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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半死灵的巫术仪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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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满蜡烛的密室中,罗密欧蹲在地上,用鲜红的颜料认真地描画一个类似魔法阵的巫术图腾。

纳纳在一旁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那个,罗密欧,在仪式中我需要做什么呢?”

罗密欧一边低头忙碌,一边用那张总是说着甜言蜜语的嘴安慰她:“别紧张,小甜心,你只需要坐在能让我看得到的地方就行了,除此之外什么也不用做,就当是有人在为你画肖像画,明白吗?”

“呃……嗯。”纳纳不太明白肖像画的涵义,但还是乖巧地点头。

画完以后,罗密欧将蜡烛精确地固定在图腾周围,静静观察了一段时间,然后向纳纳做了个手势。

“现在开始我要咏唱暗黑咒文,你就坐在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尽量别发出声音,好吗?”

“好,我会努力的。”纳纳全神贯注看着他,以无比认真的口气说。

“噗!”罗密欧忍不住笑起来,“哎呀,这样可不行,你这么单纯可爱,一定会被克雷蒙德那家伙吃干抹净的呀。”

“我才不会被他得逞呢……”

“咦?还没得逞?”罗密欧作吃惊状,转而失笑道,“嘿嘿,克雷蒙德,原来你也有今天!”

纳纳感到十二万分窘迫,只能催促他快点举行仪式。罗密欧随即收敛笑容,戴上黑巫师斗篷,将亚麻色的头发塞进连衣帽,深吸一口气,开始咏唱咒文进行复制仪式。

闪烁的烛光中,他每隔三十分钟念一段咒文,而每念一段咒文,便有一具人偶缓缓从地上的巫术图腾中升起。让纳纳吃惊的是,这些人偶竟跟她长得一模一样,不仅外形逼真,连表情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假如不是同时有那么多个站在她面前的话,她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在照镜子了。

一回过神,她发现罗密欧的脸色很差,汗水不停从他脸上滑下,身体也不住发抖,好像马上都会昏过去似的。

她慌张地伸出手,想要问问他到底怎么了,刚要开口,突然想起他曾叮咛过她不要发出声音,于是又忍住了。

当第六具人偶完整地从图腾中浮上来后,罗密欧终于不支倒地,气喘吁吁地苦笑:“真遗憾哪……天使的头脑信息果然很庞大,我从来没进行过如此复杂的仪式,本来还打算一口气造二十个的呢,没想到六个就已经是极限了……”

纳纳心虚地想,那可能是因为她的脑子里塞了太多现代知识的缘故吧。

“可是,用人偶做替身我可以理解,为什么连头脑都要复制呢?”

“我用黑巫术制造的可不是普通人偶哦。”罗密欧自豪地说,“她们可以说都是你的□□,由于拥有相同的思维,所以会做出跟你完全一样的表情和反应。假如不做到这种程度,怎么能骗得了吸血鬼组织里的那帮老甲鱼呢?”

纳纳抬头看了看那六个□□,而她们也向她投出好奇的目光,反应果然很像。

“好了,甜心们,要开始工作了哦!” 罗密欧轻轻击掌,向人偶们分别下达了不同的命令。

没过多久,这些人偶便听话地一个接一个钻进图腾里,分散到法国各地做诱饵去了。而他自己也因消耗过多力量,还没来得及跟纳纳说上几句话,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晚餐时间,巴巴里安忙完一天的工作,独自来到密室,想看看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一进门就看见纳纳和罗密欧倒头大睡的模样,而地上的图腾已经由鲜红转为漆黑,蜡烛也全部燃烧殆尽,看起来仪式似乎大功告成了。

他笑了笑,把他们俩叫醒,用夸奖的口吻说:“辛苦了,现在大家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

他把纳纳领到休息室,命女仆给她换上一身漂亮的浅蓝色礼服,然后为她找了一顶白色的假发和一张饰有羽毛的半脸面具。

待女仆为纳纳打扮完毕后,巴巴里安站在她面前,一边打量她一边点头说:“嗯,很不错,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看出你是东方人了。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可以自称是来自南欧的贵族小姐,如果可能的话尽量别摘下面具,也尽可能别让自己流血。”

纳纳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迷惑地问:“可是,为什么要为我盛装打扮呢?这身衣服逃跑起来不是会很不方面吗?”

