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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王后的占卜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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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安托瓦内特王后,18世纪法国国王路易十六的妻子,热衷于玩乐和打扮,挥霍无度,素有赤字夫人之称,1789年大革命爆发之后,被愤怒的人民送上了断头台,所以历史上也将她称作为“断头王后”……

当上述这段文字在纳纳的脑海里浮现出来时,这位“应该已经被砍了头”的王后,正谈笑风生地从大厅的另一头走进来。跟随在她身后的是两位盛装打扮的年轻贵妇,三条奢华高贵的束腰长裙拖过毛皮地毯,发出整齐的沙沙声。

卧室里的克雷蒙德、堤法和纳纳三人,虽然神情各异,紧张程度却不相上下。

“怎么办?克雷,这样下去不行,这个东方女人会坏事的。”

“我知道,你先出去拖延一下时间,我来想办法。”

“诶?我吗?”堤法不满地啧嘴,“我不太喜欢跟她们打交道啊。”

“但是她们喜欢你。”克雷蒙德轻掩住卧室的小门,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好了,去吧,尽量别让她们往这里看,我把这个女人安顿好就出来。”

等待片刻,在确认堤法成功吸引住三位贵妇的视线之后,克雷蒙德一脸伤脑筋地看向身边的东方女人。

纳纳却压根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全副心思都摆在王后身上。

在她看来,这位王后的外表非常眼熟:皮肤白嫩,五官柔美,小巧的嘴唇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一头淡金色的卷发盘得有两个头那么高……无论从哪方面看,都跟教科书上的王后画像一模没有两样。

难道说,她是真正的法国王后?

脑子里一浮现出这个荒唐的想法,纳纳立即给了自己一拳,又抬起手背用力咬了一口,发觉两边都很痛,这才开始相信她不是在做梦。

“我问你……”纳纳僵硬地转过身看着克雷蒙德,也顾不了他到底是人还是吸血鬼,脸色发白地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克雷蒙德正在思忖着该怎么让纳纳保守秘密并乖乖地服从他的指挥,听到她这么一问,他才了解到,她是真的失去了记忆。而失去记忆就意味着,随便他怎么摆布都行。于是他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一边重新打量这个东方女人,一边耐心回答她的问题。

“这里是伊夫林省凡尔赛镇的查亲王府,目前这座城堡的主人是我,附近一带的森林和庄园也都是我的封地。”

凡尔赛?纳纳吞咽了一下,越来越有不好的预感。

“那么……现在是……哪一年?”

克雷蒙德随手拉开橱窗,拿出一块银制的年历板递给她。纳纳接过一看,只瞥了一眼,便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两眼发黑,差点把沉重的年历板砸到脚上。

年历清楚地刻着当天的日期──格里历法(公历)1778年2月28日。

天哪!原来在博物馆那阵诡异的光芒照耀中,时间的轮轴整整倒回了两个多世纪!

而她现在身处的年代,居然是封建□□统治下,贵族阶级奢侈糜烂、平民百姓挨饿受苦、瘟疫疾病肆虐、战争纠纷不断的中世纪末期!

为、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她头上?她一点也不想穿越时空啊!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来到中世纪的话,万一失踪的父母回来了怎么办?

纳纳面无人色地跌坐在床上,双手抱头,手臂却突然被克雷蒙德提了起来。

同时,他的脸向她凑了过来。

“听着,从现在开始,你的身份是我的贴身女仆,你的工作就是服侍我……”

“女仆?”纳纳一听满脸悲愤地打断他,“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我都已经凄惨到这种地步了,你居然还想趁人之危占便宜?”

“听我说完。”克雷蒙德冷声道,“就算你会说法语,你的长相还是会出卖你。一个身份不明的东方女人在法国不是沦为□□,就是被当成异教徒烧死,你想选哪一个?”

纳纳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发出声音:“哪个都不要啊!”

“那就乖乖照我说的去做!当有人问你身份时,就告诉他你是我的女仆,除此之外什么都别说,所有的问题全都由我来替你回答,明白了吗?只有这样我才能保证你的安全。”

纳纳隐约听出他话中的含意,有点不敢置信地问:“等等,你的意思是,你想保护我?你是这么善良的人吗?”

