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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经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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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有缘有份才是缘分。有缘无分算什么缘分。

太阳红红的挂在天空,夜无眠殿外的池塘里,莲花开得正好。白色的花瓣向外张开露出黄色的花蕊。几只蜜蜂在花朵上徘徊不去。

岳千歌抬起头,搁下毛笔伸手挪开镇纸。红色的小楷规规矩矩的写满整张,凝固了的鲜血红的刺眼、醒目。书案旁已是有一小摞的纸张叠在一起。千歌伸手把最后一张经文叠上去,双手撑着书案准备起身。膝盖刺骨的疼,双腿早已麻木。昨夜傅尔夜留在脖子上的掐痕泛着青紫。千歌垂着双眸咬紧牙关站起来,这些,在经历了三年以后都已经变得不值一提。浅碧色的纱裙膝盖处有明显的暗红,千歌看都没看,双手捧着经文走出夜无眠。

一摞的红色小楷,一夜的以血为墨。为了不让血液干涸不能书写,这一夜,她是要多少次撕裂伤口才可以有这一摞的血色经文?

苍白的唇没有血丝,一夜未眠的眼睛比之昨夜更加空洞死寂。

夜殿,白日的光微微照亮了偌大的殿。空旷的没有多少摆设,一张宽大的金丝榻摆在正中央。门口招进来的阳光停在三丈之外再也无力前行。

傅尔夜,那个人就那么一身白衣理直气壮的处在黑暗里。侧身躺在榻上,微微闭着的双目长长的睫毛像一把黑色的扇子遮住那双眼睛。一张脸,毫无防备。仿佛初生的婴儿一般。

岳千歌捧着经文站在门外,殿里榻上那个人还是没有睁开眼。她抬脚,进门三步跪下。跪了一夜的膝盖在接触地面的那一刻痛的她咬住下唇。阳光在她背后照亮她一头青丝,闪闪发亮。千歌垂眸,静谧的大殿里没有任何声音。只隐约听到那个人的呼吸声。极浅。

不能否认的,他很好看。小时候她就知道,他总是一张瓷娃娃一样的脸故作老成的站在几丈之外看着自己和墨乾。墨乾戴着面具,一张脸看不见表情。就连名字也是自己后来给他取的。每次只有自己死缠烂打他才会走近自己两步。若不是自己非要爬树然后假装摔下来,他每次都不会离自己三步以内。不懂事的她总贪恋那一霎那他接住自己,抱住自己的感觉。总觉得很温暖。从她记事起,总有他陪着自己。片刻不离。白天守着自己,晚上拼命练功。他真的把自己护的很好,好到最后为她而死。

墨乾,我一直不知道没有你我也可以很好。在这没有你的六年里,我一遍一遍温习着过去。一遍一遍的走进记忆里那个夕阳火红火红的傍晚。一遍一遍的重新记忆你面具的温度,怀抱的温度。墨乾,我做得很好是吗?

千歌垂着眼睑兀自回忆着那个记忆里身影,回忆着他跃下悬崖那一刻蝴蝶一样的美丽。

傅尔夜就那么保持着姿势侧躺在榻上,右手支着头。看着岳千歌,离自己三丈之外的岳千歌 ,就算跪着也挺直了脊背的岳千歌。她垂着眸子,双手捧着一摞宣纸。阳光在她身后好像为她插上了一双翅膀,浅碧色的纱衣让她仿佛变得轻盈。就好像下一刻就会被空气蒸发不见。

他看着她,她想着另一个他。

年少的感情能有多深?不过是一时贪欢,不过是一时兴起。那是的感情能有多真挚呢?千歌,你究竟是看不到我的好。看不到我为你做的一切,看不到我的痛苦。你只看到那个人为你而死,死了的人是解脱了。活着的人才是最累。千歌,你抬眼看看我,若是哪天我也用生命付出,能不能换来永远住进你的心里?

