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 / 1)
目前来说他的心情还算不错,于是在回家的车上还拉我聊天:“你知道康副省长为什么会来A市?”
“我怎么会知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
本来我还有些打瞌睡,听他说了这话立马醒了一半,展誉良一般不会跟我聊这种话题,更别说主动提起来说了,我精神抖擞地凑到他跟前去:“想啊想啊!”
他当然不是那种逗得你想知道了然后再欠揍地说“我不告诉你”的人,所以他只是按着我的脑袋把我推回副驾,一边认真开车一边告诉我:“今晚他怎么会邀请你你肯定已经知道了,他跟管芯瞳表姐的事你应该也有所耳闻。”
“你的意思是,他为了管芯瞳的表姐连G城的省委书记都不要了跑来A市当个副省长?”
“他会过来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一个原因,况且他也必然不会久居人下,挑这个理由跟你说无非是因为你只对八卦感兴趣。”
这话我听明白了,“你找个理由也是想告诉我康锦轩和陆家亲厚,我就不明白了,他跟陆家亲厚关我什么事?”
他把头扭过来深深看了我一眼:“真的不关你的事?”
我顿时有些心虚:“额,以后健宽长大了要是找不到工作还能去求求他?”
跟我讨论这个问题他当然不会很愉快,不过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他很愉快,也算是得偿所愿。
康锦轩杀进A市对我的生活并没有造成很大影响,只是自从他来了,展誉良回家的时间就越来越晚,我想着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要跟他沟通一次。
于是今晚他回家的时候看见了窝在沙发上已经困到不行的我。
“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努力扶着沙发靠背坐起来:“我在等你。”
他也没有十分诧异,很冷静地把大衣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然后去擦了把脸,最后自己冲了杯咖啡在我对面坐下来:“说吧。”
等了这么久,突然要我说,还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吞了半天口水,话题已然停留在“我”字上,展誉良很有耐心,喝完了一杯咖啡又去续了一杯,还给我端了盘城城和健宽吃剩的小饼干来,我吃完半盘小饼干总算恢复了些元气,于是正式问他:“你打算怎么收拾陆鞘?”
他放下咖啡杯,“你等到这么晚就为了问我这句话?”
我心虚对手指:“那什么,他毕竟是健宽的爸爸,我关心一下也很正常吧。”
“那倒是,”他笑了笑,“你也会说他毕竟是健宽的爸爸,我就是看在健宽份上也不会真把他赶尽杀绝的,你担心什么?”
现在不是讨论你会不会赶尽杀绝好么亲!
“我的意思是,你打算怎么对付陆恒?”
“我记得你说过,不愿意搀和进男人的事,怎么,这才几天,你就不记得了?”
我当然记得,可不愿意是一回事,逼到份上了什么愿不愿意都是屁话。
“老太太身体不好,总算喊了她老人家那么久的奶奶,我也不想看到她为了陆恒的事伤心。”
展誉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要顾及的人还真多,对了,你挺长时间没带健宽回去见伊伯和你妈妈了吧?”
这么一说还真是,我在他们面前多少有些抬不起头的感觉,任意妄为之后再拖着残破的结局告诉他们当初应该听他们的话好好找人结婚过日子,自己想想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我这不是没脸见他们么,呵呵。”我打哈哈。
他闲适地翻了翻茶几上我刚看过的八卦杂志:“有空带健宽回去看看他们,父母总是惟愿孩子好的,不管你的生活多不如他们的愿,他们总归是爱你的。”
我被他雷得头皮都发麻了:“老展同志,为什么你总要以长辈的口吻跟我说话呢?你总这样我很容易把你当长辈的好么?”
“难道你不是一直以来都把我当兄长?”他头也没抬,“既然已经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了,继续也没什么问题。”
我挪到他身边去使劲摇了摇他:“喂喂喂!我是你老婆啊能不能不把这关系说的那么像乱/伦啊啊啊!”
