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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一 楚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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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逢春的脖子上油腻腻糊了一层冷汗,他忍不住想哆嗦,每哆嗦一下,脖子就会在利刃上擦出一条血痕。

他不敢动,却又不受控制的发抖,简直生不如死。

而不远处,窗台上坐着的白衣人正以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拂过紫色的剑刃,眼神迷离。

他只觉得胆寒,那半边银色的面具狰狞冷酷,露出的另小半边脸却如青山绿水般清雅秀丽,这一阴一阳的面孔带给人的感觉不仅仅是惶恐,更是致命的吸引力。

被绑缚的部位开始僵硬麻木,剑却精准的架在他的脖子上,纹丝不动。

“想清楚了没有?”白衣人微微一笑:“要命还是要钱?”

“要命……”杜逢春咬咬牙说。

“那就行。”白衣人轻巧的跳下窗台,缓步走到他面前弯腰笑道:“我的规矩是,先交钱后交命。”

“钱就在……”杜逢春的两腮抽搐了一下,眼珠子朝某个方向鼓了鼓:“柜子的第三个抽屉里。”

“那么多钱,能全放一个抽屉里?”白衣人挑了挑秀气的眉,弯下腰笑的诡谲:“你当我傻么。”

“银,银票。”

“唔,姑且信你一回。”白衣人拍了拍杜逢春的脸:“少给我玩儿花样。”

说罢,他转身走到檀木雕花的精致柜子前,用剑猛地将柜子洞穿。

“嗖嗖”几声,有漆黑的小镖从中射出,白衣人凌空翻过,身影鬼魅的移到了杜逢春身后,脚下一勾,那绑缚他的椅子飞快挪动,杜逢春的脖子在横架的剑刃上重重擦过,鲜血飞溅,他肥胖的身体完整的挡在白衣人面前,做了那毒镖的靶子。

杜逢春死的很惨,脖子被切了大半,由于剧毒,身上的肤色也很差。

白衣人冷冷的取下了剑。

她手中执两把袖剑,一紫一白,好看的紧。

这是大半年来的第六十个单子,不过目标显然是棘手了些,令人厌烦。

在一例一例的屠杀中,她的心在越来越冷,行事也愈来愈果决。

她是江湖新生的好手,专门接杀人的单子,杀人无要求,只要钱给的足够就好,另外,她还有个奇怪的规矩,若是被杀的人愿意出比主顾更高的钱,她可以放过他,甚至可以帮他反过来去刺杀主顾。

这显得很没有职业操守,但更加凸显的是她对钱的执着。

好像彻底变得拜金了。

楚烬摸了摸额头,无奈,这么久除了大量的钱和大量的血可以让她填平伤口,倒也没有其他办法。

她的功夫在历练中是愈加好了,青莲花目本就是上乘武功,外加一双罕见的名剑在手,她来无影去无踪,从未失手。

转眼间已变成了老江湖。

杜逢春是这一带妓院赌坊的大股东,结怨不少,原以为这家伙只是个脑满肥肠的土豪,哪晓得还有些城府。她嘲讽的踢了踢杜逢春的尸体,那摇摇欲坠的脑袋愈发摇摇欲坠了,血肉模糊看的她“咦”了一声,转身决定例行公事。

她摸了摸腰间,发现没带家伙。

可能是用完了,她啧啧叹着去抽屉里翻找,很快就找到了上好的狼毫笔和宣纸。

忽然,她在那只被洞穿的抽屉底部发现了一沓东西。

上面被半掩住的几个字让她心头一跳。

她“哗”的将那一沓纸抽了出来,动作竟然有些发抖。

满纸用朱笔写的密密麻麻,其中确有几个字仿若剑一样扎进他眼里:秦风月,殁。

她强自镇定下来,细细的看着那一沓一沓的记事,竟然是大半年来江湖上发生的秘辛,看来这家伙暗地里进行了不少捞钱的勾当,例如用秘闻威胁当事人,或是用尚未结果的争斗开设赌局。

她嗤笑一声,却下意识的在里面寻找什么,与此同时却听见门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眼疾手快的撕下一张纸,龙飞凤舞写下一个“烬”字,贴在杜逢春的脑袋瓜子上,然后她飞身出了窗户。

惨呼声余音袅袅,还有撕心裂肺咒骂她名号的,却让她莫名的快意。

回到离恨天的时候,她发现里面有人,不由得悄然退出藏到一旁。

改名换姓之后倒是很少有人来拜访,墨上邪同她住在一起,也一并隔世了,这么想来倒是挺难为他,若是有人来拜访,不用想也是墨上邪应付的。

可是这来人是谁?

她好奇的探出目光,诧然发现是个熟悉的红衣女子,还有一个背着重剑的英俊青年。

——炎翎和流觞。

饶是她在外混迹了这么久,一颗心长满了茧,此时也不由得慌了。

破碎的记忆仿佛混在水里的碎玻璃一样,割着她的心。

他们来做什么?!

