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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六章 不知味 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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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游到门边,不敢贸然进去,只伸出头向门里看。

这一伸头不要紧,我发现自己竟是头朝下,倒挂在一个山洞的洞顶,接着,重重的摔进了山洞,头着地栽进了一滩泥里。

“你没事吧?”有个人问,伸手把我从泥里拉出来。

我甩甩头上的泥:“没事。”

“那就好了,”他笑着说,“阿汲他很奇怪你怎么从上面掉下来?”

洞里只有我们两个。

“你叫阿汲?”我问,环顾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山洞。说是山洞,不如说是一个环形的大厅。大厅墙壁上共有十三扇门,十二扇小的,一扇特别大的。

“阿汲说你还没回答他的问题。”他依旧笑嘻嘻的,一副傻乎乎的天真模样。

好奇怪的说话方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如实回答,然后脑袋像是又被砸了一下,猛得想起一个问题,“你不怕会说话的狐狸?!”

“狐狸会说话有什么好奇怪的,阿汲他不也会说话吗?”他笑笑,很是不以为意。

突然,有敲门的声音传来。

阿汲的脸色微微一变:“小狐狸,阿汲让你在这儿乖乖的站着,不许说话也别乱跑,好不好?”

我莫名其妙的点点头。

他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遍,才跑到一个石门边,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巨大的物体走进了门里。我不确定那是不是人,或者是不是曾经是人。他的确站立着,却并没有手和脚,甚至没有头和身体之分。他全身裹着厚厚的,盔甲一样的东西。他的呼吸声音重的像是嘶吼,呼出的每一口气里都夹杂着尘土和砂石。

阿汲手里拿着一叠纸,在里面翻找了一番之后,抽出来一张,贴在那个人身上。

那人轻轻地吼了一声,跟在阿汲身后,走到那扇最大的门前。

阿汲把门推开,让他走进去,再把门小心翼翼的关了,盯着门看了好久,嘴里念念有词。

过了许久,他才转过身来,一边用袖口擦着汗,一边笑着说:“阿汲他又送走一个。”

我知道可以说话了,便问:“那是什么?”

“阿汲他也不知道,或许是岩石,也或许是苔藓结成的疤,”他似乎自己也不太明白,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决定不为此伤脑筋,“小狐狸,阿汲问你叫什么?”

“我叫黧白,”我摇摇尾巴以示友好,“刚刚还有一个人掉下……”

我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方向又响起了敲门声。

阿汲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怎么了,你不去开门吗?”我问,奇怪的看着他。

“从那边到这边的通道,每回只能打开一次……”他哆哆嗦嗦的说。

敲门声越加的急促。

“那……为什么……”

“阿汲他也不知道。”他咽了一口口水,慢慢的蹭到门前,然后转过来求救的看着我。

“我帮你开门?”我问,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求之不得,拼命地点头。

“好,你让开一点。”我说,幻成人形,拉开了门、

门后却是一条空空的隧道。

“没人。”我说,奇怪的看着阿汲。

他摇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

过了一会儿,隧道里传来了脚步声,接着,一个跟阿汲穿着一样衣服的、长得也很像他的人从门里走出来。

“你是?”他站在门口,沮丧的盯着我。

“哥?”阿汲跳到门口,一把把那人从隧道口拉了进来。

“阿汲!”那人又惊又喜。

我站在旁边,看着相拥而泣的两兄弟,突然感觉自己很多余。

谁来跟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

“阿汲他问你是怎么脱开身的?”阿汲问,脸色兴奋得像个小孩子。

“有个人说愿意代我引路,我就来找你了,”阿锦笑着,开心的跳,“终于能好好跟你一起玩啦,我们两个一百五十年没有见面了吧?”

“一百四十八年。”阿汲笑着。

我实在不忍心打断兄弟相见,但又不得不问:“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从山洞顶上掉下来的?”

