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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Chapter 44 爱情与政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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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你看,你又赢了。”

“你看你什么都没说,我又为你丢盔弃甲,我就不该看你……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一看到你的眼睛我就会受不了。”

她没说话,像是已经丧失了言语的能力,只是靠在他的胸膛上。

但这对谢纳来说简直是无声的诱惑,他将她抱紧,小心翼翼如呵护易碎的至宝轻轻抚摸过她的背,抬起她的脸。

豹子一样的祖母绿眼睛,豪放而狂野的俊美面容,他的一切早已如刀镌刻在她的脑子里,其实她早就动心了,只是从来不敢承认。

谢纳摇了摇头,理清自己被夜风吹凌乱的黑发,神色变成从未有过的严肃,眼睛里却依旧带着一丝笑意——根本忘记了那些被他抛弃在灯火阑珊处的乱摊子,这人总是肆意随性。宛如行走在天地之间的风,又坚硬如不能再细碎的黄砂,总让人觉得没有什么能够束缚他,没有什么能阻止他。

“娜娜,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我不要凯姆特了,你也不再是伊尔纳的妹妹,去哪里都好,只有我跟你。”

“或许刚开始会很辛苦,但我有能力。”

俄娜怔怔的盯着他,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可脑子里的线索越来越清晰,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告诉他,这才是他想要的,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我跟米亚蒙不一样,我常年在军队里,我能吃苦,能照顾好自己,也能照顾好你,我们可以去行商,我认识一些商人朋友和他们有过命的交情,他们也不知道的身份,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到东方去。或者你不喜欢热闹,不喜欢人群的话,我们越过沙漠找个地方过平静的生活,就我和你。”

他停顿下来,像是花了很大的气力,才凝结出最后一句话。

“你愿意吗?”

俄娜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回到了最初,一切不能依靠理智和逻辑来进行判断,像是一头野兽全然只能依赖自己的感觉。

谢纳感到忐忑不安,这是他许久未曾感受过的情绪,他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我愿意。”

终于,她搂住他的脖颈。

“真的?”

“你不是会看吗?”

“我看不出来了……我高兴的快要疯掉了,你这妖精!”

对,她跟谢纳走,离开这里,就什么敌对关系都没有了,凯姆特是米亚蒙的,她是谢纳的,皆大欢喜。

还剩下一条,只剩下一道阻碍了,但没有关系,她有办法。

“那我们今天就走,现在就走。”

谢纳拉起她,俄娜愣了愣,从狂喜中稍稍冷静了些,放开谢纳些许。

“等等,我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俄娜笑了笑,“但我保证,明天就可以,明天晚上,我跟你走。”

谢纳凝视她片刻,有些失落和遗憾,但很快点头。

“好,明天午后以后我在城西的毛皮店里等你。”

他握住她的手,无比坚定的看着她。

“我会一直等你。”

俄娜愣了愣,像是不能确认这一切不是做梦一样,压低了声音问:

“谢纳,你确定你不是一时冲动?”

“我们之间,早该需要一些冲动了。但我现在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这件事在我脑子里我已经策划过一百遍了,我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会一无所有的。”

谢纳仰视天空上的繁星,无所谓的笑笑。

“娜娜,我的母亲告诉我,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本就一无所有,离开这个世界也是一样。”

“你会带走我。”

“你也是。”

谢纳永远不知道俄娜那句‘你将带走我’是什么意思。

就像这么多年了,蓝不曾知道自己有过一个孩子。

刚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恰好也是得知蓝利用自己不久。那时候的俄娜像所有的小姑娘一样天真,她虽然已经活了许久,在感情上又超乎想象的迟钝,一旦喜欢上一个人智商像能跌破下限。

她当时还没恨蓝,她甚至单纯的想过,蓝曾经为她付出那么多,便其中多是精心谋划的结果,然而也动了一两分的感情吧?

爱情有时候真的会让人变得十分卑微。

她想哪怕是一分也好啊,那么她还有机会,只要他愿意,她可以给他自己的一切,赛特能给他的东西,她可以去向赫路斯祈求,她为赫路斯做了那么多年的事,就当是领一份退休金。

事后她觉得自己十分愚蠢,爱情便是单方面付出越多而越发凄凉的。

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以后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她非常害怕赫路斯知道以后逼她放弃孩子。

所以蓝至始至终都不曾知道。

两个人还没撕破脸,他却已经频繁外出,有天晚上破天荒的凯姆特下了一场前所未见的大雨,她一个人留在两人住处,望着朦朦雨雾的院子很担心蓝出事,又怕赫路斯借着这场大雨抹杀他。

