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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八、远走(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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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裕贤回到太子邸中复命,太子见他回来,忙问:“怎样?”

肖裕贤道:“小人遵殿下之命,已将聘礼送到了傅侍郎处。”

太子满意地点头,又问:“那个傅韫石可说了些什么?”

肖裕贤稍一踌躇,道:“殿下,傅侍郎看来不好说话。——他先是否认自己生有一个女儿,待小人将话点穿了他,他虽无话可说,但看那神气,只怕是并不情愿呢。”

太子大怒,道:“他敢如此不识好歹,我诛了他!”

肖裕贤见太子动怒,不敢搭言,喏喏退到一边。

太子负手快步在室内踱了几步,忽道:“不成,那姓傅的既不识好歹,想必会想出什么狡猾法子来应付我,我若要再缓些,只怕夜长梦多,又要生出了什么枝节来。——裕贤,你立刻叫人备上我的大轿,我要马上到傅府去将那女孩子接过来!”

肖裕贤一愣,道:“天已晚了,殿下,不如明日……”

太子喝道:“我说的是马上!”

肖裕贤吓了一跳,连忙道:“是,是,小人马上便去叫人备轿子。”快步出去。

大半个时辰后,十六个手持宫纱红灯的侍女与数十名健骑随从拥着一乘挂了红绸彩花的八人大轿从太子邸中走出,太子乘马走在了大轿前头,径直向定国公府而来。

定国公府东院之中,曹新飞快地冲进了厅里,喘着气紧张地禀道:“将军,太……太子来了!”

傅韫石从坐椅上站起,“哦”了一声,稍一凝思,轻声道:“这么快便来了?”瞬即嘴角露出了一抹冷峻微嘲的淡淡笑意,扬声道:“曹新,拿我的外衣来;大勇,将门大开了,迎接太子殿下驾临!”

曹新刚为傅韫石穿好外衣,太子已大步走进了东院,身后紧跟着肖裕贤与脸色青白、神情惶恐无已的定国公傅瑞祥。傅韫石听了曹新低声禀报,便即走到院子中间,掀衣跪倒,行下国礼,朗声道:“臣傅韫石叩迎太子千岁。”

太子哈哈一笑,上前将他扶了起来,笑道:“不必如此多礼,日后傅侍郎便是我的岳父大人,原该我向傅侍郎行礼才是。”

傅韫石淡然一笑,道:“臣万不敢当。”侧身相请太子入厅中。

太子说道:“今日我已请了肖裕贤肖先生前来为我向傅侍郎下聘,求娶傅侍郎的掌上明珠,因恐傅侍郎嫌我礼数不周,现在便亲至府上相迎,且作陪罪,望傅侍郎勿怪。”

傅韫石微笑道:“臣不敢当殿下此言。”心下暗想:“黑瞳与沈亦刚刚走未及两个时辰,太子便已来了,我可不能让太子马上知道黑瞳已逃,否则他让人追赶,只怕会将黑瞳他们赶上。我还是想法子将太子拖住,迟一刻让他发现,黑瞳便能走得多远一些。”想罢,含笑道:“殿下欲纳小女,傅府上下倍感荣宠,臣本应将小女择了吉日亲自送入殿下邸中,以充使唤,却不想殿下竟猥自枉屈,辱临草舍,实令臣无限惶恐之至。臣大胆,请殿下先回,容臣立命小女稍作梳洗,另也该稍备薄奁,明日一齐送过殿下邸中。殿下以为如何?”

太子听他言语和顺,态度恭谦,丝毫没有违拗抗拒之意,心下大喜,回头向身后的肖裕贤横了一眼,笑道:“不必多劳傅侍郎,妆奁等等竟是不敢再让傅侍郎费心,我来得勿促,本也是失礼了,待明日再将厚币彩礼补送到府上来罢。所谓择日不如撞日,此时既已来了,也就不必再等明日,便请迎了黑瞳小姐上轿同归罢。”

傅韫石听了,含笑道:“既殿下有命,臣不敢违。斗胆请殿下在厅上小坐片时,臣立即命小女梳洗妆扮,便即随同殿下过去就是了。”

太子大悦,当下步入厅中,先且坐下等待。傅瑞祥胆颤心惊,只想:“石儿这小畜生可是不要命了!黑瞳明明是个男孩儿,怎么说是女子?将此等言语哄骗太子殿下,只怕……只怕……”口中却不敢说出,战战兢兢地亲手为太子奉上茶来,双手不住发抖,杯中茶水险些洒泼出来。

傅韫石伪作入内交代黑瞳梳洗打扮,由曹新扶着进了里边。曹新十分紧张,低声道:“将军,这……这可怎么办?”

