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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有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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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莹的雪花飘飘摇摇的从天空中飘落下来,满天飞舞的雪沫迷乱了双眼,松树的针叶上盖满了白霜,远远望去好像是一树盛开的白菊。耿氏请来一尊送子观音摆在屋中,观音座前亮起了长明灯,耿氏一日三拜,虔心供奉只盼能够早日得子。慈眉善目的观音抱着怀中娇小的婴孩怜悯的看着红尘琐事,心安理得的受着香火,耿氏不知道她这辈子都不能再有孩子了。

吃过晚饭我让小白子搬了个躺椅放在廊子下,我懒洋洋的躺在上面享受着日光浴,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驱走了身体力的寒气。刺眼的阳光照在身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我像一只千年老妖在吸收着日月精华,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转过年就是康熙的六十岁大寿,京中热闹非凡,胤禛表现的极为开心,一派恨不得康熙再活六十年的架势,可心里巴不得康熙明天就咽气。康熙面上对于众皇子在诚亲王府上起彩衣娱亲的戏码十分的喜欢,但他私下如何看待这群盯着他宝座的儿子就不得而知了。当权力在近在咫尺时,父子亲情不过是场戏。年氏身在胤禛府中,可是她的家人又在乎过她吗,她的两个哥哥和八皇子还有三皇子过从甚密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

仲夏时节,我喝着冰凉的酸梅汤驱走这炎炎的暑气,窗外的知了奋力的叫着夏天,它们的生命也就短短一季,秋风一吹万籁寂静。毒辣的阳光透过了纱窗照到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烧着我的脸,我忍不住抬手遮住我的脸。锦绣一脸不忿的走了进来,因为走得急了头上的珠花不停地颤抖,我看她满脸的大汗的样子,心疼道:“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么急,快喝碗酸梅汤去去汗。”

锦绣从锦灿手中接过酸梅汤,一饮而尽,焦急的对我说道:“主子不好了,年福晋有了。”

我听了锦绣的话手不由得一颤,碗中的酸梅汤撒出不少,月白色的衣服被褐色的汤水染上了颜色。锦灿也是捂住嘴低声惊呼,满脸疑惑道:“主子不是说年福晋服过甘遂了吗,如今怎么就怀上了。”年氏服过甘遂只是我私下的猜测。

当年我隐隐猜到福晋对年氏下药时,专门请教过万言让人难以察觉的避孕药物。这种断人子嗣的方子上不了台面,只在大户人家的主母中流传,时间久了衍生出不同的配方,不过最主要的一味药从未变过,那就是甘遂。

甘遂味苦有毒,人一喝就能察觉出来,吃多了还会出现腹痛呕吐等症状,避孕的效果不如红花麝香,但磨成粉末下在混在别的药中不易被人看出,等到药性积累到一定程度就很难受孕了,就算药性弱了生出的小孩也会体弱多病。

我把酸梅汤放到了桌子上,忖度了半晌,不确定的道:“那玩意不比麝香红花来的厉害,年福晋入府四五年了,估计药性也散了。不过生出来也没什么,活不长久。”

锦灿听了才略微的放下心来,拍拍胸脯,干笑了几声,“刚才可是给奴才吓得够呛。”

我看她一脸天真浪漫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如今那位可是欢欢喜喜的等着生孩子呢,到时候孩子没了,指不定要怎么闹呢。咱们在这件事里本来就不太干净,小心到时候吃挂落儿。”

锦绣倒是一脸平静的样子,笑答:“既然主子都知道了,咱们先有所准备也就不怕她闹腾了。”

我点点头,道:“原本以为她怀不上来了呢,谁知道突然一怀上打了我的措手不及,如今也没什么趁手的礼物送给她。”

锦绣思索片刻,道:“奴才记着去年琉球进贡了上千颗珍珠,宫里赏了福晋一匣子粉珠,福晋都给了主子。珍珠既能安神,又能美容养颜,如今送了年福晋可好。”

福晋赏给我的珍珠颗颗浑圆,而且大小一样,当时我一看就喜欢,让锦灿收了起来,到现在还未用过,正好一百零八颗。虽然有些可惜了,不过我手头也没有趁手的东西,只得把珍珠送给年氏了。我道:“就依你的吧。”又想了了一下,道:“上次福晋还赏了几十颗淡水珠,你一并找出来给吉官送去吧。年福晋脾气不好,你们若去了,她保不齐给你们脸子看,让骆姑姑给年福晋送去就好。”骆姑姑是府里的人,年氏不会太刁难她。

