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二十三章:马树新的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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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十恶不赦踏踏实实的守财奴;他总爱在鸡蛋里挑骨头,少见多怪;他有多种头衔,但是,他却了一个罪恶的化身。
这就是马树新,一个热度过高、多心的倔老头。每天他的出现就给人一种危机感、一种不痛不痒的做作又让人隔靴搔痒—样难受!
其实他只是一个极普通的人,极其简单的外表,蓄着一小撮灰胡子,理着平头,头上布满了白发,清癯的身体捏住也只剩一把骨头,穿朴素的中山装,脚套布鞋,可怜他的人,还会加上一句,他家里还有一个弱智的儿子。
他在古陶阁本可一手遮天,做为古陶阁的二把手,他可以支使任何人对任何事发表高见,可他偏在这一方面没有丝毫魄力。他仅有一张信口开河的嘴总在古彦面前揭别人的疤,这使他威信全无变成众矢之的。
他本也可以坐着不做事,每天就把厨房管好保证工人的一日三餐自己落得个轻松之身。但他似乎爱管闲事成性,在古陶阁要体现自己的价值,就得靠技术说话,于是他向周伯达学了一手压坯的皮毛之后,就当起了师傅。
他对火食有着绝对分配的权利,却总是苛刻行事,从而引起众怒。人们说他是条老猫,总爱买鱼,买的时候把整个冰箱都放满满的,同时人们又说他像条狗,街上那些廉价的冰冻的骨头,他也买一大堆放在冰箱里。他每天摊派不超过二十元的早餐费,二十多号人围攻着那些小笼包和油条总显得捉襟见肘。
他已是过往之人,本可对年轻人关爱照顾的,但他却看不惯他们身上的奢侈糜烂之风,定要尽些长者之责。同时,不知怎么的又对一些技术工不大放心,一心想着别人的把柄在他手中,老想着在古彦面前揭穿别人不轨的行为,曾一心把吴永昊兰加强培养着盯梢,却不料自己碰了一鼻子灰,自作自受。
仅这一些就能把古陶阁这个小小的世界整得天翻地覆了,最常见的就是人们质问他的话面。
江胜军喷着稀饭说:“老大,就这么一点东西怎么吃?要不是他们抢光了,还不够我一个人塞牙缝。”
马树新总说:“呃,不想吃把你那一份给别人,有东西吃还跟我讨价还价,就是给你们一箩筐你们也是说不够的。”
许云春这时总拍案而起:“你这是什么意思?老板请我们来说好包吃包住,我们也没要求你每天给我们大鱼大肉,最起码让我们吃饱,不然怎么做事?你负责得起吗?”
马树新说:“呃,我有什么办法?老板就交待给你们这么多,你不够去跟他说去。”
林木楠骂:“你这死王八!老板上次开会还说叫你买好些的东西回来,你怎么光买那些你自己爱吃的东西。上一次我们还特地提醒卢司机叫你别买那些便宜货,可你就知道为自己好,说什么这那都是老板的吩咐,都是屁话!”
他被他们的喊声吓着了,脸红着不悦坐在一边抽烟。
江辉一伙人得理不饶人地说:“没话说了吧!我就知道这都是你一手控制的。”
马树新深吸一口烟倒是平静地说:“呃,我不跟你们争,有意见等老板来的时候跟他说去,拿我一个老头子开刀算什么?”
许云春说:“我们这叫向你反映问题,你不是老大嘛,跟老板说那叫越位,踢足球越位是要犯规的你懂吗?”
“反正我是替他办事的。”每当有人对他大喊大叫,他都词穷成屈了,最后总结结巴巴地这样说。
这时,做为观战一方的张秋生和兰加强都拍掌叫好,自己不用吹灰之力就出了一口气。而张秋生就不断地添油加醋,他最想看到是场面搞得一团糟,让马树新下不了台,好解解平时总令自己出丑、名声扫地之气。
“对,我跟了古彦那么久,也没见他那么小气过,肯定是你私吞了他的钱。”张秋生也敲起桌面抗议。
马树新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说:“呃,死眼镜!你别在这样捣鬼,我还不知道你那么副德性。”
“哈哈,老马你竟然知道我的德行,那就好好学学吧!”张秋生一点也不为马树新所指的事情感到难受,而是更加兴奋了。
“去去去,我才不跟你这种死皮赖脸的人说话。”
马树新气极转向厨房里去了。
“不要走啊!我们再聊聊。”张秋生当着众人的面挤眉弄眼的,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常是如此三番的,马树新总是顶了几句就悄然走开,无奈,他力量单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