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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三十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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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陈家堡外围时离五天之期尚有一日剩余,正可于在江宁城中稍作休整。不过因苏濯恶名又起,出行甚是不便。为防有人滋事,景萧声特地从城内铺中购置得一顶罩面斗笠,周边厚厚一拢棉布,只在眼前端有三寸窄缝,不仅可以挡脸,还可作遮风用。

下得马车后,两人便自堡外驿站徒步向堡内去,紫赋同采香两个,各捧住礼盒一边,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沿途遍栽木芙蓉,十二月间霜冻风凉,刚刚好是木芙蓉最茂的时候,这些花儿却有许多是东倒西歪,精神不济,显是新培了土,迁栽过来的。

紫赋见四下无人,嘟了嘟嘴道,“这些拒霜花定然是为了映衬喜庆,拿新开的摆在道旁一日一换,可真是浪费……”

苏濯笑道,“你又知道了?早听闻陈端歆爱摆弄花草,指不定是人家姑娘亲手栽培的呢?”

紫赋振振有词道,“三娘,您是没照料过花草的,故而有所不知!这花开时最忌迁徙,放在花盆里的也便算了,另要挖土种植可是会伤及花草精神的!你看这些个花儿蔫蔫的没吸收点地气滋养就知道了!”她朗朗说完,转念想到苏洵,又道,“三娘要不信,就去问二公子!他养兰花!”

苏濯再一笑,道:“说起二哥的兰花,他先前跟我念叨过说你去偷他的蕙兰,可是确有其事?”

紫赋涨红了脸,争辩道,“二公子这么多兰花,哪棵都漂亮整齐,就这株没得会少两片叶子掉了十来多朵花。奴婢心疼不过,就问他讨要,他不给也罢,又不肯悉心管着……奴婢只好来一招釜底抽薪……”

景萧声从旁咳嗽了一声,“阿紫,‘釜底抽薪’不是这么用的。”

紫赋于路上向他学了许多词句,连诗也会念得两首,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此刻听他这一纠正,面上挂不住,懊恼地低下头不言语了。

苏濯将笠帘掀开一些,瞥眼看她,继续打趣,“二哥向来爱兰花爱得紧,怎的会舍得这株蕙兰缺叶少花的?你这叫欲盖弥彰。”

紫赋急了,端着礼盒向前一跳,道,“就是他园子里靠围墙边的地方,三娘不信去看!好两株都是这样!”

苏濯觉得这地点有些耳熟,似乎是以前去过的,寻思了会儿又没想起来,便追问道,“除了兰花可有别的什么东西做标志的?围墙四四方方,恁是难找。”

紫赋想了一会儿,答道,“于侧瓦垒的出水口旁边有扇铁窗子,小小的,可透光通风,看里面像是能关人呢!不过二公子是正派人,当不是什么囚牢,大抵是以前造的了。”

苏濯沉吟了一会儿,“你见到里面有人了?”

紫赋头摇得像拨浪鼓,否认道:“影影绰绰的,谁看得明了呢?里头一丝声音也无,晚上也不见烛火光,总之不像有人在住。”

苏濯盯着她看了半晌,“原来你是晚上去偷挖的蕙兰。”

·

到陈家堡内,有仆童于门口处负责检阅请柬,景萧声拿不出,只报了名头。仆童着旁的婢女去向堡主禀了,又望向苏濯。

苏濯把苏洵留下的帖子递将过去,却见仆童面色一变,声音竟有些发颤,“苏……苏女侠这边请……”

他大约十二三岁年纪,这会子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叫她看了也不忍心,便道,“你告诉我厢房在哪儿,我自己去就是。”

仆童强自镇静,戳了戳东边方向,“堡……堡主说给盟主……留了、留了最好的厢房,在东边紫来阁……沿……沿花/径进去就是……走到底……”

苏濯隔着笠帘笑了笑,“多谢小哥。这位景萧声景少侠是我的朋友,先随我一同去紫来阁坐着,一会儿堡主有甚吩咐,直接来我处禀报就是。”

仆童忙连连点头,“谨遵苏女侠的意思!女侠路途……路途疲惫,还请、请不要客气,把紫来阁当自己家看待。”

景萧声颇有些忍俊不禁,伸手拍拍仆童肩膀,“必成大器。”

·

去往花/径要过前花院,此处景致优美,早已为络绎相至的宾客所占据,他们三三两两站成一团,或闲聊或介绍,个个都是江湖上有声望的名人名家。苏濯略扫一眼,见俱是旧相识,惟恐有人当面寻仇,便一路低头行走,任由景萧声同他们打招呼,只当自己是个跟班。

“哟,这不是景大少爷吗?原景爷推说家中有事来不了,鄙人心里正叹可惜呢!你我二派相交数年,明日定要多喝两杯!”

苏濯听他声音,又偷瞧了他长相,知这是枫山派大弟子楚乔。她与枫山派结怨不深,见也无妨,只是旁立即又有人迎上前来,“景少侠、景少侠!久仰久仰。”

这回来的是碧蛇软剑书连城,这个仇家可是百里挑一的。也怨她当年贪玩,与夏子央打赌要偷他宝剑,结果被他捉贼捉脏……

……还赔上了他儿子的一条小命。

她向景萧声身后小迈过两步,紧紧掩藏住。

景萧声一壁帮忙遮掩,一壁作揖笑道,“楚前辈、书前辈,两位别来无恙?”

两人均是笑答,书连城眼尖瞧见苏濯,只当她是女儿家害羞,问道,“这位可是贵夫人?”

