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世（3）（1 / 1）
第二天一早，圣女们收拾好东西，消除一切她们留下的痕迹，就进城了。
过去圣女们整日待在银月岛上，只是俯看繁华兴衰，没怎么在人类中间逛过。如今来到嫣城，身处繁华之中，几位圣女都觉得，和天界的美丽宁静相比，这热闹非凡的街市人潮也别有一番趣味。她们本来是怀着戒备之心进城的，但看到嫣城里的热闹景象，她们的女孩儿性格又显露出来，竟忍不住逛起了街。秋好不容易才把薇从一个地摊前拖走——小妹妹对一种烟雾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要扔在地上就会冒出浓厚的黑烟，据说可以持续一个时辰以上）。
“——秋姐姐，那个隐身烟雾弹好好玩哦，买一个研究一下其中的魔法原理怎么样啊？说不定是某种黑暗魔法呢……”
“那是风系魔法，和黑暗魔法不沾边！不要胡闹了，我们不是来搞魔法研究的，走啦——”
由于坐落于青河畔，嫣城也算得上是一座“水城”。城中河网密布，除了芬华大街笔直穿城而过，许多小路和房屋都是依水而建的，因此城中的小路也就格外多而蜿蜒。薇被小路小溪吸引，拉着姐姐们七绕八绕绕到了别的街道上，有几次还摸进了几条死胡同，唯一的发现就是一座占了将近半条街的公爵府。
这座府第门前格外热闹，但频繁往来的不是贵族车马，而是平民百姓，而且其中大部分是生活于社会下层的民众。看到宅子门前的匾额上写着“宫洛公爵府”几个大字，圣女们知道这是现今明烨国最炙手可热的家族之一，不禁感到有些奇怪。逮住门口一个穿制服的人一问，她们才知道这是在“积善祈福”。
“……几位姑娘来嫣城不久吧？”那个忙得满头大汗、家丁模样的小伙子说，“过几天我们家大少爷就要和兰若家四小姐订婚了呢……所以公爵大人才要广施善德。”
兰若家族也是明烨国数一数二的大族，由此圣女们便知道这大半是整治联姻了。按照圣女们多年来所见所闻而得的经验，这样的政治联姻很少是幸福的，但看到那些百姓排队半天、拿到被称作“福礼”的银币时高兴得千恩万谢的样子，圣女们又觉得，这些贵族到底还是做了一些好事。
离开因公爵府的施舍而热闹非凡的街道，她们又绕了一阵，发现了不少贵族府邸。这些府邸地位不同，大小有别，但都是面积广阔，极尽奢华，即便隔着高墙，也可以感受到府中主人骄傲而华贵的气质风范。由此圣女们不禁感叹：嫣城富庶已极，繁华已极，果然是春风十里，令人神往啊。
这般逛了将近一个时辰，几位圣女不知不觉便远离了主街道。为了避免迷路而盲目乱逛，圣女们觉得还是回芬华大街比较好。但这几千年来，嫣城不知经历过多少战火，无数次重新规划、修整和扩建使得嫣城变化太大了，不但城区扩大了不少，道路布局也和以前截然不同，除了芬华大街没有改变位置，其他的道路都已经重修过好几百遍。所以当圣女们找不到回芬华大街的路，用求助的目光看着秋的时候，秋连忙摆手道：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最后，她们在路边小吃店吃过午饭，又在街边的商店里买了一张嫣城的地图，才在地图的指引下，回到了芬华大街。
这条嫣城最古老也最繁华的大街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街边有装潢华丽时尚的商店，也有装备简单的街头小贩。圣女们有时踏进商店看看各式各样的衣服、香水、首饰、书籍，晶还被一个衣帽店的老板娘拉住试穿了一件衣服（“姑娘你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好，不打扮漂亮点，对得起谁呢？”），但后来晶觉得那衣服太贵（五十个金币一套），而且过于花枝招展，所以坚持不买。
有时她们也被街头小贩新奇的小玩意儿和独具特色的小吃所吸引。
