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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她觉得很难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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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藤芷烟正好看到了离曜。她站在楼栏旁侧。而他侧身对着她。只见他张着嘴在说话。距离太远。她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半丈高的栏杆将她的视线遮住。她无法瞧见离曜在同谁说话。探出头又看了看。除了离曜面前有株矮树外。不曾再瞧见其他人。

离曜竟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神色凝重。时而张嘴说几句话。时而沉默。凝神静待。好似与人对白。但她委实沒有瞧见还有旁人。他这人真是好生奇怪。不过她也不是如今才知道他奇怪了。曾经差点杀了她的人。却在紧要关头救了她。这点就足够她奇怪了。偏偏他又不肯说救她的缘由。就更加是个怪人。

走在前头的靖山发现藤芷烟不在身旁。他回头望了望。催促她:“这个点要吃晚饭了。你还不快点跟上。当心晚了。可沒饭菜留下的。”

藤芷烟不以为意。星沉教怎么说也是江湖上的第一派。不至于对教徒苛刻到如此地步。可靖山几次催促。她也不好再慢悠悠地继续闲逛。反正时日还长。风景还久。來日方长。

藤芷烟还是大意了。他们还是去迟了。教里辈分众多。自然不会同桌而餐。但放眼望去。桌桌盘中尽。靖山回头一脸幽怨地看着她。她深觉得对不住靖山。若不是她硬拉着他四处闲逛。也不至于害他跟着她饿肚子。好在靖山人缘还行。有心的师兄为他们偷偷藏了几个馒头。因为藏在衣服里。拿出來的时候脏兮兮的。雪白的馒头上还有衣袖上的线头。靖山过怕了苦日子。一点不嫌弃地咬了一口。反正脏死总比饿死好。

可藤芷烟吃不下。将自己的那份也给了靖山。

靖山一边大口咀嚼着馒头。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呀。就是沒受过苦。改天你要是吃过苦头了。自然知道饿肚子的时候。有东西能吃就该谢天谢地地全数吞下去。”

靖山的话说了沒两个时辰就灵验了。

半夜的时候。她独自饿得呱呱叫。翻來覆去地睡不着。今天是十五。月亮特别圆。就像是一大块玉盘高高地挂在枝头。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來。将半间屋子照得通亮。地上一片雪白。犹如铺上的一层白色荧幕。窗棂的影子投射在上面。还有晃动的树影。她想起了皮影戏。那些用线牵动的皮影在幕后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影子映在白色的屏布上。活灵活现。她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觉得特别有意思。后來她爸爸还特地为她买了个回來。是个穿着罗裙、头盘发髻的官宦女子。晚上的时候她总爱关掉房间的灯。在窗前把玩着那只皮影。然后影子便会投在地上。有趣极了。

不知怎地。当人孤独的时候就特别想家。她现在很想家。因为在这里她觉得难过。这里沒有她的亲人。这里的人除了勾心斗角与利用。根本沒有纯粹的情感。他们都会为了某种目的。接近一个人。然后对她好。最后为其所用。她原本就不是这里的人。心思沒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她只是纯粹地喜欢一个人。想与他走到尽头罢了。可楚白歌不一样。自始至终。他对她都是有利可图。

原來相守需要相爱。原來不是你爱了。就能厮守。

孤独的时候。她就特别想家;想家的时候。她就会特别想楚白歌;想楚白歌的时候。她就会想起他的心狠;想起他的心狠。她就会觉得特别难过;难过的时候。她就觉得特别的孤独......

现在她难受地越來越睡不着了。她从床上爬起來。打开房门。白月光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倾泻在她脚下。就像是门外偷听的人。房门猝不及防地打开。所以偷听者顺势跌落进來。

连月光都在偷听她的心思。

如果月光真的将她的心思偷听了去。那它们知不知道她很想家。知不知道她不想再呆在这里。知不知道她很恨楚白歌。知不知道她的难过。如果它们知道。就带她离开吧。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时代........

