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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反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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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门,与花影楼路人寨齐名的杀手组织,却以更加残酷的作风凌驾于另外组织之上之上,成为名副其实的江湖第一组织。自四年前新任门主白帘继任,行事向来嚣张的黑衣门突然隐匿了起来,行迹低调难寻,但它的势力迅速入侵到各方势力的中心,成就了其不可撼动的霸主地位。

绥京之南即黑衣门所在地,空中有长年积压不散的乌云,更令人生畏的是那一片如野兽蜇伏般散发出张狂凌冽气息的黑色瓦顶。迫于他威棱恐怖的气势,从来无人愿意靠近它百米之内。冷月将马停在了门前。因为蒙着面,仅可见他有一双琥魄色的眼睛,散发着精明而冷漠的光芒。他下了马,黑色的大门突然从里面拉开了,他大步走进去,直接穿过训练场,到了黑衣门主堂。

此时黑衣门所有的主事人都已按照自己的地位端坐在了专属的位置上。能坐在这黑衣门主堂的人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他们无不是双手有力的撑在膝盖上,面沉似铁。主堂上弥漫着沉重而紧张的气氛。首位端坐门主白帘。冷月进门,先将白帘打量了一翻。他依然是一身胜雪素衣,头上罩着白纱,不辩形容,本是正襟危坐,右手却极不协调地背在身后。

看到此处,冷月原本就冷凝的眼色又是一沉,径直走到白帘右下方排首的空位落了坐,听白帘道:“冷月,你迟了。”白帘的声音沙哑而带着些尖锐,竟不辩男女,亦不夹杂任何情绪。“是。”黑衣门向来只问结果,不问缘由,冷月结束了任务立刻赶了过来,但迟就是迟,他亦不辩解,当即起身,抽刀,同时一个翻转,尖刀直接砍向左臂,然后收刀落座,动作干净利落。血浸透了袖子,缘着手臂流到腿上,他却始终连眉都未曾皱一下。将刀铿的一声排在桌上,双手撑在膝盖,目沉似水。

“他的情况如何?”罗言任由左使李规检查了右臂的伤势,拉下白袍,听他声音极温和道:“墨杀当真很厉害,原本致命的伤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竟连疤都未留下!但是主的右臂怕是废了!”“废了?”在她抬手硬替墨挡那一刀时,她就已经料到。罗言唇一扬,端起茶盏对李规举杯道,“过言了!”黑衣门下所有杀手都是黑衣掩面,身为左使的李规也不例外,罗言看不见他的面色,却能见他乌黑的眼里隐隐透出温和而复杂的神色。那样的神色偶尔会让她想起花帘,不禁微软了神色。

此时黑衣右使冷月突然走了进来,道:“也就是说,主日后不能再掌刀了?”冷沉的话语极不恭敬,甚至压着抑强烈的愤怒,同时与那言辞极不相称地恭敬地单膝跪地,“右使见过门主!”罗言冷冷一笑道:“右使对此很不满?”冷月起身,神色不变,“不敢,但既然主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日后就请随身多带些护卫。”“放肆,此事还由不得你管。”罗言猛地将茶盏砸在地上。想让人监视她?休想!

冷月眉角下沉,脸色不变,“主的安全是属下的责任。”罗言微敛了情绪,不耐道:“本主的安全自不必你们多操心,已过去月余,让你们查的事呢?”

冷月道:“萧罡前些日才断了气,萧非凌为了他的丧事忙得焦头烂额,又有人欲趁机起乱刮分萧家势力,因此萧非凌一心于清理自己身上的虱子,已无暇他顾。花影楼虽是萧家的下家此事萧家毫不知情。”

李规道:“我黑衣门乃前古项门主所建,经事不过数十年,而花影楼已有数百年之久。历任楼主均是花月君家嫡系子孙,此任楼主君爻却是庶出,十六岁一夕之间将祖辈所有主事人斩杀殆尽,登上花影楼楼主之位,后以雷霆手段束清内部各派系势力,使原已四分五裂的花影楼迅速整合起来,空前强大,是个不可小觑的狠脚色。”

罗言挑了挑眉:“斩杀殆尽?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啊!定是恨到了极至吧。”冷月和李规无言地对视一眼。罗言道:“还有呢?”“墨杀十三年前突然出现在江湖,那时花影楼就一直在追杀他,而他在那之前的事,我们什么也查不到。”“没有过去?”罗言皱了眉,“你们是否查过宫里的人?”

