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屠杀(1 / 1)
言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想起身又砰的一声重重撞在什么硬物上。剧烈的疼痛传来,她才发现自己竟手脚被缚,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周围黑黢黢的一片,只隐约猜测自己应该是在一个木箱子里。外面不住传来车轮转动骨碌骨碌的声音以及微弱的呻吟和呵斥声。
她眯了眼,记得前日与慕容离较酒,他酒量很好,而罗言又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自然不会输他。结果两人卯上了劲。慕容离灌了三坛正宗高粱酒,醉得毫无形象地摊在地上,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只勉强让墨送他回去,然后独自倚在窗棂上唱国歌。至于是如何到了这里,她就全无印象了。
“外面有人吗?”罗言屈膝敲打着四周,希望能有人听到。“有人吗?”突然有沉沉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大嗓门喝道:“吵,吵什么吵。”同时用棒子敲打着箱子,发出“帮,帮”的声音,将箱子震得颠了起来。罗言的腿便顶在了箱角上,顿时一声闷哼。
这时又有个粗嗓门远远地喊道:“棒子,你干什么?仔细别把宝肉给震伤了。”这人又应道:“不会。”罗言晕乎乎的只听那人说“宝肉”,顿时就想起了人肉市场,心里一阵骇然。
人贩子组织里有当家,调解师,眼睛,棒子,爪子。眼睛通常四处晃荡寻找目标,棒子监管抓来的人肉或牲口,而爪子是专使里抓被盯上的目标的。难道她是被人贩子给抓了?可是他们没有道理到烟雨阁抓人。烟雨阁虽是个花楼,却受到诸多达官贵人的庇佑,常人也是不敢轻易去招惹的。她好端端在后院怎会落在了这些人手里。
罗言一路被颠得晕晕乎乎的,头数次撞在箱子坚硬的壁上,她却是始终保持着意识,侧身而卧,屈着腿,脚瞪着后面箱子壁,膝盖顶着前面,尽量固定了自己的身形,将伤害减到了最低,同时默默地感受着车队行进的方向。到后来腿被压制得久了,罗言竟是已经感受不到它的存在。若是墨未能赶来,她就必须依照这些记忆逃离。又走了一阵,似乎到了偏僻的地方,箱子也颠簸地越发厉害。车队终于停了下来,一人走过来,低哑着嗓子道:“怎么样。”棒子道:“很好。”
刺目的亮光照进来,罗言不适应地眯起眼。突然又听人惊讶地喊到:“是你。”她一怔,打量着探进半个身子来的汉子。他蓬乱的黑发简单扎在脑后,方光着膀子,形容粗犷,此时正满脸惊骇地俯视着罗言。她想了一阵,才记起,他正是那日在人肉市场看到的贩子头。
罗言坐在长凳上打量着这屋子。除了一张木桌子,房内只摆着一张木床,床上堆着一堆卷成圈的脏衣服和满是污垢的被子,被子上还破了个大洞。“呛呛”贩子头蹲在墙角,大口大口地灌着酒,喝得急了,将脸都呛得通红。
不过一会儿功夫,他似乎苍老了不少。人贩子组织一直存在自有它的生存之道,他们是向来不惹有钱有权的人的。罗言想,定是那日的万两银子让他有了顾虑。贩子头抬起头来看她一眼,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你是什么人?”“有关系吗?”