“……这只是对你刚才损失鲜血的补偿。”

“啊,这倒是真的,我可是被你那个吸血鬼儿子狠狠咬了一口啊,到现在还浑身无力呢。”

克雷蒙德瞥了她两眼,受不了地叹了口气。

“我没有儿子,堤法是我的弟弟。”

纳纳感到有点意外,转念想想他看上去不过27、8岁的样子,的确是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儿子。这么说来,他百般疼爱的对象原来是他的弟弟,虽说是个恐怖的吸血鬼,但对血族呵护有加这一点,倒是令她略微萌生了一些好感。

“你们两个真的是吸血鬼吗?”

克雷蒙德看着她的眼睛,坦然地承认:“没错。”

“那我也会变成吸血鬼吗?”

“并不会。你可以放心,我们没有将人类转化为吸血鬼的能力,也不会随便伤害人类。”

“骗人,刚才明明就伤害了我呀。”

“关于那个,我已经道过歉了。”克雷蒙德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眼睛看向别处,“当时只是紧急状况,信不信由你。”

纳纳看着他的侧脸,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还没想清楚这种感觉代表了什么意思之前,她就已经凭借本能答应了下来:

“好吧,我就接受你的补偿,暂时当你的女仆好了。”

反正她穿越时空来到中世纪,既没钱财又没朋友,一个人无依无靠,连能否活下去都成问题,既然这个吸血鬼说愿意保护她,她就暂且先试着相信他吧。

“不过,我要事先申明,做你的女仆只是装装样子而已,你不要指望我真的会去服侍你。”

“我也不需要。”克雷蒙德冷淡地扫了她一眼,“我只希望在别人面前,你能够闭上这张不客气的嘴,不要多说废话,假如你胆敢向任何人透露任何有关吸血鬼的事,哪怕只有一个字,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咬穿你的喉咙。听明白了吗?”

纳纳沉默地看了他两眼,发现他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脸上仍然是一副“最好不要忤逆我”的凶狠表情,但是奇妙的是,她却没有一开始那么惧怕他了。

“我才不会说呢,我只想早点回到现……不,找回我失去的记忆而已,其他的事全部都跟我无关。”

“你能这么想真是再好不过了。”

“那么就当作这是交易,我保守你的秘密,你保证我的安全,怎么样?”

纳纳自认为很公平,伸出一只手来想要跟他正式握手言和。克雷蒙德却不理睬她,转头四下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却始终没有找到,最后他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一串饰品,从中挑选了一条金色的丝带,向她弯下腰。

咦……干、干什么?

感觉到耳边的一缕长发被克雷蒙德捏在手中,纳纳情不自禁心跳加快,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他,发现他好像正在用丝带遮盖她脖子上的牙印,心口的小鹿又忍不住横冲直撞起来。

她知道是自己想太多,可是……

可是这个人到底想怎样嘛!既然是邪恶的吸血鬼,那就当坏人当到底啊,不要在当了坏人之后,又突然做出温柔的举动嘛。

还在发愣中时,克雷蒙德却已经离开她身边,握住门把,回头对她命令道,:“好了,现在乖乖躲到床底下去,在没有得到我的同意之前,不准出来。”

“哦。”纳纳掀开厚重的床单,正要弯下腰,只听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进来。

“克雷蒙德,我知道你在这里,为什么还不出来?你在跟谁说话?”

克雷蒙德心里一惊,想要关上门,却已经迟了。

王后身边两位浓妆艳抹的女伴笑嘻嘻地打闹,你推我我挤你,同时闯了进来。在她们后面,堤法无奈地摊开手,向克雷蒙德摇了摇头。

纳纳尴尬地停下动作。

也不知道是东方人长相太奇怪的关系呢,还是她在克雷蒙德的房间里这件事本身太不可思议的关系,在打开门的一刹那,她感觉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地向她扫过来,包括玛丽王后。

她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了一只珍惜动物一样,既兴奋又吃惊。

“这是谁?好稀奇的黑色头发!”

