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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子一 (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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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书航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记得在瞬间的黑暗后便没了知觉,许是喜得厥过去了,他如是想到。

好容易头脑里有了丝清明却怎么也凝聚不起来,越是想摆脱那混沌之感,这脑子却越发昏沉了。浑浑噩噩走了半响,待完全醒过神来已到了这不知名的地方。

这似乎是个渡口,可既没个渡客也没个梢公,看着有些清冷。

眼前望不到头这一片也不知是湖还是河,只是这水着实地奇特,不似惯常见的碧绿或墨蓝,而是一种日薄西山才会有的浅金色,卖相上像极了那千金一樽的金华美酒,既透且亮,仿若没有丝毫杂质,只细细看去也唯能得出个透亮的评价来,再往下,却如何也看不到了。

顾书航觉得这湖水漂亮得有些古怪,抬头打量了一下天色,这天虽没朵乌云可……可也没个太阳啊,既像早上黎明方晓又似夜晚暮色正归,根本分不出个时辰来。只是……这天竟是这般昏沉,这水却是如何成了那模样,真是奇了怪了。

再一想起打发时间时看过的野志杂谈里那些仙啊妖的故事来,顾书航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我不会鬼打墙了吧!

借着天色再四处打量一番,妈呀,越发像了。

这四周寂寥无声,岸边连棵垂柳也无,这渡口也简陋得可以,一个木板搭就的走道和一根看不出原色的木桩,再无其他。

顾书航转身,想赶紧离开这儿,却怎么也寻不到来时的路了,正冷汗渍渍地打着转儿,却忽听背后传来清波微扬声,身体僵了一下,咽了口口水,好容易才壮起胆子猛地一个转身向声音的源头望去,却在见到来人的身影时愣在了原地。

只见远处一艘小船幽幽荡来,这船再普通不过,仅容得下二、三人,连个篷子也无,只在船头挂了盏无甚特色的灯笼,四四方方白纸一糊,比常见的略小些,散发着细微的亮光,在望不到头的水波中,显得渺小而突兀。

让顾书航愣住的却既不是这平凡地不能再平凡的船,也不是那盏有些奇怪的灯笼,而是划船的人。

那是个穿白衣的姑娘,蒙着面纱看不清脸,眼睛也在金波中有些模糊了。

怪就怪在这姑娘,大秦民风虽对女子有诸般限制,但为生计所苦抛头露面出来做工补贴家用的却也不算少,顾书航游历求学时也见过好些船娘,只是从未见过这样的。

首先就是那身雪白的衣裳,白得像从水莲上裁下来似的,那布料轻薄柔软随着摇浆地频率轻微摆动,即使不懂那些锦啊绣的也能看出这绝不是什么相宜的货色。再有就是那姑娘的气质,不像是个船娘倒像个诗客,悠悠乘水而来,只为这湖光山色……虽然这里实在没什么山色……

待那小船缓缓靠了过来,在木桩边停下,顾书航这才回过神来,忙正襟一礼,道:“姑娘,小生姓顾,名书航,字子仲,与友人小聚不慎失散,偶游至此,却不知这是哪里?如何归去?还请姑娘指点一二!”

那姑娘也不作答,自顾解下船头挂着的灯笼,下了船,往渡口唯一的木桩上一靠,才慢悠悠地瞅了过来。

顾书航久候不见答复,抬起头来望向那女子,见对方看了过来,忙又是一礼。

“姑娘,小生出来已有多时,恐友人担忧,还望相告!!”

那女子瞟了一眼书生,轻轻转开目光,终只说了这么一句“……上船吧!”

“啊?”

顾书航并不想失礼于人,只是这姑娘突地就让自己上船,却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不必担忧你那友人,他虽会因你而哀伤不振,却也因此避过一劫,你大可放心,上船吧!”白衣女子虽不再看这边,却也回答了那书生的询问。

“姑娘,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请恕小生愚钝,可否请姑娘解惑?”顾书航心里有些古怪,忍不住再次失礼追问到

“……字面的意思,你已是个死人,凡间种种与你已无干系,你现在该随我去了。”

“死……死人……姑娘,你……你莫要开这种玩笑……”

“玩笑?”那女子回过头来,眼睛平静无波地望着面色越发苍白的书生,继续道“我从不开玩笑,你确实已于两个时辰前死了……”

“你……”你胡说!!顾书航想这样驳回去,可是他无法开口,因为那女子的眼睛很平静,太平静,连丝毫的波动和涟漪也无,你无法在对上这样的目光后还认为这眼睛的主人此刻是和你开玩笑。

有些狼狈地错开目光,顾书航只觉难以接受,他期望这不过梦一场,梦醒了一切便都过去了,但理智不容他逃避,他死了,只在眨眼间他真的就这么死了,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同亲人道别,甚至连自己是如何死的都不清楚。

