她就这么一身素色,发髻歪斜的不断前行。发丝被风吹得已经乱然,杨锦若索性将檀木簪抽离。

风吹一瞬,青丝飘在马后,拉长。拉长到二十年的种种都记载在其中,相遇,及笄,表白,伤害,成亲。

可是,她到头来什么都不剩下了,只有一桐琴。曾是他取的名,瑟华。

听风崖上一人已经倒下,另一人魁梧地站着。陆飞叶听见背后马声长嘶,回头去看,急忙拜道,“见过忱王妃。”

杨锦若呼出长长一口气后又深深吸入,化作朗声出口,“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宁王动手!”

“微臣惶恐。”话虽如此说,陆飞叶面色却沉静,“比武之事,皆是宁王逼迫。下官本要归乡养老,不料宁王拦截于此。”

杨锦若愣了一下,才发现不远的地方放着陆飞叶的布包。她翻身下马,才跑几步便踩到了裙角,一个踉跄差点儿绊倒。躺在地上的男子使劲往前一跃,将她接住。

论辈分,一个是大嫂,一个是小叔。本是不伦之恋,只有彼此心中才知道俩人曾经多么的相近。

“锦若,当心些。”月募执将她接住,不慎压着自己的伤口,呕出一口血。

杨锦若赶紧起身,替他查看伤口,泪水止不住扑簌,“伤到哪儿了?阿执你伤到哪儿了?”

“你多久,未唤我一声阿执了呢?”募执苦笑一声,叹道,“能在将死之际听得你这般唤我,死亦无憾矣。”

“休得胡说!”杨锦若怒斥他,回头对陆飞叶道,“还不快过来扶宁王回去!”

“不......”募执将她推开,用剑撑着身子勉强站起来,横抹一把下巴上的血迹,对着陆飞叶笑道,“陆将军,你我比试尚未完结。”

“属下...草民...”陆飞叶拱手道,“草民已不是将军,不过是归老还乡的征夫一个。请宁王放过草民。”

“你我可是立下了生死状的。”

“那只是草民几年前年轻气盛不知所谓,做下的的错事。请宁王忘了吧。”

募执从怀里掏出一张揉皱的纸,丢在地上,“投机打伤我便想走,太便宜你了。白纸黑字,休要抵赖!”

陆飞叶皱了皱眉,将紧贴在背上的布包取下来打开,粗大的手摩挲着久未使用的金刀。

“既然如此,打赢了王爷,草民便能离开了?”

“不妨试试看。”募执站直了身子,剑在手中闪着寒光。

锦若忽然想起数年前的事,募执闹嚷着要与武艺最好的人比武。庸老沉迷于女色的帝皇不耐烦地对其兄忱王说道,“你便找个好的人给他。”

忱王月昭偕沉吟半晌,说道,“陆飞叶将军自幼习武,战场上敌军莫不惧怕。”

募执听得欢喜,“本王明日就去找那陆飞叶。”

是夜,昭偕招了陆飞叶来忱王府,叮嘱道,“偏不与宁王比试,先签下数年后的生死状。”

锦若就躲在暖黄的幕帘后,悄悄地将一切都听入了耳。

再观这听风崖,绝崖峭壁,山下三里之内除了十来处樵夫居处并无其他人。可谓是,手足相残,极尽手段。

初遇在细雨纷飞的春季桃花林,昭偕那时候还是不谙世事的风流少年,一把画着远山近水的玉骨折扇在手,说不出的倜傥。他故意踩着她拖在地上的男装长衫,令道,“你是哪一家的仆人?今日春光正好,给本王作首诗来听听。”

时光若能回到从前,她绝不会踏下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陆飞叶与募执已经又打了起来,尘土飞扬之中刀剑相撞。

锦若只觉得那陆飞叶不知是有意无意,将募执向山崖处逼近。她提着裙角跑过去,大喊道,“阿执,当心!”

当心,偏偏不当心。募执只当是锦若多虑了,却在分神之际被陆飞叶钻了空子。陆飞叶横过刀柄撞在他的胸口。

当即一口血吐出来。

陆飞叶天生神力,能倒拔杨柳。如此一下落在人身上,即使是刀柄,也将募执震到了一丈之外。

可那半丈之外,就已是崖下。

募执白衣翩然,仰面坠下,像是欲飞的白鹤。锦若喊到声嘶力竭,凌乱地发丝乱舞,几步又跌在地上,待到了崖边往下看,早已没了募执的身影。

寂寥的沟壑还回荡着她的哭喊声,一遍一遍重复,成了一首绝唱。

陆飞叶将生死状捡起来揣在身上,自语道,“既宁王与我乃是生死之约,纵然皇上亲临也无法将我奈何。”

斟酌几回,觉得无甚不妥,便背起行囊离开。

忱王月昭偕回到府中,未闻见一向的琴韵之声,唤出丫鬟,皆说不知。

安琴跪在他面前,将布条递与他。

昭偕拍案而起,对身后的侍卫赵恺厉声道,“愣着干什么?快去查这是谁送来的信物!等等......”手里的布条被他紧紧握着,直到指节泛白,发出骇人的噶噶声。

“先替我备马。”

待他赶到听风崖时,崖上除了血迹便只有一个素衣纤影落寞地坐在崖边上。他望着锦若的瘦小的背影,心痛如绞。

解下大氅披风,小心翼翼地替她披上,问道,“锦若,你在看什么?”

