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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凡尔赛黄昏奏鸣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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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以为克雷已经事先告诉过你了,真的很对不起。”

宽敞的客厅中,萨尔特拘谨地站在房间的一角,满脸歉意地对躲在沙发后的纳纳说。

此时的纳纳刚过震惊期,还处在精神恍惚状态,萨尔特裙底那个可怖的东西,仍在她眼前晃啊晃的,不断摧残着她饱受打击的神经,让她简直想拿头狠狠撞墙,让自己真的失去记忆!

不过面对萨尔特如此内疚的道歉,她又觉得无法生他的气,毕竟是她自己去掀人家裙子的,要错也是她错在先。

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克雷蒙德事先不告诉她呢?

啊……可恶!所有的感觉都不对了!纳纳抱着脑袋痛苦万分,纯粹迁怒地抱怨起来:为什么她一个现代人会跑到中世纪来呢?不穿越不就没事了!为什么中世纪的人裙子里面都不穿内裤呢?穿条内裤世界不就美好了!为什么像萨尔特这样一个温柔善良的好人,居然会是一个人妖呢?!一开始说明自己是男人不就好了嘛!

结果,她的眼睛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复原了……呜……

萨尔特看看一旁好整以暇的克雷蒙德,又看看备受打击躲起来的纳纳,慌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明明这件事不是他的错,他却像是个千古罪人似的,涨红了脸,低垂着头,不知所措。

“不过,纳纳,在面对我时你可千万不要觉得尴尬哦,我虽然有着男性的身体,却有一颗女性的心。”他试着安慰纳纳,“所以我希望你能把我当作女人看待,当然,克雷也是这样看我的。”

克雷蒙德却突然插嘴:

“不,我一向都是把你当男人来看的。”

“咦?”萨尔特变了变脸色,“男人?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在你面前穿过男装啊。”

“但是我们小时候一起洗过澡,你也知道,你浑身上下除了脸之外没有一处像女人,所以我实在无法把你当女人看待。”

“太……太过分了……”萨尔特的肩膀颤抖起来,“亏我心里还这么仰慕你,把你当偶像一样来崇拜,现在你叫我这颗滚烫的女人心该怎么办才好啊!”

“……”克雷蒙德动了动嘴,想寻找合适的措辞,思考了半天还是抚着眉头叹息着说,“拜托你饶了我吧,跟你相处这么多年我也不容易啊。”

“克雷!”

“好了,别再围绕这种小事说个没完了,快点帮她挑一件礼服吧,我还要赶在舞会之前教会她一些基本礼仪。”克雷蒙德十分伤脑筋地看了看蹲在沙发后的纳纳,起身向她走过去,以命令的口气说,“你也别再闹别扭了,起来吧,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接下来的时间里,纳纳就像个被牵着线的木偶一样,被萨尔特拉到东拉到西,不断地试衣,不断地变换发型,直到她的上半身被束衣勒得发红,袖口和腰部被缝了十多条蕾丝花边以后,萨尔特才终于满意地向她点头。而这时美好的白天早已经过去一半了。

就在纳纳饿得饥肠辘辘时,萨尔特又把她推到隔壁的化妆间里,准备动手为她配个完美的晚妆。

“不会吧,还要化妆?”纳纳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口中忍不住叫苦连天。

萨尔特急忙扶住她头顶上的羽毛帽,一本正经地回答:“这是当然的啊,有哪个贵妇参加舞会时不化妆的?再说我好不容易把你打扮得这么漂亮,不化妆多可惜啊。”

可是据说中世纪的化妆品都含有铅啊汞啊什么的,用多了的话皮肤会烂掉诶!纳纳发怵地打了个哆嗦,心里暗想,换衣服和换发型她都没意见,可是这妆却万万不能化,她必须想个办法推辞掉才行。

“那个……萨尔特,刚刚我对你做出那么失礼的事,你还肯这样帮我,我真的很感激,你现在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当然愿意,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啊。”

