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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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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朝换代常规律,天子更迭用新臣。阴谋终到撒网时,困住多少性情人!

正德回京后,关于他不朝怠政,终日沉迷于豹房行乐的消息源源传到莫流香耳朵里。但他对这情况并无丝毫奇怪,因为他知道,由于自己已经被识破,迫使对方不得不开始对自己收网了!

从那时开始,江山皇帝朱厚照,武林霸主莫流香,两个人已经注定生死与共!

对正德而言,一切至今还蒙在鼓里。可这也不一定是件坏事,仔细想想,死的明白真的可以稍稍减轻痛苦吗?而对莫流香,一切可能早就明朗。可在他充满阴霾的人生中,却总会时而出现一些光亮、。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坚持到现在。可他也明白,现在确实已经到了最后时刻!无论生死,自己的最后一搏已经倾注了全部筹码!

把整件事重新整理一遍,对方看似一直在严密关注着莫流香的一举一动!但他们却疏忽了自己的整个利益链,朱厚晨迫不及待想要取代皇帝。他确实没有打算放弃白莲教,否则严青峰怎么会让他任意妄为!

而所以白莲教会突然动作,无非是看准了莫流香与对手陷入了胶着状态,认为他们都无法顾及自己!白莲教明白那个神秘的烟雪不会放弃自己,所以朱厚晨不惜牺牲神拳十三大弟子这庞大的力量,只希望在必要时对方必须出手!

可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莫流香居然真的可以动用真个武林最强的势力团体,使事态始终在掌握之中。而如此一来,莫流香与烟雪就避免了正面相对。白莲教的居中趋利计谋告吹,朱厚晨也彻底被逼出了皇位争夺战!

莫流香牺牲了很多人保守住了自己的真正实力,并且极大的消减了白莲教的行动力。如此迫使烟雪无可奈何,在很多事上不得不亲自出马。而莫流香趁机收缩了月影门的战线,让对方很多计划落空!

巴山之战虽然莫流香重伤,可又牵出了对方一个潜在的利益方,唐门!

诸葛山庄遇到的谢温,简单的提醒让莫流香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已经过大,很可能让对方不堪忍耐!以此,莫流香开始了外结朝廷,内修左右的计划!

成功的结交上了皇帝,把守礼安插进了朝廷。并且,同时捆住了守义和何正两大内患!但他也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慕容金胜曾经提醒过他扬州的奇女子!

当时他并未在意,只当做一句玩笑。可当皇帝到来,他意识到那不是玩笑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如今自己的后路已经断了,无论明刀明枪去拼,还是陈仓飞腾都已经胜算渺茫!

把所有关心的人都安顿好,莫流香对自己的日后已经无所谓了!但云还在飘,风也还在吹,他的路始终还在继续。

当今朝廷已经全部落入了朱厚聪手里,正德对一切都不闻不问。几个月过去了,一切出奇的平静。可莫流香明白,现在越是平静,不久后的风浪就越猛烈!

而显然莫流香不会是愿意被人永远牵着鼻子走的人,即便最后仍只是一头撞死!

本来很多人都以为何正那么巨大的隐忧都除掉了,今后月影门一定可以顺风顺水了。可没有人想到,莫流香不仅没有丝毫努力发展月影门的意思,反而终日与那些官僚巨富为伍!虽未有什么大恶,可很多人已经可以在他向来不会出现的风月场所见到他了!

而月影门也开始在附近以及其他地方广开大门,扩招门人。短短一个多月,保守估计月影门的人数激增了三倍,少说也有三万人了,而且个个都是青壮!

人一多了难免良莠不齐,一时间打着月影门旗号在外为非作歹的人,也突然多了起来。可最让人奇怪的并不仅仅是月影门突然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人,而是莫流香居然对这一切不闻不问!

一滴清水在染缸里无足轻重,可一滴墨如果落进一潭清流就会很扎眼,而且很快的扩大。

月影门里最安静的地方就是女坛,一来因为莫流香早年便严令门人不得擅入女坛地界,而且女坛在日常拥有自治权利。加上坛主原笑君虽是女流,可性格公正耿直,在各大堂主中颇具威望!

