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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予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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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平喘着气,绽开笑意,将赤着的腿牢牢盘上方晓来的腰,使两人更紧密的结合在一起。

“妖精!”方晓来不知是气还是爱的哼了声,俯了头在丁平的颈子边,啃咬着道:“真不想……你现在的这模样,也教别的人看。”

“我也不想。”舒服的展开身体,摸索着方晓来的背,他的背上有敏感带,轻轻的抚摸就会激起阵阵兴奋的颤抖,方晓来的表情就会变得迷乱,眸子变得很是深沉,美得像黑钻一般,灿烂得要射出光芒,亮眼得很。

这样的方晓来,若是给别的人看了去,他也会不舒服的。

“可是,你也不能总是等着我来跟你偷情。”丁平呵呵笑着吻吻方晓来,缩了缩两人结合的地方,听到方晓来闷闷的低哼,满意的低笑出声。

“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还说什么‘偷情’不‘偷情’!”方晓来突然埋在枕头里,声音中夹了些许的哽咽:“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光明正大的一辈子。为什么,为什么,要跟相爱的人‘偷情’,明明我更爱你,明明你也爱我!现在……你还不是他的,你还没有嫁!是光明正大的,不是偷情的。”

“傻瓜呢。”丁平摸索着把方晓来脸上的泪擦了去:“你说要给我自由。”

“是。”听懂了丁平的意思,方晓来揽紧他,狠狠撞进丁平的身体深处:“你要自由的偷情是不是!”

“宝贝,不是。”丁平忍住哼声,认真的说:“宝贝,为你的父母考虑一下吧。”

泪珠砸在丁平的唇角,灼热得吓人。方晓来俯了头,吻上自己的泪,蹭到丁平的唇上,撬开齿列,纠缠上柔润的舌尖。

“快些。”丁平在换气的间隙,哼出一声低呻:“满足我。”

狼般的眸子狠狠的瞪丁平,拧着眉心,方晓来不再说话,耳畔是一声快过一声的身体的撞击与压抑的喘息。对丁平来说,方晓来欠缺了太多的技巧,只是凭着感官的需要行事。但是,没有技巧的生涩亦是说明了方晓来的私生活是多么的单纯,这份纯真的爱是丁平怎么都承受不起的。

或许身体不够,但心已经满足了。

是我该给你的,只要你喜欢,就可以了。

——丁平抱紧了方晓来,隐隐的痛感之中,一股热流冲进身体的深处,怀中的人儿肌肉瞬间僵硬,神经反射般的舒展几次,软软的落进丁平的怀抱里。

“穆先生若是知道我们做了这事,他会不会……”方晓来的身子僵了僵。

“都做完了想这些?嗯?不觉得迟了?”

“我……”

“没事的。”丁平打断了他的话,侧过头,吻了吻他:“我还没有嫁给他呢,所以现在发生的事情,他都管不着。”

花穆音可不是讲理的人,何况这种事情也无理可讲。

“我不会让你出任何事的。”丁平极认真的道:“相信我。”

方晓来点了点头,他相信丁平。

下一秒,因为被相信了的丁平很开心的把方晓来压在身下,忍住天旋地转的恶心感,方晓来拧眉吼:“我说过,不要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物件一样被扔来扔去,很抑郁的!”

“很对不起啊,我以为你习惯了。”丁平哼哼的笑出声来,缠绵的吻落下:“宝贝,还不够,你休息一下,我们继续。”

方晓来皱眉:“原来丁管事的本性是欲求不满的色狼啊。”那之前逼着对方规规矩矩的纯盖被睡觉的时光,丁平过得是有多痛苦呢?