听到纳纳的和好宣言,萨尔特立即像个温柔的姐姐一样笑起来,看得纳纳禁不住在心中感叹,果然是个单纯的老好人啊!只不过如此美丽的笑脸实在是很难跟他的裙底风光联系在一起就是了。

“那么你可不可以看在朋友的份上,帮我一个忙呢?”见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纳纳稍微酝酿了一下悲伤的语气,接着说道,“事实上不瞒你说,我的情绪到现在还是很低落,因为和我同船的人们全都沉到了海底,只有我一个人幸存下来,让我觉得非常对不起他们。可是我既不能打捞他们的尸骨,又无法办追悼仪式悼念他们,所以我希望至少能够用‘素颜’来表示我对他们的哀思。”

“素颜是指?”

“就是不化妆,以我原本的相貌来面对他人,这是我们东方的一项传统。”

“这样啊……”萨尔特放下化妆盒露出惋惜的表情,不过他立刻以女性朋友的架势地拍了拍纳纳的肩膀,说,“好吧,我不会勉强你,克雷那边我也会去帮你解释,你就用素颜去参加舞会吧。”

“真是太谢谢你了,萨尔特。”

看着他正要离开的背影,纳纳由衷地佩服起自己灵活的头脑来,虽说欺骗善良的萨尔特让她有一丝良心不安,不过在这种小事上撒一点小谎,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正沾沾自喜地想着,萨尔特突然又折了回来,一脸认真地说:

“对了,我刚才想到,既然我们已经成为朋友了,我也应该陪你一起保持素颜才行!”

不等纳纳回答,他就坐在梳妆台前,一手举着镜子另一手为自己卸起妆来。纳纳看着这位可以肯定已经绝种的稀世好人,一时间感动得几乎忘掉了之前受到的刺激。

“萨尔特……你肯素面朝天我是很高兴啦,毕竟这样对你的皮肤有好处,不过其实你可以不用顾虑到我,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打扮自己就行了。再说今晚的舞会你也要参加的对不对?不化妆不太好吧……”

萨尔特转过头,卸了妆之后的脸显得有点憔悴,不过依纳纳看,这仍然称得上是一张清秀到无法言喻的脸孔,假如他不是人妖的话,应该会是个不输给克雷蒙德的美男吧。

“别担心,我不会去参加舞会的。”不知是卸妆的关系,还是触及到他隐私的缘故,萨尔特的表情一瞬间晦暗下来,在纳纳无声的注视下,他露出一个苦笑说:“自从十五岁时发现到内心真实的性别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踏出过别墅一步,当然也没有参加过任何社交活动,对外谎称是卧病在床,但事实上只有克雷和我的家仆知道,我不出门的真正理由……没办法,能够接受这种事情的人,毕竟是少数吧。”

看着他淡淡的笑容,纳纳不由地想起了21世纪时的自己,这种刻意伪装的坚强,她真是再了解不过了。

真糟糕,她刚才的反应一定深深地伤了他的心,跟纤细善良的他相比,她的表现实在是太差劲了!

“对不起!”纳纳后悔不已,皱着眉抱住萨尔特的脖子,将他的脑袋紧紧搂在怀里,真心诚意地道歉说,“真的很对不起,萨尔特,请你原谅我刚才的大惊小怪,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反省,努力把你当成女性来看待的。”

“这种事不需要特别努力啦……”在她的胸前,萨尔特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

“咳嗯!”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克雷蒙德故意发出的咳嗽声,纳纳和萨尔特迅速分开。

“我实在不想打扰你们,可是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纳纳觉得他的语气好像有点古怪。

萨尔特匆忙站起来,说他已经为纳纳挑好了礼服,也做好了发型,然后又解释了一遍纳纳所谓的素颜理论,听得克雷蒙德满头雾水,频频瞪向在一旁装无辜的纳纳。

“也好,”最后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说,“反正东方人本来就跟我们长得不一样,说不定不化妆反倒能突出她的特别之处。”

“我也认为她很特别哦。”萨尔特笑了笑,把纳纳推到自己面前,问道,“那,你觉得这身礼服怎么样?”

