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二章：困境（1 / 1）

D

在上班和“加班”之间，吴永昊一直希望能平衡，但这一切正如张秋生所说的——惘然。

当然，他更想在“加班”时保持清醒，虽然他知道，他会在上班时被揪起耳朵。但他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到首都所为何事，并且非常明确目标，为了他的作家梦，他愿意花更多的时间去克服它，甚至可以滴血！

但是事情并非脑子所想的严重，他只是要在自己的事情上多花一些时间罢了，可惜他没法办到。

平衡只是一种心里作用。他更倾向于自己的事情，有时他从梦中冷得折腾着醒来，抓起书捧在手中便会很快的忘掉时间，和书中的人物、情节、以及他们所处的环境交结在一起，然后在白天，他在挨骂声中迷糊地过一整天。

当然，没有掌控好时间的人，常常是会受惩罚的。

直到离开古陶阁的那一天吴永昊也没有将上班和“加班”两者协调达成一致，他的内心和行动总是牵记自己的事情。

但低迷的状态还是让古彦发现。

10月8日，上午，古彦照常巡视厂房。他的目光以静制动，看着吴永昊的动作慢得像只蜗牛的蠕动，而且头总不由自主地贴在手臂上；他的动作迅猛，如若猎鹰直捕而去抓住了他那双软绵绵的手，使劲地摔到一边。

古彦厉声地叫:“你在做什么？”

一旁做事的工人都停住了手中的活，惶恐地看着古彦。

胆怯、恐惧、慌乱、激动各种复杂的心理交替着，使得吴永昊的脸红透到脖子、耳根，心脏像上了发条的催命钟飞快地跳动，他惊惶失措地低着头不敢看古彦。感觉像是有人在他的后脑勺狠狠地扎了一下，马上从睡梦中惊醒。

“你做事麻利点！像你这样要磨到什么时候去？”

吴永昊战战兢兢地站着。

“像你这样子，怎么能学好一门技术？要想当师傅，首先自己就要认真的表现，你想学到什么时候去？”

“老板，我下次不会了。”吴永昊噤若寒蝉地说。

古彦走后，他挨了黄义康和许元春劈头盖脸的一阵训，接着又受到马树新的一顿猛批。——这是古彦带来的连锁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