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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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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话其实是说给瓜皮听的,却望也不望他。老朱颇有点吃惊,回过神来后笑了,"嘿嘿,真是一锅煮啊,那好吧,你也和我走一趟!"来到办公室,老朱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说吧,大学生,咋回事,真喝了?""报告朱干事,我没喝。""没喝你捣什么乱!?"老朱恼了。我按要求站得笔直,思索片刻后,艰难开口,"我没喝酒……可我犯了监规第七条'必须互相监督,发现有违反监规和企图逃跑、行凶、自杀、破坏等行为的应立即报告,不准隐瞒包庇'",顿了顿,我鼓足勇气,"我估摸着,您肯定会给他们戴戒具,我不想一个人'撇清'……"被委任为"临时头铺"被委任为"临时头铺"我承认我也贱,我是既不想客气,也不愿小气;既不愿当出头鸟,也不想做缩头龟。这种中庸心态号子里不少见,因此,尽管老朱因为种种原因,可怜我或者说是高看我一眼,可他作为正义化身的警察,奉公不阿法自正,和任何一个犯人(当然也包括我)都没必要也不可能推心置腹,于是挥挥手让我滚蛋,算是默许了我的请求。"盗饮门"最后定性为"内外勾结严重破坏监管秩序"的恶劣行为,不仅惊动了看守所,也引起了五处的高度重视,傅老板指示"一查到底,严惩不怠",具体分三路进行,首当其冲法办瓜皮。瓜皮右眼皮抽搐了大半天,贴红纸也镇不住,于是感觉到了乌云压城城欲摧的前奏,说不怕当然是假的,那只是给自己壮胆,可他不愿掉大拿的价,索性王八吃秤砣,扮演滚刀肉,叫嚣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老子豁出去了!"提审时把傅老板领衔的专案组当玻璃人,一口咬定"酒是调号时带过来的,是家里人接见时送的"。耍横的人傅老板见得多,因此不嗔反笑:"呵呵,癞蛤蟆垫床脚——死撑活挨,你跟我装脑残是吧?那告诉你,我就是妙手神医,没有五处治不好的病!别废话,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酒是大兵给的不?"开弓没有回头箭,瓜皮牙一咬心一横,"不敢冤枉大兵,确实是带过来的,我要说假话,您直接把我'打靶'!"傅老板收起笑脸,正色道,"按说你这点鸡巴事犯不着我费劲,我之所以管,是想治病救人,给你指一条阳光大道。可惜啊,你自取灭亡!"说着,敲敲桌上鬼子六、阿飞等人锱铢必录的供词,以及套在物证袋里装酒的矿泉水瓶子,"你是几进宫的老人了,应该知道什么叫'零口供办案',什么叫'口供主义'向'物证主义'转变吧?"不待瓜皮答腔,傅老板已经定了盘子:"第一、我给你记一笔,严重破坏监管秩序,检察院那头怎么说,法官加多加少,看你的造化;第二、根据《看守所监规》规定,关你三天惩戒室,立刻执行。嗯,就这些,没冤你吧?"关惩戒室俗称站猪笼,瓜皮押往猪笼时,号子里两个板油在窃窃私语,嘀咕啥叫猪笼?再说瓜皮一沉到底,鬼子六马上拨云见日春回大地,见状接过教鞭,传道授业:"号子咋蹲的?猪笼也不懂?就是南墙根下的那小铁笼子,一米五高,把人双手往顶上栏杆一铐,门一关,透你妈,想蹲蹲不下,想站站不直,从脖子、腰到膝盖总得有个地方弯着,多牛逼的汉子关进去,也扛不住哟。"说话间,"咣啷"一声,猪笼落锁,整个院子立马鸦雀无声,有些大拿则落井下石,惟恐天下不乱,悄悄开出"赌炮(香烟)"盘口,赌瓜皮熬多久开始喊娘。要说瓜皮还真是有几根硬骨头,直到晚饭也楞没求饶。老朱到底宅心仁厚,算算时间差不多他要垮了,便开了门,松了铐子让他喘喘,接下来两天也都是张驰有度,并未一棒子把人打死。查处柱头轮不到看守所民警出马,由驻所武警中队中队长和指导员联袂会审。柱头不愧是瓜皮的小舅子,名字也叫得好,真正一猪头,家学渊源的缘故,竟笃信"坦白从宽,新疆搬砖;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死活不承认送了酒,更别提承认把酒菜绑在了枪托上。指导员年纪轻轻,军校科班出身,凡事强调攻心为上,却书本理论有余,实践经验不足,道理说了八箩筐,架不住柱头"柴烧三担尽,水煮两锅干",就是母猪肉一坨,焖不烂煮不熟。搞得指导员最后只能自己调侃自己:"柱头啊,你这就有点谈不下去了,咱是人民军队,不是法西斯;咱守的是看守所,不是渣滓洞。不能弄套老虎凳、辣椒水来折腾你,可你也得讲理啊,不能红口白牙说瞎话折腾咱呀!"