论武功,原笑君在月影门高层中最多只能算二流,但从来没有人敢轻视她。加上可当原本光明正大矗立在朗朗乾坤的月影门突生异变,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女坛也开始混乱了!

很多人新入门的人常常对女坛中人有言语,甚至行为上的不恭!更有甚者以切磋武功为名来拜访女坛,可一进门双眼从此就不离人身!

对此情形原笑君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但她又不方便擅自做主,只好想去求见门主!可一脸几天,她每次去求见莫流香都被挡驾,守卫不是说门主不在房里,就是出门了!

而眼看形势越来越混乱,原笑君无奈之际只好去找慕容金胜商量!

“副门主,近日来很多新加入月影门的人在外面为非作歹,有不少武林朋友都上门告状了!而且现在他们已经捣乱到我女坛了,而门主竟然始终不露面。如果再这么下去,结果一定很难收拾。我已经去找过门主几次了,可每次都见不到他人。我已经没有办法了,你可一定得拿个主意啊……!”

慕容金胜皱眉沉吟道:“这些事我也听说了一些,原来我还以为是有人以讹传讹,没想到竟是真的……”

原笑君点头道:“是啊!门主只吩咐招收门人,可来投的三教九流什么人物都有,他也没有过明确的分属。门主如果不出面制约,那些人就更加可以打着月影门旗号出去为非作歹了!你如何也是副门主,门主不出面,你好歹也得出来说句话啊……”

沉吟片刻,慕容金胜点点头道:“好,原坛主,咱们先一起去见一下门主,把事情给他说说。这事可大可小,若不知会他一声恐怕不好……”

“可如果他还不管不问呢?我总觉得近来情况有些怪异……!”

微微沉吟,慕容金胜站起来道:“不管怎么样先去打个招呼,要是他不管,我这个副门主总不至于连约束门人行为也不行吧……?”

原笑君点点头,两人来到莫流香居住的别苑。守卫远远迎过来,慕容金胜当头问:“门主可在……?”

“啊……!副门主,门主不在……”

“不在,去哪了?”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

“哼,不知道,我问过外面守卫,已经几天没看过门主出去了……”

“这个……,副门主,门主吩咐过,近来他要用心读书,无论天大的事以后再说……”

“读书……?”两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错愕!

慕容金胜诧异问:“你说门主不出门,是在房里读书……?”

“是,属下不敢欺瞒副门主……”

两人对视一眼,慕容金胜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读书?难不成突然想去考状元了!让开,我这就进去看看他读的什么古圣先贤的大作……”说着两人大步向别苑里闯!而两个守卫如何拦得住他们,只一个劲苦苦哀求!可两人根本不理,径直推门。但推开门之后,房里的景象却惊呆了所有人……

房间里熏香袅袅,扑鼻欲醉!床边一男一女皆仅着贴身内衣,相依相偎,情态缠绵悱恻!

见有人闯进来莫流香愣了下,随后马上恢复了平静,淡淡对门卫道:“出去……”

两个门卫忙退出门去,垂头躬身把门带好,根本不敢再抬头看一眼!

见两人错愕的表情,莫流香对身旁女子柔声笑道:“先去等我……”

女子含情脉脉的一笑,轻轻和衣上床。莫流香轻轻披起外衣,把床帏合上,来到房中桌旁坐下!

见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慕容金胜心里大为诧异:“香……香儿,她是什么人……?”

莫流香淡淡笑道:“一个女人……!彩霞堡许堡主日前来与我商议加入月影同盟的事,她见我一个人,就派了个弟子来照料我日常生活!人家一番好意,我也不便驳面子,是吧……”

原笑君冷笑道:“哼!听说门主近日刻苦读书,为何不见这房里有何圣贤教诲……?”

“哦!我正是在遵照圣人教训,两位没看到……?”