锦灿和锦绣齐声应道:“是。”锦灿笑嘻嘻的道:“还是主子心疼奴才。”神色又有些黯然,道:“那么好的珍珠,主子没用上白白的便宜了年主子,剩下的还要给苏姑娘。”锦灿的嘴嘟的老高,像是一朵喇叭花。

我擦了擦脸上的汗,道:“吉官也是被我给连累了,那么好的孩子就要在王府里呆一辈子,让我于心不忍。”

锦灿看我说的苦涩,想要缓和一下气氛,笑道:“苏姑娘见了这珍珠,怕是整天就要琢磨着怎么打首饰了,哪还有时间想王爷啊。”

我看她说得开心,故意逗她,“说到首饰你这脸上都快笑出了花了,是不是看上我的东西了。”我看着她二人姣好的容颜不禁为她们惋惜,道:“你们去我的首饰盒子里挑去吧,只要是没记过档地随你们选。”

锦灿和锦绣大喜,连忙福了福,谢道:“谢过主子。”

俩人手拉着手,往内屋跑去,我叫道:“慢些走,东西就在那还能跑了不成。”我又想到一事,连忙吩咐道:“等你们挑好了,把原来咱们剩下的那些玉石还有玛瑙也找出来,连带着上次额娘送进来的金块一起给吉官送去,让她自己打些首饰,毕竟是王爷的人了,也不能太寒酸。”

过了几日锦绣偷偷摸摸来找我说道:“主子,苏姑娘收了主子的金子,却没用来打首饰,而是送回家里去了。主子看这事该怎么办。”

我听了有些吃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锦绣回道:“这吉官家里本就人口多不太富裕,当年进府的时候家里就花了一大笔,如今她嫂子刚生了个儿子,家里面更困难了。吉官得了主子的赏,挑了十几颗成色不错的珍珠自己留下了,把剩下的珍珠还有金块都送回家去补贴家用了。打首饰用的都是黄铜,她手里面还剩下些王爷过年赏的金子,让打首饰的融了镀了层金在上面。”

锦绣看我的脸色还有些迟疑,继续劝道:“奴才知道主子心软,拿月钱补贴娘家就算了,可拿上面的赏赐也去补贴是府中的忌讳。”

我心中难以定夺,一手支腮,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锦绣道:“还不是小白子说的,他家就跟苏姑娘家住一条街上,上次他回家看他老娘的时候,正好看到苏夫人手里拿着东西回家了,他也算聪明,没声张只是跟街坊邻居细细的打听了一下,知道后赶紧告诉了奴才。”

我颔首道:“这吉官也是个有孝心的孩子,这事我估计王府里的人还不知道呢,小白子看见了也算是凑巧,不过咱们也不能不防。你让我阿玛额娘拿些钱把东西赎回来,再送进来吧,算是我成全了她一片孝心。”

锦绣答应了转身要走,我连忙叫住她,还未等我开口吩咐,锦绣就笑道:“奴才知道,一定要做的隐秘些才好。”我点点头,安心的放她离去。

我趴在桌子上,想着要不要去看年氏,锦灿走了进来,微微一福,道:“回禀主子,李福晋还有耿格格院里的人都传来话了,说是她们主子一会去看年主子。”

我一听立刻打起了精神,问道:“耿姐姐也去,那郭姑娘呢。”

锦灿摇摇头道:“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想是也会去的吧。”

我思忖了一下,道:“既然如此我也就和她们做个伴吧。”

我带着吉官和锦灿去看望年氏,远远地还没进屋子,就听到里面欢声笑语一片。进了屋子,只见府里面女眷齐聚,就连一向避世的宋氏也在,看来她是存了和我一样的心思,不来面子上说不过去,来了又怕惹上事端,只能等人多的时候凑凑热闹。

我先给福晋、年氏还有李氏请过安,就带着吉官在最末的位置坐,只盼着越不起眼越好。

年氏怀孕之后气色并不是很好,脸色惨白无一丝的血色,眼神无光,看着好像天上的白云一样飘渺,头发略显枯黄,嘴唇也有些青紫的感觉。我看了心中诧异不已,当初宋氏怀孕时心情抑郁,面色也没有差到如此的地步,看来福晋在年氏身上没少下功夫,我一直微悬的心总算是落地了,安安静静地坐在后面,看着众人关心着年氏腹中的骨肉。

