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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十一章 花笑人 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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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这边,却炸开了锅。

怜儿跪在殿外,抽抽搭搭的哭个不停。殿里,皇上和皇后正焦急的踱着步,等着消息。

一个侍卫脚步匆忙的上殿:“启禀皇上!”

“什么,找到公主了吗?”皇上问,几乎是用吼的。明天就是大婚之日,这个节骨眼上,蝶问却凭空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

侍卫吓得跪倒在地,拼命地摇了摇头:“卫兵说昨晚没有任何人出宫。”

皇后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陛下,蝶儿是不是还在宫里?”

“最好是!”皇上咬着牙,用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龙椅。

宫中乱作一团,外面却没有走漏任何一点风声。大街上不时有官兵来来往往,百姓只当是公主大婚,正在加强防卫,也都没往心里去。

蝶问穿着一身布衣,转头躲避着搜查的卫兵,等到他们走远了,她才从小巷里出来,继续沿着大路走。

她以前听怜儿说过,京中有个算命神准的先生,上知天命下知鬼神,人情世故无一不晓。她从宫中溜出来,就是为了找那位先生问个清楚。

先生的宅邸在巷子的深处,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她绕到后门,给了两锭银子,跟着引路的人进了府里。

神算子正在给一个老爷批八字,仆从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声什么,他起身告辞,小跑着到后院去了。

一见蝶问,他连忙跪下:“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蝶问并没报身份,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同时也知道了,此人并非徒有虚名。“我今天来找先生,是为自己的事情,请先生起来说话。”

神算子站起来,给公主让了座位,自己站在一边:“公主,您的事情,不在我的能力之内。”

蝶问惊了一下:“先生什么意思?”

“公主,”神算子拜了一拜,说,“小的奉劝您回宫去。”

“为什么,你知道我要问什么?”蝶问咬咬嘴唇。

神算子跪倒在地。磕了一个头,才开口:“正是因为小的知道,才恳求公主回宫去。”

“为什么?”

神算子又磕了一个头,这次趴在地上不起来:“公主,此事本不能算,小人张口,便泄了天机。”

蝶问眼圈有点红,站起来:“我走就是了。”

神算子突然喊了一声:“公主,请您一定要奉命成婚!”

话刚说完,他突然见到了下去,一动不动。

仆从脸色铁青,连忙跑过去,伸手探了探鼻息,大惊失色:“老爷死了,老爷死了!”

蝶问吓得脸色惨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的婚礼进行的极为顺利,番王英俊明朗,又优雅得体,很受王公大臣们的赞赏,参加婚礼的人纷纷祝贺皇上慧眼识人,公主能够得此佳婿。

最开心的还是庄周。

婚礼一结束,他就把庄臻扔给众人应酬,自己溜到了新房里去。

蝶问蒙着红盖头,安安静静的坐在窗边,泪水泛滥。

庄周推开门,脚步轻快的走进来。他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隔着帘子看了一会儿床边的人,又走到桌前,把烛光弄亮,最后犹豫许久,才走到床前,在蝶问旁边坐下。

他的手心里全都是汗水,心跳也快的不正常。

登基加冕的时候,他都没觉得一点紧张。

“我叫庄周。”他说,话一出口便狠狠地在心里骂自己缺脑筋。

蝶问不回答,只是听着。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了,”庄周说,想伸手去压住自己的心跳,“我会好好的对你的。”

蝶问依旧不回答。

“我可以掀开红盖头吗?”庄周问。

蝶问流着泪摇了摇头。

庄周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王上,在你我成为夫妻之前,我有一个要求。”蝶问说,尽力压制自己的哽咽。

那还不简单?庄周想着,张口便答应了。

“在我随你回国之前,想去一个地方。”蝶问说。

“哪儿都可以。”庄周温柔的说,满眼满心的笑容。

于是,大婚的第二天,一对新人便分别辞过皇帝皇后,带着队伍向三限山出发了。

心上人就在后面的马车里,却无法得以相见,庄周心里一直很窝火。

庄臻骑在旁边的马上,斜着眼睛睨着哥哥:“你傻啊,竟然会答应这种事情。”

庄周翻翻白眼,不理会他。

庄臻无奈,小心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生怕遭了埋伏。

行路第二天,虽然没有任何伏击和危险,新王后却在马车中病倒了。

随军的医生检查不出任何的病症,只说王后身体虚弱,危在旦夕。就连青空宫廷跟来的御医,也连连摇头,素手无策。

蝶问仍然不肯见庄周,庄周只得着急的骑马围着车不停兜圈子。

这次庄臻也拉不住。

三限山终于到了,蝶问也已经奄奄一息。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叫停了车。

庄周听说妻子叫自己,策马奔回了马车旁。

蝶问仍然不肯见他,只是隔着马车,气息微弱的要怜儿传话。

怜儿一边哭,一边说:“王上,公主说,她希望你能把她埋在三限山上的桃花林里。她说很对不起你,希望你能放心离去,然后找一位好姑娘做妻子。”