“哈!属下是真没看到,请门主指教……”

“哎!故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世上每个人都堪称一本精彩的篇章,我现在就是在仔细品味一部华丽的著作……!”

两人大感惊讶,都想不到莫流香竟然可以把自己的无耻行为如此饰以文墨坦陈。而且竟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哪还像曾经那个人们心目中正直专情的月影门主!

而慕容金胜始终没有再开口,因为他了解莫流香绝不是个随便放浪的人。况且又是在月影门里,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肆无忌惮的金屋藏娇,绝非他为人,莫非他又在使用什么计谋?

但半天他从莫流香脸上看不出半点异样,好像眼前这一切只是简单的男欢女爱!

轻轻咳了声,慕容金胜缓缓道:“原坛主,你毕竟女子,在此恐怕不大方便。这样,你先回去,事情我自会向门主说明……”

“可……”原笑君虽然心里有气,可此情此景确实不适合她在场。狠狠瞪了莫流香一眼,原笑君转身摔门而去。

两人相对半晌,慕容金胜缓缓走到床边,床上女子看到床帏外人影以为莫流香回来。可才一起身,“嘤咛”一声又倒了下去。

慕容金胜缓缓走回桌子边面对莫流香坐下:“我已经点了她睡穴,有什么话我们可以直说了……”

莫流香淡然笑道:“慕容兄和原坛主如此闯进我房间,搅了我雅兴反而弄得好像是我不对!我现在倒是想听听,慕容兄你有什么话要说……”

慕容金胜微感错愕,他想不通莫流香现在的表现是什么意思!作为男人,他可以理解莫流香因妻子不在身边,加上巨大压力做出的荒唐。可以理解他现在为了抵御强敌会不辨善恶的集结力量!甚至可以理解他可能将女坛大多武功平常的女人当做慰劳品去拉拢那些亡命之徒!但他无法理解,莫流香可以容忍月影门秩序无存,这就等于将一切拱手让人!

“香儿,有些事不是一言两语可以解释的。但如果我们可以躲过这场浩劫,我愿意告诉你一切!但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我觉得我们可以坦诚一点……”

莫流香强忍心中苦涩,淡淡笑道:“是,应该坦诚!慕容怀孕了,我让她回老家养胎!可我也很辛苦,需要一些慰藉难道过分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就真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了……!”

两人相对漠然,半晌慕容金胜缓缓道:“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相信你有自己的道理!可不管你有什么道理,我并不认为你现在对月影门放任自流是可以的!所以你必须出面去解决问题,否则就是自毁长城!”

莫流香耸耸肩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了,可我并不觉得那有什么问题!男欢女爱很正常,月影门从来并未规定过门人私生活要如何!如果女坛的姐妹可以找到如意郎君,我倒是认为很好!”

慕容金胜皱眉道:“如意郎君?你为什么不去看看,那些人哪个像是如意郎君!你这么任他们胡作非为,就不怕大家有意见吗……?”

“缘起缘灭,愿来的我欢迎,想走的我不强留!有意见可以自便……”

“那是不是说包括我,谁有意见都可以离开……?”

“请便……!”

慕容金胜双眼圆睁,深深凝视着莫流香双眼,想看出一些他不会说出的话!因为他现在想起了莫流香曾经说过:“慕容兄,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不再值得帮助,请毫不顾及的离开。”

难道他真的遇到了什么,不得不做出一副令人难忍的样子?可是,看了很久慕容金胜都看不出什么。而莫流香也显然没有丝毫想挽回什么的意思……

“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可以随便谁都能左右的小子了,我终于明白,我才是月影门主!为什么要事事看别人脸色?我有好多事可以做的,凭什么不能做?而那些我不愿意做的,又为什么非要我去做?每个人都像操控我,那为什么你们不自己来?所有人都想拿我当挡箭牌,可我又凭什么……?”

慕容金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并不认为莫流香没有资格说这些,可现在他确实不该说!即便他心里的不甘突然激发,但现在一切已经成为了他生死的关键,无论什么理由都没道理这么说!难道真的是压力太大,他心里受了刺激?可他绝不是个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所以这些都不是原因!