他很冷静地拨开我的手:“哪对夫妻从来都是分房睡的?什么时候妻子居然也是可以大方容忍甚至把丈夫推到别的女人床上去的?景然,有些事既然已经是这样了,又何必非要逼着我说穿。”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已经起身:“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去洗澡了,你也早点休息。”
展誉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到跟我有代沟了,为什么我每次心平气和想跟他讨论点事情最后都以他教育我收尾?
既然他都已经洗澡去了,我也只好怏怏地起身去睡觉,临睡前瞄了一眼手机,陆鞘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我发了条彩信。
我睡意阑珊地打开一看,那是有一天晚上我趁他睡着了拍的他和健宽的照片,因为是手机拍的,图像不是很清楚,他发来的这张图显然经过了后期加工,因为图上还配了一行字:然然是大男人的心小男人的天。
一个不留神我就被感动得眼泪都出来了,真讨厌明天早上起来眼睛一定会肿的!
无间道果然是男人间的游戏,不适合我这种家庭妇女,我想来想去觉得这样做不是太合适,陆鞘很理解我,“本来就没想让你搀和进来,哪里需要你一个女人来做这些事,陆放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我想了想:“要不我再坚持坚持,不然也太不把展誉良当观众了。”
陆鞘表示很忧愁:“你确定展誉良是观众?”
“不然呢?他还能是导演?”
估计陆鞘想说,他至少是个副导演的,不过最后照顾到了我这个非科班出身演员的情绪,只说了句:“你也别有心理负担,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逗他:“放我在他身边过日子你不担心啊?”
陆鞘这时候换了一种语气:“他这人有点意思,当初你在展家住了那么久都被我带回来,想来他也还算君子,其实感情这种事,如果不是两个人之间本身就有问题,第三者哪有那么容易插足进来!”
他倒有自信,我撇撇嘴:“你就不怕我松动?”
“有没有算过我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这……还真没算过。
我不知道应该在他意料之中,所以他很快又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可就是觉得认识了大半辈子了,然然,我们都不是容易冲动的人,可偏偏认识一周不到就去领了证,中间坎坎坷坷这么久,依然坚定余生要和彼此共度,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爱你啊。”
他笑了:“以前你不说,我就总是担心,如今我知道了,怎么还会担心你会松动?”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将心比心吧。
展誉良好几天没回家,城城放寒假了,他妈妈打电话过来想接他去姥姥姥爷家过春节,我打不通展誉良的电话,只好征求小瓜娃自己的意见:“你愿意跟妈妈去姥姥姥爷家吗?”
小瓜娃没有片刻犹豫:“愿意啊。”
我想了想就答应了。
谁知道他妈妈来接人的那天小瓜娃哭得惊天动地的:“我不要走!妈妈你不要我了!爸爸呢我要爸爸!”
我被他哭得十分错愕:“不是你自己说愿意去的吗?”
后来我才反应过来,我当时问话中的“妈妈”和“姥姥姥爷”当然指的是城城亲妈和亲姥爷,可在城城的意识里,“妈妈”是我啊,“姥姥姥爷”是我爸妈啊。
好吧,我又犯二了。
怎么办呢?人家亲妈都上门了,这时候再拒绝多伤人心啊!
于是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妈妈和弟弟陪你一起去!我们吃个饭就回来好不好?”
城城妈对我和健宽一同前往表示十分无语,城城一路上也不搭理他,我在中间多尴尬啊,幸好半路上接到展誉良回的电话:“什么事?”
“你……”我干笑了几声,“那个什么,有空来趟你前岳父岳母家啊。”
他很快反应过来:“她要接城城过去?城城愿意?这事要尊重孩子的想法。”
看看,人家到底是做大生意的,一句话就概括了事情的宗旨,我很无奈地解释:“我问过城城的,不过……我好像搞错了什么……”
展誉良沉默了几秒钟:“你陪他一起去了?”