那时候她真的什么都不懂,她没有父母姐妹,以为自己身孕还早,又有神力护体,不会出事,所以一个人冒着雨去找他。

找到蓝的时候,他正和安可姗娜门嘲笑她的愚蠢,她第一次恨自己的耳朵太过灵敏,想起赫路斯放长线钓大鱼的叮嘱,转身离开,回去的路上失神摔了一跤。

然后,没有然后了。

俄娜回府以后直接去找伊尔纳开门见山。

“赫路斯,我记得你说过有一个诅咒可以让人续命。”

伊尔纳想了想,道:“我记得我也说过,代价是当事人此生过后魂飞魄散。”

“我知道。”

伊尔纳放下手中的书卷,问:“你想对谁用。”

俄娜没说话,目光游走过他放下的书卷,忽然换下冰冷狠绝的口气,像是很多年前两人在神界的午后,恹恹的睡在他的大腿上,同他说些从别处听来的见闻。

“你都准备好了,还打算存到什么时候。”

伊尔纳漂亮的手指划过纸莎书卷。

这是伊西斯留下的东西,俄娜记得,关于那个女人留下的所有东西这个男人都珍而重之收敛起来,再平凡不过的废品也如同不出世宝贝一样,平时都不会随便拿出来保养。

俄娜有时候会很羡慕她,觉得这女人真是人生赢家。

父慈子孝,哦不,是夫慈子孝,还有个可歌可泣的小三——传闻赛特曾经为了她颠覆神界。

最后也不知道闹什么脾气,失踪的无影无踪。

但哈托尔却说,她等了一辈子,没有等到自己想要,厌倦了就走了。但也很羡慕她,够潇洒,女人做到她那种地步,是一种境界,别人学不来的。

俄娜进入轮回以后,伊尔纳曾经和一个男人结下过契约,契约的内容是什么不重要,反正总归是各怀鬼胎的利用,谁也没有真心想要达成契约的意思。

转世到人界之前,伊尔纳就想,有时候觉得还不如就让俄娜这样魂飞魄散了好,看她在下界来回折腾,累得慌。但纵使要魂飞魄散,也要找个好的人照顾着魂飞魄散,好歹是一手带大的孩子,说到底心疼。

所以那一卷书卷就被他带下来了。

但事到临头了,他想了想,又将书卷收了起来。

“我只是习惯性的思念她,就像是小孩子每日必做的功课一样。”

俄娜坐下来趴在桌子上直勾勾的看他,却只是看着,并不说话。

看到那人受不了开始叹息。

“再想想吧,你还有三年,三年之内,只要你真需要我必然将它给你。”

俄娜想了想,说:“你还是先给我吧,我想跟他走,去哪里都没关系。我为这地方劳累了这么多年,太糟心了。这东西就像早餐吃白面包一样,要一直吃着也不觉的有什么,但要那天断开了再来,会吐的。”

听她说了这么一长串,伊尔纳有些抓不住重点,苦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伊尔纳沉默着看她,她又想了想,偷偷瞄了眼门外。

“帮我照顾好莱亚尔吧,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他,把你想对我的补偿都补偿给他吧。”

“娜娜,那么至少答应我,不到最后关头不要用它。”

“好。”她一贯爽快,又如此迫切。

“你发誓。”

“我发誓。”

拿到纸草莎书的时候,好像觉得整颗心都安定下来了,她松了口气,向他行了祭祀神明才会用到的礼仪,然后起身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

伊尔纳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也不知道该为她祝福还是悲伤,最后悲凉的发现,其实他都不会,人生往来,这只是他人生中又一位过客。

不过对于俄娜来说至少的幸福的,她安心的一觉睡到天亮,听到米亚蒙前来拜访的消息还换了一身衣服梳洗打扮了才去见他。她想给那个人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毕竟两人共事时处的相当愉快,她虽然即将离开但也算为他解决了一件心事。

没想到这位平日寡言少语的摄政王子殿下,今天一上来就给她放了个爆竹。

“娜娜,昨天下午……就是你在卡纳克神庙藏书室的时候,父王将你指给我做正室。”

俄娜差点一口没忍住喷到这位摄政王子的脸上。

艰难的将口里的牛奶咽下后,她还呛的咳嗽了几声。

“殿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昨天晚上那么长一段时间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没有一个知情人士给她这个当事人透露一下?

“昨天下午开始整个底比斯都知道了,我以为他们早就告诉你了。”

“没有人告诉我。”

“所以我来告诉你了。”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让俄娜下意识就将这件事当成公事来看待,她抬眼打量了眼前一脸肃然的王子殿下,看似思索的沉吟了一番,还没开口,米亚蒙又说:“所以你该好好想想,谢纳昨天晚上为什么要找你私奔。”

俄娜愣住了,直愣愣看着他。

“你听到了?”