李规明显一怔,皱眉道:“属下疏忽了。主怀疑墨杀是宫里出来的人?如此花影楼就更不可能与他有何联系了!毕竟是江湖势力不会与朝庭牵扯在一起。”罗言道:“是我多虑了,这事就此做罢。”冷月又道:“前些日慕容家的人已找上门来,是想试探主的立场,不知主做何打算?”罗言一怔道:“慕容秋复尚在,嫡庶两派的争夺怎可如此明目张胆?”毕竟西部势力以黑衣门为首,不到最终的决胜时候,他们是不会来逼黑衣门选立场的。

冷月道:“这就要怪萧罡那只老狐狸,原本只是争夺萧家小姐的婚事,两派还顾着面子,只需婚事落了定,慕容家家主之位也基本定了,只是他一句话将婚事掉了起来,非得慕容家两派先争出个结果来,说萧家小姐只嫁慕容家未来的当家。随着婚期临近,两派的争斗便白炽化了。”李规道:“估计萧罡是知道死期将至,借此搅浑慕容家那锅水,为萧非凌整束内部势力减低压力。”

“那如今两派形势如何?”李规神色莫名道:“嫡系人数较庶派大上数倍,但大多是些贪图安稳的胆小无能之辈,而庶派恰好相反,都是慕容觞数年来刻意拉拢的人,在慕容家有着绝对的地位和力量,况且慕容秋复对此一反常态,给予了这个不受宠的次子极大的支持,因此庶派在争夺中始终未落于嫡系之后,但嫡系始终处压倒之势,庶派则岌岌可危。”

“哦。”罗言问,“慕容家来的人呢?”冷月不带情绪道:“留下了。”罗言挑眉,算那人倒霉,找上李规还好,找上冷月能讨得了好果子吃?这留下一说准是指被关了起来!“好生款待一翻,让他回去,就说白某素闻慕容二公子有鸿鹄之志,愿受他差遣。”“是。”

李规转身便出了门去。冷月琥珀色的眼冷光闪烁:“当家难道不知,慕容觞上位对罗记会构成多大的威胁?”罗言眉一沉冷声道:“你莫要忘了,我如今不过是个傀儡门主白帘,罗记与我何干?”“若是你愿意,黑衣门可以让罗记成为三……”“不必!”三家之首么?罗言冷冷截断他,“这话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提起。罗记永远不会和黑衣门扯上任何关系!”“你就如此不屑于黑衣门?”罗言吐字如石,“是。”气氛凝滞。黑衣右使的双眼冷凝成冰蓝色,半晌才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出来吧!。”待冷月走远后罗言才看向角落的黑色屏风,只见其后隐约有个颀长的身影,美丽的袍裾掀起层层叠叠的涟漪,心上不禁泛起阵阵阴寒。那人无奈地叹道:“你还是老样子!”他的声音尖利而沙哑,只隐约可分辨出是个男子。罗言厌恶道:“我和你并不太熟悉,古门主!”古云,古项之子,一个从未有人知道的神秘存在,黑黑衣门真正地主人。帐子的一角凭空掀了起来,罗言见机而动,右手凌空一挥。黑衣令已经出手,寒光一闪携着风卷雷云之势向那人激射而去。

帐子后面突然毫无生息了,古云半晌才不带情绪道:“冷月果真说得不错,就如此身手,如何能保不住自己的命,日后还是把所有护卫都带在身边吧!”罗言原本就未指望这样能伤着他,只冷笑道:“古门主是否应当给我一个解释?这黑衣令为何会出现在易云庄?”罗言不在黑衣门,除了他还有第二人能使用黑衣令吗?

