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真相只差一步(1 / 1)
夜晚时分,殇王府安静的听不到一丝声音,浅色此刻穿戴齐整坐在窗前,身子虽虚弱,脸上擦了点胭脂,看起来气色并不算太差,决杀门主告诉她,只要她如常一般,其他的事情都不要她管,院中想来应该藏了许多太后的人,二更已至,窗户边传来了些许的声响,灯火此刻变得闪烁起来,浅色凝神看去,从窗户前掠进来了一个人,灯火下,看不清那人的样貌,等到她渐渐靠近之后,浅色差点惊呼出声!
这不是凤姨吗?她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死的!惊吓之后的浅色很快镇定下来,想来那决杀门主应该是让别人易容成凤姨的样子。
“凤姨。”
浅色叫了一声,脸色没起什么波澜,凤姨走近了一些,那□□做的很是不错,连浅色也看不出来,身量较高,尤其是那双眼看起来却很熟悉,魅惑之极的样子,凤姨已经三十多岁,眼角处有些皱纹,不过寻常的人应该也看不出这么一点。
还没等的那凤姨说话,便黑衣人突然踹门闯了进来,整个院子早已经落入到别人掌控之中,红香与丰玉,她也托决杀门主暗中保护起来,她不想让自己在乎的人陷入到危险之中,只是在那些黑衣人想要擒拿凤姨之时,情况突变,又有一群人从门中进入,与那些黑衣人斗了起来,而后来的那群人,脸上都戴着鬼面面具,看起来甚是狰狞,下手也极准狠辣,房间内顿时陷入了乱战之中。
浅色也是个极为聪明之人,那戴着面具的人应该是决杀门的人,她此刻要做的就是不让自己成为别人的靶子,而那假凤姨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只是她的注意力似乎在她的身上,她尽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往窗户那边移动了过去,此刻胜败难分,她中的毒严重影响她的敏锐度,正当她靠近窗子之时,身后一个黑衣人忽然将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而她稍稍向前一步,那刀就浅浅的在她的脖子上割出伤痕。
浅色聪明的自然没有再动,那黑衣人见已经掌控住了她,便转过头去想要用她来要挟那些面具人,只是等到他转头的那一霎那,浅色手中泛过一丝寒光,刀极为迅速的从他的脖子上划过,那黑衣人睁着眼睛惊骇的看着她,带着不甘倒在了地上!
她虽因中毒受制,但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控制住她!浅色颇为嫌弃的拭去了刀上的鲜血,窗户近在咫尺,而那群人混战一时并不能分出身负,再没有任何耽搁,浅色翻窗便爬了出去,而那假凤姨紧跟她的后面也从窗户上跳了出去,窗户外面便是一个大的后院,浅色所在的院子并不算太偏僻,而且这里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却也没有一个人出来查看,倒是颇有些奇怪。
那假凤姨就跟在她的后面,浅色清楚她是决杀门主的人,应该不是敌人,便也没怀疑,两人出了院子,深黑夜色之中,整个殇王府看起来有些阴森恐怖,走过了几条行廊,便看见前面不远处的亮光,看那方向似乎就是习语住的地方?
她之前以为是太后派人给她下药,却不知是习语,这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怀什么好心,当初若她坚持一些,把她撵出了府,便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不过即使心有不甘,却清楚这不是算账的时候,她此刻,还没有那个资本。
正想要绕道过去,里面却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浅色心中一凛,意识到可能出什么事了,那声音是习语的?与身后的假凤姨对视了几眼,然后便悄悄的潜身过去,两人动作都挺迅速的,绕到窗户下面之后便捅开了一层窗户纸,小心的偷看起来。
习语此刻已经是语夫人了,那一身装扮华丽之极,比浅色这个正妃穿的都不知雍容华贵多少,此刻却稍显狼狈的跪拜在地上,发丝凌乱,脸上满是惊恐,而当浅色看到了站在她对面的人,却有些诧异,决杀门主?而顾流夙就坐在一旁,似乎毫无知觉的样子,场景看起来有些诡异!
“你对云浅色下了什么毒?!”