只在脑袋里转了转这念头,再次浮上心间的丁平要离开的事实,刺痛得要命。

看来,与其清醒,不如沉迷。

不再给丁平任何说话的机会,狠狠的堵住柔软的唇,方晓来翻身压过去,磨蹭着彼此的身体,将半是抬头的器官再次还纳入滑润的甬道里,啮咬着丁平的肩膀,邀请他开始又一次的缠绵。

又一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华灯初上,一道道青白的光线掠过黑暗的房间,坟墓般的静寂。

门被打开,又被闭合,熟悉却又陌生的薄荷烟的香味由淡转浓。

丁平从棉被里把自己扒出来,侧头抬眸望着面前站定的人。

“宝贝,终于舍得回来了?”床畔陷下去,一双冰冷的手探进被子里,吸取丁平的热量。

“穆。”丁平任由那双手在被子里转来探去,直接摸上他的身体,四处的揉捏探索,刻意在挺起来的乳|尖处流连打转。

花穆音的技巧也是蛮差的,向来任性的男人,怎么会留意可以取悦他人的行为呢?向来都是自己怎么舒服就怎么做的,随心随性。

像现在,他那双手不知轻重的捏着揉着,痛感比快感还要强烈,丁平攒起眉心,忍住闷痛的哼声,怀念方晓来那双温柔得像风儿般的手。方晓来不肯他痛,力道上总是缓几分,甚至他要求对方加重点,都会再三小心。

“想他?”花穆音的声音掺了些许的笑意,使丁平摸不清楚他的意思。

灯被猛然拉开。

这是他们组成搭档时在修罗场的房间,年数已久,墙壁泛着黄,陈设也古旧得很。当时的电路设计,电灯是拉绳的,绳头垂在花穆音的床边——也正是丁平现在睡的这张床。

不想解释为什么要睡在花穆音的床上,他给了花穆音错觉,让花穆音认为他是很乐意成为花穆音的人的。

灯光有些暗,投在两人之间。

看清丁平此时的表情,花穆音有些失望。

“这么冷漠,很无趣的。”

“穆。”忍着被他摸来摸去的不适,花穆音压在他的肚子上使他喘不过气,丁平唤了他一声。

“宝贝?”

“很重,喘不过气了。”没有动,丁平只是拧着眉阐述事实。

花穆音定定的盯着丁平几秒,收回被暖热的手,撑起身体。

丁平坐起身,揽着双膝。

压在被子上,花穆音向床里侧坐了坐,背靠着墙。丁平很是乖顺的从被子里爬出来,坐在花穆音的身边,而后由着他把自己揽坐到大腿上,由着他继续把手伸进凌乱的衣襟,不知轻重的揉捏。

眯起那双墨黑的眸子,花穆音低下头,似是在盯着丁平微张的唇。

“你不怕我直接把你压在这儿,要了你?”

“为什么要怕。”丁平软软的依在花穆音怀中,身子下面的男性躯体已经动情了,抵着他的大腿内侧。

他不是真正的女人,做过牛郎,本就没有贞操观念。关了灯的话,都是男人的身体,又有什么不一样?

不,还是不一样的。力度,手段,怜惜的程度是不一样的,还有“爱”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丁平随着那凑近他的唇,闭上眼睛。

花穆音凑得极近,近得可以看清丁平眼睫透出的不安,看清他的身体本能的排斥造成的颤抖,看清那张肖极丁平少年时的模样的脸。

心口泛着隐约的痛,想要对他好,一直都想要对他好,可是,连自己都没有好的资格,又凭什么对他好?

花穆音的唇在丁平要睁开眼睛前蹭过去,轻轻的蹭着,眨眨眼睛。

他本是失去了所有的疯子,可是,上天送给了他一个纯洁的孩子作为礼物,使他在人间有了个伴儿。这个伴儿,从他选择的瞬间就注定了一生都属于他,是生、是死、是快乐、是痛苦,都由他来决定。可是,他却不知道好好的珍惜,只因他本就冰冷的温度,遇上了另一个更形冰冷的身体,却不知道在某些时候彼此的热度会如同火焰一般将他们熔在一起。

他还年少,真的不知道。只是本着不希望那孩子拖累他的心态,逼着对方学会了作为杀手必须学会的东西。在他的身体里,有一处无法被阳光照亮的阴暗角落,它时刻的告诉他,他满手血腥、罪孽深重、无法被救赎。可是他却不知道,他本是可以因着照顾这孩子,得到救赎的!是那阴暗,使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人被带走,眼睁睁看着最在乎的人被压在肮脏的身躯下被欺凌得血染艳了洁白的被单、被标注上属于别人的标志。他是爱着这孩子的,真的爱,超越爱自己的程度。可是,他本就是肮脏罪恶的,而这孩子也因为他再也不干净。即使他杀了那个欺负他最在乎的人的男人,也挽不回!

