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化危机义薄云天(1 / 1)
夏云鹏微微含笑,燕平还没有忘记去年的事,去年八月,他去石惊楠府上祝寿归来,在城郊,遇到一群强盗抢劫镇远镖局的镖车,生性就爱管闲事的他,几乎没有考虑就拔剑上前,和镖局的人们一起御敌,这群匪寇敢于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自是有着很不一般的功夫,夏云鹏当时没多大本事,不一会就感到力不从心。
忽然,就在此时从天飞落一位蓝衣少年,跟随着他的还有数十个黑衣人,他们也没有任何犹豫的加入战斗,俗语云:大路不平旁人铲,遇到不平之事,总会有身怀正义感的好人相助,混战之中,夏云鹏与这位蓝衣少年似乎很是投缘,并肩出手,相互照应,配合得很默契,夏云鹏觉得这蓝衣少年和他的人功夫更高一筹,很快就扭转局势,取得胜利,匪寇退去了。
第八章 化危机义薄云天
夏云鹏之所以会这样激动,那是因为他看到了最想看到的人。请使用访问本站。大街的一个角落里,一群身穿黑衣的大汉正在,猛烈地围攻两个人,那些黑衣人个个长矛大刀,凶光毕露,尽管如此,那两个人依然毫无惧意,身手敏捷,沉稳的游走于围敌之间,然黑衣人更不示弱,败下一批,接着又有一批补上,不给他们一点喘气的时间。
夏云鹏静静的观察着这两人,如生龙活虎般,纵横穿梭于众人中间,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大,他们的剑法凌厉迅猛,只需几剑,就能打败一群人,但是后面的人紧跟着就出手,两个人剑法虽然精湛,但是时间一长,定必落败。看得出来这些围攻他们的人也是经过专门训练,配合得很默契,毫不紊乱,他们的意图非常明显,就是要拖垮他们。他们只能暂时稳住不败的局势,要想取胜不易。
夏云鹏看到那熟悉的背影,剑法也是精妙绝伦,一身红色劲衫,如夏日荷花般艳丽动人,眉如青山远黛,鼻似琼脂,唇若涂朱,虽在烈日暴晒下,肤色仍然凝白如脂,十根指头轻柔如玉,润如春葱,与洒脱中别有一种飘逸迷人的风采。那喜从天降的兴奋劲简直难以形容,那女子正是夏云鹏多日来牵挂、苦苦寻找的唯一的胞妹,禁不住大喊一声:“月娇,哥哥来也!你们快出来!”
这一声喊,所有人都停下了手,疑惑不解的望向这边,夏云鹏开心的迎过去,终于能放下那颗悬着的心了。他仔细观察,数月不见,妹妹似乎长高了许多,也比以前更加妩媚动人。
和月娇一起走出包围圈的少年年纪与他差不多大,身穿一袭天蓝色绸纹长衫,英武俊朗,儒雅潇洒,剑眉星目,口方鼻挺,肤色被烈日晒得微微呈酱紫色,越发显得轩昂不俗,挺拨伟岸。那是他们的玩伴,凤翔首富赵青山独子赵一鸣。
夏月娇亲热的奔过来,甜润的声音喊道:“哥哥,你来得正好,这些人是天魔门的凶徒,是害死爹娘的仇人帮凶,你快帮我收拾他们!”
夏云鹏伸手抚摸妹妹如瀑般飘洒黑亮的柔发,感慨万端,险些就看不到她了,目中含着无比的凄呛,紧紧搂抱着她一会儿,深情而温柔的凝望着妹妹。
夏月娇哪里知道哥哥心里的苦恼与经历过的险恶?忽然抬头问:“哥,我听方大哥说你功力增加了不少,能对付得了这些恶人么?”说话间一双闪亮的眸子露出动人的光泽。
夏云鹏感觉得到妹妹充满激情,就是说她不排斥方子庆,含笑问:“你说的方大哥是谁啊?”
