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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纽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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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客和一帮路人只是几次碰撞就消失了。罗言三人对视一眼,不禁暗自苦笑。本是久闻江春城盛名,难得来一次总得溜达一圈,谁想会遇上这些事?如今正是春寒,河水犹冰冷彻骨,先前落在水里还顾不上,此时三人身上衣服都湿淋淋地滴着水,再加上江风吹得正劲,顿时便觉冷彻心扉,若不尽快换身干爽衣物,只怕不消多时都得大病一场。

三人弃船上岸,一路沿着拥挤的街道寻找成衣店,途中又碰到几次路人寨和花影楼的打拼,那些小插曲无不是引得人群尖叫连连。两拨火拼之人所过处如风卷残云一切都被砸得稀烂,而在每一次混乱之后都会有大批官兵如闻腥的野狗般锲而不舍地携刀追来,再次扒开已经安静的人群横冲直撞扫荡过去,闹得街道两旁的摊贩店主骂声连连。

罗言几人走走停停,每次都避在火拼场外围,待得人群重新安静下来方才继续前行。然而令人罗言意外的是,走了许久连身上的衣服都快风干了,整个繁华的江春城竟未发现一个像样的成衣店。

兴盛若帝王朝,繁华如江春,竟未寻得一家成衣店。李规对此奇异现象未置一言,倒是慕容殇对眼露疑惑之色的罗言解释道:“这也无怪!自来富国凭商,帝王朝天下买卖尽垄断于上三家,萧氏慕容两家都主米粮玉石生意,食肆衣行尽归属于罗记,而据萧某所知,罗记买卖似乎至今都未延展至江春城,如布庄衣行这些买卖又是本厚利小,大多小商贾也就多不愿经营,因此才出现如江春城这般繁华千里却无衣少食的尴尬之状。”

罗言面上不露声色,只淡淡一应便作罢,心上却自有一番鲜甜苦辣。事实上,她在初回菅家的前两年还会常回矢口日处理些事情,后来随着花四兄弟的成长,她就真正未再出过菅家后院,买卖上的绝大部分事情都交由他们处理,因此对罗记很多事情也不十分清楚,再加上罗记势力一直发展的太快,她当真不曾料到罗记竟还有江春城这样一个买卖空白区。

慕容殇似是未发现罗言的走神,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去。最后三人只得找到一处花楼,这种是永远不会缺少换洗的衣物的。那鸨儿也是个精明人,只看了狼狈的三人一眼便让人去找了三套衣服来,更令罗言叹服的是,那鸨儿大抵也是注意了罗言和李规两人是蒙着面的,因此连面巾也重新备了一条。

罗言换了一身黑色烫金边的宽袖长袍出了客厢,见李规和慕容殇仍未出来,于是踱步到门外的廊道,倚着朱红栏杆往楼下拥挤的街道看去。

少时,慕容殇亦挑帘出来,只见罗言垂手静静地站在廊外,半湿的长发系着条金色的发带,几撮湿发贴在眼角,将那双深黑色的眸子映得熠熠生辉,当即心神一阵恍惚。而罗言显然并未发现他的靠近,一直出神地望着街道吵杂的某处。慕容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街道尽头一片混乱,两拨势力拼得火热,而街道另一头正有一批官兵叫嚣着向打斗处冲过去,也只是一眨眼间,官兵就追到了混乱中心,然而两拨正拼得你死我活的势力就在他们到达的瞬间四散而去,不消一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众官兵扑了个空,又叫骂着离开了。

“白当家可是在想花影楼和路人寨的事?”罗言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慕容殇。他已经换了一身干爽的蓝色素袍,精神多了,但先前冷得发青的脸色还未回过来,显得有些苍白,但这并不能掩盖他的气势,那是一种指点江山的傲然气势。“嗯!黑衣门与那两家素来是三足鼎立,即相互节制,又相互依赖,如今那两家越拼越厉害,只怕这战火迟早烧到黑衣门身上,黑衣门若想独善其身恐怕不可能!”

慕容殇黑眸中异色悄然掠过,隐含着些讥诮淡淡地道:“难道白当家想退出?”罗言一怔,毫不迟疑地讽刺回去,“退出?白某是那样的缩头龟?况且无论是上三家还是如今江湖三霸多年来都觊觎着另外两方的势力,这次一撕破脸皮必定要决一死战,即使白某想退出,那两家也未必会让白某如愿。”接着便不再言语,完全忽视了慕容殇的存在。慕容殇见此,面无表情地背过身,半晌道:“白当家也不必过分忧心,至少现在黑衣门还处在事外,由得那两家拼,它们拼得越厉害,黑衣门这个渔翁不是得利越多?”