“唔……你可能不知道,现在正值社交季节的高峰,巴黎每天夜里都有大型舞会,今天晚上正巧在我的府邸里举办,我为此准备了足足三个月呐。我以为,年轻的女孩应该都会喜欢跳舞,所以才作了这个安排,是我太自作主张了吗?”

“啊,不……我只是,没有这个心情。”

“是因为克雷蒙德不在身边吗?”巴巴里安笑着问。

“不、不是啦。”纳纳急忙否认,红着脸心想,什么呀!每个人都喜欢拿她和克雷蒙德之间的关系开玩笑,他到底跟这些朋友说了什么呀?

“哈哈!其实,我已经收到了克雷蒙德传来的消息,他今天晚上就会来赶来和你回合。”

纳纳立刻露出掩饰不住的欣喜:“真的?他平安无事吗?”

“是的,毫发无损。所以,你就放心地去舞会玩个痛快吧!”

太好了……纳纳由衷地感谢巴巴里安带来的这个好消息,扬起嘴角喜不自胜。这种满心期待和克雷蒙德见面的感觉,竟然如此强烈,让她心口扑扑直跳,一种既甜蜜又沉重的心情几乎要满溢出来。

她不得不承认,巴巴里安猜得没错,她确实由于克雷蒙德不在身边而感到不安。但这并不是依赖,而是想念。

糟糕,才一天没见就如此想念他,她是不是没救了呢……

―――

巴黎社交界的舞会跟纳纳在凡尔赛宫中看到的宫廷舞会大为不同。

皇宫的舞会高雅,安静,有的只是皇家乐队的优美配乐,清脆的碰杯声,以及长舌贵妇们的窃窃私语。

而巴黎的舞会则更像是小人物的狂欢节,喧闹、吵杂,所有市民不分贵贱均可参加。反正只要戴上面具,化上浓妆,谁也不知道这张面具背后的人究竟是平民还是贵族。只要上服装店租一条体面的礼服,也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礼服里的内衣上究竟打了多少补丁。

皇宫里的贵妇们在受够了枯燥乏味的小步交谊舞之后,偶尔也会来巴黎参加一两场疯狂的舞会,靠着面具的遮掩,肆无忌惮地跟异性打情骂俏,或是疯狂地跳一晚上来施放压力。

既然女人们都用面具遮住了脸,男人就无法从容貌来挑选舞伴,这种时候女人的身材和谈吐便成为他们的首要标准。而像纳纳这样既没胸、又不懂说话艺术的人,自然就被排除在守备范围之外了。

不过这样也好,纳纳满不在乎地心想,对她来说,与其跟人跳舞,还不如躲在一边吃甜点来得愉快呢。

她在人群中悠闲地穿梭,走到装满食物和美酒的餐桌前,挑了两块糕点。餐桌边的沙发已经被三个贵妇占领了,所以她就站在一旁,边吃边看舞池里的人跳舞,感受热闹的狂欢气氛。

不过那三个贵妇实在太聒噪了,她明明不想偷听的,还刻意背对沙发,可惜她们的对话仍然钻进了她的耳朵。

“……然后,我就跟那位男爵一起滚到了床上,可是说实话,那一晚真是糟糕透顶。”

“我最近遇见了一个俄罗斯贵族,长得还不错,所以我就向他拎起了裙子,可是他一跨上我的肚子我就后悔了……上帝啊,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小的男人。”

“是啊,你永远无法从外表看出一个男人那方面的能力,除非他脱下裤子。”

“就算他敢脱下裤子,也不代表他有能力。唉!这年头难道连一个优秀的男人都找不出来了吗?假如现在在我面前,出现一个像当年克雷蒙德公爵那样的男人,那该有多好啊。”

咦?克雷蒙德?不经意听到他的名字,纳纳停止咀嚼的动作,偷偷竖起耳朵。

“对了,没错!你不提我都快忘了,还有克雷蒙德公爵啊,他的功夫真的很不错呢,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滋味。现在的男人能有他一半水平,就可以带回家了。”

“嗯,我也记得很清楚,感觉真是棒极了,虽然当时我才只有十五岁。”

纳纳猛地一口噎住,面色发青。

什么?十五岁?克雷蒙德这个禽兽!