庄周如五雷轰顶。

怜儿大声号哭起来。

庄周知道,自己过门不过两天的妻子香消玉殒了。他愣愣的站了一会儿,翻身上马:“继续走。”

队伍加急赶路,日夜不停,终于赶到了三限山。

车队一停,庄周就把随行的辅臣拉到了一边。

庄臻见他跟辅臣说话,也自觉地跟过来。

“你去把王后抱出来。”庄周说,脸色阴沉,指着马车。

庄臻没说什么,便过去了。

“王上,请问有何吩咐。”辅臣问。一般有什么事情,王上都会跟庄臻商量,可这次显然是故意把他支开,事有蹊跷。

“如果我在太阳落山之前没有回来,就把这个交给臻爷。”庄周简短地说,然后拍了拍辅臣的肩膀,便走开了,“记住了,泄露半点,你就完了。”

辅臣吓得面无人色。

“王上。”庄臻抱着蝶问的遗体走过来。

庄周接过她,转身向山路走去,走了没两步,便停下,冷冷的吩咐道:“都给我在这儿等着。庄臻,你也不例外。”

庄臻盯着哥哥的背影,许久,才吐出一句话:“王上,您不认识路。”

“我认识。”庄周回答,说完,便沿着山路走上山去了。

地下宫殿里有一些风景画,画中的景象,与这里毫无二致。所以他虽然没来过这里,却是沿着记忆一路往前走,找到了桃花林的入口处。

已经是暮春,桃花竟然还没落。

庄周走进桃林,把妻子靠着一棵树放下,细致的整理着她的裙裾,小心的把每一寸衣服都展平。

蝶问穿着粉白相间的衣服,靠在树下,像是一朵展开的桃花。

庄周伸手把她脸上盖的手帕揭开,看到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她的容颜与画上的女子形神相似,带着些淡淡的哀愁,却安详平静。不同的是,她闭着眼睛,不再看他,已经永远的睡过去了。

一片桃花落在她的发间。

庄周抬头,看着纷纷扬扬的落花,满眼都是泪水。

桃林入口,一只白狐狸蹲坐着,眯着眼睛笑着看他。

庄周愣了一下。

白狐狸站起来,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雪白的,蓬松的长尾巴在身后随意的摇来摇去。狐狸的耳尖是深深的黧色,让人莫名的感觉怜惜。

那只狐狸步子很缓,闲庭信步,却丝毫没有犹疑。

庄周一动不动,站在桃花树下,看着那只是普通狐狸两倍之大的白狐。

白狐走到他的面前,并没停下,径直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

庄周缓缓转身,背后除了纷纷扬扬的落花,什么也没有。

落下的花瓣打了个旋,消失在了泥土里。

他在蝶问旁边跪下,放声大哭起来。哭声撕心裂肺,响彻山间。

桃林安安静静的,只有风声。

“你想起来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问。

庄周抬起头来,看到一个白衣男子。

那人穿着一身纯净白衣,袖口却是深深的黧色。他的头发用一根白玉簪松松垮垮的挽着,几缕发丝散下来,任意的随风飘着。

他注意到庄周在看他的头发,低下头,拢了拢自己的发丝,把他们重新挽起来。

“我以为这一次,会有什么不同。”

庄周抹抹泪水,低头看着自己身体膨胀开来,然后缓缓飘到空中,化作花瓣纷纷的落下。

我从自己的眼睛里向外望去,看着四散而落的桃花。

花瓣落在我的白袍上,凝成一朵朵淡粉色的印记。袖口的黧色越加的深,心脏处的疼痛越来越清晰。

“黧白啊黧白,你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改变。”泪水划过脸颊,流进挑起的嘴角,咸涩凄苦。

四周静寂的像是死亡之境,压抑的哭声飘忽在空气里。

我弯下身子,抱起蝶问冰冷的身体。她的嘴角带着一抹安详的微笑,脸色被桃花映得红润而健康。

蝶问,或者我该叫你什么?公主,少爷,还是阿楚?抑或陶然,和烟?又或者青淮,阿汲,还是说红笺,不休?又或者那条没有名字的鱼。

我应该叫你什么呢?

时光的快的像是山溪,你的记忆是那么短暂,短到你不能在茫茫的人海中认出我,短到我无法在无尽的轮回中找到你。

两千年前,一树桃花落尽。我坠入时光之渊,只为遇到你。

活的轮回,像是人间的地狱,枉然寻找一千年,也还是没能再跟你一起。

就像那么一眨眼间,一千年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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