我很老实地补充:“还有健宽。”
……
“等着,我马上就去。”
林娇这个人不像我平时接触到的围绕在陆鞘身边的女人,她没有那么复杂,当初遇到个所谓真爱,就马不停蹄地跟展誉良离婚,说实话展誉良这人条件这么好,是个正常人跟他结了婚都不该跑路才对,很显然林娇的爸妈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在展誉良来了之后如此热情,顺带着对我视如空气。
展誉良很会哄老人,当然更会哄小孩儿,反正我就看到城城凑上去亲了他亲姥姥亲姥爷一口,然后俩老人就乐呵呵的送我们出门来,临了还十分热情地说:“常来啊。”
上了车我就立即问他:“你跟你前岳父说什么了哄得他那么高兴?”
他看了我一眼:“你居然会跟着林娇一起过来,难道就不怕老爷子当场把你抽得脑袋开花?”
我立即就错愕了:“凭什么抽我啊?我做错什么了我?要抽也是抽他自己宝贝闺女啊,那不是她自己作着非要离开你的吗?我可是在你们离婚之后才插足的哈,”想想又觉得不对,“我那也不叫插足吧?”
城城坐在我身边,好奇地问:“什么叫插足?”
健宽挨着他哥哥,闪吧着大眼睛催促道:“妈妈快说妈妈快说!”
展誉良不理我,一副“看你怎么解释”的样子,我深吸了一口气在城城和健宽垂着的小腿儿之间踩了一脚:“这就叫插足。”
……
老展后来教育我:“当着孩子面儿,说话要注意,被问问题也不要为了逃避故意曲解回答,这对孩子以后的发展不好。”
我唯唯诺诺,但依然虚心好学:“那如果孩子问你什么叫插足,你怎么回答?”
展誉良当时正喝茶,就着茶杯跟我举例:“茶叶和水好好的在这,我来喝了,这就叫插足。”
“切,”我直翻白眼,“你这比方打得也不怎么高明。”
他笑了笑,“当然了,孩子跟我在一起顶多也就是问问什么叫泥鳅这样的正常问题,怎么会问出什么叫插足呢?”
我被噎住,努嘴抗议。
以往的春节我都是在家里和爸爸妈妈一起过,跟了陆鞘之后,哪怕关系最僵的时候也想着怎么在初几跑出去跟他见见面,后来他不肯娶我还跟我争儿子的抚养权,没争到过年过节也总是找我要接儿子回老宅。
想到这里我有些难过,那几年有时候是我送健宽过去老宅,有时候是陆鞘来接他过去,那么我就得去接他回来,总要跟奶奶打几个照面,奶奶知道我跟陆鞘总有一天还得在一起掰扯,总是想方设法给我们制造机会。
好不容易我跟着陆鞘回家了,才陪她老人家过几天安生日子,她就走了。
今年的陆家,一定还是很热闹吧。
陆放和管芯瞳结婚了,管芯瞳还怀了孕,听说今年管芯瞳的爸爸妈妈也来A市一起过春节,陆放的爸爸妈妈当然要招呼亲家,这可不是阖家团圆么。
可是陆鞘呢?唯一把他当陆家人的奶奶去世了,把他当兄弟的陆放也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有了自己的生活,大家都圆满了,他怎么办?
如果我和健宽能回去,他也没那么寂寞。
可惜我不能。
想到这里就更难过了,想想那些有钱人,纵然腰缠万贯,哪怕生活如此奢华,到了这平时的狐朋狗友都得回家过年的时候,是不是都会感觉到无边的萧瑟与悲凉。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有钱人的生活当然不是回家吃年夜饭陪陪父母这么简单,展誉良告诉我,A市商政要人都会参加一个酒会,我一心惦记着见见陆鞘,于是主动请缨:“我陪你去吧。”
他很淡定点头:“告诉你就是让你陪我去,不过——”他瞟了我一眼,“需要我定做一条加大码的裙子给你吗?”