三位贵妇的谈话还在继续,一说起当年的克雷蒙德,似乎一个个都两眼放光,兴奋莫名。

“我的姐姐也非常欣赏他,对他赞赏有加。”

“我的母亲也是,她总是瞒着父亲跟他偷偷幽会,有一次被我亲眼目击现场,从那以后他就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来了。”

纳纳再次噎住,嘴里美味的甜点突然变得难以下咽。

天哪!真是越听越不象话了……

她丢下咬剩的半块蛋糕,像是躲避瘟疫似的,捂住耳朵仓皇逃离三个贵妇身边。

来到女士专用的化妆室,她面对一块花里胡哨的墙壁,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一边调整情绪一边对自己精神洗脑:没关系,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七年了,七年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现在再去计较当年的事,会显得她很小家子气。

重复暗示了几遍,她逐渐平静下来。

这时,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女人坐到她身边,摘下面具,开始对着手镜仔细补妆。纳纳见到有人来了,便收拾心情,准备重新找个安静的地方吃甜点。就在她向门口移动时,一位女仆走了进来。

“约娜小姐,不好了,老爷又病倒了!”

“哦,是吗?”被称作小姐的女人敷衍地应了一声,继续在脸上扑粉,若无其事道,“病倒了那么多次,怎么还没死呢?”

哇,好狠毒的女人……纳纳暗自咋舌。别说是自己的父亲,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能这样诅咒人家吧?不过,约娜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悄悄回头看了看那位小姐的容貌,突然想了起来。

约娜小姐,她不就是最早跟反政府组织首领鲁克做交易的那个贵族养女吗?本来应该是对她使用黑暗祝福,然后由她前往查亲王府去诱惑克雷蒙德的,结果却被她这个穿越时空的冒失鬼破坏了计划。假如当初鲁克没把她们俩搞错的话,也许今天大家口中的天使就会是约娜小姐吧?

不妙,这位小姐可是知道黑暗祝福秘密的人,万一她当着克雷蒙德的面说出事情原委,她的谎言就会被拆穿了啊!

一想到克雷蒙德发怒的脸,她连忙低下头,下意识加快脚步。

“等等!”

冷不防被约娜抓住手臂,纳纳吓得大叫一声:“啊!”

“怎么了?”约娜被她的反应弄胡涂了,不悦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假发歪了,为什么要大吼大叫啊?”

“诶,假、假发?” 纳纳对着镜子一照,假发果然歪了半边,时髦的白色卷发下,一片乌黑的长发露了出来。

她慌张地把黑发塞进发套里,同时忙不迭跟约娜道歉。可是由于心情紧张,她的手指不听使唤,结果非但没把假发戴端正,反而还把面具碰落了。

约娜疑惑地看着她:“咦?你是东方人?”

“呃……不,我……”纳纳不知该如何解释,一时间紧张得不知所措,恨不得能有个洞给她跳下去。

“我听说克雷蒙德公爵家有个东方女仆很出风头,那个人该不会就是你吧?”约娜本来只是随口猜测,可是看到纳纳的反应之后,她便确定无疑了,脸上立刻扬起了然的微笑。

“哦,原来真的是你啊!仔细一看,果然跟大家描述的样子很像呢。难怪见到我你会如此紧张。”

纳纳见身份已经被识破,再否认也没有用,情急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向她恳求:“约娜小姐,拜托你,请不要把那件事说出去……”

话才说到一半就被约娜打断:“我干嘛要说出去?对我又没好处,我还想拜托你保守秘密呢。”

“诶?”纳纳一时不明白她的逻辑。

“托你的福,我不用去亲王府伺候吸血鬼,也不用再跟那些粗鲁的平民打交道,什么都没做就拿了一大笔钱,天下还有比这更舒服的事吗?我非但不会拆穿你,还要好好感谢你呢!”

纳纳暗想,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真是白操心了。她于是放松地笑了起来:“这真是太好了,我一定会保守秘密的,约娜小姐。”

约娜重新举起手镜,带着嘲弄的口气说:“你就这么想留在亲王府吗?我看多半是被克雷蒙德公爵迷上了吧?老实说,我以前也跟你一样,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呃……”纳纳不是滋味地鼓嘴,“他以前……好像是很风流的样子……”

“岂止是风流?”约娜嗤笑道,“我曾在亲王府帮佣过很长一段时间,对于那种事我再清楚不过了,那座城堡里的年轻女仆没有一个能逃出他的掌心。”

纳纳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什么?言下之意就是,克雷蒙德跟所有的女仆都有一腿?他……他难道真的是禽兽?