“香儿,难道你不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你应该知道,你现在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如果所有肯真心为你的人都寒了心,你指望那些鸡鸣狗盗之辈为你去出生入死吗……?”

莫流香冷笑道:“何正已经死了!他活着帮我建立月影门,其实不过是为了利用我达成他自己的目的!有多少人是真心对我的?所有人只想把我推进火坑,然后他们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为什么会落到这地步?如果没有那么多人真心对我,恐怕我会活得自在的多吧……!”

慕容金胜紧紧皱眉:“香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每个人在我风光的时候都想来插一杠子。可最后要是我倒了,谁知道会怎么样!现在我要的是所有人的绝对服从,什么真不真心,那些只能拖我后腿……!”

“拖你后腿?那些你找来的人才会拖你后腿!他们可能真心替你去卖命……?”

“哈哈!不需要,因为他们的命我会去卖……!”

慕容金胜一呆,莫流香阴测测笑道:“我需要的只是炮灰,越多越好!只要能把我的对手累垮,我才能取胜!别跟我讲什么仁义道德,我要赢!因为我不甘心为别人去死……!”

慕容金胜浑身一阵冰冷!良久,缓缓站起来颓然道:“看来你已经做了选择,你已经不再是那个心系天下黎民,愿意不顾一切去抵抗恶势力的莫流香了!现在的你只一心想要打败对手,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我再问你,即便你这次赢了,如果你真的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武林霸主,之后呢?别忘了,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当没有人能再制住你的时候,皇帝也不见得能再安心跟你称兄道弟了……!”

“哈……”一声长笑,莫流香满是轻蔑的反问:“你认为那个猪头配与我称兄道弟……?”

慕容金胜感到自己的心快碎了!在武林正义人士心里,杀身成仁,舍生取义是应该的!死并不可怕,更何况失败!然而人活着就要活得正直,无愧天地良心!而死,也要死的光明磊落!一个人无论再如何才能盖世,如果他选择了卑鄙的手段,就污浊了自己的人生,虽生犹死!

在慕容金胜心里,自己过了几十年苟且偷生的日子!不容易下定决心要甩脱一切束缚,去轰轰烈烈的干一番对得起人的事了!可谁想到,在这最后关头,唯一的希望破灭了,支撑所有信心的精神支柱也轰然倒塌了!

如果雷电过去,换来了一片乌云,一切又是何必?一瞬间,慕容金胜心里又升起了纠结了自己几十年的痛苦题目,生命的真谛究竟是什么……?

“香儿,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怪你!可以说,没有人有资格怪你,因为你并不欠任何人的!而走到今天,你确实已经牺牲了太多!可是香儿,牺牲多少其实并不重要,关键是牺牲的有没有价值!还记得慕情说过吗?她希望你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而现在的你,就算最后你赢了,你觉得自己有价值吗……?”

莫流香强忍着心头的悲痛,淡然道:“岳飞流芳千古,但他活着一声奔波劳碌,最终还死在恶行累累的秦桧手上!而秦桧的确背负了万骨骂名,可活着时的荣耀千古来有几个人比得上!世事如此,我宁为瓦全……”

慕容金胜绝望的苦笑着,无奈的摇摇头:“既然你真的已经决定了,我也没什么可说了。仙姿我们夫妻会好好照顾,你放心吧!以后我恐怕再也帮不了你什么了,希望那个你自己好自为之……!”

眼看着慕容金胜落寞的走出门,莫流香心沉得如一潭死水!

半晌,房间最里面的柜子后面缓缓走出个人!一身宽大的玄色道袍仍难掩那轻盈婀娜的体态,及腰长发直顺垂下,娇美可人的脸上却露出了极不相称的诡异微笑!

走到床前看了眼里面的女子仍在熟睡,缓缓走到莫流香身边坐到他腿上,双手揽住他脖子媚笑道:“如何!向来以击垮别人心志为乐趣,如今反过来被别人彻底击垮,感觉是不是很难受……?”

