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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独自背负的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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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嘉中毒而非感染黑死病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哈特菲尔德。许多贵族本已打包收拾好行李准备连夜逃走,结果证实瘟疫只是虚惊一场,于是又纷纷灰头土脸地回到城堡内,一时间好不尴尬。

鉴于玛嘉的病情很严重,而御医又找不出解毒的方法,国王赫瑞决定先将玛嘉一个人送回王城接受治疗,其余人则继续骑马北上。可他很快发现这个计划好像行不通,因为昂理和亚刹执意要护送玛嘉回城,而亚刹一说走,玛格丽特女大公顿觉无趣,也打算跟他一起回去,这样一来,四个即将大婚的主角就一个不剩了。再加上黑死病的谣言大大打击了贵族们的兴致,公主被下毒的消息又搞得人心惶惶,以至于每个人都表现出巴不得赶快回家的样子。

国王最后只能下令提早结束巡游,隔天就打道回府。

玛嘉躺在一辆王室专用的宽敞马车里,仍高烧不断,咳嗽不止,手上的黑斑逐渐蔓延至整条手臂,脸色却呈现相反的惨白。旅途的过程痛苦无比,但全凭满腔愤怒和一股强烈的想要活下去的心情,她在鬼门关徘徊几次后,最终还是死撑了下来。

毒殺王室成員是不容置疑的死罪,还未回城,赫瑞便已派出信使通知宫中的大臣逮捕了杰斯敏夫人。而似乎是早已料到了这样的局面,杰斯敏夫人十分平静地接受了指控,被关进监狱塔时也只是冷笑了一声而已。

因为她知道,关不了多久,一定会有人将她放出来的。

果然,第二天傍晚,她透过牢房的铁栅栏看见了回城的大队人马,没过五分钟,守卫就将她带出了监狱。

在一间被深色窗帘遮得密不透风的卧房里,她看见了床上奄奄一息的玛嘉,及两个满面愁容的年轻贵族。其中一个她并不在意,但另一个,却是她这次计划的核心人物。

她没有料错……她暗想,这个人果然是关心玛嘉的。

从那次为了玛嘉替一个无关紧要的骑士疗伤起,她就怀疑,这个向来内敛的男人是不是动了情;而在那之后的一次次接触中,她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尽管他伪装得很好,却仍逃不过她的眼睛——那种从深处萌生的纯粹的、无望的、不求回报的感情,根本已成了枷锁。

……就跟她一样。

她平静地提出要求:“我要我的丈夫在场,如果看不到他,一切免谈。”

亚刹向铂银看了一眼,征得后者同意后,对门外的仆人低声作了吩咐。趁此机会,铂银皱眉盯着杰斯敏,目光中带着怜悯和惋惜。

“……我猜到了你的目的。”

“我知道你猜到了。”杰斯敏微微一笑,“和你说话果然很轻松。”

“可这样真的值得吗?”

杰斯敏笑容扩大了,仿佛讥讽,又像是自嘲般答道:“我把这个问题还给你,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

像是听明白了她的话,铂银转开脸,一脸黯然。

“呵……你这个人就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就算到今天你也丝毫没改变……”杰斯敏突然苦笑,神情伤感,“难怪梅杜莎和安德鲁在把你伤成那样之后,还能恬不知耻地卷走你的家财大摇大摆闹私奔,全都是因为他们很清楚——你就是一个习惯由自己背负所有痛、不懂报仇、不会算计、只会忍气吞声任人宰割的傻瓜!”

床幔后的玛嘉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昏昏沉沉地看向他们,安静的房间中,她能听清每一个字,却没有足够的脑容量去理解消化这段对话的涵义。她甚至搞不清楚,这恶毒的女人在讲哪门子的故事,谁是梅杜莎?谁是安德鲁?

还有,她怎么敢骂铂银傻瓜?这种事只有她玛嘉能做啊!

