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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寄思家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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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琛没能像他说的那样来到未凉轩,姝宜的日子倒平静得有些冷清了。

皇宫接下来的日子,她不再往别处探寻,生怕再遇到和过去有关的、任何一个诸葛姓的人。

“绿萝,我父亲最近都没进宫吗?”

“这……奴婢一直跟在您身边,怎么会知道……”

已经一月之久,她没见到任何与璩家有关的人,也没有听到任何与璩家的消息。她不能相信璩远会一个月不进宫,更加不能相信他进宫之后会不到未凉轩来看望她。

他至少也该叫人捎信给她啊。姝宜按捺不住,让绿萝找来笔墨,奋笔疾书,一封长长的家书一气呵成。

“明天早上开始,你去宫门口守着,看到苍梧宫的人,就把信给他。”

她原本想和绿萝一起去宫门守着,或者至少要让绿萝把人拉到未凉轩,可又觉得不妥。万一璩远因为太忙才没来看她,她这样做岂不是招人厌烦?或者,万一又遇到什么姓诸葛的人呢?

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把信交给绿萝。

已经下了一场倾盆大雨,地面也已经铺上了厚厚的枯树叶做成的地毯,可是那封寄托着姝宜思念的信还放在绿萝手里。

“也许璩大人被什么事情缠住,没空进宫……不如把这信给经常出宫的公公,让他们帮忙带到苍梧宫……”

“怎么不早说!”姝宜从椅子上跳起,把绿萝推到门口,“现在把信给马上就出宫的公公!”

绿萝听了吩咐,问姝宜拿了碎银,揣上那封家信,大步往外走去。

许久不见的亲人终于相遇,担惊受怕总算有了尽头。紧绷的心弦瞬间松懈,姝宜窒息了似的,紧接着是大口的喘气。

璩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姝宜跟前,蹲下来,拉住她的手,不说话。她看着眼前的亲人,抽噎着,然后哇哇大哭起来。一个来月的惶恐终于尘埃落定,她不知如何表达。

“你们去南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我还以为我被当做……”姝宜泣不成声,激动着险些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宽大的袖口拭不净她不断涌出的泪水,璩远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从袖口掏出一块手帕。

“叔父,回家……”姝宜喊着,璩远的手微微臂颤了一下,没能逃过姝宜的眼睛。

“爹,回家……”她抬头看着还站在那里的璩沐,他还是纹丝不动。一切迹象都印证了她的猜测,她将头转向诸葛琰,目光如炬。

那是一种恨他却又无能为力的绝望的目光。姝宜的眼神竟让诸葛琰有些惶恐,哪怕他经历过那么多血雨腥风,他也有害怕的东西。

“朕……准了……”

话才出口,诸葛琰就后悔了。出了皇宫,又要编一个新的理由才能把人接进来。

南疆一向不安定,近两年收成不好更是雪上加霜,有人指责朝廷放任南疆不管,于是发生了几起冲撞府衙的骚乱。

诸葛琰没有子嗣,几个兄弟流放的流放、隐居的隐居,剩下两个还没成年,担不起安抚百姓的重任。

诸葛琰环顾朝廷内外,但觉一人非常合适,就是姝宜的父亲。

璩沐年事已高,璩远便自告奋勇地代他而去,皇上允了。如此一来,璩沐便留在苍梧宫修养,姝宜则被接近皇宫由宫里最有资历的姑姑照料。一切都安排妥当,唯独没把这些告诉姝宜,害她一直担惊受怕。

姝宜问起时,璩远就是这样解释的,丝毫不提及他眼中的血丝和手腕上尚未愈合的伤痕。她也没再多问。大体上她是知道的,无非是父亲尚能在皇城走动,自己则因为是璩家的掌上明珠而被当做人质压在皇宫。至于南疆发生的事情,绝不会像璩远轻描淡写的那般。

何等规模的骚乱需要相国前往,还需要人质?