我……
哪有那么夸张?这阵子我天天不吃晚餐还呼啦圈仰卧起坐的,看上去跟以前也没那么大区别,当着他面把外套脱了,扭着腰问他:“我还胖吗?”
他笑笑,“其实我一直不觉得你胖,要知道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永远是不同的。”
所以沈栉芯看不惯我但陆鞘就是喜欢我。
所以我不是很喜欢艾影可展誉良觉得她还不错。
想到这里我突然反应过来,难道他不用去看看他红颜知己一起共度个美好夜晚?
抬头偷偷看了看他的表情,最后还是没敢问出来,展誉良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用反问的方式来转移话题,非但能避过去你的提问,他的问题也能让你噎住半天,我在这上头吃亏多次,再不愿被他嘲笑。
这次的酒会简直是熟人的碰头交流会,展誉良人缘颇好,刚来就被人拉走了,我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张望,多希望能早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第一个来的熟人其实不算熟,康锦轩估计是找展誉良没找到才采取曲线战略找到我的,我跟他打招呼:“我该叫你领导啊还是首长?”
康锦轩笑了笑:“那要看你是什么身份了,如果你依然是展太太,那么叫一声首长我也当得起,不过如果你是陆鞘的太太,那么叫一声姐夫也不为过。”
呸呸呸,谁叫你姐夫啊,臭美吧!
“如果我没记错,瞳瞳说的是你还在追表姐呢,这怎么就能叫姐夫呢?首长您别开玩笑了。”
他依然保持着那迷人的笑容:“要说你不是陆家人简直连我都不信,这股调皮劲儿跟芯瞳一模一样。”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貌似我是真的嫁过人生过娃了,为什么稍微像样子的男人都喜欢以长辈的口吻跟我说话呢?虽然我外表萝莉可我货真价实是个少妇啊亲!
康锦轩没有再跟我说什么就走了。
第二个等来的熟人比较熟了,陆放怡怡然走过来,那副欠揍的样子看得我手痒,他准确了解了我的意图直接抓住了我的手:“哎呀这不是然然吗?我没看错吧?这么快就瘦下来了?难道展誉良虐待你不给你饭吃?”
我向天发誓我不该起杀机,可眼前这人实在太欠揍于是我抡胳膊就给了他一下,陆放倒是笑嘻嘻地受了,我问他:“你们家瞳瞳呢?”
他笑得幸福又从容:“月份大了,老人家不让她出来。”
一想到她怀孕得到了这么多的爱,我就情不自禁有些悲从中来,我怀健宽那会儿我爹妈反对,老太太倒是赞成啊,可陆鞘没少给我苦头吃,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想到陆鞘我就张望了一下,陆放见我不甚高兴就收敛了欠揍的样子,主动跟我搭话:“今年我泰山泰水大人来家里过年,瞳瞳又有孩子了,我实在是照顾不过来,你也知道,他见我们一家团聚,心里高兴不到哪里去,就不能带着健宽回去看看他?”
我倒是想啊,可我现在这身份这情况,能回去看他吗?
给了陆放一个大白眼也打消不了他的积极性:“我今天让他来他也不肯来,说是没有女伴,然然,你倒是好了,时刻身边不缺人陪,但他不一样,他……”
我用胳膊捅了捅他,他疑惑地看着我,我朝门口的方向朝他努嘴:“谁说他不肯来的?谁说他没人陪的?这不是佳人相伴着来了吗?”
陆鞘果然来了,沈栉芯这女人一定十分自恋,不然也不会每次都穿白色礼服,搞得自己跟圣母一样,我翻了个白眼。
展誉良想必也看到他们了,很快把我从角落里带出来跟他们打招呼:“没想到沈小姐最近如此环保,礼服也不换件新的,然然淘气多了。”说着还用宠溺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乖乖隆地洞,没想到他损起人来还真毒舌,沈栉芯每件礼服都不一样,而且据我目测都不便宜,就这样被他说成了同一件,沈栉芯的脸色当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不过陆鞘也不是善茬,很快顶回来:“伊小姐倒是品味挺好,不过上次见你还珠圆玉润这次见怎么消瘦了这么多,展先生倒是会持家。”
这话的意思是展誉良对我不好了,让我干活了,让我辛苦了,可我怎么就觉着他在讽刺我以前胖呢?