两位女伴却用扇子挡住脸,大惊小怪地叫起来:“东方人?女巫?异教徒?”

“别害怕,王后陛下,蓝贝尔夫人,德波尼纳克夫人,我以我的性命担保,她并不是异教徒。”克雷蒙德立刻走上前一一吻了她们的手,这个举动稍微缓解了她们的紧张情绪,而后的解释又使她们更加确信,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

克雷蒙德急中生智下的解释是这样的:这位纳纳小姐是搭乘‘安菲特里特号’远洋船到法国来的东方贵族,由于在途中不幸遇到暴风雨,所有的仆人全都沉到了海底,只有她一人受到天主保佑,侥幸活了下来,最后平安地踏上了法国的领土。鉴于这是天主的旨意,他──克雷蒙德公爵,作为当地最显赫的贵族,作为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同时作为一个仁慈友善的法国人,没有理由对这位东方人置之不理,所以他就向她伸出了援助之手,让她以女仆的身份留在了查亲王府。

“女仆?”玛丽听完,格格笑道,“克雷蒙德,你居然让一位东方人做你的女仆?噢,这可真酷!”

她的嗓音虽然很甜美,法语却说得不太好,发音和语法都是日耳曼式的,听起来很奇怪,不过这倒并不妨碍她表达自己的意思。

“这没什么,她自己也非常乐意。顺带一提,她和我们大家一样,也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

说完,克雷蒙德别有用意地瞥了纳纳一眼。

纳纳立即回给他一个“你真能扯”的眼神。

不过为了配合他,纳纳还是毕恭毕敬地走上来向玛丽行了个礼,当然,姿势是跟电影里学的,反正谁也不指望一个东方人能掌握西方宫廷礼仪。然后她装模作样了一番,用虔诚的口气对玛丽说:“感谢天主,愿圣光永远庇护你。”

其实鬼才知道当时天主教徒是怎么说话的,她纯粹只是乱说一通罢了,而且圣光的庇护根本没任何用处,因为是个人都知道,这位王后只活到38岁就被砍头了。

但是玛丽本人却很高兴地笑起来,好像十分赏识纳纳一样,摸了摸她光滑的黑色长发。

“太好了,幸好你活了下来,我代表法国王室欢迎你来到凡尔赛。”

“啊……谢谢你。”

玛丽又转过头去跟她的两个女伴说:“真幸运,我们从慈善募捐会偷溜到克雷蒙德这儿来,果然来对了!我就知道这里有好玩的事情。”

“的确如此。”其中身材比较矮胖、肤色较深的蓝贝尔不怀好意地打量纳纳,露出虚伪的笑容,“可是我怎么也看不出,她到底哪一点像贵族。克雷蒙德,你可以跟我们具体说说吗?”

另一位高瘦的德波尼纳克也帮腔地说道:“能够得到凡尔赛社交界的宠儿克雷蒙德公爵的另眼相看,打破查亲王府七年不招女仆的规矩,想必这位‘东方贵族’一定有什么过人的才华吧?”

“对了,你们这倒提醒我了!”玛丽突然想到什么,好像一个贪玩的小孩子似的叫起来,“我曾经听去过东方的传教士提到过,东方的贵族拥有一种神奇的占卜能力,可以知道任何他们想知道的事!”

蓝贝尔立即幸灾乐祸地对纳纳笑道:“那正好,不如就趁此机会,让这位女仆向我们展示一下吧。”

德波尼纳克噗嗤一笑,也对纳纳挤挤眼睛:“可以吗?纳纳小姐?啊哈哈哈哈,那么我们就等着你啰。”

见两个人都是一副等着看她笑话的样子,纳纳暗自不悦,偷偷瞟了一眼克雷蒙德,希望他想个办法叫她们闭嘴。

可是不瞟还好,一瞟她就傻了眼,原来克雷蒙德居然也在用相同的眼神瞟她,好像巴不得她就是一个真正的占卜师似的。要命了,到底是哪个不负责任的传教士向他们灌输“东方贵族会占卜”这种愚蠢思想的啊?