“怎么?他认识你,你不认得他吗?他是一位了不起的少年英雄,已经帮我打退了好几批天魔恶人,他的剑法好厉害,说不定你还不是他的对手呢?”夏月娇不顾街上那么多人,夸奖一位陌生男子,且脸不红、心不跳,仅此一事就可以看出她的性格是如何的洒脱、泼辣与不拘凡俗。
夏云鹏更加确定妹妹的心意,如此不忌讳的直言一个人好到极致,笑道:“月娇,方大哥可是叫方子庆?”
“对呀!”
“昨天我们还打过一架,很可惜的是你佩服得不得了的方大哥输了。”
“真的?”夏月娇似乎还不肯信,但是很快就面露欣喜之色:“哥,这么说,咱们兄妹可以为爹娘复仇了?”
赵一鸣在一旁沉默许久,心里酸溜溜的,他已经发觉月娇的心被刚才认识几天的方子庆给勾走了,当着自己的面,毫不顾忌我的感受,尽情的表达对方子庆的爱慕之意。又不便生气,遂走过来说:“我的夏兄,大小姐,还有那么多催命鬼等着和你们决一死战呢!千言万语,就是你再喜欢某人,还是等打退敌人再说吧!”
夏云鹏这才有时间去看赵一鸣,含笑:“一鸣,谢谢你帮我照顾月娇!”
赵一鸣不好意思把不满发泄出来,完全是一副正常的语态:“得了吧!你们家大小姐的火爆性子,在下可领教了,在家里温顺驯良的像只乖小猫,软磨硬泡,让我陪她出来找你,说好出来后一切都听我的,可是一出来啊,就像囚犯出了牢笼,更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看谁不顺眼找谁的麻烦,光是那个天魔门的人就有无数被她打过,今天又惹上了这帮人,这群人可比前些天的厉害多了,鹏哥你再不出来,我们非被活捉不可,刚才我还想,如果能够顺利脱身,得想个办法制住她,强行送她回石大侠家里呢!”
夏月娇一张粉面已是怒不可制了:“赵一鸣,你可恶!原来在算计我,哥,有人欺负你妹妹,你快替我教训他!”她貌美艳丽,楚楚动人,就连生气的样子都那么惹人疼爱,宛如一只带刺的玫瑰,这也难怪她后来能博得了‘辣仙子’的绰号。
夏云鹏哈哈大笑:“赵一鸣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负我们大小姐啊!倒是这群虎视眈眈的仇人,待为兄帮你修理他们!”
三个人说话的时候,那二十多个黑衣人一直都是严阵以待,生怕他们飞了似的,忽听得夏云鹏说要修理他们,最前面那人冷然开口:“你就是潇湘剑客夏仲元的儿子么?”
“不错,在下正要找你们这些帮凶报杀父之仇!”夏云鹏面色显得很怒气,他没有拔自己的剑,想试试西门前辈传授的五阳拳,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他闭目运功,把全身的功力提上身,凝于双掌之中,猛地双拳齐出,击向那说话之人,只见一时间风沙骤起,天昏地暗,掌风震落了附近的瓦砾,看热闹的人们急忙四下躲避。那人可能没有见过如此内力的高手,拔刀去削,他的刀在中途就被一股强大的掌风逼落,身体被震得飞出七八丈,砰的一声摔落地上,口吐鲜血,心脉俱断,一时气绝。『冠华居$首@发』
眼看出了人命,百姓们急忙四散奔逃,生怕被官府当成凶手抓去。
那些黑衣人大为惊骇,齐吼一声,全都挥舞着手里的刀剑,冲了过来。
夏云鹏冷然一笑,再次出了双掌,这次他还是减少了力道,他的心里还是仁慈的,害死双亲的是汪素节,冤有头。债有主,他不想伤害无辜,但是他的内力惊人,二十余人仍然被昏天黑地的劲风击倒在地,有三人当场死亡,六人受了重伤。
夏云鹏略含遗憾的说:“你们走吧!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血债血偿,叫他引颈以待,本公子不久就会杀上天魔老巢,将他碎尸万段!”
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早就骇得魂飞魄散,他们还没有出过一刀一剑,就四死六伤,岂敢再动手?
夏月娇看到这些狼狈逃窜的样子,高兴得直拍手:“妙啊!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咱们才分开两个月,你就脱胎换骨,成了绝世高手,这回我跟着你,再也不怕被人欺负了!”
