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金屋无人添泪痕(1 / 1)
这一次的弓箭似乎比上次更猛。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冠华居$首@发』弩箭犹如疾风骤雨般分射而来,夏云鹏如今不用瞻前顾后,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风霜剑舞的看不见影子,只看到一片灿烂的华光在眼前闪烁,密集重叠的弓弩没有伤到他的一点皮毛,他觉得好像比那次在皇宫里,于万春的弓箭更猛烈,尽管他功夫了得,能够护住自己,毕竟不是长久之策,余光宗的弓箭就好像江河之水,源源不断,我得想个办法,不陪他玩了。
他忽然一提真气,飘身而起数丈之高,他不敢落地,箭阵一起,就难以停息。
他借助身势,落在了五丈外的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上。
第一百三十二章 金屋无人添泪痕
这一次的弓箭似乎比上次更猛。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冠华居$首@发』弩箭犹如疾风骤雨般分射而来,夏云鹏如今不用瞻前顾后,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风霜剑舞的看不见影子,只看到一片灿烂的华光在眼前闪烁,密集重叠的弓弩没有伤到他的一点皮毛,他觉得好像比那次在皇宫里,于万春的弓箭更猛烈,尽管他功夫了得,能够护住自己,毕竟不是长久之策,余光宗的弓箭就好像江河之水,源源不断,我得想个办法,不陪他玩了。他忽然一提真气,飘身而起数丈之高,他不敢落地,箭阵一起,就难以停息。他借助身势,落在了五丈外的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上。
弓弩手们很快就掉过射向,对着大树一阵猛射,他心里很着急,有树叶挡住,他们固然无的放矢,但是穿透树叶的弓箭更加难以防范,反而多了几分危险。
夏云鹏敏锐的目力迅速扫了扫周围,此时,天色就快黑了,夕阳已经隐近西山,夜幕就要来临了。几丈外看不清人影,他想,这倒是个绝佳的机会。十几丈外拴着一匹红马,此马高大稳健,结实魁伟,一定是余光宗的坐骑,我唯有抢到此马,方可急速脱身,去寻找洁儿他们。
一念至此,夏云鹏施展轻功,和这些人捉起了迷藏,飘到附近的一棵树上,还没等弓弩手掉过箭头,他一下子以极速的身法跳跃了十几棵大树,把这些弓弩手搞得晕头转向,到底该往哪儿射?他活跃的在每一棵大树之间游走,反倒很安全了。他有意识的绕来绕去,终于绕到红马一丈之处,他双腿轻点,飞身落在红马的背上,同时挥剑砍断系于树上的缰绳,倒骑马背,用剑鞘猛击红马,那马长吁一声,四蹄腾空,如飞而去。向着王家兄弟远去的方向追赶。
余光宗暗骂自己糊涂,自从王兴兄弟抢马离去,就应该想到夏云鹏也会施此一计,竟然没有防备,等那些弓弩手找准方向,拼力再射时,夏云鹏早就离开了弓箭所能够得着的射程了。此地再也没有那么好的马,那里还追得上?这是天意啊!余光宗叹息一声。
夏云鹏很快就掉过来,目视前方,任马狂奔,他总算是可以喘口气了,有了一种‘挣脱金锁走蛟龙’的快意。
这时候,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凉爽的夜风让人心旷神怡,特别是九死一生还活着的人,心里那份轻松与快乐真是难以形容他任凭这红马随意奔走,在马背上轻轻吁了口气。天色虽然全黑,他仍然凭借着惊人的目力搜寻着王兴兄弟的踪影,这一口气可能就跑了百十里,估计着余光宗再也追不上了。才放慢马谡,着急的寻找他们。他们如果在半路上躲起来,我要到哪里去寻找?糟了,我们几个分散了,他们岂不是很危险?
他默默的考虑该怎么办?是不是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上,明天再找?可是,一旦余光宗一夜都不停的追赶,天亮时就可能找到这里来。怎么办?一向很有主见的他此时也不禁茫然了。
忽然,身后不远处有人低声呼唤,“公子....公子....”
啊?是王忠的声音。夏云鹏惊喜交加,犹如久别的孩子突然见到亲娘一般激奋,急忙循声找去,看到一株枝叶浓密的大树下草丛里趴着一个人。
这人就是王忠,他站了起来,“我老早就看到你了,又怕是余光宗追来了,天黑难以辨识,直到现在才确定。”
夏云鹏跳下马,急切地问,“你哥和洁儿呢?”