罗言皱眉,“慕容少当家也不必将慕容家排在事外,难道慕容上家不是最大的渔翁?黑衣门与慕容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到时若黑衣门有事,还希望仰仗慕容家的财力支持呢!”“那是自然。”慕容殇转头眼含深意地看了罗言一眼,“毕竟慕容和黑衣门向来就是利益往来,只要你黑衣门对我慕容家还有益,我慕容也绝不会率先断了自己的手。”

黑衣门和慕容虽是上下家的关系,但也的确如慕容殇所言,慕容需要黑衣门的势力确保家族安全,黑衣门需养活门下庞大的力量,需要慕容家的财力支持,他们之间唯一的系带就是利益,正如路人寨之于罗记,花影楼之于萧家,但是一旦某日这单一的系带断裂,慕容家会毫不犹豫的斩断这只累赘的手。罗言冷哼一声道:“少当家大概再也找不到如黑衣门这般有用的手。”在慕容殇进门的一刻,她又回头望向楼下拥挤的人群,那个极尽妖娆妩媚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将若有所思的神情收起来,转身随着慕容殇离开了。

罗言方进门,李规也正好一身整洁黑袍从客厢出来,与眼色阴郁的她撞了个对眼,当即一怔。罗言双眼一眯,目泛冷光看着慕容觞自行下楼去的宽阔背影,冷哼道:“此人果非池中之物,不是个易于相与之辈。黑衣门与他扯在一起,迟早会陷入不覆之地,能早与他断清关系就一定要干净利落不留后患!”李规乌黑的眸子几经变幻,最终只埋头道了一声是。罗言一直斜眼观察着他的神色,见此只道:“我也不知狡诈如古项当初为何甘居人,让他苦心经营的黑衣门成为慕容家的下家,亦不知你和冷月两人与古项有何约定,但我还是希望你们两人能够从这次大翻盘中安然脱身。”

她转头望向廊外,先前还是万里无云的晴空不知何时已是乌云攒聚,天地为之阴沉。黑压压的天空尽头却隐约一道晦暗的日光透出来,给暗沉的云山度上一层眩目的金边。她直觉在那汹涌的乌云暗潮中仿佛有什么正在成形,随时准备破云而出…

李规默然地束手立于罗言的身侧,从他的角度俯视着她,正好能看到她微蹙的秀眉,惊讶地发现向来冷静从容的罗言眉目中有一丝掩不住的忧色。这忧色似乎由来已久,嫣然已与她本身的冷淡气质溶为一体,而终成就了那一丝隐晦的茫然与脆弱。李规乌黑的瞳孔骤然一缩,这个发现若一枚无形的针扎进他的胸口,令他倒抽一口冷气,却发现那疼竟也是若有若无,有时则入心扉,无则以为错觉。然而这一切又终究是一瞬间的事,当他再度看向她时,一切已消失的毫无行迹,那丝茫然之色更是在那淡然的秀颊上寻不到分毫。他眉头不着痕迹地轻皱,正好见罗言蓦然转头平静地看向北方,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当即心一沉。在她视线的尽头赫然便是那如睡狮般安然盘踞在北方的王朝京都。在那里有英明的帝王,威武的将军,他们都在蠢蠢欲动,觊觎着三家三霸……

两人都默契地未出声打破这诡异的平静,不安与躁动的情绪无声的蔓延。直到一阵吆喝声骤然将他们的思绪打断。那声音即使是自楼下传来,依然显得中气十足如雷贯耳。罗言只听一爽朗男音一阵欣然大笑后颇为真挚随性道:“既然少当家已经来了,此次可是非去不可啊!再则这五年一次的竞标也是个难得的盛会,少当家毕竟还年轻些,当得去见见!”接着另一男声道:“不了,先生的好意晚辈心领了,但晚辈此行有要事在身,实在耽搁不得。”

这男声明显低沉些,且时有时无,但赫然便是下楼不多时的慕容觞。那爽朗男生似乎被这推辞激怒,骤然又将原本就高昂的调子拔高了几分,吼道:“你小子,啥事不事的?别跟老子说不,老子请你是看得起你,要是你老子来了今儿也得跟我走!”罗言又仔细听了一阵,无非是一人强行相邀,一人固辞,而那相邀之人身份又似颇为特别,慕容觞竟一直以晚辈之礼待之,那爽朗声音的主人倒似也真有些仗着身份,见慕容觞终不松口,大怒,竟毫不客气大声斥责起他来,而慕容觞竟一直未曾出声驳斥过一句。