傅韫石镇静地道:“咱们将他拖一拖,让黑瞳他们走得更远一些再说。”

曹新见他神色从容,心下忖道:“将军带惯了兵的人,果真泰山崩于前尚能不动声色。我却一副慌里慌张的样子,可真是没用之极。”当下也稍作镇定,低声道:“是。”

在黑瞳房中站了一会,傅韫石转身回到厅上,脸上带笑,向太子道:“小女已被唤起梳洗,请殿下稍候。”

太子笑道:“无妨,无妨。”向傅瑞祥道:“定国公请坐,傅侍郎亦请坐,咱们此后都是一家人了,不必拘礼才是。”

傅瑞祥嗫嚅道:“是,是……”挨着椅子的边儿坐了,却见儿子傅韫石并不客气,告了座便大大方方坐下,当下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但傅韫石全然看不见,却是无可奈何。

傅韫石心想:“我现在倒是应该旁敲侧击,问知太子如何得知黑瞳之事。”微笑道:“殿下,臣有一事不明:小女一向娇养在家,粗容陋质,从未敢示人,却不知殿下怎会俯知此女,纡贵来取?”

太子笑道:“我是无意之中从一处得到了一幅图画,绘的正是黑瞳小姐芳容,一见之下,心为之倾,遂决意相求。如今傅侍郎亦有心成全,使我得遂夙愿,正是幸甚。”

傅韫石一怔,道:“图画?”

太子道:“这画儿我倒是带在了身边,不妨让傅侍郎看看,图上所画的可是令爱。”回首命随从将画轴取来展开。

傅韫石虽目不见物,但听得画幅一展开,自己身后随侍的四名随从便一齐忍不住发出低微的惊诧之声,心知有异,问道:“大勇,画上的可当真是黑瞳小姐的图像么?”

宁大勇瞪着画上的少女,结巴道:“是,将军,正是黑瞳……黑瞳小姐的像,真与她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太子听了画中人当真与黑瞳丝毫无差,心中更喜:“原来她真的长得与淑儿容貌一般无二!”

傅韫石心下惊异:“为何黑瞳会有画像在太子手中?听他们口气,还是以女子面貌所绘的画像?”

只听袁世源用极轻的声音在耳后说道:“将军,这画像与前日晚上咱们去接黑瞳回家时,所见到的样子一模一样!连背后的床榻摆设也完全相同……”

傅韫石脑中电光石火般一闪,一霎时醒悟:“是那个妓院老板娘弄的鬼!她……她可不止一次将黑瞳扮了女装,不知什么时候还偷偷将黑瞳绘影图形了!可是她为何要这样做?”

太子珍而重之地将画轴重又卷起,笑道:“我今日能娶得傅侍郎的千金,此生已别无所求矣。”

傅韫石收摄混乱思绪,笑道:“殿下,小女自小儿被臣惯坏了,性格顽劣,臣只恐不堪殿下使唤。待过了邸中,若有什么忤逆之处,还望殿下多多担待一二,切勿怪责。”

太子笑道:“哪里,哪里。傅侍郎儒雅家风,我已是早有知闻,料想黑瞳小姐也定然蕙心兰性,金闺玉质,不怕日后不能母仪天下呢。”

傅韫石闻言一凛,听太子此言,似在暗示日后若当真能登基为君,便有意将黑瞳立为皇后,心想:“太子此言可非同小可,就算是戏言,也说得太过了。难道他……他……”不知怎的,一时又想起了十余年前“天机神目”邵遇云所作谶言,心下愈惊:“黑瞳可也是东安王萧衍德的亲生女儿啊!‘必乱朝政’,‘必乱朝政’,难道当时天机神目预言中所指的并不是太子妃萧妃,而是……黑瞳?……”想到此处,额上不知不觉已是沁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水,又想:“若预言不假,我令黑瞳逃走,可就是逆天而行了。……但是只要黑瞳能够从此一生幸福,即使明知是天意,我也要违抗了它!”

听得外边长街之上,更柝已敲响了四点。

太子道:“傅侍郎,已四更了,不知黑瞳小姐可准备完毕?”

傅韫石微笑道:“殿下请稍等,臣这就去催一下小女。”站起了身,曹新忙上前扶着他走到里边。

进到黑瞳房中,傅韫石静立无语。曹新侧耳倾听外边动静,忐忑不安,正要开口与傅韫石说话,却见傅韫石忽然缓缓跪倒在地,轻声祷道:“上天垂鉴:但求让黑瞳与沈亦刚能脱险遁去,从此无灾无祸,平安终老,这所有一切的逆天罪责,便由我傅韫石一身承担,万死无悔!”

