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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初恋的忧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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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纳纳顶着两只熊猫眼,心怀内疚地走下旋转楼梯,穿过篱笆围筑的小门,来到城堡后方的花园里。

克雷蒙德依然像往常一样坐在餐桌旁,和堤法一起喝早茶。纳纳远远瞥了他们一眼,发现萨尔特并不在其中。

堤法是克雷蒙德同母异父的弟弟,同样也是人类和吸血鬼的混血魅蓝。自从被莱麻打伤以来,他就一直在城堡中静养,虽然仍旧行动不便,但所幸的是,眼睛的伤已经几乎痊愈了。

听到动静,堤法脚下的三只小弗尔皮诺犬率先发现了纳纳,兴奋地边叫边向她奔跑。纳纳立即微笑着张开双臂,把三团雪白柔软的棉花糖抱在怀里。

“哎哟,小白,小白白还有小小白,你们变得好重哦,我快抱不动你们了啦!”

她好不容易才挪动到餐桌边,把其中两只小狗丢还给堤法,自己则抱着最后一只,在克雷蒙德身旁坐下。坐下的同时,偷偷瞥了他一眼,发现他依然心情很不好的样子,负罪感顿时又加重了几分。

唉……昨晚的谈话虽然解开了她的心结,令她对他大为改观,可是他本人却对此一无所知。

在众人眼中,他仍然是那个霸道又高傲的贵族,语言和动作缺乏温柔,头上时不时会散发莫名的黑色烟雾,口中也依旧把她称作贵妇犬,不过……这一切在她眼里看来,已经跟过去完全不同了。

只是由于与生俱来的矜持,她无法向他说出口,更不愿让他知道自己曾经那样误会过他。因此,为了掩饰良心上的歉疚,她狡猾地选择了一种对双方来说都比较轻松的相处模式:

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早上好,今天的早餐我想吃哈蜜瓜奶酪蛋糕、香草慕丝和红果牛奶夹心饼干。”

堤法和克雷蒙德同时丢给她一个白眼。

“别说是吸血鬼,就连人类的早餐也不会有那种东西吧!”堤法把茶杯推到她面前,没好气地说,“喏,给你喝茶就不错了。”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纳纳苦笑着拿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无意间瞥到克雷蒙德的身上似乎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动。

由于他穿了黑色的上衣,而这个东西也是浑身漆黑,因此她一开始并没注意,直到它睁开红色的眼睛,她才看清楚:原来那是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黑猫。

“诶?”她忍不住吃惊道,“居然真的被你找到了一只黑猫,好厉害!”

想当初她向克雷蒙德提出三个条件时,一心只想着故意刁难他,好让他放弃自己,就算后来他真的答应下来,她也根本不指望他能满足那些无理取闹的要求。

可是想不到,他还是记在心里,一点一点地履行了承诺。

怎么办,负罪感好像进一步扩大了……

“不喜欢吗?”克雷蒙德疑惑地看着她发呆的脸,把小黑猫拎到肩膀上,好让她看得更清楚一点。

“不,我是觉得……”纳纳看着他俊美的侧脸,以及逗弄黑猫的细长手指,一时间被迷惑了,慌忙低头喝茶,支吾道,“还蛮漂亮的。”

克雷蒙德于是把黑猫交到她手里,起身离开。

“我去一趟图卢兹,中午之前会回来,你和堤法待在一起,哪里也不要去。”说着,他戴上帽子,很快消失在花园的转角。

他走后,餐桌旁只剩下堤法、三只小狗以及一只黑猫,纳纳长叹了一口气,这才完全放松神经。

她把脑袋搁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问:“对了,堤法,上次吸了我的血以后,你身上的斑纹有发生什么变化吗?”

堤法抬起苍白的脸,金色的短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没有。”他用与幼稚外表极其不符的粗哑嗓音回答道。

“真的?太好了。”纳纳支撑起脑袋,替他高兴道,“都吸了我三次血了,还没有发生变化,这样看来,那些斑纹也许不是什么劣化标记,只是普通的色素沉淀吧。”

“唔……也许吧。”面对她的笑脸,堤法不自在地低头,下意识拉了拉包裹得密不透风的衣服。

“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说,以后你就算经常吸我的血也没关系了,对不对?”

“大致上……就是这么回事吧。”堤法停顿了一下,缓缓说,“离上一次吸血,差不多也有三个星期了。”

“哦,难道你已经饿了?”纳纳顺口问,“想要我的血吗?”