“是山洞下面钻出来的。”阿锦回答,眨巴眼睛看着我。

“我去找他。”我松口气,准备进门里面去。

阿汲一把拉住我:“不行,这扇门只能出,不能进。”

什么意思?

“这里所有的门都只能通向一边,你这样走,是走不回我来的地方去的。”阿锦解释。

……这算什么……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我叹口气,问阿锦,他说话比较好理解。

“那边的门一关,再打开的时候,通道已经变了形,不知会通向哪里,”阿锦有点歉疚的回答,“下次两扇门再联通,幸运的话,也只能是十一天之后了。”

还有十一天吗?

“阿汲他说,如果你靠在门边,就能跟那边的人说话了。”阿汲邀功似的看着我。

我疾步奔到门边,冲着门大喊:“喂,臭道士,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一片岑寂。

“根本就没有嘛……”我叹口气。

阿锦和阿汲对视了一下,无奈地回答:“可是我们好多兄弟都是靠这个方式联系的。”

“好多兄弟?”

“阿汲有一百多个哥哥,还有很多弟弟,”阿汲笑着,“我们守在地下的迷宫里,每过三百年,交班的时候才能见一次。”

“大家见不到面,但不妨碍互通音讯,可是去年开始,东海那边有位兄长突然失去了音讯,我和阿汲很担心,想去东海一趟。”阿锦说,面露忧色。

“失去音信?”我疑惑。

“可能……”阿锦叹口气,“被失控的炎魔吃掉了也说不定。”

阿汲哆嗦了一下。

我正要继续问,突然,门那边传来了回声:“你叫谁臭道士,妖孽,快出来受死!”

果然能听到,可是怎么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呢……

“小狐狸,阿汲问你能不能替他在这儿守些时候?阿汲很担心东海的大哥,他跟阿汲是一个母亲的孩子。”阿汲问,恳求的看着我。

如果是我的弟弟妹妹出了事情,我也会担心吧。何况我自己一个人也出不去,于是点点头:“等你回来,你告诉我怎么回去。”

阿汲给我交代完日常工作,便跟阿锦一起,消失在了最大的那扇门后面。

“死狐狸,你还在那里吗?快说话!”道士在那边吼着,我听见砸门的声音。

我走到门边,盘腿坐下,倚在门上:“狐狸死了怎么说话?”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狐狸,你叫什么?”

我笑:“想问别人名字,先要自报家门才对。”

又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极不情愿的回答:“在下姓花名沾衣。”

“好说好说,在下黧白,”我笑嘻嘻的说,琢磨着他的名字,“你为什么叫花沾衣?”

“桃花不解沾衣雨,却把嫣红问春风。”他轻轻的说。

“好像女人的名字,有没有别的?”我问。

“谁说这名字像女人了,你不爱叫不叫!”那边似乎又羞又气,吼声响彻山洞。

我捂着嘴偷笑着。

“我道号青淮,你叫我青淮道长。”过了一会儿,他忿忿的说。

“青淮道长。”我笑嘻嘻的叫,举起手对着空气抱了抱拳。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你为什么叫黧白?”

原来他刚刚一直在思索我的名字,可是看起来什么都没有想到。

“你不是见过我的原形吗,”我笑,“‘黧白’的意思就是耳尖黧色的白狐狸。”

他“哦”了一声,然后又沉默下去。

过了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又开口了:“谁取的名字?”

我挠挠头:“我师父……五百年前的事情了。”

“你已经五百岁了!?”

我的耳朵被他的喊声震得痒痒的,不由得有点生气:“是啊是啊,五百岁的妖狐不该是很常见吗?你在这儿大惊小怪什么!”

他嗫嚅片刻,很大声的叹了一口气。“五百岁的狐狸不常见啊。”

“不常见吗?”

