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 燃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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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是不必醋,只是这会儿他心事重重,她也不想问出些什么不着边际的话,反讨来个无趣。
直到那个被桃子唬得不轻的老郎中过来唯唯诺诺报了,说是项宝呼吸调匀,毒像亦像是寻常的毒,明日寻药解了,该当无甚大碍。
侯遇显然放心了好些,只顾着沉思没说话。
桃子抖擞精神,把那老郎中打发去了项宝车厢接茬照料,这才又窝进了侯遇怀中,闭眼养神,想法打个瞌睡。
然而她睡不着。遇着那么大的事,满身的血回来,小王爷中毒,他却没什么说辞与她。桃子究竟不是个纯纯的傻丫头,心里边自然是打鼓的。
师兄早间问自己,把他当成了什么。若将同样的问题,还给了他呢?
静默好一刻,侯遇方问:“桃子,睡了?”
“没,没睡。”
“怎么不说话。这么晚要夜行,委屈了。”
何止委屈,这丫头真是大了,这般沉着地帮他忙里忙外地请郎中、张罗大小事宜,不适应的反倒是他。
桃子玩笑:“委屈什么,才不怕,只当有病好了。不是喜欢受伤,可是这样子的,反更让踏实些。总以为多大能耐呢,还不是一样要逃亡跑路。”
侯遇忍俊不禁,跑路……
他怜惜拨弄着桃子乱发:“傻姑娘,跟这么个说话不算的跑路,却告诉,哪里踏实了?”
桃子忽问:“们这是要去哪儿?还得多久?”
侯遇道:“取小道往夏河给小王爷养伤,这条道同那个镇子,鲜有知。只恐怕天亮方能赶到。”
桃子咬咬唇,放了胆子,又一次扯开他的衣襟,“哗啦啦”,扣子滚落一车。
侯遇措手不及,慌张道:“桃子?”
黑暗中他瞧不见桃子流了满脸的泪,却被她带个半倒:“个老迂腐。念叨一天洞房花烛,如今不及备齐,便没了辙?打算食言的是,口口声声说话不算,让不算去,可不管,莫再瞎耽误工夫,这一路上正好。这身血衣,便当了的喜服可好?”
心隔了千山万水也罢,垂涎了多久的肉,不见得次次到嘴边就撒开,自然是和血生吞下去,抹嘴再作计较。
“这样的债主是不是挺凶残?都这样了,还追着赶着管要账。”她趁师兄愣神,三下五除二,将他上身衣物几褪于腰间,又问:“师哥,这样冷是不冷?痛是不痛?”
这丫头今夜乖巧成了精,褪完侯遇的,又拖了那厮的手,直往自个儿衣襟上搁。
侯遇本就是个识时务的,对此情形,哪里还能按捺。顺势将扣了入怀:“怎么会冷。娘子说得甚是,夜漫路长,桃子怕痛,们便慢慢来。”
桃子啐口:“那是怕痛。”
侯遇此番没说话,只一扣一扣细致轻柔地解:“傻丫头,既不会缝扣子,便要这么着,仔细着来。”
桃子本想争辩:桃子不过缝得差些,不会,这怎么话说的,小时候还给绣过荷包呐。
然而这话她没工夫出口,只乖乖“唔”了声,伏倒侯遇胸前。
因为每一颗扣子,都燃烧起来。
今次再无睡意,倒被烧得有些怯场。她自然不会承认,事到临头,只此地无银着嘴硬:“师哥,师哥,可不惧痛,呃,只怕,这车板它偷工减料……忒薄。”
侯遇哪里还肯撤,轻笑出声:“是么?如此,便轻着点儿来。”
暗夜里,桃子安下些心神,想象他难得爽朗模样,欢喜满心充盈。
可他一边将桃子衣衫褪尽的末了,一边又补了句:“只要桃子不嫌偷工减料。”
桃子咬牙切齿,想一溜儿撑坐起来:“一张嘴真真和一样坏。”撑到一半却手臂乏力,倒了,换成了一臂侧撑的态势。
侯遇劈头盖脸吻去:“运气不好摊着了坏蛋,也只能当师妹的自个儿多担待。”
手里头也不曾辜负他这话,轻揉慢捻间,手打桃子光溜溜的脊背,滑向她胸前顶顶柔软的那段肌肤。
“桃子,唤。”
桃子傻乎乎地不解:“嗯嗯,师哥,唤作甚?”