贩子头皱眉道:“那人只说你是烟雨阁的头牌。”“他是谁?”“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罗言突然笑道:“你怕了,你怕因为我毁了这寨子。”
贩子头沉默地看着窗外,这人肉寨子可是他的命。罗言又笑道:“当家放心,只要你放我回去,今日之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汉子眼睛蓦地一亮,望着她,半晌又一点点黯淡下去。“你到底是谁?”她笑道:“把一万两银子使着玩的人。”汉子脸越发难看,只提着酒葫芦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二当家。”半夜时,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一红衣英气女子笑盈盈地走进来,目光却极冰冷。她一手握着根血红色鞭子,一手提着个酒葫芦,正是那日所见的调解师。
她笑道:“恩,你们先下去。”门口两灰衣棒子恭敬地道了声是,才阂门离开。女子喝口酒打量着罗言道:“我道是谁呢,不过是个有钱的女人。”罗言不语。她又哈哈笑道:“那老头是他妈个胆小鬼,老娘我才不怕。”
罗言只冷冷地睨着她。调解师恼地一鞭子抽来,她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小丑,却又在半路突然将鞭子拉了回去,道:“你是谁?”罗言依旧道:“把一万两银子使着玩的人。”她突然脸一沉,抓着罗言的头发,硬生生给她灌了半壶酒。
罗言呛了两声,听英气女子道:“不管你是什么人,老娘我都不怕!”她又贪婪地打量着屋子半晌笑道:“我只要卖了你,这间屋子就是我的了。”
她想要的不是这屋子,而是这屋子主人大当家的位置。她如男子一般灌了口酒,残酒沿着下巴流下来,不屑地笑道:“那个胆小鬼真是老了,说那么多,还不只是让兄弟们瞧不起他。”
身体蓦地泛起阵阵燥热,额上不住渗出汗来。罗言道:“你会后悔地。”女子只是双眸熠熠地望着她,脸上竟显出些兴奋来。罗言蓦地大惊,感觉小腹不断收紧,呼吸也急促滚烫起来,俯身将脸贴在桌面上,凉意使她勉强维持着些许清明。“你,你竟然给我下春药。”女子哈哈大笑,如男子般狠狠地灌了口酒。残酒沿着她减削的下巴流下来。“我们人肉寨子里的酒菜都有春药。”
他们日日面对着赤身露体的xing奴都没有反应,恐怕是物极而反,早已经失去了那种能力。罗言勉强笑道:“变态。”女子突然双眼射出若毒蛇般冰冷愤恨的光来,同时一鞭子狠狠地打在罗言身上,发出啪的一声皮肉绽裂的声音。
火辣辣的疼痛顿时让罗言又清明不少。她倒抽一口气咬牙笑道:“我说到你痛楚了。”英气女子的面孔顿时扭曲起来,血色的鞭子劈头盖脸地袭来。
人肉寨子隐蔽在山脚下,在夜晚通常是极安静的,今日却不同。一切来地那么突然,一群黑衣蒙面人无声潜入寨子,迅速向四周散开。寨子里的人正在享受着一天劳累后的休息,杀手们突然如死神般站在他们面前,向他们举起泛着森森寒光的刚刀。
他们惊恐地哀号着四处奔逃,而杀手肆意屠杀着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以赶尽杀绝之势追赶着慌不择路的众人。同时茅草房子在星星小火中渐渐演绎出冲天之势,照亮了这个属于死亡的夜晚。一时间寨子里充满惨叫声哀号声,血光火光冲天。
一人着一身黑色素衣,披散的墨发狂舞。他全身散发着冰冷血腥的气息,萦绕着浓烈的黑色暗光。他的剑尖游走在灰衣人身体之上,划过那人的锁骨,再不经意拉至他手,腹,腿,只在一瞬间以杀人的本能将对方解成残肢断臂。
他那如一泼优雅的墨迹的身影如鬼魅游走在众人之中,所过处画出一道道血光,掀起漫天断肢。那黑与红竟是一幅绝美而妖异的画面。其余黑衣杀手远远地避开。他不是魔鬼,他是野兽,嗜血的野兽。
罗言笑看着女子越发铁青的脸。这女子明显已经脱了力了,鞭子上的力道正在减弱。就在这时,只听“嘭”的一声大响,房间草棚顶子上突然被破开几个大洞,数黑衣人轻巧的落下来。同时罗言手上绳子被人断开,身后黑衣人道:“门主,快走。”
几黑衣人围着红衣女子,没有了她的鞭笞,罗言的意识又模糊起来,只跌跌撞撞地出了门。远远就见到那一抹黑色的身影,喊到:“墨。”这一声微弱的呼喊顿时破开层层血雾,传到黑衣鬼魅耳力。黑影几乎是毫不迟疑地带着煞气向她急掠来。
罗言方一触着那男性健壮若钢铁般的身体,身上若着了火一般沸腾起来。她急不可待地将手探到他胸前,贪恋着那令人舒适得想吟叫的冰凉。“墨,哦我我”后颈猛地穿来一阵剧痛,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见墨的双眸暗沉如盲瞳,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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