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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三十二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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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越的表情似是五味陈杂,一昧只是将苏濯望着,并不回话。

苏濯等了会儿,看他不打算再肆意发脾气了,便从容地爬起来,“看来公子是认错人了,请松开手。”

闻人越缓缓松开钳制着景萧声的左手,眼神所系,依然是她。

苏濯拍了拍裙裾,婷婷袅袅走到他面前,再横波看住他,不怒反笑,“公子?你瞧着小女子作甚?啊,原来是闻人世家的公子,小女子失敬!”她侧身一拜,“公子莫不是亲还没定,这厢就要见异思迁了吧?”

闻人越目光闪烁,神色不定,紧抿着嘴唇就是不开口。

眼见人群越聚越多,人多口杂,她说出此等言论,准女婿却一句解释没有,简直让陈端歆成了笑话。陈述的老脸上再挂不住,一松手磕了茶杯。

随着“砰”的一声,苏濯心里畅快了许多。闻人越叫她难堪,她自然也不会让闻人越好过,少不得搅搅他这门亲事。

陈述提着大氅大步走出来,向闻人越哓道,“这是怎么回事?!”

闻人越翕开嘴唇,“陈……”

忽有个个小童子从人群缝隙中钻进来,口中嚷嚷着,“让一让,让一让!”

看来是救兵来了。

苏濯向后退了一步,站到景萧声身侧,垂手勾住他的手臂,低垂眉眼。

果不其然,闻人卿三步并作两步上得台阶,连声呼道,“越儿!越儿!”

·

八年时间如流水,乌兰岛后的杏花一季覆过一季,旧的随着流水东去,新的站在枝梢迎风。杏花尚且如此,人又何足论?

苏濯从未想过有人能保持不老容颜,武功精妙如她师父,依然要为年华老去而悲叹,不想面前的闻人卿却做到了。他简直和八年前一模一样,长须美髯、龙章凤姿,年轻地叫人吃惊。

闻人越闻声,终于把视线移开,转向了他的父亲,“爹爹……”

闻人卿冷眼扫他,向陈述赔罪道,“小儿无知,还请陈堡主见谅!”

陈述正憋了一口闷气在怀,不知该如何发作,如今他亲手递了台阶上来,少不得将腹中怨气悉数托出,只是论及颜面,把苏濯所说的略过了。如此声情并茂,竟说了足足一刻时辰。

苏濯料想自己若是个说书先生,能在这里见此一幕,必定会生出此生无憾的感慨。

闻人卿全盘听完,沉吟半晌后点了点头,抬手朝着闻人越就是一耳光,“逆子!枉我多年教诲,你居然做出这等事情!目无尊卑,不成体统!跪下!”

这一巴掌着实打狠了,闻人越的嘴角沁出一丝血迹。他犹狠毒地看了苏濯一眼,之后才慢慢向着陈述单膝跪倒。

苏濯以眼角扫过陈述,见他挂着满面愁容,十足十地是比闻人卿还要恨铁不成钢。倒是他身后的陈端韶,不合时宜地微微一笑。

闻人卿斥道,“认错!”

闻人越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是晚辈鲁莽,冲撞了陈伯父。”

陈述冷哼一声,再待做些计较,不防苏濯拿捏时机,呜咽了一声。

乌鸦鸦的人群立时将目光从闻人越身上转向她。

她努力挤出两滴眼泪,作个梨花带雨的模样,向闻人卿半掩长袖,“小女子失仪了……”

闻人卿乍一见她,直觉眼熟,“姑娘你是……”

苏濯肩背微颤,“小女子苏盟主膝下三女,苏濯。”

人群中立刻传出嗡嗡的议论声,“果然是苏濯!”“苏濯?!”“日前刑家一案不知她该做何解释!”“哼,这妖女!”

苏濯充耳不闻,继续道,“五年前,有人将小女子冒名顶替,流窜四处杀人放火,引起武林公愤。众英雄为讨一个公道,向爹爹口诛笔伐,爹爹为证明小女子并非犯人,着小女子抛头露面,说明真相,又特意派大哥出门缉凶。时经月余,终得捉拿归案,后升堂问罪,判斩立决,行刑于镇南王境内,由镇南王爷亲自监刑,无数武林同道目睹。”

她话毕,人群中议论声稍停,有一人道,“确实如她所述,可刑家案又是怎么回事?”