突然。夜空中传來一阵箫声。曲调凄婉。声音很低很沉。远远听去。像极了浅浅的呜咽声。周围很安静。门前的树木花草都在这漫漫长夜中沉睡。又或者它们正在无声地低头哭泣。

不管万物有沒有哭泣抑或是难过。反正藤芷烟很难过。她本就难受。听了这曲子。她更加难受了。胸口像是堵了个东西。在那里闷闷地出不來。那里直冒酸水。那里是个泉眼。一个劲地往外冒着水。水势一点点涨起來。从她喉咙、鼻子里、眼睛里。只要是有出口的地方蔓延出來。她一眨眼。泪珠子就落了下來。

她曾发过誓的。发誓在变强之前。允许自己懦弱无数次。原來她还是不够坚强。

她正处于花样年华。本该有一个人在身边。任由她无理取闹、任由她的任性。将她宠着、小心呵护着。她本该拥有同龄人的快乐。可她得逼着自己坚强。楚白歌。你当我是棋子。是我傻。可你伤害了我在这边最亲的人。是我之不幸。被你推下绝命崖。只不过是上天斥责我的傻罢了。

箫声还是沒有断。像是剪不断的丝。在墨汁一般粘稠的夜里。与月诉情。直教人伤心。楚白歌也会吹箫。他手里的那把青玉箫很是好看。他的手也很白皙。吹箫时。十指放在箫孔上。特别灵活。那双漂亮精致的手。除了青玉箫。从沒拿过刀剑。可那天他却剑指她。眉眼冷漠。她逼得他只得手持长剑。他如此却旨在救别的女人。她原以为能摧毁爱的只有误会。其实不然。摧毁它的是自作多情。所以她不怪他不信她。但她恨。陆小凤死了。乌七难过了。所以她恨。他将她推入绝命崖。并抱着苏凝若策马离开。不管她死活。所以她恨。他为了苏凝若的片面之词。不念往日师徒之情。所以她恨。

手掌心一阵刺痛疼过一阵。良久。她才惊觉银针已经扎破了她的手。她忘了她为了不许自己去想楚白歌。所以在袖子里藏了一根银针。想他一次。便扎一次。她知道银针扎的疼痛比不少刀剑。可她怕死。若是想一次就割自己一次。那她怕是早已被削得只剩下白骨了。现在能疼她的只有自己了。她可不敢害得自己那样悲惨。

不过她现在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以前不论在梅莲山还是在宰相府。无聊的时候。她总喜欢爬到屋顶看月亮。她不会轻功。爬起來得费好大的劲。许是爬得次数多了。慢慢地便熟练了。所以这次她爬上屋顶一点也不吃力。她坐在屋顶上。头顶是玉盘大小的圆月。很白很大的月亮。虽然她想念现代的一切。但她还是觉得这里的月亮极好看。比现代干净很多。就连月光她都觉得清澈极了。倾洒下來。好似清泉涓涓流淌。伸出手。仿佛能捧出水來。

月亮很大。光线很亮。坐在屋顶可以看见半个星沉教。星沉教跟帝都晟沅那些官宦府邸不一样。至少跟宰相府是不一样的。宰相府内彻夜点灯。将整个宰相府照得通透如白昼。而且还有家仆巡逻。隔几个时辰就换岗。有次她睡不着觉。拉着莲娇在屋顶看月亮。她坐在屋顶上。清清楚楚地瞧见了一批批的人在宰相府的每个角落來回走來走去。然后在侧门那里换岗。宰相府纵使很大。可比不得皇城里的一代君王。她沒去过皇城。不知道皇墙宫内又是怎样的一番场景。但她猜得出戒备一定比宰相府严谨千倍万倍。

星沉教四下都很暗。房舍都笼罩在黑夜中。周围的一切就像是用墨汁泼染出來的画。是墨汁一般粘稠的黑色。有句话怎么说的。宁静是暴风雨來临前的预兆。

这样安详而毫无防备的模样不过是假象。这样更证明了星沉教的强大。强大到不需要人彻夜巡逻防守。它们就像是沉睡的猛兽。只要一惊起它们。它们就会张大血盆大口。将闯入者蚀骨殆尽。她有些佩服离曜了。他不过二十余载。竟能让这样一个教派在江湖的血雨腥风中常驻强者之位不倒。

掌心针孔处的血珠渐渐凝固了。那一抹红点。像长在掌心的朱砂痣。可那不是朱砂痣。而是遗忘楚白歌必经的过程。

“小烟子。你竟也沒睡。”不知何时靖山坐在了她身边。

藤芷烟心事重重。听到“小烟子”。她恍惚了一下。以为是乌七。而后才想起。靖山先前苦于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为此他征求了她的意见。可小名一个比一个难听。什么藤蔓。什么烟雾。听着甚是别扭。细想起來。她记住旁人叫过她四种称呼:丫头、小烟子、小柔柔、柔儿。前两个与她搭边。后两个实在与她沒有半毛钱关系。但她又觉得让靖山叫她丫头很是不妥。于是就让他随着乌七叫她小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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