然后她又听见杰斯敏低声说了一句:“大概我也是傻瓜。”她更不懂了。

他们明明是来向杰斯敏要解药的,怎么却莫名其妙聊起了不相干的故事呢?而且,铂银的脸上为什么会出现被逼入绝境的痛苦表情?那女人到底对他干了什么!可恶……要不是身体动弹不得,她早就自己动手了,绝对让她在说出第一个字之前就哭着求饶,哪里还容得她说出那么多废话……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觉,房间门口忽然出现了凯特的身影。

他斜靠在一根拐杖上,身体侧扭着,表情更扭曲,原本粗犷英挺的五官完全走了样。

“等待的过程,可真难熬啊……”油滑又自以为是的嗓音,用来调情或许有几分作用,但此时听来却充满不怀好意的阴戾。

玛嘉出于生理上的厌恶,全身打了个寒颤。冷不防,薄纱般的床幔被一手拉开,她的视线对上了凯特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她用力咬住下唇。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玛嘉公主。”凯特的表情犹如毒蛇吐信,“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看呢。”

“彼此彼此,你‘那里’看起来好像也空荡荡的呢。”

“呵……”凯特眼角抽搐,乖戾地冷笑,“这种时候还敢嘴硬,你就这么确信我不会杀了你吗?”

“那当然,你对我这么有兴趣,怎么舍得轻易让我死掉呢?”玛嘉镇定自若地看向他身后,“而且别忘了,这里并非只有我们两人。”

凯特略微侧过脸,一阵树叶摩挲声爬过他耳边,几条极细的藤蔓早已悄无声息地缠绕在他身上。他回头望去——亚刹静静地站在他背后,红色的刘海下目光如炬,双臂垂在两侧,从掌心延伸出的植物密密麻麻地铺在他脚边。

“生长神……原来如此。”凯特扫了一眼如蛛网般遍布整个房间的植物,无动于衷地勾起嘴角,“真是不友善的开场,亚刹,铂银,你们两个真叫我失望。既然你们把气氛搞得这么不愉快,那我也不必客气了。”

舔了舔嘴角,凯特表情阴狠地向杰斯敏使了个眼色。

杰斯敏立刻从嘴中吐出一枚药丸,丢进最近的蜡烛里,药丸一接触到火便烧化了,飘出一缕带着清香的白烟。

亚刹和铂银紧张地戒备着,不知她此举有什么意义,只见凯特拄着拐杖悠闲自若地在沙发上坐下,而另一头床上的玛嘉却高声惨叫起来。

“快带玛嘉离开这里!”铂银急忙吩咐亚刹。

亚刹快步走上前抱起玛嘉,操纵植物打开门,却见门口堵着一大群僵尸一样的仆人,每人手中都拿着长矛、短剑等武器,目光无神地盯着他。

“不行,仆人都被操纵了,可恶!”不得已,亚刹只能退回来,重新将玛嘉抱回床上。

玛嘉蜷缩在他怀里痛得满头大汗、眼中充血,却死死咬住手指不让自己发出窝囊的□□声。

好痛……这该死的□□!咬得手指几乎断掉,都无法缓解这深入骨髓的痛,实在太痛了啊啊啊啊……

“你到底对她干了什么!”亚刹对杰斯敏怒喊,地上的藤蔓一瞬间向她涌去,紧紧缠绕住她的脖子,将她提到半空中。

杰斯敏因缺氧而脸色红紫,艰难地从喉间挤出破碎的字眼:“我身上的神……是□□神,我下的毒,只有我能解……”

“那就快解!否则杀了你!”亚刹愤怒地一挥手,藤蔓缠得更紧了。

“这种程度的威胁对她是不管用的,劝你还是省省吧。”凯特插嘴,在椅子上冷酷地笑起来。妻子的脖子被绞得出血,甚至马上就要窒息,他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而反观这一边,玛嘉痛苦的模样却让亚刹慌得不知所措。

关心则乱。这个世上先屈服的永远是在乎的一方。

“可恶……”亚刹抱紧玛嘉,隐忍地咬牙,挣扎过后还是屈辱地松开了藤蔓。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忽然被一条手臂拦住。

