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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章:目的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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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长途汽车,缓缓地驰进首都长途汽车站。然后,它似吐一口沉重的气,停在车站的广场上。

车厢里,乘务员踢着易拉罐,催促人们下车。在角落,他像踢易拉罐一样踢着躺在过道发动机的隔热板上,还在睡梦中的一个小伙子。

“什么事啊?”

那小伙子搓着迷糊的眼睛。

汽车排气口的热量,烤得他满脸冒汗,眼睛只睁开一条迷糊的缝看着乘务员。

乘务员说:“车到站了。”

“哦。”

那年轻人不慌不忙地爬起来。

“这么热你还能睡得着,快下车,不然我们可要把你运回老家去了。”

乘务员摇摇他那觉得不可思议地头,并不因没给他安置一个铺位而而让他睡在发动机的上面使他像是在蒸板上感到丝毫的抱歉,反而调侃他。

“不好意思,睡过头了。”

年轻人抱歉地笑笑,乐得跳下车。

车站里闹哄哄的。

有些人赶着上车,边提带拉着一大堆行李,三两堆挤着。也有人对迟迟不到的汽车坐立不安四处叫唤着,……幸运的是那些到首都的人欢呼。

“终于到了!”

那小伙子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双手向上高高举起,活动着全身僵住的筋骨。

这时,乘务员对着他喊:“喂!小弟,这东西是你的吗?你到底要不要?”

他从车厢里拖出一大塑料袋子丢在地上。

“哦,不好意思。”

小伙子连连道歉,

“长长脑筋。这里可不比我们乡下。”。

“谢谢!谢谢!”

小伙子笑脸相迎——终于到首都了!

乘务员假笑的摇摇头说:“这个乡巴佬!”

的确,看他:皱皱的衣服,蓬乱的头发,傻笑秀气的脸蛋,拎着一个装满他全部家当的塑料袋。——十足的乡巴佬。

小伙子叫吴永昊,第一次来大城市,今年十九岁,高中毕业。

一个穿着白色短袖灰色西裤脚穿一双崭新的皮鞋,五十多岁男人朝他走来,到跟前说:“东西都拿了吗?”

他叫陈正标,是吴永昊的同乡,正因有他,母亲才放心吴永昊乘上北上的汽车。

“好了!”

“你看一下东西,我去叫一辆车来。”

陈正标指着前面五米远的四大袋物品。

“好。”

吴永昊拎着塑料袋走到陈正标放行李的地方。

陈正标消失在人群中后,吴永昊凝望着四周,仰望无云晴空,远望前方的高楼大厦,平视地面上的行人、树木、车辆,咬咬唇皮,内心无比地憧憬。

“每次都想呼唤你的名字!……”

他唱着,心都要跳出来了,几十日的期盼这一刻终于站在这里了。

环顾汽车站四周的赫然矗立高楼、广告牌,车站里停着数十辆的大巴,乘客忙着下车御货,嘈杂中一派和谐的气氛,包围着车站的高楼大厦林立整齐地静静观望着底下的人潮和车辆,在太阳光下它们各闪着耀眼的光芒。

吴永昊的目光飞快掠过。到达首都的兴奋,澎湃的浪潮……曾多少日内心隔开云雾飞向首都,此刻,他终于到达了,他真心的希望能顺着一架无形的阶梯爬上他心中的殿堂……

B

先去陈正标的处所呆了两个小时,吴永昊胆怯的像只缩在小旮旯里的老鼠,拘谨的中午饭也没吃。他脸红地骗自己不饿,收紧裤腰带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陈正标吃完饭后,他就迫不及待地请求去茶叶一条街姑姑吴雨馨的茶庄。

对于那次的记忆。他只记得上了公交车,不久又下了车。沿途的景致令他叹为观止,看得眼花缭乱。他把脑海中首都最负胜名□□广场、长城、故宫、人民英雄纪念碑、颐和园、香山、公主坟、卢沟桥、北大、清华……都连在一起了。

在茶叶一条街的一个大型商场里,陈正标带着他绕了许多弯,在众多相似的玻璃盒子里找到吴雨馨的茶庄。

吴雨馨的茶庄约三十平方米大,形像一个正方体的玻璃盒子。南北两面玻璃墙旁各放一个大架子,架子上摆放着各色的茶叶罐子,朝西一面玻璃墙正中开了开了一扇门,门口放着一个大冰箱,里面保鲜着贵重的茶叶和免费为顾客提供的一些茶点。店面正中是放着一个茶几,上面安然地放着一套紫砂茶具,后面一张办公室桌,店铺里没有客人时,吴雨馨就坐在那里折茶叶梗,再后面就是一个储藏室。

吴永昊只在儿时见到吴雨馨一面,印象早已模糊,但对她的创业史耳熟能详。她是个利害的角色,十多年前,她孤身一人进京,经历了常人未曾承受的艰难和辛苦展开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继而一大堆借她一臂的人开始了在首都发展。吴永昊也是如此!