他想天塌了大概也不过如此,片刻沉默后,顾书航方强迫自己镇定些,因为眼下他有着比弄清楚自己死因更为重要的事,深吸一口气,压下眼里的酸涩,顾书航方抬起头来冲白衣女子郑重一礼,道:

“多谢姑娘相告,只是小生尚有一事放心不下,小生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幼弟……小生寒窗十载,好容易挣得份功名,却尚未报养慈母生养之恩就……就遭了这祸事,只恐小生那不成材的兄弟不能妥善照顾于她,小生……小生能否回去叮嘱一二,定当及时归来,姑娘若不放心可随小生一同前去……”

那白衣女子听完这一番略带哽咽的剖白,却连衣角也未动一下,就这么静静望着他。

“姑娘,小生只这一个愿望,还望姑娘成全!”顾书航说完,又是深深一礼,只是这次誓有不达目的不起身的架势来。

渡口一时静了下来,本是死界,连声虫叫也无,那水更是静得可怕,这人声再无倒真显出些阴森可怖来。

两相沉默半刻,终是那白衣女子先开了口:

“死人不得重返阳间,这是天道,不容更改,我只能告诉你,你那兄弟自你死后,越发奋进起来,得了个好功名,而你母亲也是福禄寿三全的命,你大可不必如此。”

“真的?!”

书生一听这番话,立马抬起头来灼灼盯着那姑娘。

“自然是真的!”

说这话的却不是那姑娘,而是一个年迈长者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顾书航一个激灵,猛地转身瞧过去,只见身后的灰蒙中突然生出条路来,一个长须白发的老头拿着个酒葫芦晃晃悠悠踱了出来,待那老头一走过,路便没了影踪。

老头几步走到顾书航身前,也不开口,只对他上下打量一番,才收回眼光,鼻孔朝天地向前走去。

“眼小面白,一看就不像个好人,让你上船就快快上去,哪里来的这许多废话!你这浑人,莫不是看人家姑娘生的貌美,起了歹心,对着人家姑娘纠缠个没完!”

老人边说着边径直上了船,可苦了那书生,想要辩驳,奈何口塞舌拙,硬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不,我……不是……小生只是……”

“婆妈个什么,还不快上来,难道要我一个老人家等你不成!!”那老头一听书生唧唧歪歪更是火大,吹胡子瞪眼地冲他嚷嚷了起来。

“可……可小生……”

“可什么可,什么也不可!人家姑娘都好声好气告诉你了,你想回阳间那是绝无可能的,那是天道,你还想学那顽童撒泼耍赖不成。”老汉把酒葫芦往腰间一别,施然坐下,慢悠悠继续说到:“不过嘛,你这要求虽然实在困难,倒不是完全没有法子……”

“老人家您有办法……”书生一听,顿时一喜,看这老人家一身仙风道骨,定是个有些来历的,听得他有办法一解燃眉,也不疑有他,急急出声询问到。

“什么老人家!乱叫什么?哼,想当年我也是一风流少年郎,不知让多少闺阁小姐芳心以托……”老头一脸回忆状。

“老……不,先生,小生无状,还请海涵,只是,先前您说之事是否还有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的,你一死魂,即回不了阳间又不去阴间,留在这岸上早晚是个飞灰湮灭,你若实在放不下你那老母,耗在这儿是个什么道理。还是速速上船吧,到了地府,见到阎王你且求上一求,兴许他能给你指条明路。”

“阎王?他真能让小生回去?”老头虽讲得不似作伪,但到底不知底细,顾书航还是略存着些顾虑。

“我骗你个小鬼做什么,你若不信,就在这里待着,我且要看看你如何想法子回去!”说着老头向白衣女子挥了挥手:“阿曼啊,咱们走,否管这不识好歹的小子了,让他自己等死去!”

那女子抬眼扫了顾书航一眼,果然没再管他,提着灯笼便上了船。

顾书航心里正慌着,那老头又开了口:

“诶,小子,我可先跟你说好了,这船只来一回,我二人这一走,你就是想通了,后悔了,也是再没机会了的!”

这话便如最后一根稻草,压弯了顾书航这骆驼。

“诶!等等!小生……小生……”

“阿曼啊,咱们走!”

打断顾书航略显迟疑的话,老头大手一挥,便招呼着那姑娘要走。

而那白衣女子便也当真拿了桨,作势要离开,这下顾书航是彻底慌了,将袍子一撩,三两步就跑上船来。

“小生信了!信了……”书生在船上站定,稍缓了呼吸,又整理了衣冠,方向坐着的老头施了一礼:“多谢老先生指点,子仲感激不尽!!”

那老头扭头避开书生一礼,视线却正好撞进白衣女子眼中,表情一僵,挤出个讨好地笑容来。那姑娘淡淡撇开眼,什么也没说,握着桨轻轻一划,船很快就离了岸,只那书生因满腹心事,什么也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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