十分突兀地,沉默许久的铂银走过来,挡在亚刹和玛嘉面前,平静地说:“我答应你们的条件。”

“诶?”亚刹愣住了,“铂银,你在说什么……”

“我答应,用我的净化能力为凯特疗伤。相对应地,你们要替玛嘉解毒。”

清晰明白的声音,足以令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听清楚。

凯特满足地活动了一下肩膀,厚颜无耻地笑道:“听起来很公平,这样就对了嘛。反正你对女人也不感兴趣,下身那玩意儿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替我承受这伤,也算是物尽其用。”

铂银使劲抿了下嘴,额角的青筋抽搐着,却硬生生忍了下来。

“但是,我要求先解毒。”

“别跟我玩这套,你以为我会上当吗?不过为了表示诚意,我倒是可以先替她止痛。”

受到凯特的指示,杰斯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地往蜡烛上撒了一把药粉,不多久,空气中的香味渐渐淡了。

玛嘉迷迷糊糊的脑袋也逐渐清醒过来,经过一连串折磨后,她终于能静下心来仔细思考眼下的问题——

仅思考了一秒,她便使出全身的力气大喊:“铂银!你给我等一下!”

铂银头也不回,冷淡道:“闭嘴,不要说多余的话。”

“什么?……”玛嘉死抓着帷幔想要站起来,无奈体力到达极限,她又颓然倒在亚刹怀里。扶着额头,她十分困惑地皱眉,“你……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你如果治疗他,他下半身的伤就会转移到你身上,到时候断子绝孙的就是你而不是他啊,你真的明白这样做的后果吗?”

等了半晌,铂银都没有回应。

玛嘉瞪大眼睛,突然明白过来:他知道,他是知道的……难怪他和杰斯敏之间会有那样的对话,难怪他会有被逼入绝境的痛苦表情,难怪他始终都沉默着——原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凯特的目的!

他究竟是抱着何种心情一直等到现在,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答应这种荒谬要求的呢?可恶……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眼看铂银半跪在凯特面前,正要动手解下他的腰带,玛嘉气得怒喊:

“别开玩笑了!住手啊!我要阉割的人又不是你,你凭什么擅做主张把凯特的伤转嫁给自己?这样岂不是等于我在伤害你吗?我可不想当阉割你的罪魁祸首,别陷害我啊,混账!!”

铂银无动于衷地继续脱裤子,并除下带血的药布。

玛嘉气得□□攻心几乎昏厥,明明已气若游丝,却还是强撑着声嘶力竭:“不要啊……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跟我非亲非故,连朋友也算不上……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来救我?根本不值得啊!你要是真的用这种方式救了我,我会恨你的……”

“没关系。”铂银背对着她,咬紧牙黯然低语,“恨我吧。”

他将手覆盖在凯特残缺的下身,略微低头,屏息凝神。

“可恶……”玛嘉绝望地闭上眼,发出低哑的哭声。

从没想过自己会哭,哪怕受再多的委屈、被再多人冷落,她也绝不低头,就算受再重的伤、吃再多的苦,也绝对不会流下窝囊的泪水!本以为,她已坚强到再也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打败了,却没想到……

她竟然会因为心疼一个人,而功亏一篑。

“好过分……你其实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吧?铂银。”

用手臂掩住脸,她发出带有鼻音的暗哑声,话一出口,铂银和亚刹均是一惊。

“先是对我提出善意的警告,接着牺牲自己救了我的骑士,然后又一次次出手帮我,循循善诱地一点一点勾走了我的心。而现在,你就打算用这种方式回报我的感情吗?你这个负心汉,未免也太过分了!”

铂银惊讶地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禁慌了神。他急忙稳住双手,设法让自己冷静。

玛嘉发现自己的声音有扰乱作用,立即停下啜泣,一口气连说了十多句负心汉,听得铂银满脸无奈。

“别再说了。”

“哼,想要我闭嘴吗?那就先把你的手放下!”

“我是在救你啊,笨蛋!”

“谁要你救我啦?我有拜托你救我吗?”