堤法怔怔地抬头看她,两颊不由自主红了起来。跟以前一样,回答依然很诚实。

“要。”

纳纳一脸“拿你没办法”的表情,起身挪开桌子,走到他面前。在他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她脱下披肩,解开金色丝带,微微向他俯下身。

堤法紧张地望瞭望四周,犹豫了良久,才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想要撑着她站起来。可是由于脚伤未愈,手上也没什么力气,他才刚离开椅子,身体就失去平衡向前倒去,连带把纳纳也牵连了进去。

噗通!两人抱在一起跌倒在地。

“啊……”

纳纳的后脑勺触到了柔软的草地,冰冷的晨露渗进领口,让她忍不住低叫了一声。睁开眼睛,她本想关心地询问一下堤法,看他有没有伤到什么部位,可是却十分意外地看到了一张红得几乎快喷血的脸。

“堤法,你怎么了?”

“……”堤法咬着嘴唇不回答,只是在她上方趴着,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游移,如宝石般湛蓝的眼眸中有种淡淡的、令人费解的哀伤。

突然,他的嘴落在她鼻子下方,轻轻掠过她的唇瓣。四目相接后,他又飞快地移向她白皙的脖子,将尖牙刺入动脉,狠狠咬了她一口。

一瞬间,纳纳瞠目结舌,头脑当场死机。

渐渐地,她听到了微弱喘息的声音,以及一个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哽咽声。她呆呆地看着天空的白云,一时间想不明白,这个声音到底是从哪里发出的,又为什么会如此悲伤。或许是受到惊吓,或许是被吸走了鲜血的缘故,她此刻脑袋昏昏沉沉的,就好像一台老式的计算机一样,接受了所有数据,却怎么也无法运算出结果。

堤法……到底是怎么了?

还有,虽然只有短短一秒,但她应该不会搞错——刚刚那个“嘴唇碰触”是怎么回事?无意间的摩擦?不小心咬错地方?还是……

思绪进行到一半,堤法倏然从她身上移开,摇摇晃晃跌坐在草地上。

“糟糕,你的血变难喝了,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乍一听好像是调节气氛的玩笑,可是语气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的声音本就沙哑,这时显得更加破碎,像有什么堵在喉咙似的。听着他的这种声音,纳纳顿时感觉有股无形的压力向她包围过来。

既然他不想提,那她是不是也该装傻然后一笑了之?

“真、真过分……”她勉强恢复笑容,支撑起虚软的身体,极力配合他说,“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你有资格抱怨吗?我可是在免费献血耶。”

堤法避开跟她视线接触,闷声道:“说的也是,不管怎么样,这毕竟是天使的纯血,能喝到就已经很走运了。不过,以后也许没有机会再享用了,趁现在跟你说声谢谢吧。”

“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没有给你下最后通牒哦。”

“这个嘛。”堤法使用飞行能力帮助自己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向椅子挪动,“我没告诉过你吗?我要去图卢兹当领主,克雷刚才就是为了这件事才出门的,接下来恐怕还要麻烦他帮我安排权力移交事宜吧。”

纳纳吃惊道:“咦?我没有听说啊,什么时候决定的?”

“我出生的时候。确切来说,在母亲怀孕时,图卢兹就已经被封为我的领地了,只是在十八岁之前暂时由别人代为管理而已。”

“可是,你现在还没满十八岁吧?”

“在成为领主之前还有很多事要做,先去那里适应一下也好。”

“既然可以提早当领主,那晚一些应该也没关系吧?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吗?”

“啰嗦,与你无关啦!”冷哼一声,堤法扶着椅子坐下。

纳纳却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束谈话,困惑地看了他一阵后,她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扔了个炸弹给他。

“是不是……跟刚才的那个吻有关?”

堤法瞪大眼睛,尴尬的红潮瞬时涌上整张脸,一个不小心就跌下椅子,四肢着地,摆出一个失意体前屈的姿势。

呃,不妙,炸弹的威力好像太大了……纳纳急忙奔到他身边,关心地问:“你还好吧?”

“怎么可能会好!”堤法趴在地上,情绪激动地叫起来,“你这个笨女人,一般情况下不是应该装作什么也没察觉,赶快换个话题敷衍过去的吗?这是基本的礼貌啊!而且那个根本不能算是吻,只是一时头脑不清醒,不知不觉中被魅惑的结果……”

看他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纳纳的脸也跟着烧了起来。

“这、这么说来,你是希望我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吗?”

“不是。”

“诶?那……那么你确实是那个意思啰?刚才一瞬间的嘴唇接触,其实是想向我传达什么?”

“不是。”

“啊,那就是说,真的是我误会了?”