米亚蒙不置可否,声音冰冷。

“俄娜,你不是没有脑子的女人,不要被那些虚无的东西遮住你的眼睛。”

她牵起嘴角僵硬的笑了笑。

“殿下教训的是。”

听她这样说,米亚蒙也有软化的意思。

“娜娜,你一直是个聪明的姑娘,比起同龄的姑娘来你要成熟很多。作为一个贵族,不要像个没脑子的小姑娘一样期盼那些看不到摸不着的爱恋,你也不是那些除了美貌青春一无所有的小姑娘。”他像是一位年长的老师一样板起面孔正经严肃,“对于我们而言没有什么比家族的利益和荣耀更重要,你的态度不是你自己的态度,而是整个祭祀院的态度。我的婚姻也不仅仅我的婚姻,而是我对祭祀院的保证。”

“在现在看来你我的婚姻或许是一种牺牲,但你不妨想想,相对于那些终究将因为年老色衰而被丈夫嫌恶冷落的女人来说,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无论如何,我向你发誓,我会尊重你,让你独享正室的尊荣,你会成为凯姆特的女主人。”

听起来他们的结合就像是王权娶了神权一样神圣的让人作呕,俄娜打心眼里为这样的政治婚姻感到恶心,她冷笑道:“如果有一天伊尔纳不再是底比斯的大神官呢?您不也一样会嫌恶我冷落我,甚至一脚将我踹开。”

“不会。”

“殿下,您可以为了政治伟大牺牲娶我,就可以为了权利伟大牺牲再娶别的女人。”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同!我看不出来!”俄娜已经开始有些激动了,在她最讨厌的东西里‘政治婚姻’简直仅次于蓝。

“我会照顾好你一辈子的,因为你是我的盟友,而不是姬妾,你和她们是不一样的!”米亚蒙压制俄娜的肩膀。“你该好好清醒一下,看清楚现在的局面,谢纳想要搅乱你和我的联姻,并不是因为他口中所谓的爱。”

他冷笑道:“我以一个男人的立场告诉你,男人的花言巧语一句都不能相信,握住权利比一切都重要,他在你面前夸夸其谈说要带你走,只是为了搞坏你的名声,你如果真的相信他就会成为整个底比斯的笑话。到时候王会取消我们的婚约,你会沦为他人的笑柄,他们会讥笑你,嘲讽你,鄙夷你。”

俄娜眼中已经隐约泛起了泪光。

她当然明白如果谢纳真的是玩她,她就会沦落到怎样一个千夫所指的地步,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就是人嘴上的两片肉。

可两个人相爱是多么不易的事,她愿意相信他,即使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她也愿意不顾一切。

“况且爱情能给你什么呢?来时的快乐,去时的痛恨,也尽都是抓不住的虚无缥缈。为了这种东西,付出什么都是不值得的,我是你的信仰,所以才不希望你堕落的如同那些一无所有的奴隶。”

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紧紧掐着自己的掌心,有气无力的笑了笑。

“殿下说的是,但我还是不想结婚。”

她仰望天空上的云彩,一脸嘲弄地道:“说句实在话吧,我上辈子被男人伤的太深了,这辈子一想到要和一个男人上床就恶心的不行,这样古怪的脾性,真不合适结婚。”

米亚蒙沉默了片刻,垂下眼眸。

“如果你不喜欢,成婚以后我可以不碰你。”

俄娜闷声笑了笑,说:“再说吧,我累了想睡会,殿下自便。”

话事这样说,米亚蒙一走就找了头鹰给谢纳送信,换到郊外等他。

她知道自己在感情上一直很迟钝,但真心喜欢上一个人以后就会开始不顾一切,她甚至不在乎出门以后一路上听到的流言蜚语,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他们要私奔一样的流言洋洋洒洒,说不是有人故意散播出消息,鬼都不信。

可这个人不会是米亚蒙,因为她真的私奔,最没有颜面的人就是米亚蒙这个未婚夫。

没有人会刻意宣扬自己的绿帽子。

然而不是她也不是米亚蒙,那么昨夜就只剩下一个人。

俄娜咬着牙,午后一点的阳光猛烈的即使在她雪白斗篷底下也觉得燥热难当,酷热简直要煎了她的脑子。

或许是那个好事之徒路过花园不小心听到了,她悻悻然的想。

直到再次在约好的地方见到米亚蒙,俄娜觉得心都凉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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