“大多数修行到一两百岁就完了,要么自行入魔,要么就是被杀掉了。”

“被谁杀掉?”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一部分是道士和除妖人,另外一部分,恐怕是同类吧。”他轻声说,语气无限伤感,倒好像他才是妖。

“为什么会被同类杀掉?”我不解。

“大概……因为是同类吧。”他回答。

为什么因为是同类而被杀掉呢?我冥思苦想,却毫无头绪。如果是同类的话,不应该互相关照好好相处吗?

大家都有无限的岁月要打发,难道他们不会感到寂寞吗?

“你不知道吗……内丹的事?”他问。

“什么东西?”

他好像愣了愣,然后懊恼的说:“算了,不知道才好。”

我叹口气。我跟着师父长大,对于同类的事情,了解的少之又少。三限山之北便是妖魔横行之地,虽然师父并没拦着,我却从来没有踏过分界线一步。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会迷惑虞家小姐?”他问。

我嘟囔着:“都跟你说不是我了,是一只黄鼠狼,我想逮住他来着,谁知道追丢了。”

“真的?”

“真的,等我出去一定抓住他。”

“好。”他应着。

我不由得叹口气。

“你在想什么?”他见我不说话,似乎有些担心。

我苦笑:“你刚刚掉下来的时候,受伤了吗?”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我笑,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我向来不善与人交谈,就算在师父身边,也是沉默的时候多。

“黧白,你从哪儿来?”他问,好像并不愿意让气氛沉默下去。

我并不讨厌这种对话。“三限山。”

“三限山?”

我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毫不费力的猜到他的表情,笑道:“是啊,三限山。”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三限山的故事吗?”

三限山的故事……我是不是在哪儿听过呢?

“传说三限山上有片桃林,之中有一株桃树,四季花开不败。”

我默不作声。

“你在听吗?”他问。

“在听。”

他似乎放下心来,继续讲:“有位修士在那儿隐居,看到了那株桃树。后来不知为何,桃花突然不再开了,修士以为桃花已死,便拂衣而去,找到轮回之渊,跳了下去。”

轮回之渊。

“后来呢?”我问,“那株桃花是死了吗?”

他顿了一下:“我不知道。”

“三限山上,我的桃花林里,有一株桃树,一直不开花。”我说,想起了坐在树枝上,俯瞰整座桃林的感觉,“它一直努力地长着叶子,伸展着枝干,高度超出一般的桃树两倍。”

“它没死?”

“它没死。我师父说,它在等人,所以想看得更远。”

“师父?”他的语气惊异之极。

“是啊,我有师父。”我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惊讶。

“你师父是什么人,还是跟你一样?”

“他说自己是谪仙,名叫‘不成’,在山上隐居。”我一边想,一边回忆着师父跟我说话时候的表情。时隔五百年,我发现自己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那就奇怪了,”他慢慢地说,“山间兽类修炼成人,本身就是违反规律的,仙人是不能插手此事的。”

“所以他叫不成仙嘛。”我打趣道。

那边传来一阵细微的笑声。

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倚在门上发呆。

“黧白?”他又叫我。

“啊?”

“迷惑虞小姐的不是你?”

“当然不是,”我翻翻白眼,“我对什么虞小姐可没兴趣。”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然后轻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没关系,我向来很大度的。”我嘻嘻笑着。

“我说什么了?”

“恩,你说什么了?”我笑着反问。

“什么也没说。”他回答。

“既然什么也没说,那我要去睡觉了,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你也去休息吧。”

那边没了声音。

我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山洞中没有光,靠嵌在墙上的一个个宝珠照明,所以我完全搞不清时日。

我起身,打开那扇门。

门后走出一个全身裹着火焰的人,火焰温度极高,烤的我脸颊生疼。

我按照阿汲交代的,把他带到那扇门前,然后从那打纸条里抽出一张画了火焰符号的,鼓着勇气,贴在那人身上。

说也奇怪,那火焰虽然感觉热得很,摸上去却是温温热热的。

我把他送到门后,然后把门关了。

青淮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你醒了吗?”

他好像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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