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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狐皮斗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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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皇城的王爷回城,总会有消息的,何况是当初呼声很高的大皇子。然而市井的平静让姝宜百思不得其解,她反复猜测诸葛玠的来意,却怎么也猜不出,最后只得当自己认错人。

姝宜打着哈欠,询问了时辰,拦住杜若正要续接上的蜡烛,倒头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没任何异常,没有人和她一样“发现”平王回城。也难怪,在渝州和花鸟鱼虫相伴,怎么会到皇城这个充满争斗的地方?

姝宜从杜若手中接过脸帕,随意擦洗着,迎来新的一天。

初冬的早晨比深秋的舒适许多,尤其是飘雪的时候。

重新回到苍梧宫,她变得敏感很多。每天都要知道璩沐和璩远的确切行动,才能安下心来。璩沐每天都要去皇宫里,和把他女儿当做人质的人畅谈一番吧。

她习惯地问着,也得到不变的回答。

朝绿萝打听过后,得知璩远还没来得及出门,她蹭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跑去。别看她人小腿短,跑起来可一点也不含糊。步伐虽小,但是她倒腾的快。等杜若回过神来,姝宜黑色的后脑勺已经看得不真切了。

一个踉跄,一声哀嚎,杜若跑到门口,又折回来,从椅子上抓起狐皮斗篷:“小姐,小心着凉啊!”

苍梧宫的正门,姝宜的手抓在他衣摆上,怎么不肯松开。璩远拗不过她,又忙着赴约,来不及安排大一点的马车,无奈之下,璩远只得和她挤在略显狭小的空间里。马车启程,杜若才赶到宫门口。姝宜朝她挤挤眼睛,乐呵呵地关上帘子。

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姝宜终于耐不住。狐皮斗篷落在了椅子上,穿着单衣就跑出,真是……

“现在后悔来还得及。”一下子被璩远说中心事,姝宜竟觉得冻得红扑扑的脸上有些发烫。

“哼!反正我就要跟着你,省得你把我撇下。”她执拗着不肯下马车,好像离开这狭小的空间就再也见不到里面的人似的,局促不安。

紧凑的空间和颠簸的路途,姝宜已经被璩远抱在腿上。

男性气息和温度,像一颗定心丸,她总算踏下心来,匍匐的胸膛渐渐平稳。

“上辈子欠你的。”璩远无奈地看着她红透的鼻子尖,窸窸窣窣地脱下自己身上的皮毛坎肩,套在姝宜身上。

“那么叔父上辈子一定是个坏人。”

“哦?为什么?”

“因为上辈子我是个好人。”姝宜的眼睛迎上诧异的黑眸,显得有些落寞。她,的确有上辈子啊。

“我这辈子一定要做个大坏人,”璩远低头抚了抚她的头发,耳语道,“这样的话,下辈子就能对你更好了。”

“为了给叔父一个对我更好的机会,我决定做一个大好人。”她扭动着,努力环住璩远的腰,却怎么也环不住,只得把手臂缩回来。璩远被这番奇异的对话感动,见她这般举动,抱她抱得更紧。璩家的掌上明珠,不管能闪耀多久,他都会好好呵护。

一阵急促的摇摆,姝宜的手被紧紧抓住后缓缓松开。璩远挑开帘子,让马夫先扶姝宜下车。马夫双手举起姝宜,动作又快又稳,眨眼间,姝宜已站到地面上。

姝宜打量着马夫,觉着眼熟,在脑海里寻着,却没找到任何一张相似的脸。

“周将之,宫门的侍卫。很眼熟吧?”见姝宜一脸疑惑,璩远心里突然想起一件事。

姝宜刚要点头,忽然看到璩远脸上神秘的笑容,急忙摇头道:“没有啊,从来没注意过。”

“唔,这说明你从来没溜出去过,还是说明你在撒谎呢?”璩远故作沉思状,拉着姝宜的手感到一阵潮气。

尽管这说不通,尽管他实在看不出她和诸葛琰的交集,他心中仍旧有九成九的把握,那日在苍梧宫哭泣的人就是姝宜。

“公子,郁芳堂。”周将之对璩远耳语着,提醒他雅间的名字。

璩远点头,蹲下身,却仍然比她高一头之多。他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许离开我的视线,你能做到吗?”