原本低着头的纳纳听他这么一问,心口突然一紧,情不自禁竖起耳朵,想听听克雷蒙德的评价。可是听到的却只是冷淡的一句:

“萨尔特,辛苦你了。”

这口气听起来,就好像对她焕然一新的样子丝毫不感兴趣似的,纳纳闷闷地低下头心想,他果然只是把她当成一件有利用价值的“东西”而已,对他而言,她这个人本身一点意义也没有……

奇怪,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呀?

“走了。”

在她发呆时,克雷蒙德催促道,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往外走,好像深信她一定会巴巴地跟过去似的。真不知道他这种恶劣性格是怎么来的,自大狂,虐待癖,棺材脸……纳纳一边在心中骂道,一边还是不得不乖乖跟了过去。

幸好萨尔特的友善给她带来了足够的温暖,让她觉得这一趟奔波能够结交到这样一个朋友,也算是不虚此行了。正在欣慰地感叹同性之友谊时,只听身后的萨尔特依依不舍地喊道:

“那么再见了,纳纳,欢迎你随时来找我,下次我们一起洗澡吧!”

结果纳纳一个重心不稳扑向克雷蒙德的背部,鼻子差点被撞歪。

唔……看来下次再来重温“同性之谊”之前,一定要三思再三思才行……

―――

傍晚时分,昏黄的夕阳洒在法国王都凡尔赛宫外围的广场上,为庄严的王宫增添了一份柔美的色彩。钟声敲响八下,几辆豪华马车驰过路易十四青铜像,在正宫的台阶前停了下来。毋庸置疑,从车上下来的人全都是各个封地的贵族,并且有着极高的声誉。在进入王宫之前,男士们对着马车的玻璃小心地整理假发,嘴里哼着十分有情调的小曲,女士们则摇着扇子摆出高傲的姿态在台阶上踱着小步,高跟鞋踩在石砖上发出有节奏的响声。

不过当其中某辆马车里走下一位青年贵族时,这些声响全都在顷刻间停止了。

女士们的反应大致上都很相似,无非就是这样的惊叫声:“是……克雷蒙德公爵?哦我的天哪,早知道我应该穿那件新做的裙子的!”

或者是这样的叹息声:“为什么没有人事先告诉我呢?如果早知道他会出席的话,我就会更加仔细地化妆了呀!”

而男士们的反应则各不相同:

“居然是他?想不到他也敢来参加宫廷舞会,脸皮未免也太厚了吧?”

“可是我倒是挺欣赏他的,听说他和王后陛下的关系很不错,现在的青年当中也属他威望最高。”

“什么威望!这个私生子,他的头衔名不副实,他体内根本没有贵族的血统。”

“嘘!小声点,别给他听见了!听说他在城堡里养了一群狼,仆人一个个都被狼咬死了,路过的行人经常听到城堡里传出惨叫声呢,还是别跟他扯上关系比较好。”

“咦?真的有这种事吗?那不就是异教徒了……”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哼哼哈哈,叽叽喳喳……虽说刻意压低了声音,这帮人的闲言碎语还是传入了克雷蒙德的耳朵里,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比往常更冷漠了。

“你没事吧?”

看着他僵硬的背部线条,马车里的纳纳小声询问,可是下一刻就瞥见克雷蒙德投过来一个“不要多问”的眼神,她立即识趣地闭上嘴巴。

事实上,她对这些恶意中伤的八卦没多大兴趣,不过克雷蒙德的反应倒是令她有一丝介意,从他那急速降温的表情看来,这些八卦很明显令他受到了伤害,可是他的自尊心又不容许他表露出来,所以就只能用冷漠来掩饰内心了。

