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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Chapter 8(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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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情景是这般和谐而美好,窗外月色正好,屋内气氛正浓。

主持人话音落下的时候,便引出今晚的主角来。

远浅把四处打望的目光收回来落在舞台中央,辽望从边上走到台前,他换了另一身衣服,严肃的黑色和修身的剪裁衬托得他更显成熟。

远浅见他走到话筒前,像模像样地跟台下宾客问好,然后便像背账单一般开始讲企业的季度总结,那些商业专业名词听得远浅头晕,而周围的人却是一副了然的表情连连点头。远浅百般聊赖地看着辽望在上面娓娓而谈,语调却不卑不亢,倒确实是他一贯的风格。

一席话完,台下掌声雷动,远浅不屑地归结为是来宾刻意的讨好,她眼中的辽望的讲话,不过就是念了一堆干巴巴的毫无激情的台词。

就像他的人一样。

永远都是那个死样子。

辽展不知什么时候在李丽身边冒了出来,李丽在辽展面前也豪不隐藏对辽望的欣赏,辽展并不介意,还顺着李丽的意思讲了辽望的出色业绩。

“你们家的企业,还真是靠辽望一个人了。”李丽无不佩服地说。

“可不是啊,老爷子对他最放心了。”辽展笑着,又压低了声音说,“其实你们不知道,今天还是他27岁生日呢。”

“啊?他比我还小啊?”半年前就过完了27岁生日的李丽一下惊呼起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甘。

“呵呵,吓到了吧?”辽展对李丽的反应并不意外,“别看他年龄比你小,心智估计都跟我家老爷子差不多了。我这把年纪在他看来都算是不成熟的。”

李丽捂着胸口直呼气。

“本来今天搞这个晚宴,老爷子原本的意思就是看他平时太忙于公事也不怎么注重放松,就特意把公司的晚宴和生日晚会弄到一起,想给他热闹娱乐一下的。”辽展说道,“结果我弟那个性格,你也是知道的,坚决不同意私事公事混一起,说是不喜欢搞这些花样,硬是把老爷子的安排推了去,所以你看,今天只字没提自己生日的事。”

远浅听着忍不住插嘴:“这么强硬严肃啊?他以前都不过生日么?”

“我的印象中,是真的没有。”辽展想了一会儿,“好像这一天他一般都在忙,不是在国外就是在公司加班,小时候也没印象,估计从来没把生日当回事吧。对他来说,每天都一样。”

“难怪养成这样的个性,这样的生活也太无趣了啊。”李丽叹息道。

远浅不由自主地又往辽望的方向瞄去,他已经从台上走下来了,虽然看上去被人拥簇,却又显得那么落寞。

冒出这个想法之后,远浅心底又暗自呸呸呸几声,小说看多了吧,他明明是骄傲自负的样子,哪里落寞了?

辽望的眼神一直放在络绎不绝前来跟他打招呼的来宾身上,他对着每个与他说话的人专注地交谈,余光却不时地飘向中庭的方向。

外面的夜色越发浓郁。

远浅跟辽展李丽说了好大一会儿话后,看了墙上的摆钟,才意识到时间已晚,再不回去妈妈又该说教自己了。

她手里一直都还拎着那个从家带来的塑料袋,她赶紧跟辽展李丽说自己有点事情先离开一小会儿。

辽展还没来得及问清楚状况,就看到远浅一溜小跑绕到大厅边上去了。

“估计是找辽望去了吧。那次工作的时候就听辽望跟她说过有什么事情好像让她今晚找他来着。”李丽瞄了一眼远浅的方向,对辽展解释道。

辽展这下更糊涂了。

远浅从舞台开始围着大厅的边上转了好几个圈,之前明明看到辽望在,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知去向了呢。

屋里的人除了李丽和辽展以外她都很陌生,转了几圈之后周围已经有人拿异样的眼神看她了,尤其是扎堆的几个身姿姣好的年轻女宾,带着轻蔑的目光打量远浅的脸和衣着。

远浅埋着头快步走过她们身边时,其中一个女的故意拉长语调让她听见:“不是辽氏商业晚宴么,怎么辽家连这样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都放进来了?”然后另外几人跟着笑。

远浅的脸涨红到耳根。

“同样是被辽家邀请的来宾,不管是谁,都是贵客,跟几位女士的待遇相同。几位不知是哪家企业的贵客,这么有闲情,是不是我们怠慢了?”

