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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婚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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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被推进白桑的办公室的时候,白桑刚刚好摘下眼镜稍事休息。

“大姐。”

“你再跑啊,你再继续跑。”白桑压着怒火,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你再跑十年二十年,我也能把你逮回来,你信不信。”

“信。”白羽一屁股坐在沙发里,揪了揪头发。

“你跑什么?”白桑冷哼:“丢下白家的产业不管,跑得挺快的,差一点我就打算全国范围内悬赏你的尸体了!”

“我只是打算散散心。”白羽嘀咕着:“玩失踪是我不对,可是,我实在没心情。”

“别跟我说有的没有的,到底为什么。”

“没什么。”白羽这三个字音还没落,白桑凌厉的眼刀甩过来,他忙接着说:“零不肯喜欢我,他说因为‘世仇’……什么世仇?我觉得就是方晓来洗了他的脑,他才不肯跟我在一起。”

“方晓来?”白桑斜了白羽一眼:“你喜欢的人,在修罗场住了半个月了,跟穆先生培养感情呢。”

“什么!”白羽虎吼一声:“他骗我!”

“白羽!”白桑心力交瘁的低声吼:“你到底为什么要娶她,那么骄纵的女人到底你喜欢上了哪一点!”

“袁子君吗?”白羽问。

“是啊。”

“我没说过吗?我喜欢袁子君,因为她长得像零。”白羽激动道:“现在让我知道袁子君就是零,我当然得娶,必须娶!为什么又是那个花穆音,为什么总是他!零跟着他还不如跟着方晓来!”

白桑扯扯唇角,她也这么认为的,但是能说吗?

“零早就不在了。”白桑说。

“你骗我!”白羽不满的吼:“我相中零的时候,你把我骗出去学习。我学习完回来,你说零已经不在修罗场了,所以我才看上长得像零的袁子君的!现在我能确定袁子君就是零了,他又没跟方晓来在一起,为什么又跟花穆音在一起了!什么大不了的世仇,我不能跟零在一起!大姐……呜……”

咆哮还没结束,一个文件夹啪的揍在白羽的脸上,几乎把他砸晕过去。

“他不选择你是有他的道理的。”白桑拧了拧眉:“拿去看!”

“这是什么……”翻开文件,白羽的眼睛一下子瞪大:“袁子平!这是谁!”

“你不知道吗?袁子君的亲哥哥。”白桑轻哼了一声:“在修罗场叫做零,离开修罗场之前,改叫‘丁平’。”

“丁平!”白羽的手在颤抖着,闷声问:“那个魅惑酒吧艳名四播的红牌牛郎?那个据说价钱合适可以把自己卖掉的贱……”

“是啊,就是你拍着胸口告诉我,绝对不会去那里看什么脱衣舞表演,绝对不去那里帮着小弟弟查帐的魅惑酒吧。就是你光用听的就骂得人家狗血淋头的丁管事,根本就没想过好好的人家干嘛要去当牛郎!”

“那,为什么他说世仇?袁家不是跟白家关系挺好的?当年不是还给他亲妹妹挑保镖的?”

“那你知道为什么他妹妹是大小姐,他是白家的杀手么?”白桑直起身,向窗外看。

窗外一男一女正走在林荫路上,男的长相漂亮精致,有着岁月的沧桑。女的平凡瘦削,颇为无奇。

“为什么啊?”

白桑收回了目光,很是冰冷的看着白羽:“在袁氏夫妇几乎走投无路的时候,爷爷拿华施集团,换了袁子平来白家。”

“以儿易财?”白羽早就听过袁华施并不好听的声名:“那也不至于吧?”

“唉。”白桑摇摇头:“若是再加上逼他十一岁就被男人买了身子,之后成为牛郎,拖着失血过多的身体还要完成最难的任务。白家却没有为他说过一句话,做过一点事,没有保护过他一次,还要求他为了救花穆音必须牺牲他的性命,你就不会说‘不至于’了!”