古云答非所问:“中秋已过去有些时日了,你一直未按照约定回来。”罗言却明白了,“因此便用黑衣令来逼我?”他们的确有过约定,罗言在中秋前要回到黑衣门,但是她违背了诺言,否则那些鬼影也不敢在她的院子里放肆。她也没想到,他居然会以黑衣令相逼,作为门主专用的黑衣令岂是轻易可以动用的。“只要你回来,他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他的黑衣令当然不是指向罗言,而是指向了前往易云庄的花阳等人。

“去死!”罗言脸色通红,“不会?那次的酒烧骨若是有一点差池,他们一个都跑不掉。”他抓住了罗言的软肋,用花阳他们来威胁她。黑衣令先行,白衣鬼后至。他会将她身边的人屠杀殆尽。古云道:“听闻暗瞳为轩辕皇家所独有。先帝有三子。前皇太子夜与二皇子暗系孪生兄弟,均生暗瞳。夜太子已薨,二皇子暗登帝位。”

罗言蓦地抬头来,眼眶瞪得裂开,道:“你什么意思?”冷漠地,“别再任性了,否则你所关心的人都会受到牵连!”“别,你别伤害他……”罗言三两步跨过去,帐后已无人迹,“你别伤害他……”

灰衣人的脸因兴奋和血腥而极度扭曲,睚眦尽裂,双目暴突,散发出凶狠的红光,举着发出森森寒光的钢刀当头劈将下来,但墨背对着他根本未曾现,眼见就要劈到他的头上,罗言的脖子似乎突然被人掐住,嘶吼一声却未发出任何声音,同时右臂蓬举,是生生接了那一刀,减了刀的锋芒,劈拔开去,但钢刀方向一偏仍旧深深砍进墨的左颈。“墨……”那一刻,鲜红的血喷洒而出,罗言却已分不开那是自己的抑或是他的……

罗言夜里突然惊醒过来,不时回想起树林里那一幕,红色遍布了视野。她索性下了榻,记得前晚开始飘飘扬扬下起雪来,推开黑色格子窗,竟见墨如石桩一般扎在皑皑雪地里,身上已落了厚厚的积雪。“你疯了!这是在干什么?”她急拉了门跑出去拽他,而墨似乎已意识模糊,一直望着她的房门,直至此时方才缓慢地转过头来,俯视着她。

大抵是旧伤未痊愈,墨的双眼成了暗淡模糊的青灰色。身上穿着黑色宽袖袍子,面上掩黑巾,及腰的墨发又随性的披散了下来,依旧俊美野性如斯,却失去了往日冰冷黑暗的气息,几乎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罗言道:“我们进去吧!”他半晌未动,罗言急了,“是不是冻僵了?”将他的双手放在怀里揉搓。他突然挣出来,一把将罗言揽进怀里,将她的右手揣进他的胸襟,一步步朝房间走去。在他站立的地方留下两个深陷的黑洞。

他是早注意到了。罗言的右手受了伤,在如此寒冷的夜里早已失去了知觉,因此刚才拽他都是用了左手。罗言的右手贴着墨的胸口,渐渐有了知觉。这样的人,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他,是古云右如何?墨将罗言放在床上,他的眼有一瞬间暗沉似铁,死气和杀气如海哮般卷过,却在她看向他的时候恢复成了青灰色。罗言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将他拽到榻上,掖好了被子方才在他身侧沉沉睡去。

罗言翌日早上睁眼便发现身侧之人早已没了行迹,开门出去见他站肃然在房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远方,却分明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自相识以来,墨虽多是隐在暗处,那独特强盛的气势却是不容人忽视的,罗言还从未见他如此时这般安静过,“墨?”他半晌才缓慢的转过头来,那双眼又恢复成了往日的黑色,或许也不是恢复,分明是有些变化的,因为那颜色与其说是如铁似墨的黑色,还莫如说是世间所有的夜色都积蓄在了他的暗瞳,分明又较世间最深的黑色要又要深上一分,流蹿着,四处奔突,似欲逃逸出来,竟是将眼白都染成了浅蓝色,予人的则是怪异而莫名的感觉。

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月,亮。”声音干涩而僵硬,仿佛是初学人语的稚童。罗言心莫名地跳动起来,怔怔地看着他。那两个字如石头般砸在她的心上,而墨又自顾转过头望着远方。冷月进门来看到两人并肩而立,面无表情道:“主,慕容家有消息了。”罗言冷淡道:“你去搞定就行!不必告诉我!”冷月道:“这次可能得主亲自出面了!”

罗言一怔,挑高了唇,“我已经是个连刀都不能拿的废人了,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出面?”冷月琥珀色的眼里散发出冰蓝色的光芒,声一沉道:“朱雀萧家有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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