侯遇又道:“傻瓜,此刻该唤夫君了。”一只极不老实的手,已然按那厢打圈圈。
桃子的脑袋瓜,竟有一瞬间不大听使唤。
她更是全然不明白,如何自己被触得,竟有几分结舌:“嗯……唔,夫君?……嗯……莫说些无用的,只别让闲着,告诉,该怎么着,才欢喜。”
话落,小手又完全不得法得胡摸乱抓起来。
她对自己全身的滚烫亦有些无措,便不大顾惜脸面,露怯她都认了。
侯遇暗自讪笑,叹息原来这条道注定漫长。
说出来生怕丫头笑话他寂寞急色,她去年十六岁生辰,他暗瞧她仿佛熟得早可以采摘的模样。
练剑时剑锋游走,他拆得出师祖每一招,却望不透她低垂眼波,更按捺不了那些心旌荡漾。
鼓了勇气,巴巴递了剑去,幻想着她能受了,早早把那洞房入了,也好了却他这些年的望眼欲穿。
那一回,丫头心结未解,他自然是无功而返。
然而如今,死丫头心里满满全是他,还切切盼着,想要讨他一个欢喜。
她就不晓得,他又哪里不是一样惴惴,生怕哪里做得不够好了,教她哪儿不痛快。
“只这般乖乖的,便欢喜透了。”
桃子自认鲁莽,还是有些怯:“的肩,当真不打紧么?”
侯遇嗯声,揉着掌间柔软,不以为然地调笑她:“臭丫头,洞房可是应了的,衣襟也是教扯开的。若是打紧,为夫便这么着停了,若昨晚一般,只搂着睡一宿可好?”
桃子脑袋低下去:“不成不成。”
侯遇低首,黑暗里再次寻到她,噙住那双唇:“知道不成还问。”
肩究竟是痛的,只是他全然顾不上,暗夜里那些打伤口里滋出的血。手里的动作,倒比适才更放肆了。
自己的痛不曾当码事,舌尖却意外尝到了咸咸滋味,慌乱间他以为自己心急,只顿了半顿。
不想却有比他更心急,催上了:“嗯……都这节骨眼了,难不成又反悔了打算撤?”
桃子实是刚才吓坏了,六儿满身侯遇的血,她是当真以为,他出了什么大岔子,现下好歹尚且安,还能搂着她玩笑,她不禁要流些感慨的泪。
这会儿自然只顾着罗嗦骂他:“笨。师父不曾教过么,姑娘家即便想要,多半也摆了满脸不乐意的。”
嫌他不够卖力嘿,侯遇无奈笑道:“这,像是盘算要撤的模样么?”
方才骂罢,这没出息的桃子,却又教他稍稍停顿的掌,又抚得轻叹出了满足的声息。
身子里头,似有些再难遮掩的渴求,想要他赶紧晓得,赶紧寻到。
仿佛山路上那个折了腿,待他来解救的小丫头。她茫然无措,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明白。
侯遇晓得这丫头虽不懂表达,这通埋怨和叹息,好歹也算是种鼓励。于是益发投入,唇舌细细覆上桃子的耳垂、脖颈、锁骨……而那只手,益发放肆探寻。
桃子向来只当师兄是个情场老手,此刻不知为何,却觉这厮的每一寸侵略,亦存了几分生涩矜持。
小喵出嫁时,没给桃子留什么好,除了一大通叮咛祝福,还留了一大叠带图的**话本子。
小喵的意思,桃子不学无术不打紧,要是床事上亦这样半通不通,将来的夫君多半不喜。桃子扭扭捏捏翻瞧了些,仍然一知半解。
然而此刻的师兄,如何并不似个叱咤风云的老手,倒似那些**中所描绘的,初尝禁果时,小心翼翼的青涩少年。猫扑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