他的出现,本应该要受热情和笑脸接待的,但他却被吴永馨犀利的眼光逼退。

对比一下。

吴雨馨留紫色飘动长发,脖子上配戴着一条24K金项链,穿花边粉白两色线条衬衣,匀称地套在她身上,下着一条白色秀腿裤,口袋边沿还镶着紫色条纹,脚穿一双纯白色的高跟鞋,晃动时还闪光。

他呢?一包简单的行李,一身皱巴巴的衣服,一张未见世事的脸,经历了一天一夜行程后,似台风肆虐过的压倒稻谷般的发型,再看他那白色没有花纹的上衣,没领子,像女人穿得低胸上衣,下着一件刚买的运动裤,最多二十块一件。

吴永昊先被搁在一边,吴雨馨忙着跟陈正标寒暄。之后,有一批客人来,陈正标便离开了,她又忙着跟客户交谈,完全把侄子当空气。

他一直站在靠近储藏室的地方,低着头弄指甲,一边听着茶桌上传来的欢声笑语。直到吴雨馨送走了几批客户。

“坐那儿吧!”

吴雨馨指着她身后小仓库前放着一条塑料凳子让吴永昊坐那儿。

吴永昊乖乖地坐那儿了。

吴雨馨把侄子那个碍眼的塑料包塞进她的储藏室。当她从储藏间走出来时,她发现侄子呆呆地看着地面,便给他泡了一杯茶,茶端到他面前,本想对他说些什么的,但一看他那件露脖子敞开的上衣眉头又皱起来,就说:“你在家里是不是都是光着身子的?”

“没有?”

“那么,来首都也不穿件体面的衣服,看看你身上穿的那是什么?”

她扯了扯侄子的衣领。

“那我换一件吧。”

吴永昊马上从凳子蹦起来。

“等下去见你老板要给人家留个好印象。第一次见面很关键,要记住?”

“哦。”

吴永昊走进储藏室,掏空包才拣件到处都是棉球的衣服换上。走出来时,吴雨馨瞪着侄子,不言而喻。抵不过她那犀利的眼光,低低着,他茶水也不敢接了。

“拿着。”

吴永昊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

又来客人了。

吴永昊静坐在角落里,有些胆怯。他趴着身体,双手支撑着下巴……

客人走后,吴雨馨给侄子的茶杯上续了水,又从茶桌上取来一小碟的绿茶瓜子递给他说:“先吃着打发时间吧!我打电话给你哥,等他来了带你去见你老板。”

“哦,好!”

吴永昊站起来接了,又坐下。

“嘟嘟”的两声响后,吴雨馨对着电话说:“永清,在干嘛?昊来了,快点过来带他去见你们老板。”

……

“你到底在忙什么?每天都说自己忙,也没见你们老板娘在我面前说过你忙过。”

……

“知道,知道!你做事总是这样子。”

电话“嘟”地一声挂掉了。

“什么态度!”吴雨馨气得将手机扔在桌面上,既而转身训这个侄子,“以后千万别学你堂哥。来首都四年了,从来没让我省过心。”

他的脆弱地像张纸,脸胀红着,以为自己是个不祥之物。

“你哥现在还有事做,再等等吧!”简单一句,吴雨馨又忙着折茶叶梗。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说,“记住,你来首都不是为了玩的,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就得苦尽甘来。”

吴永昊低着头说:“知道了。”

在他家的一族脉里,每每提起那位很有成就的姑姑总是竖起大拇指,每次回老家时,亲戚们总是要跟她见上一面。此刻在这里,她那一双挑剔的眼睛着实把他吓坏了。

吴雨馨对侄子的到来并不欢迎,她在克制自己。她是个直肠子,喜欢说实话。

除了接待客人,吴雨馨就是打电话,拼命地催吴永清。闲时她就折茶叶梗,有时也会跟侄子摸不着边际的聊几句,仅仅是出于礼貌的开场。

四点多时姑丈李明生回店铺里。他带了几个客人,把他们引见给妻子后,见到吴永昊,热情地走过去,同他握手。吴永昊受宠若惊地愣愣地看着他,傻笑地不知如何是好,接着李明生打电话给吴永清叫他无论如何放下手头事带他去见未来的老板 。