我朝他冷笑了一声,陆鞘心里多少是有些害怕我真的生气的,所以我冷笑完他很快偃旗息鼓带着沈栉芯跟别人打招呼去了。
展誉良斜眼看我:“你说说你好端端减肥做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瘦对于女人的意义远不是他们这些口里说着“胖了我喜欢”,真胖了又觉得带不出手的臭男人所能理解的。
最近这段时间的局势有点让人看不清,展誉良频繁带我参加各类舞会酒会拍卖会,陆鞘次次不落的全都出席,我的老板王崇明按道理说最不会错过这种热闹的,偏偏他次次都没来,这一次好歹我在现场想起来了这茬,立马问展誉良:“王崇明哪儿去了?挺久没见着他了。”
展誉良优雅地端起酒杯:“他跟陆放不是发小吗?你想知道,为什么不去问陆放?”
这话有道理,这不正好陆放也在么,我就找他去了,陆放听完我的问题,想了一会儿才反问了我一句:“你和陆鞘到底在密谋什么?”
我很冷静地看着他:“我和陆鞘能密谋什么?你在说什么?”
陆放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管芯瞳怀了孕,他每次笑都显得特别……慈祥?他慈祥地看着我:“其实我不明白,他已经有了你和健宽,还费尽心思去管陆恒做什么,工作也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又何必本末倒置。”
“你现在倒是说得痛快,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轻松自在都是他牺牲自己的青春和时间去管陆恒换来的,现在你站在这里轻巧地说他本末倒置,陆放啊陆放,我谢谢你生动地演示了东郭先生这出大戏啊!”
他听完我的话立即笑了:“我就跟瞳瞳说你俩不可能这时候较真,说吧,那臭小子又想干什么?也亏得王崇明听他调摆,我还没见那小子这么听人使唤过,你们家陆鞘不错啊。”
“他可不是我们家的,”我发现上当了立即撇清,“你们陆家倒是不出别的光出混蛋!”
“那可不,”他承认得十分爽快,“你们伊家往前倒多少年和往后倒多少年都只能出你这么一个二货,相比较起来我想健宽宁愿当陆家的混蛋也不愿意继承你的智商。”
丫丫个呸的!老娘怒火中烧地朝他嘶吼:“姓陆的你给老娘等着!”
这一嘶吼吧出问题了,场子里姓陆的可不止陆放一个人,熟悉我声音的人几乎都朝我们的方向看过来,陆放很快大声呼应我的嘶吼:“陆鞘你又怎么着人家了?”
……
闭眼之前我看到展誉良过来了,睁眼之后陆鞘也站在我面前,三个男人一起看着我,我干笑了几声试图调节气氛:“呃,王崇明呢?他怎么不来?来了正好凑齐一桌麻将嘛你们。”
我身后突然传来康锦轩的声音:“说的是啊,上次康某下函邀请也未曾见王董赏脸,不知道是有什么要紧事?”
陆鞘回答他:“家里出了点事,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
这回答相当不客气了,王崇明的公司什么时候轮到陆鞘做主了?况且以康锦轩的身份,陆鞘的回话里连称呼都没有,这也太不符合他平时的作风了。
我忍不住好奇地看了他一眼,这次陆鞘根本不看我,他正看着康锦轩:“手伸得太长够不着的滋味并不好受。”
康锦轩居然侧着脸看了看我,然后笑着回了一句:“这倒是,听说贵公司最近想往房地产方向发展?”
多响亮的一巴掌,我都替陆鞘愤怒,陆鞘反而没什么的样子,扭头问陆放:“嫂子上次是说她表姐要来陆恒工作?正好市政大楼那个案子没人负责,表姐也算是自己人了,交给她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