铂银只能求助同伴:“亚刹,把玛嘉打昏!”

玛嘉也不甘示弱:“亚刹,用植物把铂银吊起来!”

“诶……”亚刹看看玛嘉,又看看铂银,面露挣扎。一方面,他当然不希望铂银治疗而让凯特阴谋得逞,可另一方面,他又无法坐视玛嘉就这样被毒死,于是一时间左右为难。

铂银深吸一口气,抓紧时机再次将注意力放在凯特身上,闭上眼排除杂念,让自己的力量缓缓流入受伤部位。

他的脸色渐渐浮现阴霾,口中呼出白雾。

“铂银!不要啊啊啊啊!!!!”

玛嘉对着他的背影嘶喊,心中再次被绝望笼罩,眼前一黑,她从亚刹怀里滑了下来,噗通一声跌在地毯上。

落地的一刹那,一道紫色的烟雾从她头顶喷出。紫烟轻柔飘渺,隐约幻化出女人的模样,待所有人都注意到这缕奇妙的烟,目瞪口呆地仰视它时,它又聚拢形成一枚极细的钩子,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向杰斯敏头上掠去。

突然,杰斯敏大叫一声抱住头,身体悬空浮起。紫色钩子在她额头上猛地一勾,她的头顶也开始喷出黄色的浓烟。

而紫烟则像是完成任务一般,又飘回到玛嘉体内。

亚刹见状眼前一亮,连忙对铂银喊:“等等!铂银,先收回你的力量!”

经由他提醒,铂银似乎也从这两股烟雾中看到了希望,匆匆收回了手。

治疗戛然中止,凯特顿时勃然大怒。忍耐了两个月,好不容易用计策逼铂银达成协议,眼看治疗就要结束,自己又可重振雄风,突然间……他居然收手了!这叫他怎么受得了?

他狠狠攥住铂银的手腕,咬牙切齿地吼:“别停啊!快治好我!”

铂银迅速握拳,反手一扭,将他整条胳膊扭到背后。气得他暴跳如雷:“杰斯敏!下毒!让他们统统下地狱,一个也别放过!”

然而,杰斯敏却如灵魂出窍一般,歪着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铂银回到亚刹身边,从手心剜出毒槲的种子,急促道:“快!亚刹,没时间了!”

“嗯,我明白。”接过种子,亚刹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在他的力量作用下,种子迅速发芽生长,不过这次并没长成羽翼权杖的模样,而是不断抽出细密的枝条,从四面八方包裹住核心。种子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不多久便形成一颗脑袋大小的植物球。

“你、你们想干什么?”凯特瞠目结舌,连连退后,“那个东西,该不会是……”

“没错,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毒槲,原本是打算用来对付腐烂神的,是这辈子仅有的一次帮助哥哥的机会……”亚刹咬住牙,皱眉瞪向凯特,“但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凯特先是一惊,随即又猛地爆发出大笑:“别做梦了!我体内的神是主神!区区毒槲算得了什么?”

“哼。”亚刹苦笑了笑,“真是悲哀啊,凯特,就算为你牺牲到如此地步,你还是没有把你的妻子放在心上……不过,没有了她的力量,你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凯特顿时变了脸色,慌忙看向空中的黄色烟雾:“难道——”

毒槲球被抛到了空中,从一侧裂开,好似一只张开嘴的怪物,开始大口大口吞噬黄烟。黄烟感受到危险,化作长蛇,扭动、翻滚着,在房间里惊恐乱窜,每次被咬掉一截尾巴,便发出一长串撕心裂肺的啸叫。

“亚刹!”凯特又惊又怒,“你在干什么?那是□□神的魂魄,是神啊!”