“这是什么？”薇说着拿起一个深棕色的长盒子，左右两端各有一个筛子状的小孔。
那小贩看薇长相甜美，衣饰华丽，便断定她身世不凡，于是极尽殷勤地向她推荐自己的小玩意儿。
“姑娘好眼力！”他满脸堆笑地说道，“这是音乐水盒，是小人最得意的东西了。只要您开口夸奖它，它就会有喷泉伴随着音乐喷出，然后盒子中间——就是这儿——就会有舞女跳舞。这个卖六个银币，不讲价。”
“真的？”薇颇感兴趣地说道，“我试试。”
她皱起眉头，心里想着该说什么赞美的话；最后她实在想不出什么了，于是就对着盒子说：“你真漂亮。”
一道细细的喷泉从盒子的一个小孔喷出，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然后落入另一个小孔。街上很乱，音乐声隐隐约约难以听清，但盒子中央已经出现了一个红衣舞女，随着音乐声翩翩起舞，妖娆动人。那舞女似乎只是一道光，并没有实体，这让她的体态更显轻盈。
“这是水系魔法和光系魔法的结合。”冰看着那舞女，微笑道，“结合得很巧妙嘛。”
看到这单生意有戏，那小贩连忙趁热打铁：“姑娘的魔法学得真好！看在这个份上，便宜一点，五个银币，怎么样？如果满意的话，我就替姑娘包起来了……”
薇刚要点头，琳忽然开口道：“这个也值五个银币？我们自己都能做的。算了，薇，这些东西不好拿，别买了。我们走吧。”
薇嘟起了嘴，撒娇道：“琳姐姐，你就让我买吧，可以让秋姐姐帮我装着呀！”
“这可不成，”冰马上反对说，“秋的袋子不是用来装这些小玩意儿的。你忍心让秋姐姐帮你带着这些光是好看的东西吗？”
圣女们都清楚，空间袋里的东西越多，驾驭空间袋时需要的灵力就越强，所以要尽量精简装备。
薇向秋投去求助的目光。秋微微摇了摇头，微笑道：“冰姐姐都发话了，我能怎么样？”
最后晶说：“算了，薇，我们可不单是来玩的。”
那小贩看出冰是她们中领头的，于是开始努力做起冰的工作来。
“这位姑娘，如果觉得这个音乐水盒不够实用的话，我可以向你们推荐这个。”他拿起一个拳头大的黑色小球，面露得意之色。圣女们仔细一看，顿感无言——又是隐身烟雾弹！
看到圣女们似乎不大感兴趣，小贩连忙说道：“这是隐身烟雾弹，喷出的烟雾可以持续一个时辰不消散呢。”
“风系魔法，是不是？”秋颇感好笑地说，“是不是像这样？”说着她抬起手，稍稍催动灵力，一股紫色的烟雾便从她的指尖连续不断地冒出来，“要什么颜色的？红色？黑色？或者是——白色？”
烟雾果然随着秋的话不断改变着颜色，那小贩看得都呆了。但是秋手掌一收，那些烟雾立刻消失不见。圣女们都感到好笑。
过了半天，那小贩才缓过神来，满脸堆笑道：“想不到这位姑娘年纪轻轻，却是一位修为颇深的风系魔法师啊！失敬失敬。这样的话，我可以给几位一点儿优惠，原本十个铜币一个，现在半价，五个铜币一个，怎么样？”
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琳也开玩笑般地说道：“我不记得我们说过要买呀。”
“这位紫衣姑娘的法术的确是更漂亮，但我还是觉得这个很值得买。”小贩正色道，“姑娘施法，要念咒语，还要消耗灵力的嘛！与其需要的时候又费时又消耗灵力，还不如借用这些小东西，它们很有用的。”
念咒语她们倒是用不着，可是消耗灵力这一点可点醒了冰。
“这个倒是。”冰说，“那好吧，你给我包二十个。不过，如果效果不好的话，我可是要找你算账的。”她从钱包里数出五个银币递给小贩，看着小贩把黑色的隐身烟雾弹包好，装进袋子里，然后从小贩手中接过袋子。
“姑娘放心，效果肯定好！”看买卖成交了，那小贩高兴得点头哈腰，嘴都合不拢，“几位姑娘慢走啊！”
看到刚才自己想要没买成，现在冰却不由分说就买下了，薇很是不爽。
“这不公平嘛。”她追在冰的身后说，“为什么妹妹要什么不买什么，姐姐却可以要什么买什么？”
“薇，别闹。”秋拉住薇说道，“冰姐姐买这些可不是为了好玩。接下来我们应该要去魔法器物商店了，是不是，冰姐姐？”