赵一鸣接口:“谁敢欺负你啊!你不四处找人麻烦,人家就烧高香了。你再这么下去,早晚非惹上那个魔鬼门主不可!”
“魔鬼门主是我们的大仇人,我当然想要找到他,你若害怕,可以回去了,不用你照顾了,谢谢!”夏月娇大声说。
夏云鹏这些年最头疼的就是这位胡搅蛮缠的的妹妹,他就是在两人的争吵声中长大的,听到这里,情知他们又要吵了,急忙摇手:“二位大侠,千万别炒,算我怕你们,我们也该走了。不然一会儿官兵会来找麻烦的。”
“哥,我们这就去找汪素节吗?”夏月娇有些迫不及待的神情。
夏云鹏被这个天真的妹妹给搞得快蒙了:“我们对仇人一无所知,要上哪儿去找仇人?仇是一定会报的,来日方长,我们还没具备报仇的能力,像你这样满大街嚷着报仇,有一百个月娇都不够去送死!”
可是出了小镇,夏云鹏却深感迷茫,天下之大,该去哪儿?霜儿还没消息,不知道她还平安吗?心里很乱,信马由缰,漫无目的的行走着,夏月娇、赵一鸣很难得的不再吵架,默默的跟在他旁边,三匹骏马驮着他们驰向一片崇山峻岭中,此山巍峨陡峭,山势险峻雄奇,危岩绝壁直插云霄,又不是少林、峨眉、诸山能够比拟的,万山丛中,人迹罕至之下,四外无声,只有风吹松涛的沙沙声响,浑然若天成。俯瞰群山,使人不觉掩然抢发思古之幽情。
置身于茫茫大山,夏云鹏无限感慨,更加觉得人与大自然相比,是多么的渺小,站在这里就无法看到更远、更广阔的事物,他不知道他们将要何去何从?既然月娇已经来了,也不好再让她回去,这个丫头,任性刁蛮,不过三个人走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现在终于知晓双亲是何人所害,不再盲目。只是又只能望而却步,心里的愁闷充塞着,没有充分的准备,岂能轻举妄动?他悠悠的叹息,自己在劝月娇,我又何尝甘心看到仇人逍遥在世,不能报仇啊!我最先应该做的就是赶快找到霜儿。
他的思绪早就不知所踪,直到月娇的一声呼唤:“哥,你看那边!”
夏云鹏循声望去,几百米之外,出现好大一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周围环立着数十个身穿红色盔甲的武士,个个神情肃穆,恭敬地站着,这群人,官不像官,民不像民。说他们是官吧!个个衣着随意,不拘俗礼,说他们是老百姓吧!那环立周围的武士穿的又是军队才有的盔甲,肃立当地,如木雕泥塑的偶像,显然是经过统一规范的训练。这是什么人呢?三个人都很奇怪。
夏云鹏忽然看到其中一个身穿蓝色衣衫的少年,竟是他见过的燕平。一时兴致大增,提马迎了过去。月娇在身后喊道:“哥,那帮人好多,我们惹不起的!”
夏云鹏笑道:“我们又不找人打架,人多人少什么关系?”
“哥,江湖险恶,你不找人家,人家也不找你吗?”夏月娇急道。
夏云鹏嗤的一声大笑:“我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居然知道了江湖险恶,想来是被天魔门的凶徒吓破胆了吧?你放心,他们不会当我们是敌人的,有个人我认识,走吧!交个朋友有何不可?”
三匹骏马走近了,却被四个红盔甲武士横刀拦住,喝道:“站住,什么人?”
夏云鹏飘身下马,抱拳问:“请问那位蓝衣公子可是叫燕平么?”
“放肆!你竟敢直呼我们燕左使名讳!”一人喝道。
“请通报燕兄一声,凤翔夏云鹏拜见!”
“闲人不得打扰,你们快走!”红衣武士喝道。
夏云鹏离得最近,令他无比的震惊,这些红衣武士个个目**光,太阳穴微凸,绝对可以称为高手,只好大声呼唤:“燕平兄!燕平兄!”