亚刹抬头仰望,目光深远:“□□神在利欲熏心的人间界确实很受重用,历代被□□神附身的王族无一例外地都成了阴谋家,但是,在天宫界,他终究也只是一个劣化神而已。只要是劣化神,就逃不过制裁,这是无法被推翻的宿命。”

“宿命……?”看着半空中那可怜兮兮、越缩越小、最后只剩一丁点黄色痕迹的□□神,凯特哑口无言。

毒槲的牢笼将最后一点黄烟吞噬后,震颤了几下,随后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从内部爆裂了。被炸碎的焦枯枝叶落在地毯上,化成粉末,顷刻间,毒槲和□□神一并不复存在了。

“你竟然……杀了神?”凯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的,“为什么你会有毒槲?为什么能以人类的身份弑神?……亚刹,你到底是谁?!”

亚刹当作没听见,一心只在乎□□神消失后,玛嘉的中毒症状是否有减轻。他匆匆回头,却见铂银已经先他一步抱起玛嘉,细心检查她的眼睛、唇色、呼吸,以及手臂上的黑斑。他犹豫着没有上前,只是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直到铂银确认玛嘉已脱离危险,他才放心地吐出一口气。

“喂!回答我啊!难道一直以来你都在隐藏真实的实力?生长神不是只是一个小小的协从神吗?难道你不是生长神?”

亚刹抬起吊眼梢,目光锐利地盯向凯特,蹙眉道:“我是。”

“那为什么……诶?”

“我是——生长神。”亚刹平静而冷淡地看着他,“从出生的第一天起,我就是生长神,我没有神格,也没有被附身,因为我本身就是堕入人间界的神。”

“……”凯特倒退一步跌坐在椅子上,脸上浮现见到鬼一般的惶恐,“不是灵魂附身,而是神的本体?难怪你的这头红发,跟国王、王后还有其他王子都不同。”

“没错,我跟你们的确不一样。”亚刹走上前,咬了咬牙,捏起拳头狠揍了凯特两拳,打得他的颧骨霎时浮现淤青。

“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再打玛嘉和铂银的主意!先前我不动你,只是不想破坏宫中各势力的平衡,引发鹰格兰的战乱。但假若你再敢伤害我身边的人,下次我杀的就不止是劣化神了,我会将你的主神、连同你的人类之躯,一起从这个世上抹杀掉!”

显然是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凯特瞪大眼,目光呆滞起来。

“还有,”亚刹瞥了一眼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杰斯敏,眼底浮出伤感,“好好珍惜你的妻子吧,就算时日不多,也利用最后的时间和她道个别吧。明知毒害玛嘉一定会被揭穿,自己一定会被判死刑,却还是为了你铤而走险,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你这辈子,已不可能再找到比她更爱你的妻子了。”

听了这番话,凯特的眼中似有什么在闪光,可亚刹很清楚,那闪光中并不包含对妻子的感恩和怜悯,因为他的表情仍然无动于衷。

没救了啊……他难过地垂下视线,走向玛嘉。

将玛嘉带回安提尔的寝宫,看着她安稳入睡,铂银和亚刹才放心地离开。走出房间后,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露出灾难过后幸免于难的苦笑。

“你终究还是撒谎了呀。”铂银调侃道。

“你听到了?”亚刹有些不好意思地按住脖子,“我只是在对凯特虚张声势而已。其实我根本没那么了不起,堕入人间界之后我就成了普通的人类,只是拥有一点控制植物的能力,神的记忆也几乎全被抹除了。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从天宫带了一枚毒槲的种子下凡,但这颗唯一的种子,也在刚才被我用掉了。唉……”

“没关系,就当是给凯特一个教训,他短时间内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可今后该怎么办呢?还有哥哥体内的腐烂神,又要怎么对付呢?”

铂银温柔地笑了笑,低声安慰:“不用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亚刹瞥了他一眼,支吾道:“那……关于那个,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那个?”铂银不解地问。

“就是玛嘉啊,她刚才向你……表白心意了,不是吗?”

一道狼狈从铂银眼中划过,他僵住脸,清了清嗓子尴尬道:“那才不算什么‘表白’,之前她不是也说了她讨厌我吗?这位公主一向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她哭了……为了你,那个骄傲的玛嘉竟然哭了……”

铂银扭开脸,心中五味杂陈。

亚刹得不到回应,也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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