“大姐,你不觉得太残忍了么?”白羽捧着手里的资料,一字一句的向下看,一边看一边反问,声音冷得可怕。

“他不会喜欢上白家的人的。”白桑浅浅的微笑:“而且,他终于不必再被白家逼迫了……”

“明明他喜欢的是方晓来,现在跟了花穆音,不一样是被逼的?”

“想想你被零拒绝的那件事吧,有些事跟逼迫无关。”

白羽把那资料挡在面前,久久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算了,我死心了。”

白桑笑了笑,笑意却达不到眼底,注意力被窗外的一双人牵扯着,无声叹息。

“对了,三天后,他们的婚礼在教堂举行,你要不要来?”

“这么快?”

“穆先生说的,喜帖也派出去了,若不是找不到你,早就会递到你手里了。”白桑拉开抽屉将一张烫金的大红帖子递到白羽面前。

虽然说死心了,但是接到这帖子,白羽的手还是在颤抖着。

“方晓来呢,他接受吗?还有罗宸遇。”

比起他,或许那两个人更是凄惨吧。

“他们都会来参加的。”

目光追着那两个人走远,是幸福还是不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三天后。

教堂一大早已经为新人敞开了大门,来的人不多,值得花穆音邀请的人不多,而丁平想要邀请的人更少。他们稀落落的坐在长条椅上,整个教堂里的冷清就像冬季的风一般。间或偶尔的只有零星的几声交流,来自于白墨和白桑,白墨问的仅仅是为什么他们要选择教堂结婚,那两个人分明都不是有信仰的人。

婚礼的时间定在十点,十点以前,该来的都来了。

花穆音含着浅笑,看着打扮得很漂亮,脸色却苍白的丁平。

“怎么,胃还是不舒服?”

丁平一大早就被按在椅子上上妆做头发,他再次兴起要把这头发剪掉的念头,但造型师不给他机会。他只能干坐着,坐了近三个小时,终于令造型师感到满意。而后就是换婚纱,为了穿出漂亮的效果,由着别人几乎把他勒得快要断气,才狠狠的绑紧了后背的绳子,害他之后只能挺着身体,坐都觉得累得半死。

可怜他最近身体不好,胃口很差,吃了想要吐,吐了又吃不下,本来就瘦瘦的人更吐得一脸黄气,怎么看怎么可怜。

“嗯。”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怎么会突然间胃就不好了?”花穆音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带着一丝丝清寒的味道。

“我没事。”之前吐了那么多年血,现在只是吐吐胃里的内容物,实在不值得大惊小怪。

“那多少吃点,也有得吐。”花穆音抬起丁平的下巴,打量着被妆容掩去的苍白容颜,眼中有着惊艳。

“吃了还是会吐的。”索性也就不吃了,不然吐得更难受。丁平摇摇头,满头的珠花叮叮零零的,闭着眼睛以示他的不适。

花穆音笑着,笑意却没有写进眸子里。

“时间到了,跟我出去吧。”他搂起那纤细的腰,带着丁平走出休息室,走向车子。

扶丁平坐进车里,花穆音将他揽在怀里,手轻轻的摩挲着丁平没有被婚纱遮住的光裸肩膀,却不再看自己的新娘一眼。

这个人的风情,这个人的美好,这个人的纯洁,都不是属于自己的。

只有这一刻,只有这一刻。

他将丁平狠抱在怀里,听到丁平干干的呕着,却因为根本没吃什么也吐不出什么。很浅很浅的笑,温柔而明朗的绽在唇畔。一只手拍拍丁平的后背,一只手绕到被勒紧的腹部,轻轻的按揉。

“好些没?”