那位蓝衣少年面色如玉,年纪弱冠,长得剑眉朗目,英俊潇洒,气质不凡。陡然听到有人唤他,微微抬头,一怔之下,方才脱口回应:“夏兄,是你?”他急忙冲着红衣武士摆摆手,四个武士这才撤去刀剑,让他们走过去。
旁边的一位绿衣少女看看三人,问:“师兄,你认得他们?”
那位绿衣女子约莫十五六岁,她雪白如玉的肌肤泛着银光,身穿一件绿色丝袍,腰间结着银白色的穗,一头黑发披散于肩头,两弯峨眉,一双黑亮有神、澄若秋水的眼眸,身姿如柳娴美若璧。她的姿容不像是人间的,世俗的,倒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艳如霜。
绿衣少女身边还有一位红衣少女,年纪略略比绿衣女子稍长些,大约十七八岁,背后斜插的长剑将她身上的玄黄披风斜挑起一角,柳眉凤目,双腮如月,两道醉人的酒窝,眼眸流盼间,如秋雨沁露般迷人,娇美中另具一股淡淡的冷傲之气,赵一鸣暗笑,这位绿衣女子的脾性一定与月娇不相上下,转眼望望月娇,却被她瞪了一下。
燕平大方的含笑:“这位夏兄,乃是凤翔武林世家龙腾山庄,潇湘大侠夏庄主的公子。去年在凤翔城外,我们联手打退了意欲抢劫镇远镖局镖车的匪徒,所以,我与夏兄是有缘聚会,三位,这边请!”
夏云鹏微微含笑,燕平还没有忘记去年的事,去年八月,他去石惊楠府上祝寿归来,在城郊,遇到一群强盗抢劫镇远镖局的镖车,生性就爱管闲事的他,几乎没有考虑就拔剑上前,和镖局的人们一起御敌,这群匪寇敢于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自是有着很不一般的功夫,夏云鹏当时没多大本事,不一会就感到力不从心。忽然,就在此时从天飞落一位蓝衣少年,跟随着他的还有数十个黑衣人,他们也没有任何犹豫的加入战斗,俗语云:大路不平旁人铲,遇到不平之事,总会有身怀正义感的好人相助,混战之中,夏云鹏与这位蓝衣少年似乎很是投缘,并肩出手,相互照应,配合得很默契,夏云鹏觉得这蓝衣少年和他的人功夫更高一筹,很快就扭转局势,取得胜利,匪寇退去了。
两个人找了一个僻静之地促膝谈笑,生了惺惺相惜之意,一见如故,夏云鹏请燕平去龙腾山庄做客,燕平道说身有要事,不便久留,互道后会有期,匆匆的告别。
这后会之期来得如此突然,如此的迅速。夏云鹏随着燕平走进一群男女老幼,一一引荐:“二师叔欧阳风,三师叔上官炯,四师叔姜毅,五世叔沈路。这几位都是我们的长辈,这两位是小弟的师妹,花欣素,柳玉茹!”
夏云鹏无比震惊,这四位老者都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其名头甚至超过自己的父亲,身着黄衣的欧阳风绰号‘赛孔明’,是个文武双全的饱学之士。上官炯人称‘决胜帷幄孙武’,姜毅则凭一根木棒打出了漫天盛名,被称为‘乾坤棒’,而那位身穿白衣的沈路名气也很大,叫‘袖里枪’。他们可都是追随着追魂剑圣花啸天的人,难道他们是天威教的人?
去年他就问过燕平,有这么多随从在身边,他是何人?燕平笑而不答,这回算是明白了,“燕兄,敢为各位可是天威教的人?”
“正是!”燕平没有隐瞒,大方的重新作介绍:“四位师叔是本教的四大长老,这十位前辈则是本教十大护法,柳师妹是外务堂主,花师妹乃是师父爱女,在本教的职务是总舵的舵主。”
众人听说他是潇湘剑客夏仲元的儿子,就都没有排斥,微微向他点头,算是打招呼了。夏云鹏礼貌的向各人拱手为礼,把月娇与赵一鸣作了介绍。
夏云鹏看到众人仿佛心不在焉、又很忧虑的神情,问:“燕兄,各位怎么到了这个荒凉之地?”
