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 > 一部反映监狱真实内幕的小说:狱霸 > 第16章

第1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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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舞着"八号鞭",劈头盖脸奋力抽打了五六十鞭,直到自己都浑身冒汗,气喘吁吁,这才住手。那四蛤蟆真是块硬骨头,一声不吭咬牙顶在墙上,任凭满脊背全是黑紫印子,任凭汗珠汇成小河往下流。更让人叹为观止的是,那汗珠流到地上就冻住了,于是他下巴、双耳都垂下了小冰凌子,可他还是一动不动地死扛着。而他这边刚服完水土,那边的关系就下来了——他三个哥哥不惜血本,花大价钱请了省律师协会会长、秘书长联袂跟他辩护。两个大腕会见他时,敏感地觉察到他气色不对,便牛逼哄哄问他"是否受到了体罚",要他"大胆揭发",保证"一定要追究到底",维护他的"合法权益"。

四蛤蟆轻蔑的笑了,"算个屁啊,水土水土,梁山好汉都要过的槛,老子当然也要过。"两个大腕还要唧唧歪歪穷追不舍,四蛤蟆恼了,轻蔑的笑变成了狰狞的笑,"透你妈,我家花了那么多钱,不是请你们狗拿耗子的!还是扎实准备开庭的东西吧,庭上要是辩不出个男逑女逼,我哥哥和我那帮没文化的小弟,会天天上门给你们请安!"说罢,拂袖而去。硬骨头加恪守行规,四蛤蟆的优异表现,引起了五院新来主监的注意。南城巷每个院子一般配备三名管教干事,为主的一个被称为主监,类似小组长。

五院新来的主监姓王。王干事近四十岁,正值壮年,本来在某个派出所当刑侦副所长,犯了点没看住裤子拉链的错误,和一个寡妇好了,不仅记了大过,还被下放到了南城巷。王干事疾恶如仇,性格刚烈,极其热爱刑侦工作。调来南城巷后,不消沉不气馁,下决心哪里跌倒哪里爬起,一定要在五院干出一番成绩,早日回到火热的刑侦一线。

四蛤蟆给王干事的第一印象就不错。后来时间一长,王干事发现四蛤蟆不仅是个懂规矩的硬汉子,而且做人有原则,做事有手腕,是协助干部管理监舍的好苗子。于是,四蛤蟆火线提拔,当上了五院笑傲群雄的首席跑号大拿。而他也不辱使命,带领跑号一帮人,把偌大的五院管理得井井有条,深得王干事的信任和宠爱,连大兵都敬他三分。造了几十层浮屠造了几十层浮屠我被四蛤蟆分到了四号,不管里面等待我的是什么,是虎穴还是狼巢,我已别无选择。

五院四号的号子,也和三院的一样,窑洞顶,棺材边,一头略大一头略小。号子里以老鬼居多(号子里由于年轻人占大多数,所以超过三十岁就被称为老鬼),只有一个年轻小个子,双手插在裤兜里,冷冷地看着我。他本想摆出居高临下的架势,但他太矮了,所以他只能勉强抬起头,耷拉下眼皮作俯视状。我虽然心里忐忑,但脸上已没有了刚来南城巷时的惊慌。我长得黑,不笑时像在生气。眼小且呈三角形,笑时眯成一条缝,不笑时好象在冷眼看世界。再加上个子大,往那一站一言不发,也能唬住板油。我把铺盖卷往地上一放,缓缓站直身子。我明白,这时谁过来安排我,谁就是头铺。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鬼踱了过来,他三十出头,有点谢顶,皮肤白皙,但猫一样的黄色眼眸看上去不像善类。他的衣服很干净很整齐,脚上的白边鞋很清爽,有点头铺的派头。他站到我面前,正准备说点什么,"咣啷",号门开了,刚才那个叫赖赖的人把他叫了出去,两人在门口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再进来时,他已是笑容满面。他拍拍我的肩膀,"来了我这儿,就好好呆着!咱这个号是个照顾号,你看,"他指指炕上坐的几个老鬼,"都是些老鬼,干部平时挺照顾咱们的。明天起你倒马桶、擦地吧,再来了新人立刻把你顶起来。"