“没事。”丁平低声说。

“没事才好。”抱搂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人,花穆音抓紧丁平的手,摸着他的每一根手指,反复而急切。

车子很快驶到教堂门前,花穆音扶了他下车,蹲下身为他整理好裙摆。丁平想要拉开他,他却仰头冲着丁平微微一笑,异样的温柔与温暖。

教堂里播放起婚礼进行曲,花穆音将丁平牵到了门前,得到牧师示意后,小心的牵着他走向那巨大的十字架。

面对着教堂内的众人,花穆音扶着丁平转过身,面对齐聚一堂的人。颇觉有趣的打量着每个人的眼神。

罗宸遇的惊愕,白苏的迷惑,白羽的沮丧,方晓来的淡定,白墨的悠闲。

真的如他表面的淡定么?花穆音不知道,但是,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牧师在念着他悠长的祝福语,终于,他停下了啰嗦,向花穆音问道:“花穆音先生,您愿意娶袁子君小姐为妻,愿意对她承诺,从今天开始,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将永远爱她、珍惜她直到地老天长。承诺将对她永远忠实。您愿意吗?”

花穆音低首望着丁平,唇角突然绽开冰冷的微笑。

一字一句,听在耳中那么痛、那么痛。愿意吗?愿意吗?花穆音有些后悔,因为婚礼上的誓言,他从没想过违背心意的发出。其实,在欺骗了别人的同时,不也欺骗自己吗!

“不,我不愿意!”花穆音突然说。

丁平抬起头,眼眸平静无波,不见任何惊讶。

花穆音并没有看他,而是看向教堂里所坐的人。他的回答,就像一枚炸弹,响在教堂里,就连牧师都皱起眉,不知所措起来。

丁平侧了侧头,注意到花穆音一只手抓着他的手,另一只手绕在背后扶着他的腰,嘴里说的话却与掌心的温情背道而驰。

“我不想要一个失了贞操,会将结婚的誓言作为欺骗的开端的女人。”他扫了扫全场道:“据我所知,在这里就坐的观礼者,想要得到他,或者说已经得到他的,不在少数。我现在不想要了,那么,有想要的么?”

一朵很是残忍的微笑绽开,花穆音斜倪了丁平一眼,冷冷的道:“若是没有想要的,我可以勉强的接纳他,不过婚礼的誓词是不会有的,之后的生活……”

白墨紧紧的抓住白桑,借着椅子的遮挡,把白桑压在椅子里。

白苏的脸色转变为苍白,她也紧紧的拉住白羽,生怕他一个想不开跑上去自寻死路。

罗宸遇吓傻了,以他书呆子的脑袋他无法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对了,有一件事我需要说明一下——他,我的新婚妻子,怀孕了。”

丁平的眸子里终于多了些波澜,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会想吐,又总是吐不出什么。脑袋有些晕沉沉的,腿也有些虚软,不知是惊还是喜的感觉涌上心头。

有了孩子?他有了孩子!在他的肚子里,正悄悄的成长着,是他的孩子。

这,是真的么,还是……

“是真的。”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花穆音低下头对他耳边说:“我已经找大夫给你验过了。”

他的动作有些轻佻,搁在别人的眼里,好似轻薄。

有了孩子吗?方晓来捏紧拳头,是他的么?是么?

脑袋里一片混乱,他听到脚步声响起,沉重而缓慢,一声声的敲击着地面。他看到两侧的椅子掠过身边,看到每个人惊愕的神情。

当他回过神,他已经站在了那对新人的面前。

花穆音的笑容藏着令他不寒而栗的恐怖,染指他所喜欢的人,大概会被炸弹爆成碎沫吧。

“我愿意。”方晓来看着妆也掩不去苍白的容颜,笑得很难看:“我愿意。”

“哦,方先生愿意啊。”花穆音拉着丁平走了一步,丁平的脚步有些虚软,几乎要跌倒,方晓来想要去扶,却被花穆音将人粗鲁的扯开,紧抱在怀里。

这是他最爱的人啊,方晓来捏着拳头想,现在他都站在他们面前了,说要丁平了,为什么还要残忍的将丁平拉离了他,不准他碰触!

“我愿意要他!”方晓来追了一步,嘶吼道:“你的条件是什么,快说!”