“能。”姝宜见他如此郑重其事,先是疑惑,却也收起笑容,重重地点了点头。

璩远拉着她的胳膊,二人迈进芬芳楼,这个皇城里出入最多名门贵族的酒楼。

“璩公子连小孩子都摆不平,还来谈什么平乱的策略。”

他们要见的人已经在郁芳堂里面,自斟自饮。此人眼睛盯着茶杯,连看都未看他们一眼。

姝宜觉得自己成了累赘,心像打了结,别扭着,缩着头。

“敢跟过来,还往后缩什么脖子。”那人抬起头,姝宜这才注意到他的杏色长袍,然后一眼认出他,三皇子诸葛珣。

“后悔跟来?”诸葛珣看着姝宜,眼中霎时闪过几分凌厉之色。

“没……没有……”姝宜被惊得有些结巴,慌忙答道。

沉默片刻,诸葛珣先开口:“点些她爱吃的东西吧,好不容易出来一次。”

璩远叫了几盘点心,又续了一壶茶,谈话继续。

“那个人知道吗?”平王是当年皇位继承人的首选,却自动退出,远居渝州。皇上对平王的态度,虽未明说,但也大致猜得到。

“只希望大哥不要悄无声息地就回来。”诸葛珣摇摇头,从璩远手里接过信件,小心翼翼地收到怀里。接着,诸葛珣从怀里掏出一张薄薄的宣纸,轻轻地展开,放在桌上。

“这是?”

“见过大哥的人不多,画像也很少,只找到这张十多年前的。”

“的确,我在宫门值守多年,也只见过那么一回。”

“我对大哥的印象也只有小时候……”诸葛琛没再往下说,两个人心领神会,甚至包括姝宜,也记得诸葛玠。

那是湛宇二十四年,诸葛清越驾崩,诸葛琰继位。一个人从皇宫被流放到南疆,一个人从渝州回到皇城又回去——这些故事本该埋藏在心底,如今,却因为南疆的蠢动让那些人一一浮现,比如诸葛玠。

璩远回过神时,眼睛刚好扫过那张宣纸,惊愕地咦了一声,拿到跟前。

“姝宜,这人我们是不是见过?”他凝视片刻,把画举到姝宜面前。

“没……没有啊……”

姝宜见到诸葛玠的次数不多,也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眼前这张画像,虽是更久以前的,却将诸葛玠身上平淡祥和的气质描绘得十分逼真。

高高竖起的发髻、横飞入鬓的剑眉、随风而动的衣摆,还有腰间皇族独有的玉佩,让人一下从脑海中记起这个人。

她记得那天在崇安宫,她穿着粉色绸裙,他正要离开;她记得他是一个温和儒雅的公子,探望过母妃和皇弟,就头也不回地离开皇宫。

一番话,将姝宜的思绪打乱,独自一人在记忆的漩涡里挣扎着,被每个或模糊或清晰的细节折磨的体无完肤。

“虽然衣服不同,也沧桑许多,可这气质……”璩远摇摇头,感叹着这跳出纸面的不凡的男子,“气质和画上的一模一样……”

诸葛琛被璩远的话勾住,站了起来:“如果知道他的行踪,先告诉我,别让三哥知道。”

“我明白。”璩远轻轻搭着,知道这次见面有了结果,该是散席的时候了。

姝宜回过神来的时候,诸葛琛已经没了踪影,地上的茶渍也已经不见,想来是被人打扫过。

“人呢?”

“想什么呢?”璩远不回答,反而向她发问。

“我们回去吧。”姝宜也不回答,拽着他的衣角,指了指门口。

“你和诸葛琛很熟吗?”璩远没有动,反而拉住姝宜的胳膊。

璩远见她摇头,这才迈开步子,换了一辆宽敞些的马车,往苍梧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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