中队长是老兵破格提干上来的山东大汉,炮筒子性格,早已恨得直咬牙,也不愿和柱头罗嗦:"俺只两句话,第一、你这号违法乱纪的兵俺不敢要;第二、你自毁前途,谁都甭怨!"中队长后面这话不是信口雌黄,柱头尽管是一年的新兵,可一来人机灵勤快,二来精文尚武,几次实弹射击,81式自动步枪和54式手枪都进了支队前三名,领导印象不错,曾经给他许过愿,两年后转士官问题不大。可现在犯了这档子事,态度又极其恶劣,恐怕就不是转士官,而是要转铺盖卷走人喽。材料一级级报上去,从中队到大队,从大队到支队,最后,总队政治部的处理决定下来了,果然十分严厉:开除军籍,遣返回原征集地。应了那句老话,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瓜皮和柱头处理完后,轮到号子里一干人等了,很简单,根据《看守所监规》相关规定,处罚每人戴戒具三天。全套戒具包括"手镯(手铐)"和"镣子(脚镣)",我因为只犯了第七条,从轻只戴手铐,其余人等则一律全副武装。"手镯"也分两种,一种是"洋手镯",45号钢镀镍或者不锈钢制成,用钥匙打开,电影电视里经常看见的那种;一种是"土手镯",佩带者先两手内侧相对,相隔距离约5厘米,被两条直径约7厘米的环形钢板镶住手腕后,两端用螺栓固定拧紧,没有内六角扳手根本不可能松动丝毫。"土手镯"中间有个孔,一条细铁链从孔中穿过和"镣子"相连,细铁链的长度和人犯所犯错误的程度成反比,也就是说错误越大铁链越短。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古今中外,概莫能外,就连最鼓吹人权的美国,在其大名鼎鼎的FoxRiver监狱(后来拍摄了风靡全球的电视连续剧《越狱》),甚至还使用10厘米长的铁链,以惩戒严重违规的犯人。南城巷总体来说很人道,铁链的长度最少都有60厘米,而这次受罚的几个人犯又是被胁从的,因此长度更加活泛。我是唯一戴"洋手镯"的,而且被老朱临时委任为头铺,这种事情干部一般不越庖代俎,但非常时期非常处置,我若再婉拒坚辞,就是给脸不要脸了。老朱问我:"会脱衣服吗?"老朱问的脱衣服,是指戴着"手镯(手铐)""镣子(脚镣)"脱衣服,这不仅是个技术活,而且示范起来肢体语言极其猥琐,特别是脱裤子时。我虽然不会,但早就发现鬼子六手腕上有一圈上下对称的旧疤痕,那是长时间戴过戒具的标记,他应该熟稔"脱裤术"。于是冲老朱点了点头。老朱有点诧异,笑道:"不错啊,大学生,学得挺快的。那好,你教教不会脱的,大热的天,捂出蛆来谁他娘看着都闹心!"世上少了个死不改悔的扒手(…世上少了个死不改悔的扒手鬼子六很感激我这个临时头铺的信任,教得一丝不苟——先松了裤头,让一个裤管顺着"镣子"铁环与踝关节之间的空隙送出去,慢慢把那只脚屈成弓形,送出去的裤管拽至裆部后,再盘腿收回来,另一只裤脚则照葫芦画瓢。总之整个流程很难看,俗称"剖黄鳝"。脱衣服还不是大麻烦,最头痛的是放茅。因为"镣子"之间的链子不到一尺长(不是连接手铐的那根长链子),活动距离短,不仅走路非常慢,蜗牛般一步一挪,而且根本不可能跨上茅房蹲位的台阶,除非冒险双脚起跳——有个板油不敢麻烦别人抱上去,勉强负重("镣子"有12斤)腾空而起,落地时却不幸踩在了青苔上,摔了个正宗的"狗吃屎"。我实在看不下去,麻起胆子报告老朱后,被法外开恩摘了"洋手镯",每天兢兢业业抱全号子的人轮流上茅房。我本来话就不多,只做不说更让人心悦诚服。

三天后,惩戒解除,我主动跟阿飞打移交,请他官复原职(其实这三天我也没睡头铺)。阿飞很感动,吭哧了半天,邀请我睡二铺,被我婉拒,说习惯了睡中间。瓜皮回到了号子里,人瘦了一圈,脸色也很憔悴,却硬撑着虎死不倒威的大拿派头,老朱前脚走,他后脚就嘟囔了一句,"什么呀,不就三天'站猪笼'嘛,老子就当度假疗养咧!"号眼"唰"地一声拉开了,老朱皱着眉头盯了瓜皮一眼,一旁的我打了个寒战,分明看见了老朱眼眸里倏然闪过的杀机。惩戒解除后,大家恢复了拆棉纱、听大喇叭,一个个兴高采烈。惟一不高兴的是瓜皮,一来昔日大拿一沉到底,成了不折不扣的板油,尽管大家并未落井下石踩他,他却自寻烦恼脸上挂不住,快活不起来;二来站了三天"猪笼"后,手腕肿了,有点淤血,不敢用力扯棉纱。他于是故伎重演,叫鬼子六帮他扯,而鬼子六今非昔比,颇有点翻身农奴当家作主的心气,便不咸不淡刺他一句,"瓜皮啊,一人十斤,谁都不轻松,你要留着手吃饭,我也没歇着,我还想找个人帮帮手咧"。瓜皮见他开口连"哥"字都省了,顿时血往上涌,揎拳掳臂要动手,被阿飞及时制止,劝他先干着,实在完不成任务再说。阿飞仁至义尽,瓜皮却不领情,先是磨洋工,后来索性罢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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