一通话说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现在纯粹一个新人板油,为什么这么客气呢?可心里虽这么想,我脸上只吝啬地摆出一丝冷淡笑容:"没问题,我知道是咋回事。"事后我才知道,是好心的老朱跟王干事打了招呼,王干事又给四蛤蟆下了指示,不仅禁止服水土,每天晚上还要安排人值班看着我,在我转往尚马街之前,不能出任何意外。头铺对四蛤蟆言听计从,因此对我施以怀柔政策。而不知内情的我以为是我冷酷的外表把他们吓住了,其实能吓住谁啊,这里面的人哪个是被吓唬大的?头铺又向正在俯视我的年轻小伙子说道:"麻叶,明天起你洗饭盆!"这小伙子像在扮酷,没吱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这个潇洒的动作招来头铺一顿骂:"透你妈,你透聋了?老子在跟你说话呢!"小伙子双手马上从裤兜里掏出来垂在两侧,挺直的腰板弯了弯,嬉皮笑脸道:"好了好了,听见了听见了,你的话我敢不听见?"我听着这头铺和板油之间的对话,觉得不太对劲,怎么这么没规矩,头铺不像头铺,板油不像板油的。叫麻叶的小伙子不知怎么回事,一直对我板着个脸,可能是好不容易盼来个新人,却是个彪形大汉,何况四蛤蟆还明示不准服水土的缘故吧。头铺名叫保全,喜欢显示自己还很年轻,为了和其他老鬼们区别,当我尊称他"哥"时,他一再坚持要我叫他"保全"。保全是本地王村人,而南城巷所在地恰好就在王村,他家离南城巷不远,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所以他入监后,家里很快就给他找上了关系,有时午餐或晚餐做点好吃,如小笼包水饺或炖鸡烤鸭时,总是多做一大份,托关系给他送进来。当然,送到他手里后,他是一定要孝敬四蛤蟆的,因此四蛤蟆对他比较照顾。保全虽不是个混混,但由于四蛤蟆强有力的支持,他还是当上了头铺。四蛤蟆还给他号子里调了些岁数较大,看上去不太是混混的进来,便于他管理。保全是因盗窃入监的,老婆在跟他闹离婚,所以当家里人托话给他,说他老婆又在闹,或案子不大好跑的时候,他总是很郁闷很生气,然后趴在床上胡思乱想一言不发——他有羊癜疯,这种病不能情绪激动,一激动就要抽。于是当他趴在那儿好大一会儿不动时,我们都要提高警惕,一见他两腿蹬直两脚发抖,就要马上冲上去把他扳得仰面躺着,掐人中、掐虎口、把腿曲起来,坚决不能让他抽过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和保全在一个号住的日子里,我不仅学会了羊癜疯的急救知识,还造了好几十层浮屠。"鸡头"老赵"鸡头"老赵除了头铺之外,五院四号的其他人犯之间,好象并不象三院那样有明显的、二铺三铺的地位差别,因为这个号的头铺并不是靠混、打得来的,号子里的人也不是一拨拨接替"上位",而全都是四蛤蟆一言堂,或者调拨来的。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叫老赵的老鬼时常标榜自己年轻时也是个社会上的混混,并且占据了另一个靠墙的铺位,好象要抢先形成"我是二铺"这一既成事实。老赵是因"放鸽子"进来的,也就是敲诈勒索罪。这老小子大约四十出头,中等个,四方脸,貌似忠厚,讲起假话来义正辞严,鬓角的头发因为稍许发灰而略显苍老,这一切与他自诩的砍砍杀杀相去甚远,但为他放鸽子提供了外形上的便利。老赵作案的套路很简单,夜幕降临时,他冒充联防队员,左臂戴一自制的红袖标,藏匿于公园翠竹葱郁、树木繁茂处,目测中老年"点儿"。找到合适的点儿后,立即把"鸽子"放出去——也就是让他手下的流莺暗娼去勾引男人。他则躲在暗中观察,两人打情骂俏时他不动手,两人搂搂啃啃时他不动手,两人抠抠摸摸时他还不动手,必须要等两人褪下裤子正欲颠鸾倒凤时,方大喝一声,神兵天降!老赵一本正经地说,凡事要讲证据,要提高技术含量,"放鸽子"更不能搞"逼供信",要抓就要抓现行。当然,也有个别的鸭死嘴巴硬,被抓了现行还一边提裤子一边不承认,那老子就用高科技,拿照相机照他个青天白日!老赵有两个同案,男同案关在四院,和他都是牛垴坝老乡。牛垴坝是国家级贫困县,如今手机短信息里有一条荤段子,"十块钱俺不是那人,二十块钱俺丢不起那人,三十块钱哥哥哥哥快来吧,四十块钱哥哥你们到底来几个人",就是老赵当时亲口描述的牛垴坝的风月行情。早年在劳教所见足了世面的老赵偶尔回一趟老家时,发现他能抽过滤嘴香烟的富豪派头引起了牛垴坝乡亲的艳羡,而脑子活络的男同案迅速缠住了他,一定要跟他出去见世面、捞世界,于是,江湖岁月催人老、眼看就要混不动了的老赵,顺手牵羊把年轻的同案带了出来。老赵给同案也做了个红袖标,找了个只需要闪光、不需要胶卷的照相机,教会了同案摄影常识以及该什么时候抢镜头。这个同案还真是脑子灵活,几次下来就能够熟练地把握住最佳时机,并且在老赵大喝一声,出现在"鸽子"和"点儿"面前时,还大耍联防队员威风,皱着眉头煞有介事地让两人摆几个猥琐姿势,他好在一旁"咔嚓咔嚓"不停地按快门。"孺子可教啊!"老赵很欣赏这个同案,"出去以后再和他并肩子、联把子",他人在号子心在江湖。老赵的软肋是年老好色且贪财,手底下留不住年轻的"鸽子"。"这帮妮子太不讲诚信了,一个星期也留不住!摸清行情就跑了!"老赵想起来还很愤愤然,他去过长城内外、大江南北不少贫困地方,靠着貌似谦和纯挚、蔼然长者的脸,以及一本正经的腔调,能诱使少数粗脂俗粉体会到当"鸽子"不仅能摆脱贫困,而且并不是个丢人的活计。"那有啥啊?又磕不了边儿蹭不了沿儿的,这可是老天给女人天生的赚钱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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