莫流香冷笑看着她:“我挺好奇的!你几十年带着那副皱皱巴巴的人皮面具,从来也不难受吗?”

“呵呵!对我而言那并不重要,因为那可以让我安心的做很多事!带上它我是武林敬仰的前辈高人,摘了它我只是个能够随心所欲的女人!这样两不耽误,不是很好吗……”

莫流香耸耸肩,淡然点头道:“现在你的主子应该很满意了!我已经把自己送进了地狱,只等她来踩上一脚我就万劫不复了……!”

女子柔媚的挑了挑长发,闪动着一对媚眼笑道:“说老实话,我真的好舍不得你!你知道吗?你是一直以来唯一让我心动的男人,可想到其她女人拥有你的全部,我就恨得牙痒痒!”

莫流香一把狠狠抓住她弹力丰富的臀肉,紧贴着上半身森然道:“告诉你三件事,第一,我从来不吓人!第二,我言出必践!第三,我随时能要你的命……!”

忍着肉体的疼痛,女子淫笑道:“你知道吗?虽然女人都喜欢男人在人前温柔大度,可一旦上了床,女人还是喜欢粗犷的……”

莫流香松了手,轻轻扒开她半边衣服,轻轻含着她肩头的嫩肉!“嘤咛”一声轻叫,她紧紧搂住莫流香脖子,抬着头粗重的呼吸!

突然,莫流香上下牙齿发力“啊!”一声惨叫,她狠狠推开莫流香一巴掌甩出去。莫流香反手把她按在桌上,轻轻从后面靠近她耳垂:“现在你该相信了,我随时可以要你的命!看,有时候血还是很美的。至少,在某些时候可以让人感到兴奋……”

“疯子……!”

“是,我早就被你们逼疯了!现在,你该嚐嚐自己一手创造出的疯子的滋味了……”

莫流香一手握着她被反剪背后的双手腕,另一只手食指在她肩头伤口一点点把血抹在她一半裸露在外的肩背上!这景象即诡异,有淫靡!除了当事两人,恐怕不会有第三个人愿意看到!突然,莫流香一把从后扯下她宽大的道袍,露出一具通体晶莹的丰腴胴体!

“啊……!”随着遭受到了粗暴的侵袭,她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因为现在,她愿意相信莫流香说的每一句话……

经过几个月的放纵,月影门遍及武林的庞大势力,从先前的惠及天下,变成了四处为祸!而当那些武林名宿终于看不下去,准备找莫流香出来说话的时候,江南月影门已经空无一人!

自从将李凤姐带回京城,正德从此沉迷于豹房!每日的花天酒地,纵欲无度,终于把他回光返照的身体彻底掏空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东平王朱厚聪在朝野,以及后宫的支持下终于顺理成章的如愿以偿,登上了王位!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拆毁了民怨沸腾的豹房,使所有人对这位新皇帝更加敬仰,无比的拥护着“嘉靖”!

而对他为正德举行隆重的大丧,没有人敢异议!同时以同一名义额外开出的一笔巨款,被他中饱私囊,当然也没有人敢去过问!

他不是正德,他不能容忍世上有两个君主!即便是在不同领域,也必须有一个先低头!

莫流香接到新君登基,让自己入京为先帝奔丧的旨意后,马上带领江南月影门两万多门人北上!

正德灵前,莫流香恭敬的三拜九叩!二十丈外数万人整齐划一,之内只有两个人!

莫流香向新君行礼,而嘉靖显然没有正德宽容,坦然接受!

“爱卿原来辛苦,拜祭过先帝便随朕回宫去。先休息几天,朕已经让人在京中为你择地建府了。朕已经想好,本朝向无异姓封王,但我俩交情匪浅,朕愿破例封你靠山王,你意下如何……?”