C

商场快关门时,吴永清才出现。

他留着长过肩的头发,长着一张微胖发福的脸,走起来飘逸潇洒,两手带着嵌着铃铛的手链,叮当做响,一只手臂上还纹了一条龙头;他一身都市时髦男儿的装饰,带链子的白色短袖,宽松的牛仔裤,脸上蓄着短须,刁着烟,悠哉地走来。

吴永清进了店里,也不打招呼,只对吴永昊招招手,示意跟他走。

吴永清脸上充满傲气,见了姑姑姑父也不跟打声招呼。

李明生说:“等下带弟弟过来,我们一起去吃饭。”

“知道。”

吴永清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

吴永清带着堂弟绕了一大圈,才出现在一个挂着“古陶阁”牌子的门口,他吸完最后一口烟,踩熄后才进去。

店门口站着三个女孩子,吴永清拧了一个女孩脸一下,痴笑着带着弟弟进了老板的会客厅。

古陶阁里面古色古香的。紧贴着四壁的架子上摆着五彩缤纷的瓷器和和形态各异的紫砂壶,像填空子将架子子塞得满满的,中间玻璃柜子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玲珑的光怪陆离的茶件套,有玻璃的、紫砂的,还有洁白如玉的、青花的、单色釉的瓷器,其下款都是“古陶阁制”。三个年轻小姐在正店里忙碌着。

吴永清把堂弟领进了会客厅。

会客厅在古陶阁里靠南面,也是一个被陶瓷包围的世界,正中一个紫色茶几。几面正中放着一副茶具,有一个精致的雕龙瓷笔筒,筒里放着几支笔。几桌前靠南面坐着一个四十岁模样的男人,理着平整的头发,抹定型水,穿着花格子短衫——他便是店主古彦,其旁一只水壶正冒泡。他所坐的位置对整个店铺一览无余。

一见面,古彦笑着指着对面的两只椅子说:“来了,坐。”

吴永清拉着堂弟把他压在一条椅子上,他自己屁股贴了一下椅面,双站起来,说:“老板我去看一下李老板的货单弄好了吗?”

古彦说:“赶紧去,早上就叫你去办的事,拖到这个时候?”

“好,我马上去看看。”

吴永清拍了拍屁股闪一下不见。

吴永昊看着堂兄急速走开,心中的渐恐惧起来。

“今天刚来的吧!”

古彦热情夹了一杯刚泡好的铁观音递到吴永昊面前,示范着喝下一杯。

“是的。”

吴永昊忙站起来。

“坐…坐…坐坐着,别起来!”古彦招招手,温和地问,“怎么样?辛不辛苦?”

“还好吧。”

“来,喝啊!这是我们福建安溪的铁观音,香甜可口。”古彦指了指。

吴永昊喝了,古彦又倒了一杯。

“感觉首都怎么样?是不是跟你想象的很不一样。”

“是。”

“改革开放后,首都就像是一个金库,不断涌出一批又一批的掘金者,许多人都衣锦还乡了。”

吴永昊点点头。

“你姑姑给了你这么一个好的机会,你算是幸运的一个了,一定要好好珍惜。”

“好。”

“来这里的人心里都会怀着一个梦想,你将来有什么梦想要在这里实现的。”

“我还没想好。”

吴永昊脸一阵发红,羞涩如情窦初开小女孩。

“没想好?是这样吗?”

“是的。”

“这就奇怪了,你都不知道你将来要在这做什么,那你才首都干什么?”

“啊?”

吴永昊愣住了。

“我来首都之前五年,想成为一个百万富翁,五年过去了没有实现,我不后悔,我开始更努力的工作,后五年我实现了另一个梦想,我成了千万富翁。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又要去实现更高的梦想了。你不应当不知道你未来要干什么。”

“我……”吴永昊不好意思说。

“那好。从现在开始慢慢找,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找到它的。只要你好好干。”

“我知道。”

“好。我们说下面的事情,你明天开始上班,刚开始给你学徒的工资,等到转正后我再给你加。到这边做事,我对你们这些年轻人有几点要求,这是你们都要接受的。”

“好!”