那声音很轻,生怕碎了这个琉璃一样的女人。

空洞的声音回答,“看风。”

昭偕一愣,随即想起第一次见到锦若时,她穿着小厮的衣裳,被他抓住要求作诗给他助兴。那时锦若已经出落得让人过目惊艳而不忘。

她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们这些纨绔子才是来看花儿的!我没这么低俗。”

昭偕觉得甚是有趣,便问道,“那你来看什么?”

锦若指尖细小而白皙,指着枝尖颤动的桃花说道,“看风。”

他浅笑一下,将她拥住,低声说,“回府去看吧?”

“回府?”

锦若回过神来,见到身后的昭偕。顿时心中五味陈杂,乱作一团。

谁害得她一生被囚禁在笼里?

谁将她不断地伤害,不断地将她的心撕成碎片?

谁用计将募执逼下悬崖?

——月昭偕,为了帝位,用尽了手段。

“怎么了?”昭偕关切的问她,将她的长发替她拢起,拔下自己玉冠上的碧玉发簪别好。

他为何还能如此安然地问出‘怎么了’,锦若手紧紧抓着大氅边,咬唇说道,“募执死了。”

她转脸怒视着昭偕,歇斯底里地大喊,“募执死了啊!”

明明我们先遇见,明明我先爱上你。但是——

“你为何就忘不了他。”

昭偕左手不着痕迹攀爬上她的背脊,在颈后隆突处轻轻一按。锦若眼前发黑,安静地倒在他怀里。

“回家了。”

身后哒哒马蹄响起,赵恺带着几个亲信赶了过来,下马单膝跪地,“王爷。”

“嗯。”他径直走过他们身边,冷眸望向崖头,“下去搜尸。”

他抱着她的身体,却只能是她的身体。他一直自问,究竟何处使得她性情大变。

那日他们约好互换定情之物。她接过他的玉玦,用力摔在地上,凄凉的笑,“我迟早是你的,要这么些劳什子作何用?”

她不对劲。他只有这一个感觉,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不知为何就转身离去。

成亲那日,他掀开盖头看到的是如预想的一样的她,满脸泪水花了妆容。他替她洗了脸,说道,“你若是不愿意,我定不碰你。”

然而隔日,他与她同衾而卧,他急忙伸手去探,她竟不着丝缕。

“锦若......”

她睁开无力的眼,嘟囔道,“昨夜你喝醉了......”然后翻身又睡了去。

他扶着额头,昨夜里确实是喝多了,何时抱了这软香的身子都不记得。但是,终究还是真的得到她了。

昭偕从背后抱住□□的锦若,嗅着她的发香。

“锦若,我爱你。”

锦若睁开红肿的眼,泪早已浸湿了枕头。她不敢动一分,生怕惹怒了身后的男人。她现在是他的,若是不服从,他什么都能做出来。

她的手紧紧捏成脆弱的拳头,贝齿咬着下唇,这才隐忍住不哭出声。

没人知道她是怎样的心态将醉倒的他解下衣裳,再脱下自己的。一面解着繁琐的衣结,一面抽噎着。

昭偕,我不想这样的。可是我们又是怎么成了这样的呢?

月昭偕坦露着半个光洁泛着醉酒碎红的胸膛,低低地唤了一个名字,随即又傻傻愣愣的笑起来,就像是个孩子。

锦若凑近了耳朵,听见他痴笑着叫,“锦若......”

窗外漏声响起,一只青蛙蹬开后腿跳进湖里。

锦若听着自己的名字被无辜的卷入了这场安静而绝望的斗争。

***

‘嘭咚——’

大清早,徂芳阁里铜镜摔在地上。锦若尚未着半点脂粉,手里攥着的红木篦子‘啪嗒’折断。

“你再说一遍?”

安琴站在背对房门站着,垂着头,脸埋在头发里,小声说道,“文先生说,他并未送过暗信给王妃。”

那么,昨日听风崖之事,是谁传来的?

“将镜子捡起来,替我梳妆,去见文先生。”

锦若手发着抖,久久梳理不清耳鬓的那一缕发,内心大有暴风雨欲来之事。除了文初黎,她任何人也信不过。虽然,文初黎是忱王月昭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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