如此情形一直持续了一段时间,罗言看着四周廊道上争相吵嚷着向楼下奔去凑热闹的人,脸色也逐渐阴沉了下来。与李规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同样看到了凝重,她一甩袖子便率先下了楼。到了一楼楼梯口,罗言便再难前行一步,大厅里早已拥满了围观的人群,那些看客个个情绪高涨,份份猜测着慕容觞与另一人的身份,外围的看客甚至爬到四周的桌椅上伸长了脖子往里瞧,场面异常混乱。然而即使如此,罗言也无丝毫停下步子的意思,反而直接上前拍了拍站在她正前方的干瘦男子。

那男子个子不高,此时早将自己买下的姑娘忘置一边,跳着脚向人群里望去,却仍旧什么也未曾看见,心里正憋着股邪火。罗言这一拍恰似打翻了油桶,这火当即便成倍地升腾起来,“谁拍你爷爷呢?没见爷正忙着么?”男子一声脏骂,方才后知后觉地转过身来,一眼就看见身后黑巾蒙面负手而立的罗言。他一怔,正待再说些什麽,又骤然看见束手立于罗言身侧的李规。他只见此人同样的黑袍黑巾,一双乌黑的眼正冷漠地俯视着他,仿佛他只是一件挡路的死物。男子心骤然一寒,只思量那第二黑袍人虽然一声不吭,身体却挺直如钢,气势不繁,明显是个长期作为上位者的人,当即一缩脖子,让到一旁。

再说随着干瘦男子一声高骂,早将周围许多看客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这些人一见罗言两人的怪异装束,再见那原本气焰嚣张的干瘦男子只与两人一个照面就一声不吭地让到道旁,而且还颇为忌惮的样子,也自动让出条道来,满脸敬畏之色地望着两人。此处的异样同样又吸引了一大批人的注意,场面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被围在正中的两个始作俑者尚毫无所觉地争得火热。爽朗声音愤怒地质问道:“不行?你这做何意思?瞧不起我老废物不成?”“不敢!先生莫气,您老…”“哼!别以为你小子是少当家就…”“……”

罗言尚在人群外围便听清了里面两人的情形,心中疑虑更盛,思量着是何人让慕容觞以堂堂朱雀慕容的少当家之威在被其当众呵斥时犹好言安抚,同时加快了步子向里走去。

她一路过处围观的嫖客姑娘们都识趣地让开了道,是以让她很快就看到了里面的情形。慕容觞此时正面带恭谨之色手作长揖弯腰不起,嘴里好言不断,却始终推脱着对方的强邀。而他对面之人怒发冲冠,双脚将铺着青砖的地面跺得裂开数条细缝,双手指天画地地挥舞着,指着慕容觞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看其形状竟真有些欲与对方拼杀一翻的架势。

两人显然也还未曾意识到周围的异常,犹自争执不下,正好让罗言将此人仔细打量了一翻。她只见此人正背对着她,一头纯净的白发也恰如他先前表现出的乖张性子一般蓬乱,只一根粗草绳随意地系在脑后,显然年龄不小,但再见他面皮泛红,言语间虎目精光四射,身材高大魁武壮若老牛,挥洒间威棱无限,而那暴躁骄横之势更是较之四十壮汉亦过犹不及,竟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而更令她惊疑不定的是,自慕容觞言语中得知此人居然是她早有耳闻的商界泰斗厉山虎。

若论及这厉山虎,他倒也当真是一段传奇。此人曾是一无名无姓的响马头子,却在五十年前带领着几十个兄弟潜进了绝江山脉深处,从那时起便神出鬼没,凭借着一把厚重的斩马大刀名震绝江一带,而且此事曾在落都引起强大的震动,只因这绝江山脉宏伟异常,贯穿了整个帝姓国土,途中又穿过了落都四区中的白虎,一直被世人视为王朝龙脉所在,倍受历代君王推崇,但这向来无人敢与侵犯的地带却闹起匪患来。

当时的在位帝君骁勇擅战,闻听此事龙颜震怒,声称亲自带兵清匪,后来虽被众臣力谏未能成行,却多次下剿匪令点将驻兵绝江山下对附近盗匪实行数次轻洗。一时间天下盗匪尽匿,数十年不敢犯民。

这厉山虎的势力在与帝军正面碰撞后同样受到几近毁灭性的破坏,只得携伤带残躲进深山,帝军在紧接数年内又相及组织了多次大规模的搜索均一无所或,自此厉山虎在世人眼中消失了十余年。直到三十年前他再次出现时已经有了另外一个身份:江春城首富厉云飞。