“能吃苦耐劳,听从命令,责任心强,……。”

“我会尽力做到的。”

……

与古彦初次见面,二十多分钟,如坐针毡,吴永昊走出古彦办公室时,女孩们开始收拾瓷器整理卫生。他看到吴永清和同事李清泉在另一个出口抽烟,二个人有说有笑的。

“哥,去不去姑姑那边?”吴永昊走到吴永清身边,轻声说。他本想说“哥,我忘记了回去的路怎么走了。”

“你自己回去吧!我等下还有事做。”吴永清说了一句,接着抽他的烟和李清泉笑聊。

“好。”

他迟疑地看了看吴永清,笑笑,略带失望地走了。

D

晚餐时,吴永昊分别见了在首都的叔叔婶婶和几个堂哥堂姐。大伙对他的到来,都热情鼓舞。

饭桌上,各长辈互相述说自己的心得,又教了他许多经商和做人的箴言,还给了许多祝福。对此,吴永昊并不感觉比一顿丰硕的晚餐更有吸引力,他已经饿了一天一夜,没什么比填饱肚子更重要。

晚餐后,吴永昊随吴雨馨回家。

在吴雨馨的三室一厅的单元房里,吴永昊见到了四五年没见的表弟李杰义,还有住在隔壁单元楼里的堂弟吴永胜。三人呆在李杰义的房间,彼此陌生,少时的诸多童言童语,现已无处可寻了。

“昊,你来一下!”

“来了。”

沉闷了三十分钟的吴永昊,终于等到了吴雨馨的“接见”。

吴雨馨正洗完澡穿着印花的白色睡衣用吹风机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吹着细黑的卷发,电吹风发出沙沙声。她让侄子坐在红色沙发上。

“今天老板见到了吧?”

“见到了!”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怎么会没说什么,你一定是没记住。他那么一个成功人士,以后说什么你都要记在心里,完了,一定要好好体会。”

吴雨馨疑惑地看着侄子。

“我知道了。”

吴永昊甚感惶恐,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有问你来首都要干什么吗?”

“有。”

“那你怎么回答。”

“我说……”

“说什么?”

“我说……,我还没想好,要等工作一段时间再决定。”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想什么想,你干脆跟他说,你以后想当个大老板不就得了吗?”

吴雨馨忽然言语激动起来。

“啊!”

吴永昊被突如其来的大声,震得魂都飞了。

停了一阵,吴雨馨收起吹风机,看着低着头的侄子,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说:“你就好好干!让我们的吴家鸡窝里再出一只凤凰出来。”

吴永昊笑了笑,想纠正她的错误,又不敢。

“笑什么?”

“哦,没有了。”

吴永昊拘谨地收起笑容。

“古彦是我在首都一个要好朋友,我们在没当老板时就认识了,现在他的生意做的比我还大了,你懂我意思吗?”

“懂。”吴永昊说。

“这就对了。我跟他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把你交给他,我比较放心,而且他这个能在短短的十多年时间里,把他的生意做大,我相信他是相当有魄力的。所以我才让你堂哥跟着他,本想让早点应得有出息,四年来,他什么都没学到,只是那脾气也渐长了,动不动就给我惹麻烦。你以后可不能像他。”

“嗯,我知道了!”

“到了这里,就是你爸妈把你托付给我了。烦凡事都要沉住气,等你做出了成绩后接下来的事我帮你。”

“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干。”

她的言外之意吴永昊是明白的,未到首都前,母亲总在邻里们面前说吴雨馨让去首都的亲戚谁谁谁又开了店铺。当期望他学业有成的母亲,确定儿子高中毕业已放弃了继续深造的念头后,就迫不及待地为他打算着未来。她不厌其烦地央求远在首都的吴雨馨。

“那就好。多交一些有用的朋友,那些酒肉朋友千万不能交,不然你就完蛋了。”

“明白。”

“做事多动脑筋,特别是你这种一脸书生气的人。”

“我知道了!”

“我打个电话给你哥,看他在干什么?”

吴雨馨从沙发上站起来,到床上取手机对着镜子打电话。

E

吴永清要再过半个小时才来接弟弟。吴雨馨打完电话后,把吴永昊一个人搁在房间里,自己去洗衣服。

他坐在沙发上呆呆地坐了半个小时。

一阵急切的拍门声响起,李杰义从房间里跑出来,去开门。

只见吴永清上气不接下气地,满身是汗地问:“昊呢?”