燕平伸手一指那边:“家饰,也就是敝教的教主正在那边与梦里刀圣郑老前辈比武,在下与各位师叔在这儿等待他们!”
夏云鹏更奇怪了,既为比武,为何听不见打斗之声?他好奇地往远处看去,这才看清楚几十丈外对坐着两个长须老者,左边那人约有五旬上下,胡须修长,面放精光,右边这老者则有七十来岁了,太阳穴鼓鼓的,双目放射出坚韧的光彩,一眼看得明白,他们的修为都不一般,其身手绝不在西门前辈之下,二人虽然年龄已大,但是双目炯炯有神,必为内外兼修的高人。原来他们就是与五阳拳圣西门子齐名的武林异人之二。‘追魂剑圣’花啸天、‘梦里刀圣’郑基。
夏云鹏眉头微皱:“这两位前辈有何过节?他们都是用了全部内力,全身应对,不能有差池。斗得如此激励,真叫人紧张!”
绿衣女子花欣素不禁多看了夏云鹏一眼,怦然而心动,但语气很平淡:“家父与郑伯伯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就是谁也不服谁,只为胜那一招半式,年年端午节都要到这里来打一场,风雨无阻,雷打不动。”
燕平笑得很无奈:“这两位老人脾气都非常古怪,一见面就吵,说不到两句话就动手,家师去年受了内伤,还没有痊愈,今年还不示弱,照常来赴约,今年比去年更激烈。我真是担心他们常年这么斗下去,早晚会出大事!”
花欣素一眼不眨的望着他们,忽地惊叫一声:“师兄,你看,爹和郑伯伯都有些支撑不住了,我们快想个办法把它们分开吧!”
欧阳风摇摇头:“二人正斗得激烈时,任何人、任何事也无法把他们分开!”
“那么他们要拼到什么时候?他两已经拼了三个时辰了!”花欣素着急的喊道。
燕平低声道:“师妹,千万不要搅乱他们的心神,二位老人无仇无恨,再过一阵,就会自动收手,外力是没有办法阻止他们的。”
夏云鹏暗暗摇头,燕平还真会安慰他的师妹,两个人较内力,只有两种结果,若果双方内力相差很大,那只有差劲的那方被内力震断筋脉而死,如果两人功力悬殊不大,也就是多费点时间,最后还是要两败俱伤。所以拼内力的比斗方法,江湖上很少有人用,除了对敌之时,双方打赌内力高低,再或是双方有仇,为求简单的胜败与生死。他不禁开口:“燕兄,花教主与郑老前辈内力相差多少?”
“在伯仲之间!”燕平不知他何故有此一问,还是回答。
夏云鹏心想,相差不大,应该就没有生命危险,但一起受伤就是在所难免的了。这两个怪人,真的不愧为与西门前辈齐名的人物,都是一样的怪里怪气,好好的竟然要用这种危险的方式比武。
夏月娇也看出门道了:“哥,虽然他们功力差不多,只是花教主内伤未愈,郑前辈要是不知道他受过伤,出手肯定不知轻重,那么,花教主就很危险了。”
声音虽然很低,却被花欣素听到了,她忽然跳起来:“不行,我爹旧创未愈,这样下去,他会死的,我要上去把他们拆开!”
欧阳风、燕平、柳玉茹急忙拉住她:“师妹,千万使不得,他们的功力全部释放,你若从中把他们拆开,两个人的内力就会都击到你身上,试问天下间还有谁经得起剑圣、刀圣二人合击的力量?”
花欣素秀目噙泪:“那么我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爹死吗?”