苏濯低声哭了会儿,接着道,“小女子与闻人世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知道为何闻人少主会主动来找麻烦,一副要将小女子生吞活剥的模样,真是吓煞我也!”她装模作样揩了揩眼泪,“想来该是与最近谣传的刑家事有关。”她好容易引入正题,梳理脉络道,“小女子虽然足不出户,但也常听长兄二哥提起这件事情,言语间义愤填膺,极是忿忿。江湖上人人皆知,刑家与苏家是世交,往来颇繁,杀他们一无动机二无好处。再加上五年前有人目睹,现如今却是无头公案,除了墙上一行意味不明的字迹,实在难辨真假。但这行径无疑与五年前的事情有所雷同了,其目的怕也当是一般无二,只是谁也不知究竟是借刀杀人还是栽赃嫁祸。不过这幕后之人定然不会就此罢手,只怕是也曾伤过闻人少主,又一样是挂着小女子的名号,才叫闻人少主有所误会罢……”

她此番言论说得条条在理,由不得在场人不信,陈述抢过闻人卿道,“贤侄为人所伤了?”

闻人越紧皱眉头,沉声道,“从未有过,我与她只是私怨。”

苏濯又挤出一滴眼泪,紫赋趁机出声道,“闻人少主,你刚才对我家三娘大力推搡,连玉钗也碎了,证据就摆在眼前!如今同你说道理,你却又一再否认,不知道是不是真如之前戏言,是对她有所觊觎,这可是不妙,既愧对陈姑娘,又冒犯三娘!”

闻人越咬着牙,就是不愿言语,也不知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此时陈端韶突然阴恻恻笑道,“口说无凭,还是为幼弟的来帮长姊讨句准话吧!”说罢他手起剑落,快若闪电。

周围立时响起一片吸气声,皆是讶异非常。闻人卿同陈述更是一愣,谁都没来得及发话。

苏濯也没料到他性会如此,眼睁睁看着他的剑刃切过闻人越的身体,勾破衣襟,刺出一道伤口,接着他收剑入鞘,浑若无事。

闻人越单手拂起衣衫,打算权作遮掩,却已经有人眼快看见他背上旧伤。

闻人卿将身上大氅脱下,迅速披盖到闻人越身上,“你果真受过伤!”

陈端韶拊掌赞叹道,“苏姑娘好生聪慧,这也能猜到,不知是不是因为出自你之手笔?”

苏濯不知他为何出言为难,由着紫赋怒骂回去,“放肆!三娘也是你能猜度的?”

陈端韶一脸天真,“五年前的事情自是与我无关,我只是觉得苏姑娘前后态度有异,之前种种咄咄逼人,此刻又做娇柔可爱,叫人分不出孰真孰假,很有意思而已。不过究竟事不关己,你们不让我追究,我就不追究了。”

他虽然说到做到,不再有所逼迫,但围观诸人内是否会有有心人记下这笔,苏濯料也不会少。

他日少不得还有一场无硝烟的仗要打。

闻人越这厢新伤旧伤,陈述也不好再作指责,招来两名下人,嘱咐道,“闻人少主受伤,你们且带他下去好生将养着。”

转头又冲着陈端韶骂道,“怎这样没大没小,伤了人闻人少主!一会儿必要你去他面前自伤赔罪!”

陈端韶耸耸肩,“手上一时劲道没把握住,爹爹怨我做什么?”

闻人卿闻言有少许不悦,但他为人向来宽厚,也不愿看到陈端韶受责难,便为之开脱道,“算了算了,孩子间斗气逞能,亲家公别往心里去了。也是越儿不对在先,韶儿不必道歉。”

苏濯由紫赋扶着,“事情既然都说完了,小女子也有些累了,想去紫来阁歇着了,陈堡主,告辞。”

陈述极是客气,叫来左右,“送苏姑娘去紫来阁!”

苏濯一拂袖,“不必了。差个婢女带路即可,小女子自去就是。”

陈述立即答应,找了个路熟的丫鬟,前后吩咐妥当,拨去给了苏濯。

临走,闻人卿叫住她道,“苏姑娘,越儿鲁莽,得罪姑娘,一会儿必让他亲自负荆请罪。”

苏濯红肿着眼,委屈道,“哪里敢劳动闻人少主?他需要请罪的对象如此之多,还是算了,别叫他多忙一趟了。”

闻人卿吃了个软钉子,讪讪点了点头,“……苏姑娘好生歇息。”

苏濯行过礼,便向东而行,期间与陈端韶擦身而过时,低声道了一句,“没想到陈公子真真是学艺不精,使当家本事也能失手。”

陈端韶眉毛一挑,玩味地笑起来,“苏姑娘谬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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