本以为他该千恩万谢,感激涕零!可莫流香直视着皇帝:“谢皇上恩典!但草民出身江湖,生性散淡,恐怕无法为朝廷效力,请皇上见谅……!”

嘉靖阴沉着脸看着他:“今非昔比!识时务者为俊杰!爱卿人中豪杰,何必泥足深陷?不如回头是岸,朕保证你一生荣华无限!”

莫流香淡然笑道:“荣华富贵!人人都难以抵受的诱惑!但草民天生疏懒,加之随身数万门人,也不便置之不理……”

“你月影门门下数万,江湖上再无敌手。如此浩大势力,你让朕如何安心?你也该为朕想想,即便朕对你毫无怀疑,可朝中百官又该如何去安抚……”

莫流香淡然笑道:“草民向来胸无大志,只求逍遥自在,从来不会去在乎别人说什么!月影门人多势众不假,可都是意气相投的朋友!若有人以此芥蒂,有本事大可来试试,莫流香还不至于屈于威逼……”

“你这可是抗旨不尊,难道不知道是什么罪名……?”

“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莫流香双脚踩得是大明的土地,自然就是大明子民。皇上宅心仁厚,应该是能够体谅百姓的吧……!”

嘉靖冷笑声:“人各有志,强求不得!好吧,朕也不再强人所难,但却还想念在昔日情分劝你一句……!天作孽尚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莫流香报以淡淡一声冷笑,转身就走!没走出几步,身后又传来诚挚的询问:“玲珑到底在哪……?”

“在她想在的地方……”

嘉靖深深注视着莫流香远去的背影,浩浩荡荡的两万多月影门人让他心头痛恨!天知道他多想大叫一声“捉拿反贼!”可即便官兵人数多过对方几倍,但他知道莫流香要取自己性命仍然是易如反掌!

回到宫里,嘉靖派人传来守礼!而此时的守礼已官至礼部正堂,兼兵部尚书,当朝一品的重臣!

“臣,白守礼恭请皇上圣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

“谢皇上!”

看他站起来,嘉靖转个念头走下玉书案微笑道:“守礼啊!这些日子又是忙先帝发丧,又是要规整朝政,真是辛苦你啦……!”

守礼忙恭敬道:“臣蒙圣恩赐予重任,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岂敢言苦!”

点点头,嘉靖缓缓叹道:“哎!其实说起来,朕这个皇帝当得真是不松心啊!先帝突然驾崩,朝政不稳,现在倭寇又趁机犯境,奏折都上了几道了!虽然朝廷在东海布下了重兵,可倭寇猖獗已非一日之祸,岂是轻易可解!况且朕初登帝位,定边王拥兵自重,颇有点不受朝廷挟制的态势。朕真怕内忧外患一起,我大明百姓又要受苦了……”

守礼深有同感:“皇上,其实定边王早于倭寇勾结多年,每次与之对垒也不过草草了事,只是为了敷衍朝廷。可他手下拥兵十五万,确实不容易动摇!而皇上登基不久,朝廷为先帝大丧已经消耗极巨,一时恐也难以筹措到足够的军饷!因此臣以为,皇上可以一面下旨令定边王全力击破倭寇,另一面加紧筹措军饷。然后分别派几路大军挺进,每一路将领都要是信服能臣。言则拒敌,实则连带包围定边王势力。待军马列阵稳当,皇上下旨逐步削减其兵权分给各路人马,届时他已如罗网,不得不从。臣以为,他未必敢公然造反……!”

嘉靖点点头道:“你说的正合朕心呐!只不过,现在国库空虚,想凑足军饷怕非短期可能!但现在想起沿海百姓正饱受倭寇欺凌,朕实感痛心疾首啊……!”

“皇上体恤百姓疾苦,实乃天下子民之福!皇上臣有一建议不知可否,想请皇上定夺!”

“爱卿过之栋梁,所提建议必定不错的……”

守礼微微颔首:“皇上,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臣以为此时倭寇为患多年,既然朝廷暂时难以拒敌,不如动员民间力量,至少可以暂时安定局势!”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有何计策……?”