“不是。”

“……”鬼打墙吗?拜托,你到底想说什么啦?

纳纳的额头滑下冷汗,无力地看着他那颗死倔的金色脑袋,以及后脑勺上翘起来的一撮头发。沉默了一会儿,她忍不住蹲下来,拍拍他的肩膀,语气诚恳道:

“喂,堤法,你不觉得现在的气氛很幼稚吗?我们来进行更洒脱一点、更成熟一点的对话怎么样?”

“闭嘴,我不想被笨蛋说教。”

“你有什么话可以尽管对我说,我们之间的交情应该不只是吸血和被吸血那么浅薄吧?只要你愿意,我们应该可以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才对啊。”

“好朋友?”堤法哑声说,“你为什么能够确定?”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对我有恶意,而你也很清楚我是属于疗伤系的嘛。”

“不,你应该算是杀伤系的,尤其是内伤。”

“吓?真是失礼,我一向都被人称赞是好脾气的淑女典范啊。”

“那是两回事。”

他仍然埋着头,纳纳看不见他的脸,不过通红的耳根和紧紧绞在一起的手指出卖了他,窘迫和紧张一目了然。

“对不起,其实我没资格这么说你。”好半天,他才重新开口,情绪显得比之前更低落,“最近,我觉得自己的内心越来越丑陋了,明明都已经下定决心要振作了,却还是会时不时冒出自私和贪心的念头……会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想要做出一些歇斯底里的事,甚至想要自暴自弃……这种情绪越来越难以压抑,我担心再这么下去,会给周围人带来麻烦,所以我才决定尽早离开这里。”

纳纳哑口无言。

她很想告诉他,追求自己的幸福是理所当然的事,根本一点也不丑陋,但是以她目前的立场,说这话只会让气氛变得更尴尬。于是她能想到的安慰方法,就只有默默在他旁边,当个安静的听众。

“总之,我想要在自己变得更丑陋之前,趁克雷和你还没有察觉到时,把这种心情彻底收拾干净……虽然现在出了点差错,但我仍然想照原计划进行,所以,算我拜托你,把刚才的事忘了吧。”

纳纳动了动嘴唇,低声答应:“嗯,我了解了。”

“是吗?”堤法突然抬头,用哀伤的目光瞥了她一眼,随即转换表情,嘲笑她说,“这么快就答应,你果然是内伤系的。”

纳纳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包围她的压抑空气,早已经渗透进她的胸口,沉重得让她呼吸困难。对堤法的话,她既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因为这时只要再多说一个字,她铁定会当场落泪。

直到堤法离开以后,她才得以放松表情,卸下伪装,轻轻擦拭眼角。

什么呀,如果要比贪心的话,那她一定是最贪心的那一个,要比丑陋的话,不会有人比她更丑陋了!因为,就算得知了堤法的心情,知道自己不能对他有所付出,知道这样下去会让他痛苦,她却仍然不想放开他……想要和他一起照顾小动物,也想和他互相斗嘴吐槽,想和他、克雷还有萨尔特一起无忧无虑地生活在这座城堡里,就像过去那样,什么都不要改变……

这样的愿望果然太贪心了吧?所以为了堤法,也为了她自己,她必须隐藏卑鄙的私心,伪装出无情的样子,坚决果断地把他推开。

虽然,这么做的后果,是让两人的心都抽痛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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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城堡附近新建的植物园,纳纳的心情仍然没有完全平静下来。

植物园位于一个名叫“NANA”的花园里,从命名上就可以看出,这座花园的主人是她,理所当然的,这座植物园也算作她的私有财产。事实上,这是她对克雷蒙德提出的三大条件之一,他当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并且后来还为他搜集了许多珍贵的动物和植物,作为对承诺加倍重视的证明。于是渐渐地,这里便成为纳纳最常光顾的场所。

花园的施工还未结束,除了大门之外,各处都很凌乱。纳纳走到一座披着黑布的巨型雕塑旁站定,看着来来往往的仆人忙碌的样子,心中涌起阵阵伤感。

可是还没伤感多久,就有个意料之外的人来到她面前。

这个人长了一张十分普通的南方人脸孔,身材高大,额头突出,虽然说不上丑,但很难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如果他不开口,纳纳几乎都要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你做得很不错哦,东方来的小姐,我们组织上下都很为你骄傲呢。”

看着他的笑脸,纳纳脸色唰的一下变白了:“你、你是鲁克?!”

