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狐狸是妖不是仙（1 / 1）

《九州山脉》

竹椅之上，狐一狐二已在耳边叨叨许久。

我换了几个姿势，都还不见停息。

便有些烦了。

坐直了身子，予要起身离开，却被我那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神女母亲硬生生一句：“站住！”给定在原地。

“今日之事，你可有要解释的？”

我却是有些不敢看她老人家的眼睛，只低眸，道：“女儿没有要解释的。”

她却是一声冷笑：连着三声‘好’，才道 “洞府百年，反倒还养成了你这更加玩逆的性子。我怎会生了你这样一个不懂事的女儿？

当年那子鱼道长之事，我于你父都不予追究。如今两族战乱都还刚平息，竟又突然来了一个凤族太子！虽说今日这事是被你几句话辩过去了，别人或许会相信。然我是你母亲，别人不了解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吗？自然你这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你以为我又会相信多少？”

我依旧低眉不语。

母亲似乎气得不行。

狐一在旁劝道：“母亲莫再生气，依女儿之见，这定是那只凤凰故意设计。您想杀妻之仇是有多大，且还不说这百年里死伤无数的族类。他又怎么可能一觉醒来后就大度地不予追究，还如此诚恳的向母亲祝寿，同三妹提亲？如此心机颇深，一箭双雕之计，其目的再清楚不过。母亲又怎能受他影响，如此不相信三妹？”

狐二却有道：“可我看今日那凤凰，到不像是弄虚作假的样子。”

“不像是弄虚作假的样子？”狐一笑：“难道人家说假话，还会在面上写着我说假话这几字吗？你也不想想，若三儿真对他有意，百年前又怎舍得拍散他魂魄？”

母亲却不管两人的争论，只看着我：“元夙，我要听你亲口告知我缘由。”

从小到大，在我能记得的记忆里，母亲从来都是唤我狐三或是三儿，如此隆重地‘元夙’二字，还真真是头一次。

可想而知她对我之事，是有多心寒。

可事过百年，如果我已不想再和那凤凰有任何瓜葛，若现在再向母亲述说缘由，也难保母亲听完后不心疼我这当年所受的委屈，和凤族再生战乱。

是以，我神情默了默，看着母亲，却还是说：“女儿，没有要告知母亲的东西。”

“好，好的很！”上方一声冷笑：“到如今你竟还不肯说实话，继续欺瞒！如此这样，那我这母亲做得也太没用了点。如此失职地养育，到不如从此陌路不识的好！”

我抬眼，见着母亲眼里速速闪过泪光。自己也情绪难控制地流出了眼泪。

回想这万年里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儿，确实没一件是让她老人家省心的。更还祸害了同族那么多无辜生命。

所以她这句从此陌路，到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想通这些，到也心态平静开来。

缓缓跪于地：“这上万年来，女儿确实是是给父君母亲惹了太多麻烦。所以母亲说的对，如此这样，还不如从此以后陌路的好。也免了今后女儿再作出什么祸害苍生的事儿，连累了父君和母亲！”

“你…！”

“所以。”我抬眸：“这一次，女儿就在这里拜别母亲。从此大洋九州天上地下，父君母亲就当从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就是。”

说完，便不再看母亲眼里到底是有多少的惊讶和不可置信！

叩首三拜，便转身再不看身后一眼，携云飞离了这座留有我幼时所有美好记忆的南山，直往九州之外的太虚山脉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