“我不是活着回来了吗?”面对姝宜的追问,璩远笑着反问。

“也对。”心尖儿上盘旋已久的诸多困惑,悄悄落回心底。

回想起之前的担忧,也不觉得是什么痛苦。亲人就在身旁,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吗?

安抚了南疆百姓,平了局势,璩家就可以在苍梧宫稳稳地住了下来,璩远又可以带着姝宜走出宫门,坐着马车,几经颠簸,只为去郊外的茶店喝一碗茶。

看似熟悉的摆设,店小二却换了。

“两碗杏仁茶,一碗热的,一碗温的。”店小二的眼睛游离到姝宜身上,璩沐说道。

“温的给她。”璩远嘱咐着,看着那碗热气不浓的茶摆在姝宜面前,“喝的话,还是温的适合你。如果需要吐到什么人脸上,就用我这碗。”

看着他指着那碗热气腾腾的茶,姝宜脑海里拼凑出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她第一次和璩远来茶店,便碰到诸葛琛,还把杏仁茶吐他一脸,从此便和诸葛家扯不开了。深色的华服,浅浅的笑容……还有他!

“咳!咳咳!”跳跃的思维让她的动作有些跟不上,一口粘稠的甜茶呛在喉咙里。

璩远转过头去,轻轻拍她的背。连续的咳嗽,喉咙里的不适才稍稍减弱。她把碗推到一旁,没有一点喝下去的心情。璩远倒是很有兴致,和往常一样,先放两勺砂糖,用瓷勺搅拌几圈,然后用一只手端起,大口大口地灌到肚里。

那样喝的话,真的能尝到味道吗?姝宜托着下巴,看着被她抛弃的杏仁茶,思考着。

富有节奏的马蹄声打破姝宜的沉思。她循声望去,一位穿着深色长袍的男子正从马车出来,往茶店走去。他们面露倦色,衣服上面褶皱颇多,一看便知经过长途跋涉。

马夫把马车停在路边,主人则坐在最靠树林的那张桌子旁,把店小二招呼道跟前。极轻的点菜声,然后是店小二爽朗的笑声。

店小二走到里面,吩咐过要做的菜,又回到外面,为两位客官端上两碗招牌“菜”。

大概已经安顿好马匹,马夫回到他的主人身边,犹豫着坐了下来。

“公子,店家似乎换了人。不知道……”

那位公子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马夫便停住话头。

“公子,后面有个小丫头一直盯着咱们看。”马夫压低声音,可还是被姝宜听到。

她赶忙收回目光,以最快的速度拿起勺子,往嘴里送了一口杏仁茶,掩饰片刻的尴尬。

那位男子大约没有回头看她。姝宜猜测着,舒了一口气,又把杏仁茶推到一旁。

璩远把铜板放在桌上,凝视着面前干净见底的瓷碗,拉住姝宜,喊一声“结账”,便起身离去。似乎极有默契,两位远行的游客也站起身。他们其中的一位扭过头,往姝宜离开的方向看去。姝宜刚刚起身,眼睛刚好瞥到那位游客的脸上。

世间偏就有这么巧的事。你只是偶然那么一瞥,就瞥到一个在自己生命里占了很重分量的人。

“平……平……”姝宜凝神片刻,很快就认出那个人,正是诸葛玠,在夺位之争中主动退出、隐居渝州的平王。

平和的神态难掩皇室威严,素净的衣着更突显袖口精致的黑色暗纹,尤其是那双温润的眼睛,不会有错。

诸葛玠无法知道姝宜就是苏即,也不会认识当过宫门守卫的璩远。但在听到有人说出“平”这个字的时候,还是怔住了。诸葛玠的马夫以为主子被故人认了出来,便走上前去。还没来得及打听名号,就被姝宜的话给噎了回去。

“平……凭什么你说走就走啊……”姝宜抽动着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还不想走呢!”

诸葛玠打量着姝宜那张素净的脸,又看了看同一桌的璩远,浅笑着。

原来是一场误会。他舒了一口气,速速上了马车,往城中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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