原来此人在逃进深山后,弟兄伤亡过半,加之朝庭不停地搜寻,让他的响马队伍实力从此一蹶不振。他自思亦难以在当时风声鹤戾的情况下东山再起,因此改名换姓,潜进江春城,经营花楼起家,在十余年内一举将生意扩展到酒楼赌馆,成为江春城不出世的首富。

江春城原本便有帝王朝第一城之称,其富裕繁华也只稍逊落都朱雀一筹,而如此大城的首富其身家如何世人皆知,大抵也是仅次于朱雀数百年积累的上三家的存在。因此当他的身份暴露之后,再次引起了世人的震动,他的名字更是成为了朝堂上最首争议的话题。

而剿匪令也在这十余年后再度被提将出来,一时间官匪皆惊。厉山虎身份暴露自然首当其冲,然而令当时人更震惊的是,当时身为朱雀慕容家年轻少主的慕容秋复居然不畏朝廷震怒,冒死为这巨匪求情。原来不知是何机缘,这厉山虎曾有小恩于慕容秋复,而慕容秋复也确算得上是个君子,念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是故冒死求情。

皇家自来对上三家忌惮极深,加之当时在位帝君已非昔日骁勇之王,也即当今帝王之父轩辕氏绅,性子颇为软弱寡断,自是不敢太过为难慕容秋复,后不知如何,此事竟是不了了之。如此一来,救命之恩大过天,厉山虎反倒欠下慕容秋复一个人情。其后不久,江春城首富厉山虎自愿入慕容家为奴为仆,其所有家产尽归慕容家,并发帖光诏天下。慕容家盛极。

罗言曾在慕容家呆过断时日,对此人也比常人耳闻得多些,这厉山虎虽说是自愿入慕容家为奴为仆,慕容秋复对他犹是颇多礼遇,只将他做下家看待,甚至邀他为慕容家三位公子的西席,因此此人仍拥有自己独立的家财,在慕容家地位颇高。慕容家主位争夺之时,他也是慕容殇手下最中坚的力量,也难怪慕容对他执晚辈之礼。而他如今强邀,慕容殇颇多忌惮,只怕不好脱身,难免耽误了接下来的行程。

思及此,她又暗自皱了眉,行货的行程一旦耽误下来,无论是被慕容家嫡派势力的人追上,还是搅进花影楼与路人寨的争斗中,都会引来许多麻烦,要是将黑衣门牵扯进来,这又是她所绝不希望的。正值她望着厉山虎思虑间,蓦地察觉到一道锋锐的视线自她身上扫过,罗言身子一紧,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一旁。原来在厉山虎身后还安静地站着一二十余岁年轻人。

此人显然并无什么存在感,往人身旁一站,往往就会被人忽略。罗言只见他皮肤黝黑,面容普通,身材高瘦。一头黑发疏得一丝不苟,着一身黑色宽袖粗布袍子,扎腰带,脚蹬白底黑缎面的靴子,束手而立,显得规矩异常,与厉山虎的张扬不修边幅形成强烈的反差。

当罗言转头看向此人时,正好发现他视线自她脸上移开,面无表情地看向面前二人的僵持。他的目光暗淡呆滞,分明并非先前罗言所察觉的那道视线。她打量四周,也未发现有何异常之处,于是又看向此人。

先前对厉山虎的一些耳闻又若有若无的浮现出来。厉山虎妻妾众多,子嗣自是不少,就公子便有七八位之多。其中一子姓厉名凌天,最是为世人所津津乐道,只因此子自幼驽钝,最不受其父所喜。其八岁之时,为慕容秋复相中,欲将之做是时方才五岁的次子慕容殇的伴读。厉山虎大喜,大宴三日不歇。然,厉凌天入慕容家为伴读方三日而回。

厉山虎问其故,原来厉凌天性子死寂,慕容殇小儿心性喜动恶静,两人真是天性不和,见面如三世仇人,起初有奶妈子看着还好,后来两人竟在学堂上闹了起来,差点掀翻了先生的桌子,将课堂搅和得一塌糊涂。先生气而求去,慕容秋复无奈,只得将凌天送回。

厉山虎闻此因果,越加不喜凌天。后有人戏厉山虎,“李先生真神人也,必是料凌天三日而回,故宴欢三日。”后慕容秋复怕因自己次子,让厉山虎委屈了凌天,特意嘱咐厉山虎优待此子。厉山虎虽不喜,后一直将凌天带在身边,两人形影不离。

罗言见此人呆滞模样,心道他定然就是那厉凌天了。只是心头疑惑更盛,难道先前那奇怪的感觉真与此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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