“啊,你真的愿意要啊。”花穆音笑着,捏着丁平的手,眼神透着深味,似是在评估丁平的价格般的道:“你认为,他值得你用什么来交换呢?虽说他已不贞洁了,但还是属于我的。”

“谢谢。”方晓来松了一口气,很郑重的退后一步,既然是要他来开条件,总比花穆音的刁难要强得多:“非常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痴痴的望向丁平,方晓来的笑里多了丝痛楚:“一直以来,我都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在拥有着的时候认清自己的心。因为,当我意识倒他之于我的重要性时,我已经再也没有会机会告诉他,我是多么希望自己属于他!之后,当我知道他还在,他在我的身边的时候,燃起了我的希望的时候,他却把自己的所有权给了你。而我,只能默默的祝福他。可是,我错了……错得很离谱。一而再、再而三的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我,我只希望他能选择自己最想要的生活。虽然我很爱他,明知道幸福是应该自己争取的,不该指望别人给他!可是,直到此时此刻,我才真正明白‘不该指望别人给他’是什么意思!”

“方先生,你说的话很动听,我觉得很感动呢。可是,你到底愿意拿什么来交换?”

“我愿意。”方晓来望着丁平,痴痴的,定下他的决心,他在无数个思念丁平的时候说过的话:“以我所有的财富来交换。”

“方总果然大手笔,重情重义,精神可嘉!”花穆音摇了摇丁平的手,凑在唇上轻轻的送了一个吻,很是亲昵的模样,看在方晓来眼里却火花四溅:“可是,你是知道的,他很贱的。价钱合适的话,他可以把自己卖掉,而且卖掉了很多次的,他的身子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碰过了。我想他卖掉自己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吧?他真的值你全部的身家财产?你真的拿财产换了她,难道就不担心他红杏出墙,扔下你又跑了?有可能现在他就在嫌你多事呢!唉,就算是,方先生喜欢他,甚至就算是跟他有过……他最终选择的也是我而不是你啊。或者,你认为他的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万一不是呢?他可以跟你上床,也可以跟我,还可以跟别的人。也就是说,他能把自己卖给你、卖给我,也就可以把自己卖给其它人的!到时候,你可是人财两空,为人作嫁呢!”

方晓来冷冷的瞅着花穆音欠扁的笑容,他的身后是听得快要昏过去,正不断的向天父祈祷的牧师,教堂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是的。他总是把自己当作物品般的卖来卖去,来换取对他来说更有价值的东西。”方晓来看了一眼靠在花穆音手臂上垂着头的丁平,声音有着难掩的愤怒:“可是,请你不要忘记,他换来的到底是什么!花穆音!你的生命、我的前途……还有很多人的一切!是的,他总是习惯把自己卖掉,可是,在他每一段的人生里,唯一有一样东西是没有被卖掉过的,您知道是什么吗?您知道吗?其实您拥有过的!是他的真心、他的感情、他的爱!正因为他只有这些,珍视这些,他才肯卖,才肯属于你!若你不是他爱的人,不是他在意的人,他还有必要委身于你吗?请原谅我的态度。我是个买卖人,我也最习惯卖或买。现在我就要用我全部的财富和你买这个人!换他这一生的自由!甚至,也可以用我的命来换他的未来!只求你,既然不肯珍惜他,不肯要,就把他给我吧!他最想要的,我来给,你只要把能够让他自由的权力给我——要我什么都行。他,应该是自由的。已经死过一次了,应该自由了。应该有权利自由的支配他的未来和感情,不需要被羁绊了,不需要认为他欠着谁的没有还清了。若是如您所说,我换回了他,他又将自己卖掉了,那也是他的自由。花穆音,我不是为了囚禁他,才站在这里和您谈条件的!”

花穆音忍不住笑起来:“看来,方先生是在教育我,帮我认清他的本质喽。你不怕我后悔么?我后悔了你就没有机会拥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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