冰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些小东西召唤起来费不了多少灵力，可是对我们暗地调查会有很大帮助呢，而且它们用的时候不消耗我们自身的灵力，魔法波动又小。”
“这些街头小贩，卖东西乱喊价，还挺能忽悠，胡搅蛮缠。”琳说道，“真是没办法。”
“琳姐姐别这么说嘛……”晶轻声道，“他们出来卖东西，赚口饭吃，也挺不容易的。”
琳看着晶，扬眉笑道：“晶，你真是善良，很有博爱天下的风范嘛。”
听了这话，晶怔了怔，微微低下头，没有说话。这时候街上忽然一阵骚动，接着一队马车从她们身旁经过，一时间马蹄声起，锦旗飘飞，行人们纷纷让路，圣女们也只有靠边站一会儿。
“怎么回事嘛，难道嫣城人出行都是拖家带口的吗？”薇不满地嘟哝道，“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马车，还那么嚣张！”
看这马车的装潢和车队的气势，又看它朝市中心方向去了，秋心中已经明白了九成，于是说：“这也许是新封的贵族吧。嵩野王朝的贵族应该基本都是从开国时就世袭下来的，现在还能被封贵族，不简单啊。”
看着渐渐远去的车队，秋忽然感到心中不安，忍不住蹙起了眉。
不远处骑马而过的年轻男子也看着远去的车队皱眉出神，他身旁的随从却一直东张西望，很快便发现了人群中间的几位圣女。他被那耀眼的美貌晃了眼睛，于是催马赶上前面的贵公子，小声道：“潇风少爷，您看……那几个姑娘您认识吗？”
贵公子微微蹙了蹙眉，向随从所指的方向草草看了一眼，便道：“不认识。”然而他的目光落在皱眉而立的紫衣女子身上，竟然微微一滞，有片刻的失神。那随从见少爷这样子，心中惊异，却也不禁暗笑。接着他便听到了少爷的问话：
“青岚，最近嫣城贵族变动很大，她们不会是刚迁入嫣城的贵族人家的女子吧？”
青岚又细细看了看那五名女子：确是举止有礼，气度不凡。于是他说道：“这倒有可能……”
青岚看着少爷唇边扬起一丝微笑，然后听他说道：“你不是应该……去确认一下吗？”
青岚抬眼，正对上主子鹰隼般的眼眸。他心中一凛，便立刻低头说道：“属下遵命。”
“好，辛苦你了。”贵公子笑着拍了拍青岚的肩膀，“我先进宫一趟，然后就在家等你的消息了。”说完他便骑马向前，留下青岚一脸疑惑地呆在那里。
离开之前，贵公子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正看见那紫衣女子微笑着抚摸身旁粉衣女孩的头发，那阳光下的微笑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美丽与温柔，让他心中升起轻柔的暖意。这是和第一眼所见时完全不同的她。皱眉时的冷静警惕和微笑时的温柔美丽都集于同一女子，他不禁对这姑娘有些好奇了。
收回目光，他笑着摇了摇头，驱马向前走去。
贵公子的身影在人群中消失后不久，街上又起一阵骚动，摆摊的小贩们慌慌张张地收起东西，纷纷落荒而逃。满街的行人却仿佛是见惯了的，自顾自闲逛，有的还对小贩们慌慌张张的身影报以嘲讽的一笑。圣女们正一脸疑惑，秋却叹了口气，淡淡说道：“是城市形象管理者来了吧。”嫣城的许多东西果然还是没变的——至少她从小见惯的“景象”是没变的。
果然，不一会儿，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出现一队人，都穿着统一的官府制服，毫不留情地将小贩没来得及收拾的东西抖落一地，一些魔法小玩意儿呼呼冒着烟雾和冷火星，在街上乱窜。芬华大街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那些小玩意儿没几下便已粉碎。
见状，圣女们都是一脸愤慨。薇更是气极，立刻便要上前动手，却被秋牢牢拉住。