约娜专心化妆,没有看见她惊愕的表情,又无心地补充了一句:“不过现在那里只剩你这个女仆了吧?像他那样的男人,你一个人能满足得了他吗?”

纳纳早已气得头顶冒烟,眼中燃起熊熊大火,一边用僵硬的动作戴上面具,一边从牙缝间挤出愤怒的自言自语:

“满足?他还想要满足?做梦去吧!”

可恶的家伙,本来还想把第一次献给他的说,现在想来,真是要感谢东方人的含蓄美德和她少女般的矜持心理,让他没办法轻易得逞。

事到如今她可不想再冷静了,什么心理暗示,什么精神洗脑,统统见鬼去!下次他要是再对她做出那方面的举动的话,她一定会要他好看!

―――

时针指向十二点时,克雷蒙德一身漆黑,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巴巴里安的豪华府邸。

罗密欧此刻就好像屁股粘在沙发上似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见到克雷蒙德,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向他问候了一声,简短地说明了仪式的情况。

“事情进行得还算顺利。”他说,“纳纳的□□们正在努力地勾搭消隐会的吸血鬼呢,只不过□□的数量比预期少了一点。”

“我可以想象得出来,她毕竟是天使。再说,有六个总比没有好。”

克雷蒙德向他道了谢,又转而问巴巴里安:“她现在在哪里?”

巴巴里安向里面的大厅努了努嘴:“我鼓励她去参加舞会放松一下,别担心,她戴了假发和面具。”

克雷蒙德一言不发,转身就向舞厅走去,却被巴巴里安一把拦住。

“喂,朋友,你这张脸在社交界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如果不想引起骚乱的话,我劝你还是戴个面具吧。”

他的建议很中肯,并没有取笑或讽刺之意。克雷蒙德别无他法,只得又重新折回来,从一堆面具中挑了个黑色的眼罩绑在脸上。

舞厅中央的六根柱子间,欢快跳动的人们填满了整个舞池,鲜艳、华丽的礼服配合音乐高速旋转着,让看的人禁不住眼花缭乱。

如此引人注目的舞池,克雷蒙德却连一眼也不想瞥,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角落处不起眼的长条餐桌。他太了解那只小馋狗了,一个房间里只要有甜点,她必定会待在离甜点最近的地方。

然而可惜的是,这一回他猜错了,纳纳并不在那里。

没有第一时间找到她,就已经令他心生不悦了,四周的女人们还火上浇油地向他抛媚眼,让他顿时心烦意乱起来。他当下离开餐桌,开始在人群中搜寻她的身影。

不知不觉中,舞池里的一个身着浅蓝色礼服的娇小女人吸引了他的目光。虽然脸上罩了一张镶有羽毛的面具,头上披着假发和冠饰,但克雷蒙德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是纳纳。

因为所有女人当中,就属她舞姿最糟糕,糟糕到想不注意她也难。

这个笨蛋,现在居然还有心情跳舞?他没好气地环住手臂,站在舞池外,冷眼瞪向纳纳的舞伴。

那个男人看起来很生涩,大概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吧,动作僵硬,举止无礼,没戴面具的脸上挂着土里土气的傻笑,脸颊还有两团兴奋的红晕……他到底在兴奋个什么劲啊?!

还有纳纳也是,踩到他的脚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干嘛要一边道歉一边对他微笑?她难道不知道笑容会让对方会错意吗?

啧,真是叫人生气……

好不容易忍耐到一支舞曲结束,在纳纳从舞池走出来的一瞬间,他上前握住她的手臂,将她从舞伴身边拉开。

纳纳见到克雷蒙德,先是心中一喜,但想到刚才听到的流言,心情马上又跌落谷底。

她以十分平淡的表情看了他一眼,说道:“克雷,你来了啊。”然后回头笑着跟他的舞伴说了声再见,并感谢他今晚带给她的美好回忆。在做完这一切后,她便跟随克雷蒙德向舞厅的出口走去。

克雷蒙德的脸就像下水道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他是谁?”

纳纳摇头:“我不知道。”

“你跟一个完全不知道底细的男人跳舞?”

纳纳不明所以地问:“男人可以跟一个完全不知道底细的女人上床,我为什么不能跟一个完全不知道底细的人跳舞呢?”

克雷蒙德盯着她的眼睛,皱眉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某个已故思想家说过的名言吧。”

见纳纳的语气很无辜,不像是话中有话的样子,克雷蒙德也没有跟她计较,以冷冰冰的口气提醒她说:

“以后不要再跟别人跳舞了。”

“为什么?”