上官炯安慰:“素儿,不要担心,我相信此时的他们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不用太久都将主动罢手的。”
话虽如此,怎么可能同时收手?先泄气的那个必然会被对方掌力震伤,轻则筋脉受损,重则吐血而死。夏云鹏感到惊心动魄,这种没有招式的比斗更为凶险,他再也不敢多说话,一旦陈清利害,作为女儿的花欣素一定会不顾后果的冲上去,其后果将更惨烈,很可能会造成三人丧命。
夏云鹏已经设身处地的融入了担忧恐惧中,手心都攥出了汗,人们紧张的远望着,二人头顶的热气更大,冷汗更多,甚至有些打颤,很显然两个人都支撑不了了,连话都不敢说一句,一个微妙的思维都会分了心神,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一个。情势万分危急。
花欣素心如刀割,她也是会武功的人,已经意识到即将发生的凶险,几次要冲进前去,,都被她的师兄师姐紧紧拉住,她泪流满面,面色惨白,痛苦地喊叫:“师叔、师兄,求你们快想办法,我不愿郑伯伯受伤,也不能让我爹死啊!不能这样耗着了!”
人们的心情都很沉重,因为两人坐的地方,是这座山的最高处,三面绝壁,纵然可以冒险去拆散他们,可能会被他们的功力弹下万丈深谷,而且他们两个也有可能支持不住,跌下悬崖,这是何等的凶险?
花欣素不停地啜泣着,就在此时,忽见左手老人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双手不停的摇晃,好久才定住身体,而对面的人丝毫没有罢手的迹象。花欣素心似火烙,一股热血上涌,拼尽全力推开了她的师兄、师姐,一提真气纵扑而去。燕平、欧阳风惊叫一声,却无法阻挡。
夏云鹏骇得出了一身冷汗,花欣素此时上去、必死无疑,情急之下,他根本就来不及多想,本能的把手中剑抛向赵一鸣,运了全身内力追了上去,同时右指一挥,遥点了花欣素的‘肩井’,‘廉泉’两处穴道,他借力使出一招‘燕子穿梭’俯身冲进了两位老人中间,把自己刚刚才领悟出来的内功拳法一起用出,生生的拆开了两双手掌,但是他自己却如预料中的那样被四只手掌,两股巨大的冲力震飞了四五丈远,顿时,吐出几口殷红的鲜血,昏死过去。
“哥、、、、”夏月娇撕心裂肺般的惨叫一声,同时,赵一鸣、夏月娇齐齐的飞奔而来,夏月娇扑在亲人身上,双颊的泪水打湿了衣衫,痛声凄吼:“哥,哥,你不能死,我在人世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不能不管我,哥,哥,你快点醒醒吧!爹娘的血海深仇还靠你去报啊!”
赵一鸣满头大汗,慌张的抱起了夏云鹏,分不出是汗水还是泪水。
燕平等所有天威教的人都围过来,个个焦急。惊恐的望着他,他们忽然生出无限的愧意,他们身为老教主的属下、弟子,却没有勇气冒险来救,反让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舍命粗手,不禁由衷的产生无比的震动与敬佩之情,欧阳风暗暗叹息,我们这些人枉为江湖名宿,却连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都不如。
欧阳风含着热泪扶着夏云鹏,叹道:“夏公子,你是老夫几十年来遇见的第一个如此令人感动的真英雄,我们一定会救活你!”
令人感动的场面,令人担忧的结果,感染着、牵扯着每一个人的心。
花啸天勉强支撑着站起来,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瓶,对女儿说:“素儿,快把这瓶续命丹给他服下,争取时间,二师弟,赶快备马车,回就近的泰安分舵,一定要救活他,不惜一切代价,救活这个肯为他人舍命的好孩子!”他的语音在颤抖,显然是很焦急,最后的结果那是谁都预测不到的,怎么不让人惊恐、担心?
花欣素十分忧急,花容失色,比刚才担心父亲安危还难过几分,她是被夏云鹏感染、震撼了。赵一鸣极力抑制颤抖的双手,撬开他的嘴,把十几粒续命丹全都灌进他的肚子里,红衣武士已经麻利的抬过一副担架,把夏云鹏抬到马车上,月娇、一鸣、花欣素、燕平等几人跳上车,扶着她,车夫很快就打马如飞。
那个梦里刀圣郑基这次不同往日,元气也是大大的损伤,站起来都很艰难,这个古怪的老人一生也没被感动过,这回留给他的震惊是巨大的。“花老怪,如果救不回这个孩子,我老人家一定会陪他下黄泉。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