趁两位贵妇和玛丽走出卧室在大厅等候之际,纳纳悄悄走近克雷蒙德。

“喂,你该不会真的相信我会占卜吧?”

“当然不信,不过我建议你随便说点什么敷衍过去,不然万一得罪了王后陛下的话,就连我都不能帮你了。”

“可是,有那么好敷衍吗?不如你告诉我一点小道消息先?”

“比如什么?”

“什么都好,比如这个人是那个人的情妇啦,那个人是这个人的私生子啦等等……”

听到“私生子”这个词时,克雷蒙德突然脸色阴郁地瞪了她一眼,在纳纳还搞不清状况时,他抛给她一句“你好自为之吧”,然后就公然丢下她不管,自己坐到大厅里的沙发上去了。

喂……这也太无情了吧?他们现在好歹算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诶!纳纳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更令她气愤的是,那个吸了她血的金发少年堤法在经过她身边时,居然也没心没肺地嘀咕了一句“自求多福吧,笨女人”,然后跟哥哥一起坐到沙发上去了。

纳纳连续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没有爆走。

算了,不能再指望这两只吸血鬼了!想想她来法国之前曾经完整地读过一本列国志,对中世纪的法国还算了解,说不定真的可以蒙混过去……当然,也不能白白帮她们占卜,现在的处境这么不安全,吸血鬼的承诺也不可信,搞不好哪天就突然横死街头也说不定,她必须得在克雷蒙德放弃保护她之前,为自己争取一点利益。再说了,她是一个具有强大信息优势的未来人,说出来的话价值无可估量,怎么样也应该收点咨询费吧?

想到这里,纳纳便下定决心,鼓起勇气走到三位中世纪贵妇面前。

“好吧,我愿意占卜。”她说,“但是由于这种能力非常危险,而且使用次数有限,所以我只能为身份高贵的人占卜。”

之所以这么事先声明,是因为法国历史上她最了解的就是玛丽王后和路易十六,就算给她出了什么难题,她也可以随便掰一点出来。而其他贵族亲王之类的就不行了,她根本连名字也记不住,万一真要她占卜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话,她肯定会死得很难看……

“真的?你真的会占卜?”

玛丽一听便高兴地拍手,两位贵族女伴却一脸不相信,纳纳也不在乎,反正她们本来就是抱着看好戏的心理要求占卜的,她犯不着去讨好她们。

“是真的,等下我会证明我的能力,不过……我需要一点占卜的媒介。”

“占卜的媒介?”玛丽热切地问,“那是什么东西?”

“呃……媒介就是……”

纳纳转头看了一圈四周,把目光锁定在华丽的餐桌上,看着一个个精致诱人的甜点,她感觉饥肠辘辘的肚子已经开始向她提抗议,干涸的喉咙也开始不安分地滑动起来。法国的甜点本来就出名,更何况,这还是中世纪宫廷贵族们享用的顶级甜点耶……嘶溜……在现代因为要花钱所以不能尽情吃,可是现在既然来到了中世纪,又机缘巧合给她碰到了有钱人,那就连神也不能阻止她了!

“媒介就是甜点。”纳纳满脸认真地宣布。

于是,她就在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左一个千层派,右一个奶油泡芙,旁若无人地大快朵颐起来。

克雷蒙德和堤法尴尬地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人的脸上都是“这下完蛋了”的表情。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混吃混喝的东方女骗子时,她却说出了令人震惊的“占卜”内容:

“王后陛下,恭喜你怀孕了。”

“咦?咦?!”两位女伴同时发出惊叫声,不敢置信地问玛丽,“这是真的吗?七年了,法国终于有继承人了?”

最最震惊的当然是玛丽本人,她从椅子上跳起来,捂着脸颊惊喜地叫道:“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御医今天早上才刚刚确定,在我没有亲口告诉国王之前,王宫内应该是禁止谈论这件事的,为什么你居然会知道?”

纳纳从樱桃蛋糕里抬起脸,鼻尖还沾着一抹粉红:“因为我在占卜啊。”

“天哪,太神奇了!”

