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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美人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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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午后贪睡,卿云一直歇到日影偏西方起。隔着窗,依稀瞧见院子里站了一排人。虽已入秋,暑气所余无几,但站在日头下曝晒久了,亦很难吃得消。

卿云挽起散发,问道:“这是什么人?”红素道:“说是九阿哥送来的八个美人儿,贝勒爷没空理会,便都打发来请格格做主。”“哦?”卿云瞬间睡意全消,笑道,“是多美的美人儿,我倒要鉴赏鉴赏。”

换了常服,卿云出至廊下,远远扫了一眼,甚是无趣道:“就这等姿色,也敢自称美人?以我看来,只配伺候府里的杂役。”

瞧见正主出来,这八女本是头垂得一个比一个低,一听这话,齐刷刷地抬脸瞪眼,然而到底是敢怒不敢言。

领人来的小太监向卿云请示,该如何处置这八名女子。卿云扑哧一笑,招手让他靠近,附耳教他该如何如何。那小太监听完吩咐,不由大惊失色,呆若木鸡。卿云脸一沉,道:“还不去。”小太监身子一哆嗦,如魂回体,拔腿就往外跑。不多时,当真领进来八个杂役,卿云便让他们面对八女,一字排开。卿云笑道:“九阿哥体恤你等终年埋头苦干,以致直到今天都尚未娶亲,便挑了八个好人家的姑娘送过来,你们就各自选一个看得入眼的,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此言一出,闻者无不惊心。那八名女子更加杀猪般地叫了起来。

“谁再叫唤,撕烂她的嘴巴。”

众人立时收声,其中唯有一个女子不为所动:“奴婢是来伺候八阿哥的。”

卿云细细打量此女,品貌果然较其余七女更胜一筹。

“仗着生有几分姿色,便天不怕地不怕了?”卿云笑着摇摇头,又道,“也罢,你只要有一样绝活能胜过我这陪嫁丫头,我便让八贝勒将你收房。”

“如果胜过福晋呢?”那女子轻声问道,神态之间,倒是有几分目无下尘的清绝之味。

“好啊,原来是冲我来了。”红素端来把椅子,卿云好整以暇地坐下,道,“胜过我,就把我这位子给你。”

那女子微微一笑,仿佛已是胜券在握,说道:“奴婢擅长音律,各种乐器无所不通。”

“好本事。你若能吹拉弹唱,哄下天上的一只飞禽,便算你赢。”

“这怎么可能?”那女子惊诧万分。

卿云却立时吹指作哨,召来了久不曾见的黑鹰,挥动有力的翅膀超起一阵乱风,待到风停,那女子脸颊上已多了几条热辣辣的爪印。

那女子竟丝毫未受惊吓,昂着头一字一顿道:“我不服!”其余众女受到鼓舞,亦跟着她吵闹反抗。

“这府中,”卿云故意延长了词语的间断,却又掌握得恰到好处,听得人头皮发麻,心口发紧,仿佛一口气提在半路,等不得又慢不得,十分煎熬,“除了八阿哥,我也是你的主子。还有谁不服?”那取名“超风”的黑影再度俯冲而下,几乎贴着众人头顶低空盘旋,唬得院中鸦雀无声。

卿云手一挥,杂役们便人手领着一个白送的老婆退下,最后,院子里就只剩下那破了相的女子不肯离去。卿云示意超风落在此女肩上,问道:“你还有话要说?”

“这是不公平的比试,我不服。”虽然此女极力压制情绪,但嗓音已隐隐带了点哭腔。

卿云望着她,心里竟开始有些欣赏她了,口吻放轻柔道:“那就在这跪到服为止。”

用过晚膳,回至寝院,天已黑透,卿云换了睡衣,扶门张望一眼,只见那女子依旧静静跪着,背脊挺得笔直,并无丝毫屈服之意。红素犯愁道:“任她这么长跪不起,待会儿八爷回府后瞧见,不太好吧……”“她这般执着,总得让她与正主见上一面吧。”卿云转身回房。

正洗着脚,便听外面传报八阿哥回家了。卿云不耐道:“早晚都得回,还报什么报?”

一回府,八阿哥几乎未在别处作片刻停留,由马起云打灯引路,直奔正房而来。经过那女子旁边,奇怪地停下多看一眼,问道:“跪者何人?”马起云不知。那女子闻声却是一惊,如梦初醒,抬头望去。只见八阿哥身子向前微倾,从灯笼顶洞漏出的烛光极亮,皆落在高而光洁的额头上,只照得他的脸泛出莹莹玉色。见他俊雅无双,此女不由发起了迷糊,恍惚仍在梦中。

八阿哥又问:“叫什么名字?”那女子乍然醒觉,急忙扯着他的衣摆,凄声道:“求八爷垂怜,搭救奴才。”八阿哥愈发摸不着头脑,那边马起云打听清楚,忙来道明原委。八阿哥“哦”了一声,这才恍然大悟,见她委屈又倔强地跪着,双目含泪,希冀而又软弱地凝眸痴望自己,不禁怜惜起来。他抬起她的脸,看了颊上伤口,啧地一声,道:“带下去先治伤罢,女孩儿家爱美,留下什么疤痕可不懊悔一世。”

“福晋没发话,奴……奴才不敢。”那女子惊恐道,楚楚可怜地望向一旁,原来是红素不知何时站在了那儿。红素道:“福晋说,若贝勒爷喜欢,尽可收入自己房中。”八阿哥只得抱歉地一笑,转身进房去了。那女子自绝退路,只能继续跪下去,听里面传出的说话声。

“就让她一直这么跪着?”八阿哥还是又问了一句。

“你心疼了?”