李氏一直盯着年氏还未鼓起的小腹,心中不知道盘算着什么,偶尔看到年氏憔悴的面容时才露出一点笑意。李氏关心的问道:“看妹妹脸色不是很好,想来是第一次怀上还不太适应,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就和姐姐说,姐姐帮你去办去。”

年如心虽然神情憔悴,可是傲气却是依旧,下巴抬了抬,傲然道:“王爷已经吩咐过了,有什么需要直接打发奴才找管家要就行了。”年氏眼波流转,看到了桌子上剥好了的柚子,笑道:“昨个突然想吃柚子了,随口说了一句今一大早就给送来了,虽然不如冬天时水灵,可是味道还是不错的。”年氏挑衅的话听的李氏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柚子是冬季的水果,炎炎夏日想要弄到个柚子比登天还难,年氏怀孕后胤禛对她关怀备至,别说区区一个柚子,就算是天上的星星,年氏想要也能给他找来。年氏盛气凌人的摸样气的李氏浑身直颤,不过好在是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过来的,很快就镇定下心来,勉力一笑,尴尬的想要缓和一下气氛,“这怀孕的人,口味难免奇怪些,妹妹莫说是想要吃柚子,便是再难找的东西管家也得给找来,不能委屈了肚子里的小阿哥啊。”

耿氏一脸谄媚的样子,恭喜道:“不是奴才自夸,这弘昼真是个有福气的,刚抱给年福晋几个月年福晋就有了。”耿氏以为自己的儿子养在年氏院里,她就能抱上年氏的大腿。

年氏听了耿氏的话,不屑的瞥了一眼耿氏,道:“弘昼确实不错。”年氏对耿氏轻蔑的态度让耿氏的脸一下子变红了。

凉儿在一身蓝衣的坐在耿氏身后,幔子的阴影打在脸上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突然一阵风吹了进来,墙上的帘子随风摆动,一缕阳光洒在凉儿的脸上,让人看到了她满脸的恨意,不过她说话的声音却是包含着无数的欢喜,似乎怀孕的就是她自己,让人以为看花了眼。凉儿羡慕道:“如今姐姐怀着小阿哥,管家哪敢有什么怠慢。李姐姐也是关心则乱,生怕姐姐不好意思开口,才问上一问的。”倒是凉儿帮李氏说了句话,缓解了李氏的尴尬。

福晋看众人唇枪舌剑,微微一笑对年氏道:“你要好好保养着,别辜负了王爷还有姐妹们的心意。我看你这脸色确实不太好,给你安胎的太医是怎么说的。”

福晋面子上待年氏一直不错,身份也在这摆着,年氏不敢讽刺,只能老老实实的答道:“还能怎么说呗,说是原先身子弱,导致血气两亏,只能慢慢的养着。”年氏一脸不满的样子,看来是觉得这个太医没有什么本事。

耿氏突然有了一丝恍然大悟的样子,接口道:“奴才想着原来奴才怀着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心情不太好,面色也就变差了,后来得了王爷的恩典让奴才的家人时不时的进来看看奴才,奴才才慢慢好起来的。奴才想年福晋是不是想家了,福晋何不恩准年福晋的家人进来一趟,也好让年福晋宽心养胎。”

还未等福晋开口,一旁的李氏按耐不住的说道:“妹妹有所不知,年妹妹的父兄均外放当官呢,父亲也是在盛京老家,年纪大了也经不起车马的劳顿,都难进京一趟。”耿氏三番四次的讨好年氏让李氏极为不悦,直接开口反驳耿氏。

耿氏听了李氏的话,一脸的愧疚,连忙道:“奴才不知道年福晋的家人都不在京中,还望年福晋海涵。”

年氏一脸骄傲的笑道:“不知者不怪。我父兄得皇上恩典身居要职,自然是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方能报效皇恩。不像你们的阿玛,闲散之人,想什么时候来,可不就能什么时候来。”年氏的话说得十分的直白,直白的让我们都想不出来理由让自己的面子上好看些。

众人又说了一会的话方才散去,回到院里,骆姑姑急忙迎了出来,一脸色焦急神色,问道:“格格,怎么样了。”

我喝着冰镇好的菊花茶,锦绣在一旁帮我慢慢的打着扇子,我道:“放心吧,她这一胎生下来也活不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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