突然一个温柔的女声在远浅身边出现。

远浅抬头看着挡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年轻貌美,气质出众,在这样的场合穿了一身翡翠色紧身长裙,把曼妙的身姿凸显得让人过目难忘。

而更难得的,是她温雅的笑容,她看似轻柔的话语,却带着一股震慑的力量,让边上那几个女人不敢多言。

她见那几个女人不再说话,又转身来弯着腰像哄小孩子一样问远浅:“妹妹,你是在找人么?”

远浅被她糯糯的语气问得身子发软,但看她也确实带着好意,就放下心防直说:“我找辽望。”

那个女人忽而冒出“果然”的表情,笑着对远浅指了指侧门的方向:“我刚看到他好像从那边出去了。”

远浅来不及细想她表情里包含的意思,只点头道了谢,就往侧门的方向跑过去。

那个女人目送远浅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了,才慢悠悠地从奢华的紫红蛇皮手拿包中掏出自己的手机,精致的指甲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发送出去:

“她确实受邀来参加晚宴了。”

远浅出了侧门的时候冷不防地打了个寒战。

外面的温度明显跟屋内不是一个范畴,屋内人多还开了低暖,吃东西交谈还觉得热,屋外空荡宁静,树荫遮天,潮湿得发凉。从侧门一出来就是一条沿屋走廊,一直通到屋后花园。

走廊两旁的草木香味随风淡淡飘来,远浅刚走了几步,还没拐角,就听到了不远处辽望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低低传来。

原来是跑屋外打电话来了,害我在屋里找半天。远浅心里嘀咕着,往前迈了一大步,眼看就要拐角看见声音的主人了。

而这时,另外一个声音幽幽地出现,是个女人。

远浅断然停住脚。

“那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啊?”那女人的声音轻佻地问,更像是在调笑。

远浅的身子像石头一样僵住了。

这个声音……不就是之前在洗手间里听到的那个女声么。

“你不要胡闹。”这是辽望的声音,低沉中多了一丝微怒。

“我怎么胡闹了啊?一直不都这样的嘛~”女人的笑声更随意,“最近买的东西多了,当然就花得快了啊!”

“不要得寸进尺。”辽望的声音又转成无奈。

“哎呀,你还跟我讲什么嘛。”那个声音软下来,带出讨好的调调,“我保证这次一定会管很久的好吧?”

辽望不再说话。

那边就此没了声音。

远浅紧张得连呼吸都加重了,那个女人的声音确实耳熟,心里的猜想越来越明晰,远浅的心跳越来越快,快得有点压迫神经了。

她的脚不受控制般往前挪了一小步,她背靠着拐角的墙壁,提着一颗颤动的心,一点一点地贴着墙檐,把头慢慢地移过去。

她的动作很慢很慢,慢到她觉得这一分一秒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她的头发贴着墙面,她以最慢的速度眯着眼睛朝拐角的那边望过去。

而当她的视线落在那边的两人身上时,她觉得呼吸都快停止了。

那个穿着黑色蕾丝连衣裙的盘发女人正环抱着双臂笑盈盈地盯着辽望。那张脸在此刻终于跟远浅印象中的那个声音结合到一起。

那个声音,那张脸,她怎么可能没有印象呢。

那个画着浓妆的精致的脸,不是暖暖的妈妈潘姒瑾还能是谁呢?

