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十三章：冯家财的离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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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财比古彦先到古陶阁，他的装扮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在他的双眼里，吴永昊看出了惆怅，如乌云遮住了天空一样的暗淡。

除了天和地，他是第一个知道自己事情的。这时的他没有任何说词，现在唯一要做事情就是保持冷静；他摸摸自己的肚子还是决定先去厨房喝碗稀饭，填饱肚子再说，他不知道接下来如何面对古彦，既然无法摆脱那就等待吧。

干吞了一大碗稀饭后，冯家财又叫张剑盛了一碗，此刻他饭量惊人，一碗稀饭在他手里三下五二就给喝光了。

“还要？”张剑一脸诧异地问。

冯家财笑笑说：“做鬼也不能做饿死鬼嘛！”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寥爱莲心情糟透了，她鼓着一张脸，举措不安地看着他。

“师傅怎么办？你别吃了，事情还没解决，你还有心情吃？”吴永昊着急地直跺脚，他真怀疑此刻冯家财表现出来的淡定是一种虚伪。

“看着办。我来时行李都打包好了!”冯家财平静地说。

冯家财接着吃下一大碗，让张剑把碗送走，他仍坐在厨房的圆桌旁，不断地向张剑要烟，一根连着一根地接下去。

他身边围着一群人却不知道能对他说些什么。场面闹哄哄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反而把责任人撂在一边了。

“老顽童死到那里去了！”这是古彦走进大门说的第一句话，然后他发疯似地冲向烧窑区。

听到吼声，聚集在厨房里的员工以蜂鸟振翅的速度飞到烧窑区，冯家财在大伙的拥触下到古彦身旁。

“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你看看你的成果。”古彦对着冯家财大吼，他的声音比江胜军的吼声大了数倍。接着他拔起窑车上的瓷器一个接一个地往地上摔，整个窑车摇摇欲坠，瓷器地落地声此起彼消，每一声响都是那么的清脆，碎碎惊人。

“这什么东西，这什么东西……”古彦扔一个说一遍，“我一再给你机会，你还是顽固不化，还给我下什么狗屁军令状，你的所作所为该上军事法庭审判！你凭什么这样浪费我的钱？你凭什么？”

冯家财呆若木鸡地站在古彦面前，他没有低头，没有回应，也没有争执，让古彦骂个够。其他人扮演着旁观者的角色站在远处，心静如死。

“你怎么就这么狠毒？你以为我有亿万家底？即使我有也经不起你这样折腾几回啊！！！”古彦突然话梗变得松软，他双手遮住脸蛋，使劲的搓着，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你倒是说话啊，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古彦使劲摇着冯家财。

冯家财一动不动地站着，他像一个植物人。

“说啊——，你怎么不说？”古彦猛得伸手一推，轰隆一声巨响，整车窑倒塌了。站在窑车后面的董仁贵、林木楠险些被压倒，惊得跳出两米多远，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闪到一边！

“罢了，罢了。”怒发冲冠的古彦一时拿不出最狠毒的话语骂人，转过身去扬扬手做了一个要冯家财消失的动作，见没有动静转过身来，厉声大吼：

“我叫你滚蛋你没听到！”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每个人都低着头。

“你甭想在我这里拿到一分钱！这一窑就足够你赔上好几个月的工资！你想都别想！”

古彦说完后甩手走开。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数秒，在场的工人惊惶失措地站着，脸都漂了白，双手紧紧地捧着那颗快要掉地的心。

古彦走后，缓过神的周伯达追上去，嘀咕了几句，古彦阴沉着的脸转身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接下来的两窑如果你再没有烧好，你就别想领到回去的车费！”

随后两人进了办公室。

原本看热闹的人还仍站着，他们看着冯家财不发一言，都被古彦的怒吼声吓傻了。马树新第一个走开，他想去办公室门口听听第一手消息；许元春拍拍冯家财肩膀二话没说走开了，他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开动机器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其他几个人看了地上粉碎的瓷片一眼也都上班去了。寥爱莲呆呆地坐在竹椅，双手不停的搓着泪眼纵横，张剑和吴永昊站在冯家财身边，耷拉着像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