“皇上,家父莫流香武功卓绝,天下少有敌手!执掌月影门下数万,所及遍布江湖。若皇上首肯,臣愿亲自去请家父出手。只要皇上下旨安抚定边王,月影门必可将倭寇挡于海外……”

“这个……”

见他一脸忧虑,守礼缓缓道:“莫非皇上对家父有何疑虑……?”

“哎!守礼啊!其实朕已经见过你爹了……”

“爹来京城了……?”

“是!是朕派人去通知他来为先帝拜祭的。你也知道,朕与你爹是八拜之交,先帝对他也向来推崇备至。他能来拜祭,先帝在天之灵也可告慰了……”

“是,请皇上下旨许臣去劝谏家父……”

嘉靖摇摇头缓缓叹道:“守礼啊!不瞒你说,你的提议朕早也想过,而且适才曾与他商议,可他……哎……”

“皇上,有何不妥么……?”

“哎!就是你说的那样,朕与他提过他竟然……哎……!他说可以带领月影门去清剿倭寇,但要朝廷拨发全部饷银,同时要朕授予他密旨诛杀定边王!然后由他接掌王位,并要朕将福建、贵州两省划为他世袭封地……”

守礼大惊,脸上一时苍白的全无血色!嘉靖看看他又缓缓道:“你也知道,本朝从无外姓封王!但朕一来为了沿海百姓,二来也因我俩昔日情分,封他为王并无不可!可是他要划两省封地,从此拥兵二十余万。纵然朕可以答应,但朝中百官呢?众多皇亲国戚呢?加入各地封王也纷纷来以他为介要求封地,朕是允还是不允?若允了,从此这大明江山还能剩下几寸土地?可若不允,万一各路王师起事,岂非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啊……!”

守礼实在不敢相信他的话,一张脸苍白的已近青灰颜色!颤抖着嘴唇:“皇……皇上……!请皇上许臣去劝说家父。如一切属实,臣纵肝脑涂地,也必当劝家父迷途知返……”

“哎!守礼,你以为朕在骗你吗?你想想,朕骗你有什么好处?且不提朕与你爹金兰轻易,单指倭寇肆虐,朕做梦都想早日除掉。如果可以,他只要不那么过分,什么要求朕都可以答应他的……”

守礼满心混乱,半点冷静不下来。噗通跪倒地上磕头道:“请皇上准臣去劝说家父……”

“三弟,你劝不动师父的……”

守礼心里大惊,只见御书房门口此时站着两个人。一个耄耋老者,一个青年子弟正是二哥守义!

“二哥……”

守义叹口气,两人走到皇上面前行礼:“参见皇上……”

“两位免礼……!”

缓缓直起身子,守义来到守礼面前,一脸悲痛:“三弟,师父已经不是以前的师父了!他……他……”

守礼心头骇然:“二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守义痛苦的勉强挤出眼泪,走到御书房门口向外招招手,片刻两个太监抬着一口大箱子走进来,放下后转身退了出去!

守义颤抖着双手打开箱子,守礼往里一看,吓得差点瘫倒地上!满心里一片空白,仿佛一下子天都黑了。只觉得嗓子眼儿发甜,哇一声喷出口鲜血,坐倒地上!

“三弟……”

“守礼……”

见他样子,三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得意!守义蹲下哽咽道:“师父说何正是月影门的奸细,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他确实因为要放我出来,才杀的何正,是师父亲口对我说的。而我本来也没想太多,可一到了北方月影门才发现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江南月影门突然大肆招收门人,根本不分好坏。而且功堂更是大量录入弟子,不分昼夜的辛苦训练。我也想不明白这些,可我发现清烟真人他们常常秘密商量着什么,而且派出很多密探分别埋伏在京畿附近。直到有一天杭州月影镖局送了一趟镖来,可保镖的队伍竟有上千人。我当然很奇怪,多少东西竟然要千多人来护送?可我看到的,却只有这口箱子。这箱子被放在师父房间里,我禁不住好奇就偷偷进去。打开看时我真是吓坏了,尤其是这身龙袍竟然与师父的体型一模一样……”

守礼也听得惊心动魄呐呐问:“那……那二哥你,又是怎么进了宫的……?”