两位贵族夫人忙不迭向玛丽贺喜,顿时对纳纳刮目相看起来,连望着她的眼神也变温和了。克雷蒙德和堤法当然也免不了向玛丽道贺一番,不过神情都有点迷茫,怎么也不明白纳纳究竟是怎么猜到的。

纳纳故意回避克雷蒙德的目光。

其实也没那么神奇啦,只要稍微算一下就知道了,长公主是1778年12月出生的,现在将近3月,王后也差不多该被检查出怀孕了。只是没想到刚好就是今天做检查,让她撞了一次狗屎运罢了。

接下来,玛丽又兴致勃勃地要求纳纳占卜路易十六。

照她的说法,别的事大家还会在茶余饭后拿出来八卦,只有国王的事没人敢轻易谈论,所以最不可能被打听出来,要是纳纳连国王的秘密都知道的话,那么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占卜师了。

“国王陛下?”纳纳又拿起一盘草莓布丁,一勺接一勺不停往嘴里塞。

房间里鸦雀无声,所有人全都殷切地盼望她开口。

纳纳咽下最后一口布丁,终于说道:“国王陛下写给王后陛下的第一封情书,上面写着:王后,今天刮大风,我杀死了六只狼。”

“噢哦哦哦──这是真的吗?”两个贵妇一齐发出起哄的叫声,笑得前俯后仰。

“是真的。”玛丽既害羞又为难地叫她们矜持一点,不过谁都看得出她十分得意,因为宫里曾经流传她和国王感情不和,她自己又有口难辩,现在有国王的情书作证,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只是纳纳怎么也想不通,杀死六只狼跟情书有什么关系。

“好了!既然已经证明纳纳是真正的占卜师了,那么现在就正式开始占卜吧?这次轮到我了。”蓝贝尔把一大盘水果塔摆到纳纳面前,亲昵地搭住她的肩膀。

“讨厌,蓝贝尔,明明是我先的。”德波尼纳克笑嘻嘻推开同伴,一屁股在纳纳身边坐下,将整只巧克力蛋糕端到她胸前。

刚刚还对她冷嘲热讽的这两个势力小女人,现在反倒像亲姐妹一样贴过来了,表情变得简直比巴黎的天气还快,纳纳看着面前一堆可口的甜点,顿时没心情吃了。

“那个……”

正盘算着该怎么拒绝她们两个,只听屋外“轰隆隆”的一阵闷响,突如其来的雷声一瞬间打破了房间里的气氛。

“噢!”玛丽看着窗外的天色,扫兴地叹气,“真糟糕,蓝贝尔,德波尼纳克,我们得趁雨还没落下之前赶回去,不然大使就会知道我们偷溜出来了。”

“不,再等一会儿。”两位女伴却意犹未尽地坐在那里,连声催促纳纳快替她们占卜一两件有趣的事,好让她们能够在舞会上炫耀一番。

这时,克雷蒙德起身向她们走了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没收了两盘甜点,和颜悦色地说道:

“亲爱的女士们,请你们高抬贵手,饶了我可怜的女仆吧。她刚才已经说过了,占卜的次数有限,超过限度是很危险的,所以今天就到此为止怎么样?”

“噢,不……克雷蒙德,我还以为你今天变得稍微热情一点了呢,想不到还是这么冷淡。”

“十分抱歉,但我实在不愿意看到你们如此美丽的衣裙被泥水糟蹋的模样。”

“你只心疼裙子吗?克雷蒙德?”

“我心疼的是,不得不穿着满是泥水的衣裙在雨中走夜路的佳人。”

两位女伴非常受用地嗤嗤一笑,这才不情不愿地提起裙子站起身。

克雷蒙德这番应对自如的谈吐,听得纳纳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心里连连感叹:真有一套啊!难怪人家说法国人最懂得哄女人开心,漂亮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原来在中世纪就已经开始流行了啊……

说起来,她应该感谢他替她解围才对,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用那副温和的表情跟女人调情的样子,让她感觉心里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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