“公子不要担心,他们藏得很隐蔽。”王忠在前头领路,夏云鹏牵着马随后紧跟。
二人绕过几处弯,王忠忽然道,“公子,我们抓到一个奸细。”
“奸细?是男还是女?多大年纪?”他又警惕的问。
“是个二十来岁的英俊少年,荒山野林的,我们好怕遇到坏人,在这种是非之地,还是谨慎为好,我们兄弟俩本想杀了他,以绝后患,可是他说,他认的公子,所以我们只好等着公子来了再做决定。”
“你哥和洁儿看得住他吗?”
“他已经被我们封住了穴道。公子,这家伙还很厉害,我和他打了半天才抓到他的。”
夏云鹏十分意外,“他认得我?没问他姓甚名谁么?”
“问了啊,可是他很倔强,傲然说,既然我们不相信他是公子的朋友,他也不信我们和公子是在一起的。”王忠口气里还很欣赏这个手下败将。
夏云鹏急于看看这个人是谁?又担心一向鲁莽的王兴因为害怕,胡乱杀了他,走得很急。他们顺着那株大树往西走,越往里走,道路越是崎岖,荒凉寂寞,四处都是残砖断瓦,破烂不堪。走约半里,面前出现一座土窑,二人进了土窑,王忠来到一个木门前,轻轻的拍了三下,紧接着两下,一下。只见地面裂开一条小缝,可容两个人并进,王忠首先把马放下去,回身道。“公子,快进去吧?余姑娘和我哥都在里面。”
夏云鹏含笑,“分开不过两个时辰,你们居然会弄机关了吗?”
“我们哪有这能耐?是余姑娘很早就发现的一个地道,这里荒芜,破败不堪,她没对任何人讲过,所以很安全,我们一路上采摘了许多野果,估计三五天也不怕挨饿。”
夏云鹏更加敬佩余洁,胸中能藏江河水,有先见之名,就是她的父亲也休想找到这里来。两个人仍然牵着马,走进地道,从里面封住了地道口,拐了四道弯之后,忽然眼前一亮,这是一间很干净的草屋,四面点着十几只松枝灯火,夏云鹏一眼就看见屋角下的草堆里坐着一个人,王兴的快刀紧紧贴在此人脖颈边,那架势,随时都可能削下此人的脑袋,一见他进来,余洁。王兴齐声呼唤:“公子,你可来了,担心死我们了。”
那个‘奸细’身着一袭蓝衣,头发篷散,衣衫破裂,黑亮的长发遮挡住了面目,看不清长相,可能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才弄成这副摸样。听到王兴和余洁的声音,他猛地抬起头,却被王兴用刀柄抵住,他还是和夏云鹏对了面,脸上禁不住一阵的狂喜,疾呼道:“教主,是你吗?”
夏云鹏才听出了声音,此人竟然是燕平,因为他脸上伤痕累累,又是晚上,夏云鹏不是听出声音,还认不出他是谁。夏云鹏兴奋地扑过去,一把握住他,劫后余生的夏云鹏像见到自己的爹娘一般。禁不住眼眶湿润了,许久之后,才欣喜的说:“燕兄,你怎么到了这里?如何变得这样狼狈?我刚从阎王爷那儿溜达一圈回来,也比你整洁的多啊!”
王兴一听此人称呼公子为‘教主’,就知道他一定是天威教的人。庆幸刚才没有太冲动,急忙收起刀,拍开他的穴道,抱拳道。“对不起,请恕在下无礼!”