“是我,小姐。”

纳纳惊慌失措地望望四周,见没有仆人注意到,立刻把他拉进植物园,谨慎地锁上门。

真是的,她怎么会忘记了呢?在她的身边,还有鲁克这么一号人啊。

鲁克是一个地下平民组织的首领,曾经接受杰欧瓦的建议,计划把一种名为“黑暗祝福”的药剂混入女人的血液里,使其血液散发独特的香味,以此来引诱法国上流社会中的贵族吸血鬼,达成颠覆王权的目的。原本按照他的计划,应该是由克雷蒙德以前的女仆来执行这个任务的,可是由于纳纳穿越时空来到中世纪的缘故,阴差阳错成为了替罪羊,所以这个任务便落到了她的头上。

但其实,纳纳早就把这个任务抛到遥远的外层空间去了……

“你怎么会到亲王府来的?万一被克雷蒙德公爵发现了怎么办?”

她边说边拖出一张椅子,请他坐下。虽然曾经被这个人粗暴地对待过,也对他没什么好感,但从历史的角度看,她十分同情这个时期的法国平民,因此无法对他冷淡下来。

“我听说查亲王府正在大量征募新的仆人,就透过一些关系进来了,公爵并没有仔细过问每个仆人的底细。”鲁克满脸不屑道,“再说了,就算知道了又怎样?他不是早就已经被你降服了吗?”

“诶?”纳纳的脸上刮过一阵强风,她结结巴巴问,“降服……的意思是……?”

“就是我刚刚夸奖你的意思啊!”说到这个,鲁克似乎喜形于色,嗓门突然变大了,“我本来对你的身材很没信心,可是想不到你居然真的诱惑成功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不仅让克雷蒙德公爵为你神魂颠倒,还让其它吸血鬼也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真有你的,你果然像我们期望的那样,变成了吸血鬼女王呢!”

纳纳的额头隐约有青筋在跳动,不过出于各方面考虑,她深吸一口气,又把它按了回去。

“不要随便下这种结论。”她僵笑着说,“事情不是你想象得那样……”

鲁克却完全听不进去,自顾自沉浸在喜悦中。“我们的计划胜利在望了,”他扬起拳头兴奋地说,“我深深地感觉到,这次我们一定会成功!”

“怎么回事?”

“最近很多事都在朝有利的方向发展,有一些巴黎法学院的有识之士加入了我们的反抗行列,王宫有一些没落贵族也和我们取得了联系,再加上,你这边的发展也比想象中还顺利,所以让我们觉得看到了希望。”

纳纳愣了愣,有点担忧地问:“你们……该不会是在暗中计划什么大事吧?”

鲁克不置可否,只是笑笑说:“你等着吧,我们平民百姓的好日子总有一天会到来的。”

纳纳心想,她也知道这一天会到来,只不过是在十年以后罢了。十年后,法国大革命爆发,路易十六和玛丽王后被送上断头台,从那以后,法国才开始逐渐走向民主。换句话说,鲁克现在不论计划什么,都不可能会成功……但是这一点,她不忍心告诉他。

“总之,我今天就是想来告诉你,东方的小姐,我们组织并没有抛弃你哦。直到昨天,大家还在称赞你的勇气和机智,许多年轻的大学士还希望能结识你呢。”

纳纳吓得急忙摆手:“哇,不要啊……不,我的意思是,不需要那样重视我啦。”

“怎么可能不重视?”鲁克扬了扬眉毛,大言不惭笑道,“你可是我们最后的王牌啊,关键时刻还需要你为我们提供革命的资金呢!当然啦,不需要你自己掏钱,凭克雷蒙德公爵的财力就绰绰有余了。”

“什么?”纳纳一脸吞苍蝇的表情,不太确定地问,“你是说,让我向公爵要钱来赞助你们?”

“是啊,这种事对你来说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吧?看你脖子上那条镶满钻石的项链就知道了。”

听他语带讥讽,纳纳急忙伸手捂住领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这、这不是我向他讨来的!而且,也不是什么项链,只是项圈而已……”

“项圈?你把这个镶了那么多钻石的首饰叫项圈??”鲁克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充满了嘲弄意味,把纳纳气得满脸通红。

“无论如何,我希望你没有忘记自己到查亲王府来的初衷。”

他最后这样说道,转身离开植物园,回到花园干活去了。

纳纳独自站在原地,满肚子忿忿不平,却又感到一丝怅然若失。

她来查亲王府的初衷是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为了帮助反动组织而出卖克雷。哪怕有一天,她假冒天使的秘密被拆穿,使得克雷对她勃然大怒或是大失所望,甚至伤害她、咬死她……

她也绝对不会背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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