“到底是老九送来的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不是他送的,我才懒得计较呢。”

八阿哥轻轻笑了一声,问道:“现下消了气么?”

“没有。去,把这洗脚水泼那倔骨头身上!”

红素“啊”地一声,八阿哥笑道:“这夜里凉了,万一淋病了还得请大夫,出药钱,你这内当家算一算,多不划算?”

卿云被逗乐了会儿,才又说道:“我就看不得他那样子,教的奴才也是一个窑烧出来的坏胚子。你以后少和他混在一起。”

“成亲以来,连面都没见过一次,你又不是不知。”

隔了片刻,卿云终于松了口:“拖下去吧,好好治伤。万一落下什么病根,可不叫爷儿们见一次心疼一次?”

红素应声而出,顺带把房门也关上了。

卿云握着团扇,先自爬上了床。八阿哥也跟着坐在床沿,提脚脱靴。卿云拿扇子一拍他:“满身臭味,离远点儿。”八阿哥压根不理会,手肘一推,硬往里挤,卿云只得让出点地方给他。胤禩抢过她的扇子,轻轻摇着,替她送风纳凉,两人就这么并排躺着说话。

卿云忽然忍不住笑道:“你若知道了我是怎么处置那另外七个美人儿的,便不会这般轻松了。”胤禩道:“你且说与我听听。卿云绘声绘色地将今日之事从头描述一遍,讲得眉飞色舞,得意道:“是不是气得肺快炸了,气得想立时休了我?”

“那不是如你所愿了?”胤禩笑着摇头,接着不无失望地叹惜道,“我还以为,她那脸上的伤,是你恼羞成怒,不小心抓破的呢。”

卿云哼了一声,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为你而失态?不值当。”挑衅地看过来。

“真的?”胤禩丢开团扇,伸臂揽住了她,“天色不早了,咱们是不是……”

“别说话!”卿云气急道。

“妻命不可违,好,那咱就不当君子了。”胤禩压着笑道。

翌日寒气陡盛,卿云掖好了秋斗篷,去找悠悠说话,不想却值家中无人。门房告知,悠悠乘车送人出京去了,卿云不免多问一句,所送者何人。门房叹气道:“还不是福晋过去那位闺中密友,步荻小姐,听说她生母没了,赶着回南方料理后事呢。”

卿云惊讶道:“有这回事,我竟毫不知情。”旁边的红素忙提示道:“月前消息传到京城时,赶巧碰上咱们府里办喜事,因怕添了晦气,故此无人说起。十三阿哥那天也是因此而缺席未至。”卿云惋惜道:“真是可惜了,好不易盼到十三哥三年服孝期满,可以把婚事办了。”“谁说不是呢。”听者无不叹息附和。卿云总结道:“这就叫好事多磨。”

而在紫禁城神武门外,一头冲进车厢的步荻急声催促马夫快走,随着车轮缓缓滚动,不顾而去,她再压抑不住失声痛哭。

悠悠疑惑地打起窗帘回望,道:“没人来送行啊?”步荻听了顿时破涕为笑,呵呵笑了几声,又再度转为了嘤嘤啼哭,这般笑一阵、哭一阵,简直疯了一般,教悠悠愈发地一头雾水,问道:“你这是伤心,还是开心呢?”

步荻时哭时笑地回答:“我一想到走了不知何时才回来,便觉得伤心,可……可再想起他说的话,我又禁不住地开心……”

悠悠了然,道:“十三阿哥?他说了什么?”

“他说……“步荻忽然沉默下来,双目明亮而迷离,仿佛又回到了某个刻骨铭心的美好瞬间,低低道:“他说当初我等了他三年,从今日开始,他也要等我三年。”

“这不是很好么,你还伤心什么?”悠悠忽然发出深深一声叹息。

步荻探头回望车后那渐渐远去的城郭,叹道:“三年又三年,三年之后,天知道我成了多少岁的老姑娘了……”她不禁苦笑。

悠悠也不知该如何开解,总不能告诉她,在俺们那年代,二十三正是刚步入婚龄的大好青春年华吧?然而再一想到自己十五嫁人、十六生娃的亲身经历,亦不由跟着神伤起来。

步荻道:“你这身子也不方便,不用送了,赶紧回去罢。万一出个好歹,你那当家的还不得闹得我一世不安生?”

悠悠笑道:“才七个月,不妨事的。我送你到下个集镇,看你上了运船,再走也不迟。否则,你那未来的当家的也难放心。”

步荻翻身将脸埋在随身包袱间,笑得浑身直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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