也许,这就是堤法所说的,连他也无法触及到的黑暗吧……

等所有贵族都走进王宫之后,克雷蒙德才把纳纳扶下马车,让她跟随他走进正宫大门。一路上,纳纳被铺张、华美、极尽奢华之能事的装饰所吸引,始终仰着头,嘴巴几乎就没合拢过,尤其是来到金碧辉煌的镜厅以后,她的表情更像是掉了魂一样,整个人都呆滞了。

哇,这里就是著名的镜厅诶!在100年后的未来,威廉一世将在这里宣布德意志帝国的成立,之后凡尔赛合约也将在这里签订的说……不过,原来当时的镜厅是这个样子的呀,和在21世纪参观时的感觉完全不同,难道真的是因为在后来的法国大革命中被洗劫一空的关系吗?真可惜,未来人们能见到的凡尔赛宫,豪华程度连现在的一半都及不上啊……

“怎么,王宫的景色把你吓呆了吗?”

忽地听到克雷蒙德的声音,纳纳立即合拢下巴,摆出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没有啊,我只是在欣赏而已。”

“那就趁现在睁大你的眼睛好好欣赏吧,虽然凡尔赛宫对外开放,但是乞丐和东方人不在此列,所以这很有可能是你这辈子唯一一次机会了。”

呿,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才不稀罕咧,等我回到现代以后,要看几次就看几次……想归想,纳纳并不敢真的这样说出来。

镜厅连接着北边的国王寝宫厅廊和南边的王后寝宫厅廊,中间对称分布了大大小小500多个房间,在其中一间舞会大厅前,克雷蒙德停下了脚步。

见到他们两人出现在门口,大厅里的贵族们顿时骚动起来,人们的反应和刚才在广场上的那一幕几乎如出一辙,稍许不同的是,这次有更多的目光集中在了纳纳身上。

“看啊,一向不接近女人的克雷蒙德公爵居然带女伴出席舞会,而且这个女人竟然是东方人!”

“我听说了,她是东方贵族,是王后陛下邀请她来的。”

“天哪,她真的来了,难以置信……”

“你们没有听说吗?她会一种以甜点为媒介的神秘占卜术,蓝贝尔夫人说她很神奇。”

“占卜?我才不相信呢,还记得上次那个假冒东方公主的下贱女人吗?我一开始就不信,要大家别上当,结果她果然只是一个从南部来的乡下女人,连瓷器是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我也不相信,王后陛下太单纯了,才会被这种女骗子蒙蔽了眼睛。”

“连克雷蒙德公爵也被骗了,她一定用了什么下流的手段,不然从来不招女仆的公爵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呢?”

“我只想知道,她的脸那么扁平,肤色又那么难看,为什么不化妆遮掩一下……”

真是没礼貌,尤其是最后一句!她的脸究竟碍到谁啦?纳纳暗自咬牙,对于东方人来讲,她的鼻子已经算很挺啦,皮肤也健康得没话说,高中时候她还被男生一致评为校花咧!

再说了,就算在她们眼里她真的很丑,也不必这么大声说给她听吧,难道当众说人坏话是中世纪贵族的共同爱好?

也许是感觉到了屋子里的骚动,玛丽王后偕同两位女伴从大厅的侧门走了过来,先同克雷蒙德寒暄了几句,然后便把头亲切地转向纳纳。

“上次的见面很愉快。”

玛丽和颜悦色的声音,立即激起了更大、更喧闹的骚动。

“怎么回事?王后陛下居然先去跟那个东方女人说话,她今天还没跟我说过一句话呢!”

按照当时的宫廷礼仪,身份低下的人不得与身份高贵的人说话,只有当对方主动开口之后,才能相互交谈,所以玛丽的这番举动自然引起了诸多贵族的不满。纳纳虽然知道这项规定,但也无可奈何,先说话的又不是她,是玛丽自己要跟她讲话的,关她什么事?