而站在潘姒瑾对面的辽望,此时的动作,正是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一张一张地数给潘姒瑾。

刚好一阵凉风袭来,远浅身子一寒,突然觉得胃酸上泛,吃下去的东西恨不得都要翻出来了。

她收回前倾的身子,躲在拐角墙边定了定神,然后果断地扭头往回走。

走在长廊上远浅的脚快得不听使唤。她想到以前听大人们说起的暖暖的妈妈跟很多男人都有瓜葛的那些话,想到第一次在KTV遇见潘姒瑾的时候她的那个样子,想到暖暖不久前说过的她妈妈新买了高档公寓出门有司机车接车送随叫随到的话,想到之前在洗手间听到的什么跟了这么多年不缺钱什么床头吵架床尾和什么他舍不得亏待的话,想到刚刚看到的潘姒瑾笑盈盈的样子和辽望数钱的动作。

这个年纪的女生,判断力不谈,联想力却不会差。

远浅最后想到的画面是那晚辽望吻她的那些举止,顿时只觉得浑身都像有小虫子在爬一样不舒服,身上难受得发麻,鼻子难受得发痒。快到侧门的时候,她忍不住打了一个打喷嚏。

“远浅?”

后面有人就这样叫住了她。

远浅伸出去拉那扇侧门门把手的动作只得作罢。

她揉了揉鼻子,硬着头皮抬头望向声音的出处。

辽望这时候却是只身一人,他还是那副严肃正经的派头,若不是亲眼所见,一点都看不出来刚刚跟别的女人有过交谈的迹象。

“你怎么在这儿。”稳定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屋里太热太闷了,刚出来准备透个气,结果一出门就发现外面太冷,所以还是回屋去。”远浅看着他的眼睛,定定地说。

“外面虽冷,但确实空气好得多。”辽望走到远浅身边,“我也觉得里面太闷,要不带你去花园走走?”

远浅下意识地往后倒退几步,脸上不自觉的厌嫌只出现了一秒,马上换作正常的表情:“不了,一会儿就该回去了。”

可这一秒钟哪里逃得过辽望的精明。他眼底立刻尽是冷冰。

远浅转身就往屋里跑。

辽望却一秒都不迟疑,一出手就紧紧地箍住远浅的胳膊。

远浅挣脱不了,越挣脱手臂上的力度就越大,甩都甩不开。僵持了一会儿之后,她只能放弃挣扎,索性站直了面对他,看他到底有什么要说。

辽望盯着远浅的眼睛,却静默无言。

外面的凉风一阵一阵吹来,走廊边上的草木从窸窸窣窣。

他等着她说话。

她也等着他说。

于是两人一直沉默。

直到远浅耗尽了耐心。

她把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塑料袋扔到辽望的胸口:“你不是说等到晚宴的时候亲自给你么?给,还给你!”

“我不那么说你会来参加晚宴么。”辽望接住袋子,语调依旧平稳。

“那谢谢你的好意了。”远浅哼了一声,“可是你搞错了。我不是你这种小少爷想玩弄就可以玩弄于鼓掌间的那种类型!”

“远浅。”辽望死死地盯住她。

“我没那么缺钱。”远浅毫不掩饰眼中的不屑,一字一顿地说,“也没那么缺爱。”

末了再补上一句:“更没那么缺心眼儿。”

月色透过密蔓的树藤稀稀疏疏地洒落下来。

照得两人的脸上呈现星星点点的光。

“远浅。”辽望的脸色沉黯,他却不作任何解释,没有过多言语,只是严肃认真地直呼远浅的名字。

“我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该回家了。”远浅拉下脸来,“希望辽先生松手。”

辽望看着远浅的眼睛,这双眼睛在夜色下格外明亮透彻。他最终还是松了手,胳膊缓慢地垂下来,显得有气无力。

这安静的走廊空荡的让人迷惘。

“最后。”远浅揉了揉发红的手臂,“我希望再也不要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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