“……”克雷蒙德无可奈何地沉默下来,许久才咬牙回答说,“因为你跳得太差了!”

拉着纳纳大步走出舞厅,克雷蒙德摘下面具,苍白的脸上仍是乌云密布。为了避开人群,他没有前往休息室,而是选择向植物繁多的中庭走去。

纳纳也脱下面具和假发,边走边问:“消隐会的事解决了吗?那些魅蓝和血仆都怎么样了?”

“暂时算是应付过去了,在罗密欧的人偶被他们发现之前,我们除了等待也无事可做。”

“那么,堤法他没事吧?”

“当然不会有事,这种程度的战斗伤不到他的。”

“萨尔特呢?他大概吓坏了吧?”

“恰好相反,他在睡梦中被仆人带回云布尔叶了,对昨晚的事完全不知。”

“对了,还有多多,他没跟你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他的去向,但像他这么强悍的魅蓝,不会有人愚蠢到去招惹他的。”

纳纳放心地点点头,既然知道大家都平安无事,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于是便闭上嘴,转头欣赏起庭院的景色来。

克雷蒙德却无心欣赏风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已经问完了吗?是不是还有一个问题忘记问了?”

“诶?”纳纳想了想,脸颊微红,“确实还有一个问题。”

这才象话嘛,克雷蒙德露出这样的表情,放软了语气说:“问吧。”

“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支舞曲叫什么名字?我很喜欢它的旋律。”

“……”

等了半天也不见回答,纳纳抬头看向他:“你为什么不吭声?”

“我正在想你的脑筋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克雷蒙德没好气地抱怨,“算了,不说也罢。”

他僵立了片刻,悄悄把手搭在纳纳的肩上,想要重温一下拥抱的感觉,可指尖还没用力,纳纳就如泥鳅一般从他手中滑走了。

“巴巴里安!罗密欧!”纳纳向站在不远处的两人招了招手,随即向他们走去。

“怎么,情话已经说完了吗?我还以为你们要一直说到天亮呢。”罗密欧依旧用他的方式调侃两人。

“才不是什么情话呢。”纳纳笑着反驳,很快转移话题,“罗密欧,你的身体好些了吗?使用巫术一定很消耗体力吧。”

“唔,确实挺伤元气的。”罗密欧愁眉苦脸说,“所以假如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的话,我必须很遗憾地告诉你,今天晚上我不行了。”

“讨厌,你在说什么呀。”

“哎呀,不知不觉就说出口了,怎么办,这样会让克雷蒙德很难堪吧。”

罗密欧笑嘻嘻地向克雷蒙德投去嘲弄的一瞥,在触及到他深不见底的冰冷目光后,突然笑不出来了。多年的相处经验告诉他,克雷蒙德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在他脸上有一种自尊心受损的同时,又喝下满满一缸醋的表情。

巴巴里安似乎也察觉到空气中的不和谐气氛,瞪了罗密欧一眼,示意他趁早闪人。随后,他用大手拍拍克雷蒙德的肩膀,又向纳纳点了点头,带着他们走向三楼的客房。

“老实说,朋友,你来得真不巧,今天晚上我这里正好举行舞会,可能会很难入睡呐。”

“不,是我们打扰到你了。”克雷蒙德说,“等罗密欧的巫术人偶有消息了之后,我们就会搬到别的地方去住。”

巴巴里安打开房门,不无失望地说:“这么快就走吗?我还指望能和你喝酒叙旧呢。”

“会有机会的。”克雷蒙德让纳纳先进房间,自己则靠在门框上和巴巴里安继续谈话。

“那么,决定去哪里了吗?”

“还没决定,或许是第戎的公爵府,欧藏斯的度假别墅,或者普罗旺斯的乡间别墅……当然,如果可能的话,我仍然希望能住在亲王府。”

“嗯,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但愿如此。”

“需要什么的话,拉下床头的铃就会有仆人来听候吩咐,你可以尽管把这里当作你的亲王府。”

“多谢你的好意,巴巴里安。”克雷蒙德微笑道,“我只希望今晚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巴巴里安接受到他眼中传来的信息,立刻会意地用眼神回道:明白了。他没有再说什么,关上房门下楼,把两人世界留给了房间里的克雷蒙德和纳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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