“算了吧，不要太张扬了。”秋平静地说，“况且，在任何一个大城市，你都应该习惯这样的景象。这种事情，从来说不清谁错谁对的。”
冰也拍拍薇的肩膀，说：“行了，薇，我们还有别的事情呢。”
“摆个小摊又怎么了？”薇生气地说，“热热闹闹多好！”
“是啊，何必那么较真呢？”晶也有些生气，“他们好多人是靠这个养家的吧……”
琳默默看着洒落一地的小东西，心中有种莫名的感慨。这时候，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一个路过的妇女跟同伴说：“哼，活该，这些小贩一点都不老实。上次我还被骗了十多个银币呢……”
没有了形形**的小摊子，大街看起来好像宽了一截，却也莫名的冷了一截。琳无法确定是否要同情这些小贩。原来，这座被称为“天堂”的城市，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温暖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圣女们逛了好多家魔法器物商店，买了许多辅助和疗养的魔法器物，其中包括生死灵晶（可以辅助召唤亡灵）、迷雾药丸（可以放出让人短时间内反应迟钝的红色烟雾，类似于秋的蛊惑魔法）、还魂水晶（如果有谁中了夺魂法术，可以帮助恢复正常）、定身药水（可以让人手脚酸软无力，无法动弹）、遗忘烟雾弹（可以让人失去某段时间内的记忆）等等。但这些应该都是针对人类体质制作的，对其他生物不一定有用。其中，还魂水晶是最贵的，遗忘烟雾弹也价格不菲，但圣女们还是买了不少。
临近吃晚饭的时候，圣女们手上都提了不少包裹，钱袋也空了。这时候她们只走过了东部芬华大街的三分之一长度，却已经颇感劳累。又顺着街走了一阵，她们看到高高耸立的清风酒店，感觉还不错，便决定在这里休息一晚，再作打算。
“今天的收获真不小！”在一个稍微隐蔽的角落分钱的时候，薇的心情显然已经不受那些小贩的影响了，“有了这些东西，我们现在简直可以制服一大批人类了，而且不会伤人也不引起注意。”
“好了，有这些就尽量不要显露真本事。”秋说，“真是好笑，水月林里有很多比这些好几百倍的神器呢，只是保护水月林的结界太强大了，我们根本不能召唤它们……”
“是啊，谁知道会用上这些呢？”晶说。
最后冰说：“我们不要光顾着在这儿聊天了，快点进去酒店里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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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酒店里，仍旧是笑意融融，热闹非凡。
“我先叫人带几位姑娘去看看房间吧。”老板笑道。然后他叫来一名衣冠楚楚的侍者，吩咐道：“带几位姑娘到五楼的客房休息。”
在清风酒店，所在楼层越高，房间越是豪华尊贵，这老板一上来便给她们安排了五楼的房间，想必是被她们的容貌和气质所慑，疑心她们颇有背景，所以才不敢怠慢。
听了老板的吩咐，那侍者向圣女们行了一个礼，彬彬有礼地说道：“几位姑娘请跟我来。”
冰微笑道了声谢，就和姐妹们一起踏上了雕刻精美的楼梯。
几位圣女跟着侍者上了一层又一层楼，那侍者话语不多却彬彬有礼，这点倒是让圣女们很满意。住在清风酒店里的人大概很多，楼梯上总有人上上下下，其中有酒店侍者也有客人，但他们一定都做了同样的事情——目光追随着这位侍者身后的几位姑娘，惊叹于她们的气质和美貌，暗暗猜测她们到底是那个贵族家的小姐。这让圣女们很是尴尬，盼望着快些到自己的客房。终于——
“我们到了，姑娘。”