他是曾想要挽回的,在那孩子十四岁的生日的夜晚。偏偏那夜里,当他站在窗外时,他的宝贝将自己交给了另一个人,一个敢把喜欢明明白白的表达出来、不比他的在意少多少的人。他的宝贝将对方勾进了被子,一声声的诱惑软语,一句句不知节操为何的话,使他明白他的宝贝再也不可能纯洁,他再也不可能触摸到曾经只属于他的孩子。因为,他们都回不去那年少单纯的时光。

每当他看到打扮得清爽干净的孩子眷恋而迷茫的目光,他就会想起他所看到的污秽和淫|乱的一切。他嫌恶那被无数的人体玷污的人儿,却在某一天番然领悟,其实他曾把那孩子视为他最宝贝的东西。因为太宝贝了,他不忍弄脏了对方,却一个不小心由着别的诸多的人弄脏了。其实他并不在意对方接纳过太多的人,跟对方要了一半的床,被对方悉心的照顾的同时,对方却在躲着他,比他早起比他晚睡,他却无法真正拥抱对方,告诉对方他的喜欢。因为使对方自认为肮脏得不敢接近他的人,是他。他是在嫌恶自己的宝贝吗?不是啊,他嫌恶的是他自己啊!

可是,已经晚了。他的宝贝换了人,换成了那个在孩子十四岁生日的夜里捡来的他的徒弟。好在他的徒弟染了一手的血腥,好在那是个干净纯洁的人儿,是他曾经最在乎的人忍着心痛全心全意为他保护和保留的纯洁。一直为他守护到他终于醒悟过来,不肯连第二个宝贝也错过的时候。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走进丁平的房间,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人在梦中醒来,怜惜的抱紧长相精致的床伴,第一次斥责他的时候,他的心是很痛很痛的。是吗?他的宝贝也有了宝贝了吗?甚至拒绝再帮他照顾徒弟了吗?不,那已经不是徒弟了,他把自己的徒弟变成了自己的情人,却在心里放不下丁平。

曾经多少次狠狠的伤害丁平,看着对方苍白着脸色,忍住翻涌着要喷洒出的血液。他是难过的,连示弱都不肯啊。明明在白墨的面前吐过那么多次血,都不肯让他也看见,给他个借口怜惜他。然而,当他真的看到时,却更深的明白,他对丁平的伤害早已无法挽回,那绝望的笑容撕扯着他内心那道未曾愈合的伤,他是多么残忍的存在在丁平的人生里,偏偏丁平从没有恨过他。虽然,早就知道那具故作坚强的身体已枯朽,他还是命令对方不准死,是多么希望丁平能活下去,即使活得痛苦,也不准上天收走给他的礼物——那证明着他重新在人世间生存下去的宝贝。

所以,最终当他知道将要送他去死的人是丁平时,他是开心的。只是没有想到,这是一场丁平和白墨商量好的诡计。他醒过来继续他的人生时,才知道丁平果然是上天送他的礼物,留下胸口的伤痕,付出被他选择成为杀手的生命。

这样的人,这样的宝贝,他怎么可能不要,怎么可能!

当他站在窗前,看到一袭白衣有着丁平七分长相的女孩用只有他熟悉的目光望着这间宿舍时,他就知道他的宝贝还在。

想要怜惜,想要拥有,想要不顾一切的得到。

他就是一个疯子。要把所有的宝贝,都锁在怀抱里,把属于他的所有的东西,都牢牢的锁住!

——或许,可以不顾对方的意愿?

低下头,望着被他解了衣扣露出肩膀,闭着眼睛忍受他的人儿。

是忍受。纵是那身体放软了,本能却是在抗拒他的。他不是没有抱过全心爱他的人,不是不知道真正爱他、想要跟他在一起的人被他抚摸时会是什么模样。

丁平有他喜欢的人,而他喜欢的人也不顾岁月的漫长一直在喜欢他。是否可以放手呢?花穆音深知自己从来没有自制力,他想得到的、他要做的,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可是,丁平的肩膀上被咬出的青紫痕迹,梅花般的绽开在眼前。丁平是故意的,明知道他嫌恶已经被弄脏的东西,可是谁又能保证这具身体从未被人占有过?