时光仿佛凝结,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若是可以,他多想就这么一直看着她也好。不用承受她没有感情的眼神,不用面对属下一直要杀她的压力。即便她看不到他,他不奢求回报。只求能够离她近一点而不被刺伤就好。

这一段时光终是过去,破碎在千歌抬眸的一霎那。

她,变成那个代父受过的岳千歌。

他,变成那个替父报仇的傅尔夜。

“昨夜的经文。”

“抄完了?这才辰时就抄完了?”傅尔夜在千歌抬眸的那一霎那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睛更看不清表情。脸上挂着还是那样的笑,没有温度,没有意义。

“拿过来我看看。”

千歌挪动膝盖,三丈的距离。一步一步的跪过去,纱裙上的暗红色慢慢侵染开来。在她看来,那仿佛流的不是她的血,疼的不是她的膝盖。

傅尔夜接过那叠经文,红色的字迹,鲜红鲜红的照进他的眼睛、照进他的心。

“颜色暗了些,不够红。字迹乱了些,不够美。”他一手拈着经文,凤眸流转。

千歌跪在榻前不语。傅尔夜抬眼瞥了一眼,只看到她乌黑的发髻没有任何装饰。他就那么让她恶心?!

他伸手抓过她交握在身前的手,眼睛盯着她垂着的双眸。千歌膝盖离地顿时半悬在榻边。

在他面前她不能站,只能跪。床榻生硬的恪着她的肚子,手腕被他抓的生疼,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

“还要我怎么做呢?”

傅尔夜哼笑,声音尖锐苦痛。

“还要你怎么做!这夜夜的经文,只怕你脑袋里想的也不是代父赎罪吧?墨乾的好是不是已经让你数过千遍万遍了?!”

“要我重新抄吗?”她抬眸,空洞地看着他。

“岳千歌!你别给我壮熊!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嗯?这字迹颜色不够红,我拿你的血再染一染如何?”

他抓着她的手腕,几乎要把她的腕骨捏碎。更加的逼近她的脸,眼睛犀利。

千歌不语,抬起另一只手臂递到傅尔夜眼前。衣衫滑落,臂上已经泛白的伤疤林林总总理直气壮地在那里昭示着他这些年是如何对待她的。被他捏着的那条手臂上暗红色亦开始蔓延开来,昨夜的伤口再度裂开。

傅尔夜看着那条手臂,眼神里是垂着眸的千歌看不见的伤痛。她始终不看他,他就那么让她讨厌吗?!

暮然,傅尔夜俯身张口咬上千歌的手臂。那双眼睛依然盯着千歌黑色的发心,几分无奈,几分苦楚。

皮肤被撕裂的痛楚让千歌颤抖了一下,臂上传来傅尔夜唇上冰冷的温度。他湿润的舌贴着她手臂上的肌肤吸吮,血腥味占满他的口腔。那种让人上瘾的味道,带着她的味道让他沉醉不能自拔。

千歌就那么趴在床榻边沿,一手被他抓在手里,一手被他咬在嘴里。那只手臂昨晚的伤口再度裂开,另一只手臂被傅尔夜咬着。血顺着他白皙的下巴滴落,红色的血液挂在他嘴角,几分妖冶。

即便这样,他还是入不了她的眼。

傅尔夜垂眸掩去眼里的苦痛松开咬着千歌手臂的嘴,伸手在唇上抚过,鲜红的血染上他修长的手指。

“千歌,你的血味道真好。”

他伸出舌头,仿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

“要我重新写吗。”

千歌开口,还是那句话。傅尔夜霎时只觉满口的苦涩,他和她之间只剩下这些吗?还是一直以来都是他自作多情,都是他痴心妄想,都是他一个人在苦苦煎熬?!

“岳千歌!你凭什么!你给我滚,立刻,马上,现在就给我滚!”

他颤抖的伸手指着殿门口,双目赤红。他怕他下一刻真的会忍不住杀了她!

“松开手。”千歌抬眸看着他还在捏着她手腕的那只手。

傅尔夜闻言,胸中的怒火已经快要把他焚毁。扬手重重的把她摔到地上,千歌爬起来跪好。一步一步挪动着膝盖跪出夜殿。只留傅尔夜一人懊恼的伸手抓过千歌昨夜抄写的经文扬手扔掉,右手凝出一股内力在空中击散那叠红色的经文。白色的粉末洋洋洒洒的落下来,掺杂着红色的小点。落了他满身满眼。

这辈子,到底是谁欠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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