圣女们打量着五楼宽敞的走廊、公共休息室和娱乐室，都觉得这家酒店不错，装潢豪华，整洁舒适。公共休息室里有不少人，他们同样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几个新来的客人。薇刚来得及瞪了一个一直盯着她的家伙一眼，就被姐姐们拉出休息室，走在了走廊的棕红色地毯上。
她们跟随侍者沿走廊向西走去，一直走到走廊尽头，侍者终于再次开口，开始为她们安排房间了。
“几位姑娘的房间就在这里。冰姑娘，您住五十号，秋姑娘住五十二号，琳姑娘住五十三号，晶姑娘住五十四号，薇姑娘——”他看到薇似乎没有在听，于是叫道：“薇姑娘？”
正在四处张望的薇不耐烦地回过头来，问道：“干什么啊？继续安排嘛。”她虽漫不经心，但招待的话她句句入耳，没有丝毫遗漏。晶在她耳边小声提醒说：“薇，人家说话要好好听。”
薇从不跟姐姐们顶嘴，但还是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听起来像“我又不是没在听，都听到了嘛……”
“呃……”那侍者似乎有些发窘。但他迅速调整过来，脸上的笑容依然礼貌而得体，继续说道：“薇姑娘，您住五十六号。”
“咦，怎么我们的房间不是一起的呀？”薇说，“中间插进了两间。”
侍者礼貌地回答说：“真是不好意思，因为那两间客房已经有人住了，所以……”
“既然这样，就将就着住下吧。”晶温和地说，“反正距离也不是很远。”
秋也点点头：她们实在没有理由把原本住在这里的客人赶出去。
“好了，谢谢。”秋微笑道，“我们就不去餐厅了，麻烦请人把晚饭抬到我们房间里来吧。”
侍者彬彬有礼地说道：“知道了。几位姑娘请在房中稍事休息，饭菜一定马上就好。”
“谢谢。”冰平静而礼貌地说，“不用分别送了，送到我的五十号客房就可以。”
临走前，侍者又补充道：“如果几位姑娘在这里住的有不习惯的地方，或者是有什么要求，就请告诉我们，我们一定尽量为姑娘办妥。”
琳微微一点头，淡淡说道：“嗯，谢谢。还有，饭菜请弄得清淡些。”
“好的。”侍者一边说一边退下，“希望几位姑娘旅途愉快。我就先下楼了。”
等侍者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圣女们才松了一空气，一起进到冰的房间里坐下。
“还好没有多少人知道我们的名字，”冰说，“要不然我们还得每人编一个名字，多麻烦啊。”
“是啊，不仅麻烦，还容易说漏嘴。而且换衣服真是很好的隐藏方法。”琳说，“要不然不知道还会有什么麻烦……看看一路上人家看我们的眼神，真是让人太不自在了。”
秋点点头，微笑道：“换衣服嘛……可就是薇的功劳了。”
薇调皮地笑了笑，也不谦虚，开口便道：“那是！”
晶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找到了一套精美的茶具，这时候正在细心查看茶具的质量。
“不愧是嫣城的大酒店，茶具的做工也挺精良的。”她愉快地说道，“这里有不错的茶叶，我来为大家泡杯茶吧，多少可以去除劳累，提提神。”说着她向茶壶内放了一些茶叶，一弹指，茶壶内便灌满了热水。
“太好啦，我还真是有点累啦！”薇说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但并无睡意，“谢谢你，晶姐姐。”这时候晶正在为姐妹们倒茶。
“谢谢。”秋接过茶杯，说道，“不得不说，我们住在这样一个受人欢迎的酒店里，真是一个麻烦。人多口杂啊。”
“这也没办法……毕竟是嫣城，这么繁华的地方，哪能像银月岛上一样人烟稀少呢？”冰微微笑着，目光却渐渐锐利起来，“好了，逛了一天，大家一定累了。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从明天起，我们逛逛街去。”
圣女们点点头——她们自然明白“逛街”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