丁平的灵魂拥有着作为牛郎的记忆,本就肮脏不堪。这具女性的身体,又怎么强求真正的纯洁,毕竟不是原装的。

觉察到花穆音没有再吻他,丁平睁开眼睛,坦然的面对花穆音的目光。

“我想要你。”花穆音说。

“嗯。”丁平毫不迟疑的应了声。

但是,这个简单的“嗯”却使得花穆音没有再动。不是“好”,也不是“是”,没有主观的愿意,也不是抗拒。可是,丁平是不肯的,若问问他的心、他的感情,肯定是不肯的。

“我对你来说,是什么?”花穆音忍不住问。

丁平伸手抱住他,任他予取予求。

“说。”花穆音没有用命令的口吻,平静的像在说天气真好。

“我属于你。”丁平笑起来,他想起遇到花穆音的那一天,虽然与阳光作了别他的人生只能在阴暗中继续,却拥有了灵魂的归属。

所以。

——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我希望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加诸的所有伤害与残酷,都当作云淡风轻;给予的一丝一毫,都锁在心里默默的甜蜜;从不恨我,却也不会爱我。

“那,你爱过我吗?”不死心,花穆音问。

丁平眨了眨眼,似是在回忆着什么,许久才绽出一缕笑意:“爱过。”

“也就是说,现在不爱了?”手指摸在那纤细的颈子上,微微施力。

“……奈何天数终难测,情空倚,归无路……”丁平低喃着这句话,突然眸子一转,含着甜甜的笑意:“情空倚,归无路。退都没有路了,只能违背您的意愿,成全了我的心愿,死在您的前面。穆,曾经问过我的——先生是否先死,我说我一定会死在穆的前面。所以,我不会再使用‘穆先生’这个称呼了。很抱歉,若是逾越了,请原谅。”

若是不原谅,请取走我的性命。因为——杀手只有性命而已。

松开手,花穆音收拾好丁平的衣襟,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绽在丁平背后的笑空洞而清冷。

“在你回来之前,跟方晓来……”

“他是我的夫人啊。”丁平依偎着花穆音:“给他夫妻义务,也是理所当然的。”

是吗?理所当然的。

“敢碰我的人,他是不是嫌活得太久了?”花穆音的身子没有动,话却说得很冷。

“是我碰他的。”丁平靠着花穆音的胳膊,倚向身后,想要看清花穆音的表情。虽然花穆音很讨厌别人违他的意思,但是即使花穆音松开了手,他也只会掉在床上,不会痛,所以他才大胆的倚向花穆音的胳膊。

令他惊讶的是花穆音不但没有松开手,还加了几分力气,撑着他的身子,使他可以舒服的以仰角看着花穆音。

花穆音的唇角依然保持着笑,但那笑意很浅很淡,带着似有若无的温柔,独不见嗜杀。

丁平笑了。

灯灭,看不清了彼此的表情。

花穆音将丁平重新摆了个姿势,坐在他怀里。

他不想面对丁平的脸,不想看那张狐狸般的脸上绽出笑容,不想探究笑意之后是不是流满了鲜血的伤口。

像面具一般的笑容,是魅惑酒吧的管事的招牌微笑。

“宝贝,你知道吗?”花穆音如水的声音淌过丁平的耳畔:“其实,你是不会笑的。”

丁平的身子突然颤抖了一下,略显得僵硬。

“是么……”是不会笑的么?丁平摸了摸唇角,果然没有一丝笑意。

“是啊。”笑意是写在眼睛里的,而不是唇角。花穆音抬了手掩上丁平的眼睛,而丁平在所有光线被遮没的瞬间突然明白了。

不是没有爱过彼此,而是那时的爱太强烈,彼此都无法看清楚。

因为那一刻没有看清,也没有抓住,之后一再错过、错手、错失,终走向独自的人生。

一点点的水液濡湿了花穆音的指尖,像落下的花瓣,触动了水的心,却留不住水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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