“哎……!我当时真是吓坏了,也没顾上别的就跑了。可我怎么也冷静不下来,私造龙袍可是灭九族的重罪,师父到底想干嘛?我又不敢去随便对别人说,想到蓝野堂主向来公正耿直,没办法我就想去找他商量一下。听了我说的,他也觉得月影门再厉害也抵挡不了朝廷兵马!而先帝和皇上的体型与师父也颇有差异,龙怕不会是师父用来进献的。想来想去,他说不如我们把龙袍交给皇上。师父应该只是一时糊涂,若知道事情败露应该会及时收手。而皇上和先帝对师父向来也都极为爱护,或许可以原谅他一时糊涂!谁知道我们偷偷的把箱子偷出来不久,清烟真人他们就发现了,带着大批门人追了出来。蓝堂主和几个兄弟拼死阻挡追兵,我才侥幸能逃到京城……”

他说完,嘉靖苦涩叹道:“哎!身为帝王朕有很多无奈,可朕毕竟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与流香结拜金兰,向来是朕心里自诩的平生第一幸事!若非是祖宗基业,以我二人兄弟情义,加之他盖世才能,纵然将皇位让给他又有何不可……”

守礼嘴角还挂着血丝,可他根本意识不到要去擦!挣扎着站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站不稳。空洞的双眼里还淌着泪,嘴里失神的咕哝“我要去劝师父!我要去劝师父!我要去劝师父……!”

守义急忙拉着他,却被他一下甩开。而当他走到门口,一直未说一字的老者突然淡淡道:“素闻莫流香向来说一不二,任谁也难以劝诫。若你此时前去,无疑是告诉他皇上已经知道了他的叛逆。届时他破釜沉舟,月影门在京城附近不下三四万人,若大战一起,不仅生灵涂炭,而且朝廷也是岌岌可危……!”

守礼全身一震,茫然回头。守义忙拉住他双手抽泣道:“三弟,师父不会听咱们的。可无论如何咱们也不能看着他走错路啊!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救师父了,你千万不能冲动啊……”

“什么……?”

守义紧了紧双手,转身走出几步跪倒:“草民兄弟必当设法阻止家师逆行,但草民斗胆请求皇上能赦免家师死罪。今后草民愿伴恩师永居深山,再不涉足江湖……”

嘉靖叹道:“哎!如果可以阻止这场浩劫,朕与你师父情同手足,何忍残害啊!”

“谢皇上……”

又磕了三个头,守义起来走到守礼面前:“三弟,师父是任谁也劝不动的。想阻止他只有先伤了他,而我已经是叛出师门的叛徒了,只有你才能去接近师父。咱们当然不能弑师负义,但只重伤后废了他武功,以师父功力不会有性命之忧!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你考虑清楚啊……!”

两人四目相对,守礼如同置身冰窖,半点也理不清头绪!而如果他能仔细想想,守义的话里还是有很多疑点的!首先,莫流香在北方月影门什么时候有了自己的房间?每次回来,他向来是仍然住在放鹤竹林的!

而清烟真人如果真的带人追杀他们,凭蓝野几个人如何抵挡得住?他一个人抱着大箱子进京城,进皇宫,这一切是否都太简单了?

最重要的,月影镖局派上千人押送一口箱子,难道不怕惹人疑心?而如此重要的一口箱子守义竟然可以偷偷看到,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没人守卫?

另外,守义一同出现的老者是谁?如果守礼问清了他竟然是“全兴恩”,如何想不出许多破绽!只是他听到的事太过惊骇,加之他为人本就迂腐,心理素质不够。刺激一大,很多事根本想不到了!

而见他应允了计策,三人眼里都显出了喜色。只是守礼已经没有心思去注意了,只满脑子破碎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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