燕平笑了笑,理了理纷乱的长发,把它梳理好,扎好头巾,无比关切的问,“教主在虎穴之中,一切都好吧?我从眉山下来,就直奔幽州,马舵主说教主居然没有去过分舵,当时我心里慌了,你到幽州来,分舵里的兄弟不可能不知道,我们分头寻找,昨天才探知你被余光宗给抓去了,马舵主回去调集兄弟,我在这里等着,我们还是快些去分舵吧?省得马舵主焦急。”
“不用了,我们已经平安,给马天宇发封鸽书就成,不必惹麻烦了!”经过这一连串的磨难,夏云鹏对名利的*更加淡漠了,不想看到天威教的人把他当做神明一般供奉,在他面前毕恭毕敬的样子,总是想躲着他们。
燕平非常了解他的性格,知道多说无益,就到外面招来一只白鸽,简略写了几个字报平安,放飞鸽子又回来,还是很担心,“教主向来独来独往,每一次都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让我们空着急。”
“放心吧!我是福星,没那么容易就死。燕兄,你来的还真是快,一鸣呢?你有没有把他弄走?”夏云鹏爽朗的笑问。
“走是走了,回山后,我心里不踏实,随即就出来寻找你了,赵兄像一只发疯的野兽,跟在屁股后面又出来了。一口气跑到咸阳,好几次要冲上山去救月娇姑娘,幸亏江舵主秉承教主谕令,没有派给他一兵一卒,他把自己折腾的体无完肤,这会儿躺在咸阳分舵养伤呢!”燕平想起赵一鸣那副疯狂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如果不是我一再哀求他,是教主命令我一定要让他回眉山,恐怕他就一直守在咸阳山下不肯走了。
夏云鹏哭笑不得:“这家伙真的疯了,比我还紧张月娇,嗯,让他躺着吧,等时机到了,我们就可以一举攻破武夷山,我还是很担心那个疯子伤好以后,又要跑去胡闹。”
燕平笑道,“教主放心,江舵主趁机把他给送到密室里去了,他再也出不来,还怎么去捣乱?”
“哎。”夏云鹏叹了口气,“反正我再见到他,就一定会被他给骂死得。”
燕平这才转头看了看王兴兄弟,笑问:“教主,这两位少侠是谁啊?他们的刀法好厉害,属下险些做了他们刀下的冤魂。”
夏云鹏大方的为他们作介绍,又把十几天来发生的事一一详细解说。还是很不放心,“也不知道月娇如今怎么样了?汪海宁是否真的能够保护她?”
“教主不要担心,江舵主始终派人在关注武夷山的情形,月娇姑娘在那里受到贵宾般的待遇,那位汪公子对她很好哟。”
王兴兄弟俩非常惭愧,竟将公子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当成了奸细,急忙跪下道歉,“燕公子,小人有眼无珠,不识真豪杰,无意冒犯,请你原谅!”
燕平急忙扶住他们,“二位千万不可如此,你们也是护主心切,二位的武功胜过在下许多,有你们在教主身边,我们都可以放心了,倒是我应该向二位拜谢!”
王忠万般羞愧:“别说了,公子如果不是为了我们,余光宗是无论如何也休想抓到他的。”王兴一五一十的那天的事全都说出来,语气中满是感激与感动。
四个热血男儿紧紧的握手,庆幸苍天开眼,保佑他们逢凶化吉。
夏云鹏笑道,“感谢苍天没用,我们应该感谢余光宗的独生爱女余洁姑娘,是她不惜父女反目,誓死相随,还有为之牺牲了好几位如花般灿烂的生命.....”说到这里,他的笑容一下子就黯淡了,代之而起的是对无辜者的惋惜和怀念。
燕平转过身来,激动地说,“余姑娘深明大义,舍己相助,燕平代表我教七十万兄弟向你表示真诚的谢意。”他双膝跪倒在余洁面前,谁知道余洁一点反应都没有。
夏云鹏十分意外,余洁居然就这样坦然的受了燕平如此大礼,一句礼节性的客套话都没有吗?她应该伸手去搀扶。他走近前。说:“洁儿,我们燕左使在向你拜谢呢!”他猛然发现余洁虽然还坐在原地,却早就昏迷不醒了,惊呼一声:“洁儿,你怎么了?”
王忠心里一酸,泪水不觉间滑落下来,痛声说:“公子,你身体里的毒素是余姑娘用嘴吸出来的,公子的毒已经全部进入她的身体,为了不影响公子的精力,余姑娘不准我们兄弟说实话,如今她是毒性发作了。”
“什么?我的毒素能够彻底解除,是洁儿用嘴吸出的?”夏云鹏被这句话震得耳朵嗡嗡直响,双眼冒金星,这对他的震动太大了,“王忠,你们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王兴、王忠兄弟俩低下了头,是的,他们因为自私,维护自己的公子,忍心牺牲一位无辜的女孩子,良心有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