决杀门主上前一步死死的捏着她的下巴,那习语唇角边有些血迹,看起来似乎受了不轻的内伤,习语似乎对眼前的人颇为顾忌,双脚软软的拖拉在地上,似乎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惊恐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冷冷的看着她,眼神冰冷的似乎像看一个死物,手离了她的下巴,却擒住了她的左手关节上,轻轻一拉,便直接将她的手给卸了,习语痛极,还没惨叫出手,却在他冰冷的目光之下,只得忍着,他似乎很享受看她痛苦的样子,也根本就不听她的哀求,只重复的问着这一个问题,习语眼神变了变,眼色却落在了那一旁似毫无知觉的顾流夙身上,嘴里忽而发出一声急促的哨声,那一直没有反应的顾流夙却突然有了反应,竟然直直的站立起来,眼中似有诡异的幽光,然后整个人极为快速的便向决杀门主掠了过去,但是他的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就在他快要接近决杀门主之时,那人一转身,手已经掐上了顾流夙的喉咙,眼见着要要了他的命!
“住手!”
浅色一声大呼,整个人不管不顾的便直接从窗户中掠了进来,她虽体力不支,但情急之下的力气,还是让她能勉强支撑,决杀门主似乎没料到浅色会突然出现,而他此刻正掐着顾流夙的脖子,情况看起来有些诡异。
“你不能杀他!”
浅色上前一步,手拽着顾流夙,虽有些诧异他为何双脚突然可以行走,但目前这已经不是重点,决杀门主看着浅色,手渐渐的松了,浅色松了一口气,转过头正想要查看顾流夙伤情之时,那顾流夙却突然向着浅色动手,他手中虽没有武器,但他如法炮制,直接擒住了浅色的喉咙,尖锐的手指掐进了她的肉里,之前浅色脖子处就受了伤,伤口裂开来,渗出嫣红的血迹,浅色脸色未变,只是眼底划过一丝伤痛,他对她下手了!
“王妃,你可不要动,若你要是动一下,王爷可就会扭断你的脖子呢。”
习语那原本清秀的脸看起来有些狰狞,之前按照太后的吩咐,对她下了那无声无香的药,她也活不了多久。只不过让她就那么不受痛苦就死了,实在有些太便宜她了,之前她对她的奚落,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如今,王爷只不过是她手中的一个木偶,她让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那个女人终于痛苦了吗?
“放了她。”
决杀门主上前一步,逼近了习语,他手中并无兵器,但对付习语那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当然,他本不该受到钳制,那顾流夙不过是他的一个手下,如今中的蛊没了心智,可以直接杀了了事,但浅色在场,他却有了顾及,一方面,他很欢喜,浅色对他的情意,但另一方面,浅色被他所制,又不能直接杀了他,事情立刻就变得棘手起来。
习语本对这个带着白玉面具男人有些畏惧,不过他没有立即出手,而是想她下令让顾流夙放了浅色,如此,她便清楚她才是占据着有利条件,这么一个好的利用机会,她又怎么能放过。
“放了她?现在你可没资格与我谈条件,再说那女人身上还中了毒,若没有解药,她也活不了多久,就算你武功再高强,哼!”
习语缓缓的站起来了身,左手空晃荡着,看起来有些诡异,但此刻她已经掌握了主动权,根本就无所畏惧,但就在这个时候,那一旁被忽视的假凤姨,却缓慢从背后靠近顾流夙,将头上的金钗握在手间,然后狠狠的刺进了顾流夙的肩头,没有伤害到要处,但其中痛楚却他放开了浅色,浅色被推到在一旁,那习语见顾流夙受袭,口中吹动着哨子变了几个节奏,受伤的顾流夙像是发了狂似的拔起了那根金钗,然后向浅色袭去,浅色没有反手之力,只来得及后退,看着那疯狂想要杀她的顾流夙,心底悲凉,一时之间也不知是呆了还是不知该往哪里退去,那金钗眼见着似乎要刺进她的胸间,突然之间一个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为她挡过了最致命的一击!
而决杀门主眼见着浅色受袭也立即出手,夹带着狂怒之意,直接向顾流夙袭去,力道已然是用了十分,之间那顾流夙身子似受到了重击,直接吐血倒在了一旁,不知生死,而这一切全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习语却那面具男人竟直接对顾流夙动手,心中惊恐,人便要向着门方向跑了过去,只是已经有人堵在了那里。
浅色整个人似乎已经懵了,她颤抖的掀开了那假凤姨的面具,看到了那张最为艳美的脸,那双勾魂摄魄的眼静静的看着她,眼底的情意像是快要溢出水来,浅色的手突然抖了起来,那□□他胸膛的金钗,她怎么也不敢动。而当她的眼色落在了不远处奄奄一息的顾流夙身上之时,她全身惊的颤抖起来,想要抛开丰玉去顾流夙那里,却怕她一动,丰玉就会死,那金钗是直接□□了他的心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