李杰义说:“在妈妈的房间里呢?”

吴永清敲开了吴雨馨的房门,对着只有吴永昊一人的房间喊了一声:“姑姑,我带弟走了,这个给你。”

吴永清把一份茶叶统计表丢在茶几上,叫上吴永昊,提着他的行李就要走。

“你都不会等一下,我这里又不是地牢!”

吴雨馨从洗衣间里出来,手里沾着肥皂泡。

“我有事先走了,还要回去洗澡。”

“这么急?”

“很急,今天要不是昊来了,我还真没时间上你这来。”

吴永清捅了捅吴永昊腰,提着他的行李推着他。吴永昊有些为难。

吴永昊说:“姑姑,那我跟哥走了。”

吴雨馨说:“好,记住我跟你的话。”

“快走吧!”

吴永清推着弟弟把他推出门去。两个人出了门,吴永清重重跺了地面,感应灯亮起来,哈哈大笑。

兄弟俩下了楼,绕过一个花圃进了对面的一幢楼,上了楼。

吴永清说:“刚才一定是在上思想课了吧!”

“你怎么知道?你不会在外面偷听吧?”

吴永昊笑着,见到堂哥全身放松。

“我才没那么无聊。”

吴永清不屑地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然猛得吸了几口。

“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这个的?”

“你要不来一根。”

“不要。”

“傻子!”

吴永清勾住堂弟的肩膀,将嘴里的烟往他脸上喷,然后两个人在摇大摆地向住所走去。

过了一会儿,吴永昊又说:“刚才我都看出来了,你和姑妈的关系不太好。”

“多嘴!”

“怎么回事?”

“多问什么?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吴永清不理踩地摸了摸长发。

“直是的!”

“唉,一言难尽!”

“什么叫做一言难尽?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只要你有恒心。”

“放屁!你也想给我上课了?别欺负我这个初中生。”

“没有。我哪敢啊!”

过了一会儿。吴永清丢掉烟说:“你真是幸运,明天你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不会有人天天盯着你屁股吃屁了,最多也只有个月给你上一次思想课。我呢?三天两面头被训。”

“怎么回事?我没跟你在同个地方吗?”

“当然没有了。你要去的地方是天堂,我呆地方是地狱。”

“那我宁愿跟你在一起呆在地狱。”

“傻瓜!”

F

回到住所,吴永清猛烈踢了着铁门几下,大喊大叫。里面有了响声,一个包着头巾穿着睡衣女子大骂吴永清,打开门她看了看后面还跟吴永昊,马上笑脸相迎。

吴永清硬是拉着腼腆的弟弟跟三个女同事一一招呼,然后再推着惊慌失措的他回到的房间。

房间由厨房改造的,只不过多了两个人的物品和一张双层铁架床。房间里臭气薰天,床底下丢着用过的袜子和横七竖八着躺着易拉罐。一扇透风的窗户,玻璃上用纸胡乱的糊着,纸张是完全铺开的——那算是整个房间里最整齐的一部分了。下铺的床上放着一个开着风扇,吴永清的同事李清泉正在看牒片。

“来,叫泉哥。”

吴永清抢过李清泉手中的控制器乱按着。

吴永昊只是微笑。

李清泉说:“没勇气,我们晚上庆祝一下怎么样?”

“没勇气”是吴永清的外号。

“屁!累死了,明天还要去厂里。”

吴永清将行李扔在床上。

李清泉说:“小事一桩。”

“要不你替我去,我叫你大爷。”

“去你个大头鬼。今天正好找个理由去吹瓶。”

“屁理由。”

吴永清将控制器丢在李清泉手里。

“你弟来了我们就有理由了?”

吴永清说:“他不会喝酒。改天吧!人家刚来不能带坏了。”

“真扫兴,好不容易找了个理由,又泡汤吧。”

“你滚吧!我弟弟是来首都创业的,不是来喝酒的。”吴永清推了推李清泉,对他使了个眼神。

“创业?狗屁!你刚才被你姑姑骂傻了吧?”

李清泉狠狠地踢了吴永清屁股一下,关掉电视去别的房间睡了。

吴永清对弟弟说:“我们不要理他,像他这种没志气的人是成不了大气候的。”

吴永清为弟弟打点了些要用的东西。之后,两人匆匆地洗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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