“连你也没有见过她?”炎翎几乎是在叫喊,她的嗓子有些哑,带着一抹不可承受的脆弱,她扑上去揪住了墨上邪的领子:“这怎么可能呢!明明那天是你带她走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流觞用力扯住她的手臂,摇摇头示意,炎翎的眼泪却淌了下来。

墨上邪怔了怔,一时无措。

“她是真的死了么!”炎翎扑在流觞怀里泣不成声:“怎么办,这下怎么办……”

流觞抚了抚她后脑上的头发,言辞无力,只能缓缓的闭上眼,沉重的呼吸。

“墨兄。”流觞干涩道:“若是你有机会见到她,告诉她……无论她有多么不愿意,还请回一趟琼华谷。”

“我会的……”墨上邪道:“如果我真的能遇到她。”

然后,他们二人离开了离恨天。

她往阴影里掖了一掖,只觉得心头压着一块石头很沉闷,直到那二人走远了,她才进了离恨天。

墨上邪一语不发的坐在椅子上,看见她的时候眼神一暖。

“你总算回来了。”

“嗯。”她应了一声,摔进椅子里:“我都听到了。”

“那你的打算是?”墨上邪神色复杂的问。

她没说话,咬着嘴唇冥想,一年来,江湖上平静的有些出奇,那一段时间关于琼华谷的波澜大约两三个月便奇迹般的平息下去了,凌家也没有再找麻烦,这才给了她休养生息的机会,不过实在是有些蹊跷。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她觉得头疼,转身说。

刚开始的小半年,她过得很痛苦。

每每闭上眼,她总能梦见箭雨下那一袭紫衣被搅得粉碎,化作点点流萤,然而那个男人直到最后还朝着她温柔的笑,那笑里深藏着苦涩和不舍,但他竭力在笑,似乎要告诉她不必担心。

明明,项昆仑和墨上邪带他走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回头看秦栩。

但她仍然是吓醒了。

仿佛生生从心上剜去了一块血肉,空落落的疼。

再往后,她便逐渐习惯了,梦境模糊,大约是接单子做事太过疲惫的缘故,她睡的很实,甚至有时候她开始忽略那些事情,有时候站在离恨天的楼阁上远眺,这是一座小城,远离纷争,里头的人都是朴素的,过着单调的生活。时常有沾满是非的人走进,却觉得无趣又不屑的走出,这样其实也好。

她会觉得内疚,会感慨自己的无良。

不论因为什么原因,琼华谷给她的东西太多,她此生是还不了了。

当下,她却再一次惊醒,觉得心跳的飞快。

流觞的话一遍一遍在耳边回荡,还有炎翎不寻常的失态。

他们是不是一直在找秦风月?找的很苦很累,但却一定要找到,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

这是为什么呢?

倏地回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曾几何时,她失踪,归来,四大护法焦急的神态。

——能带动这一切的只有一件事。

她刹那间觉得脊背上一阵刺骨的寒冷,仿佛有巨大的恐惧袭上心头。掀被下床,她从衣服里翻出那一叠札记,急急的翻开。

里面对琼华谷的寥寥数字,还停留在在品剑大会那一天,她微微松了口气,继续往下看,却见到有记载关于“秦风月”的描述。

“怎么可能!”她喃喃地说:“我怎么可能被凌少商凌虐致死?!”

“简直是荒谬!”她猛地拂落了桌上的器具,怒不可遏。

墨上邪匆匆从楼下上来,愕然望着一地的狼藉。

“你怎么了?”

她箭步而上,指着那一行行鲜红的朱笔字迹冷笑:“我逃出凌家之后,□□凌少商,试图将其灭口,最终反被凌少商凌虐致死,这简直就是毫无依据,可竟然还传的这么惟妙惟肖!”

“江湖上现在定然都以为你死了。”墨上邪怔了怔,捡起地上的外衫给她披上:“唯有琼华谷的人还不死心,四处找你。”

她抚了抚额头,觉得眩晕。

墨上邪扶住了她。

“琼华谷不知怎样了。”她低声说:“少了我他们定然不习惯。”

“事情都过去了。”墨上邪安慰道:“况且,以琼华谷的势力,封锁消息也不是难事,说不定他们正在养精蓄锐。”

“对了,项大哥最近怎样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还留在药师谷?他倒是有耐心。”

“许是觉得愧疚吧。”墨上邪叹道。

她笑着摇摇头,觉得事实难料。

墨上邪忽的握住了她的手,掌心温暖。

她怔了怔,抬眸看着他,他眼角的那颗泪痣色泽清浅,眸子莹莹澄澈。

“这段时间,谢谢。”我说:“其实你没必要陪着我呆在这里。”

墨上邪摇摇头,微笑道:“应该是我谢谢你,在我最无能懦弱的时候,骂醒了我,还带着我逃离了那个牢笼。”

楚烬有些不好意思,她松开了被握的手将外衫套上,撩开肩头的头发:“那个时候我的本意可不是这个。”

说完,她从墙上取下绢子细细的擦拭那两把剑。

曾几何时,她开始频繁的拭剑,继而频繁的出剑,此时彼时,心境也大不相同了。

“待会儿要去一趟逍遥门。”楚烬像是在说一件不相干的事:“回来恐怕得晚些。”

“我看你回来得明早了。”墨上邪哭笑不得,他总有一种少妇在送丈夫出征的错觉。

“我很精神。”楚烬说:“干完这一票,楼钱就该还你了。”

“其实我不希望你同我分的这么清晰。”墨上邪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我是真心对你,你…..”

“对了!不要煮鲫鱼汤!太腥了!”楚烬突然大叫,吓了墨上邪一跳。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哎嘿不好意思。”楚烬挥了挥手,信手将面具架在了脸上,那银质面具覆盖在她精致的半边脸上寒光隐耀:“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墨上邪傻傻的被撂在了原地。

“你要早些回来……”他喃喃的说:“我要怎么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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