曹新听了这几句话,不由动容,低叫道:“将军!”傅韫石已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平静地道:“出去罢。”

回到厅上,傅韫石面带歉意,道:“殿下,小女娇懒已惯,且事先万未料到殿下会在今天便要来接取,因此一切准备都十分仓促,自是慢了些,望殿下见谅。小女虽是寒门陋质,但是乃是臣唯一的孩子,臣虽不敢自珍,也还望她出阁之时,能将一切准备得停当,稍存体面。想来殿下亦能体臣之心,万祈包涵一二。”

太子听了,心想为人父母之心确是如此,一般小户人家要嫁女儿,都要做下充足准备,何况傅家乃是名门望族,即不敢不将女儿嫁给自己,但想来也断然不肯像买卖婢妾一般草草了事;再说自己此来原是仓促,傅家本不及有丝毫准备,这也是在意料之中。反正黑瞳既在里边,料也逃不脱自己手掌心,便出来得迟一些,倒也无妨。想罢笑道:“是,原是我的唐突了。”端起了杯子喝茶。

傅韫石当下尽量寻了话题与太子攀谈,他为人睿智深沉,详思熟虑,既决意要拖延时间,便只按着太子感兴趣的话题谈讲,使得太子十分高兴,说道:“向日父皇常常提起傅侍郎,便称赞说乃是卓出的能员,可堪委以重任,只可惜双眼有病,不能再为国事操劳,实是国之损失。我却到今日才见到傅侍郎,果然是才识非凡,风采过人,今后又成为我的岳丈大人,日后我还要处处倚重傅侍郎呢,傅姓一门,定能与国同荣。”

傅韫石伪作喜悦神色,道:“臣何德何能,敢受殿下此语相誉!傅家荣宠皆出于天家,臣在此谢过了殿下的恩典!”

说话间五更早过,天色渐明,太子见傅韫石毫不着急,而里边又不闻丝毫声息,渐渐觉得蹊跷,便道:“傅侍郎,怕是黑瞳小姐使唤的人手不够?我带了些侍女过来,便让她们进去帮着伺候黑瞳小姐换装罢。”回首命侍女们进来。

傅韫石情知此刻已瞒不过了,但想黑瞳与沈亦刚二人离去已久,这一下太子即使派人去追,也未必能追得上他们了,心下坦然,只是微微一笑。立在他身后的四个随从却都不由得心中慌张,脸上变色。

几个侍女进了里面,哪见有什么“小姐”,连忙出来禀道:“殿下,奴婢们没看见小姐在哪里。”

太子一怔,锐利的目光盯住了傅韫石,道:“傅侍郎,这是怎么回事?”

傅韫石微笑着,徐徐站起,说道:“啊,殿下,臣忘了,小女黑瞳前日已离开了京城,现在怕是已去得远了。殿下厚爱,臣女实实无福消受,望殿下另择名门闺秀以为佳偶,勿再以臣女为念。”

太子勃然大怒,咆哮道:“傅韫石!你——你竟敢耍弄于我!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狂怒之下,抓起了桌上茶杯,用力向傅韫石砸去。谢正人一见,连忙冲上,以身子遮挡住傅韫石,茶杯砸在了他额角上,登时鲜血飞迸而出。

傅瑞祥早已吓得面如死灰,此时双膝一软,跪伏在地,不敢抬头。只听得太子厉声喝道:“来人!立即将傅韫石绑了,打入天牢,我……我不将这混蛋剥皮抽筋,难消我心头之恨!——管雄飞!”

一个随从快步上前,应道:“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厉声道:“你立即带几十个人,分批出城,将黑瞳小姐追回来!”

管雄飞应道:“遵命!”奔了出去。

几个太子侍卫一拥上前,便要绑傅韫石。宁大勇、曹新与袁世源惶急之下,横身护住了傅韫石,谢正人血流满面,但亦支撑着抄起一张椅子,便要与众太子侍卫拚命。

傅韫石虽目不能见,却从声响中听出情形,心想:“若再拒捕,只怕他四人当场便不能幸免;不如俯首就擒,也许还有望保住他们四人性命。”沉声道:“曹新,大勇,世源,正人,放下了家伙!我违逆了太子,自该获罪,也不必再抗命了。”

宁大勇叫道:“将军!这……”

傅韫石叱道:“你们都退开了!”

四人无奈,只得听命让开。

太子见状愈怒,喝令手下:“将这四个恶奴也下了天牢!”

众太子侍卫上前,将傅韫石绑了,连同宁曹袁谢四人一起带了出去。太子犹不甘心,命其余人将傅府内外搜了一个遍,确实不见黑瞳影踪,恚怒异常,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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