为了安抚大家,玛丽露出甜甜的笑容说:“这位纳纳小姐是我请来的客人,她是东方的贵族,又有非凡的才华,我希望能够以亲切的态度对她表示欢迎。”

一时间,怀疑的声音此起彼伏,虽然没有人敢当众顶撞王后,但是用大声的“窃窃私语”来发泄不满倒是每个人都很在行。

“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贵族……”

“就是,王后陛下只是同情外国人吧,因为她自己也是外国人。”

玛丽的笑容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纳纳想起当时的法国宫廷虽然还没宣布财政危机,但是贵族们对王后轻信以及随意用人的态度已经有了很大意见,加上她又是奥地利人,国王对她也不宠爱,可以说在这个勾心斗角的王宫里,单纯又善良的玛丽几乎举步维艰。

不过纳纳知道,事实上,她只是王室政治交易中的牺牲品罢了。看在她好心邀请她来,又如此替她说话的份上,她是不是应该主动帮一帮这位断头王后呢?

好吧,豁出去了!

“等一等,各位请听我说……”

可惜才刚开口说了一句,就被克雷蒙德捂住了嘴,趁谁都没有注意到之前,他把她掩到自己身后。

“别多嘴,这种时候能少说就尽量少说,这种场合不是你能应付的。”

“可是,大家都在说王后和你的坏话啊,我觉得我可以站出来澄清一下。”

“随他们去说好了,我已经习惯了。”

“我可不习惯……”

“那就忍耐一下。”

“忍不住了!而且这些流言都是因我而起的,理所当然也应该由我来制止才对吧。”

“笨蛋……”

克雷蒙德还没来得及阻止,纳纳就从他高大的身体后钻出来,跌跌冲冲走到玛丽身边,过长的拖裙差点把她绊倒。这当然又免不了被贵族小姐们耻笑一番,就连克雷蒙德都想用帽子遮住眼睛装作不认识她,心里盘算着干脆早点回家算了。

纳纳却坚持着她认为正确的事,稳了稳脚步,深吸一口气,一把将头上的羽毛帽扯下,让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自然地披散在肩上。

在流行把头发染成白色的贵族之间,她的存在突然变得醒目起来,以至于所有人都惊叹地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面对这些目光纳纳十分坦然:“我知道,在这里像我这样的东方人很少见,你们会怀疑我也是很自然的事,不过这跟王后和公爵一点关系也没有,有问题的话直接来问我本人怎样?”

贵族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人出声。

“要我占卜也不是不可以啦,只要给我甜点就行了,不过呢,我只给身份足够高贵的人占卜,而且占卜的结果也不一定会是好事,所以你们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哦。”

这下子,就更没有人敢站出来要求测试占卜真假了,毕竟在座所有贵族之间没有人比玛丽王后的身份更高贵,而且谁也没有勇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拿去做实验,假如占卜出来的是好事倒也罢了,万一是丢脸丢到家的难堪事的话,那今后还怎么做人哪?

于是一片沉默之后,有人想了另外一个办法来考纳纳。

“占卜的事暂且不说,你怎样证明自己是贵族呢?”

立刻有人附和道:“没错,你先拿出上流贵族出身的证据来,再来谈其他问题吧。”

“诶?……证据?”

刚才还颇有气势的纳纳这下傻眼了。上流贵族的证据?有那种东西吗……用膝盖想也知道,怎么可能会有嘛!因为她根本不是贵族,相反还是个连大学也读不起只能靠打工来维持生计的穷人……怎么办,这种时候不掰点什么出来就功亏一篑了,搞不好她的脑袋会搬家啊。那就赶快想一想吧,在他们眼里东方贵族小姐应该会什么呢?1778年时的中国应该是在清朝乾隆年间吧,当时宫廷都流行什么?呜啊,想不出来……真是伤脑筋啊……

看纳纳一副六神无主的傻样,在场的贵族们就知道戳中她的软肋了,正要吆喝仆人把她赶出去时,只见她突然露出孤注一掷的表情,向大厅一角的宫廷乐队冲了过去。

就在众人疑惑的注视中,纳纳拎着一把小提琴缓缓走回来。

“你们要上流贵族的证据?好,我这就证明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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