景萧声推说,“景某尚未娶妻,何来夫人?”

楚乔抚须唱和,“早晚也是一家人,景大少爷何必——”

“景萧声景公子!”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客套。苏濯抬眼一瞧,看到一名小厮远远奔过来,因走得急了,还有些气喘。

楚乔立刻将之前的话题按下不表,笑眯眯看向小厮。

小厮径直到景萧声面前请道,“景公子,堡主不知您会大驾光临,未能在门口亲迎,心中十分歉疚。请公子在此处稍待,堡主一会儿便来!”

周围一些江湖人士听小厮报出名头,纷纷扭头看过来,接着很快便接二连三地围拢过来,将景萧声同苏濯并紫赋、采香四人团团绕住,口中寒暄不断。

景萧声左右开弓,向众人抱拳招呼,端的是应接不暇。

苏濯不好做些什么,只与紫赋待在一处,装样子端详她亲手雕刻的礼盒。

过得半刻时辰,陈述总算姗姗来迟,身后还跟了他的宝贝儿子陈端韶。诸宾客万分自觉地为东家主人父子让出了一条小道来,同时还七嘴八舌道,“见过陈堡主!”“陈堡主好!”

陈述也同之前的景萧声一般无二,一一抱拳笑回道,“诸位好,诸位好!”

好容易磨蹭到面前,他登时熟络地伸出手拉过景萧声,客气道,“贤侄这番肯来,实叫老夫高兴!不知令尊令堂如何,还是忙得脱不开身?”

景萧声涩声笑了笑,道,“一切安好,陈堡主毋须挂怀。”

陈述又详细问过他妹妹景萧音同宁欢欢的近况,景萧声认真答了,只在宁欢欢的名字处有所停顿。

苏濯一窒,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毕竟事到如今,在意也是徒劳,况有他信誓旦旦在前,她本就不必太挂心。

这厢问罢,陈述便表示担心景萧声站累了,热忱地邀请其到问鹿堂去休息。景萧声推辞了两次,可陈述实在坚持,他也不好再却其盛情,仅仅略有些迟疑地望向苏濯。

苏濯挥挥手,示意他去就是,转身要往花/径走。奈何陈述会错意,言语中只当她是会与景萧声同行的宁欢欢,要她一齐往问鹿堂去。

苏濯自知此时开口不啻于承认身份,有害无益,便顺水推舟,佯装骄矜地点点头,随着他二人往堡内深处的问鹿堂去了。

·

自从闻人越亲口答应下这门亲事,陈端歆就一日胜一日的喜不自禁,连带着对他人送的礼物都感起了千分兴致,软磨硬泡地要闻人越陪她一起去看。

所有来宾的贺礼都被堆放在蔽珍楼内,距东边的紫来阁不到十步之遥。闻人越喜欢紫来阁的格局样式,尤其爱它楼顶放着装饰用的古朴沉厚的石案。曾听陈述提起过要将此处辟作苏大公子驾临后的客厢,因此特特在石案上呈放过一张古琴,后来又说苏大公子不来了,换苏二公子来,古琴即被撤去了,换上了暖玉棋盘。可如今距定亲日不到一天,苏二公子依然杳无踪迹,恐怕连他也是不会来的了。

紫来阁终究只会是一间空留秀美的屋舍,迎不来暂栖的凤凰。

·

蔽珍楼建有两层,上下两层,内外两层。里一层据说贮藏的是陈家堡历来收藏的武学典籍,甚至有极为罕见的《天道八劲》遗卷,但这些年并不见有空空妙手来窃,足怔其不过是个道听途说;外一层则堆放满了珍宝弄器,大至东海珊瑚雕,小至西海碎珍珠,贵如千年雪莲,常如和阗美玉,无一不有。

这些是陈家世代相传,聚沙成塔的结果,旁人达不到,也艳羡不得。

闻人越从不在意什么珍奇宝物,于他而言,不需要更不想要。若非说他还有所贪图,倒是里一层的武功秘籍更有诱惑力一些。陈端歆却是爱美心性,见些闪亮亮的东西都很喜欢,左一声惊叹右一声称赞,孩子般玩不腻,听得闻人越微微笑起来。他随手捡了把玉如意拿在手里端看,“此物虽重,但做工粗糙,当是为成亲礼做铺垫的,算是一份薄礼,抛砖引玉。”

正说间,门口出现一名童子,手里捧了个硕大的木盒子。颜色暗沉沉的,上面刻的花纹也算不得精致,许多处明显是划过头了,裂了条特别的划痕。

童子从盒子后面侧着脸往前走,冷不防撞在闻人越身上,急急忙忙道歉道,“闻人公子,小的不是故意的,闻人公子……”

陈端歆转过头瞟见他手里的东西,很是不悦,一把抢过了随手扔到门外,“端的什么东西,垃圾物事早些扔掉,没的占地方,还磕伤公子的贵体!”

童子战战兢兢立着,大气也不敢出。

闻人越拉住陈端歆,刚要为童子说两句好话,忽然听到交杂不一的滚珠声,他心下生了疑窦,让童子把陈端歆扔掉的礼盒又重新捡了回来。

这盒子确实普通至极且该说是寒酸无比,只是由最常见的桃木打造后上了亮铮铮黑漆,许是取了个辟邪的好意境,但材质实在低劣不堪,当不得大贵人家的贺礼。

他抱着摇了摇,确定响声是从中而来,又见盖子已经松动了,便在屋子里拣了处平整地方,将它端端正正摆好,向陈端歆笑道,“已经松开了,不如我们现下就打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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