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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是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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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罗宸遇默默的掉着眼泪,伤心而无奈:“子君,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可以喜欢别人,可以跟别人在一起,可是……我不相信你会离开我!子君,我们说好的,我不干涉你的自由,你也不会离开我……”

“……”如此深爱袁子君,是该说他傻呢还是说他白痴?丁平侧过头,一声不吭的守着罗宸遇哭得失魂落魄,泣不成声,间或抽搐几下。

“你在干什么!”方晓来推开门,呈现在他面前的就这幅奇怪的画面,男的哭得梨花带雨,女的盘坐在桌子上侧头看着男的哭。

被发现了哭鼻子颇觉得丢脸的罗宸遇咽下呜咽,头也不回的奔向电梯,留下一头雾水的方晓来和好整以暇的丁平。

“他哭得很……”丁平磨挲着下巴,挑挑眉稍,想到了一个词:“有趣。”

“作弄别人很有趣?”方晓来提着电脑,将另一只手里拿着的外套递给丁平。丁平把自己裹进方晓来的外套里,压合住衣襟,将鼻子埋进衣领里深深的呼吸。方晓来笑了笑,没心没肺的道:“我听到你们说的话了——我不打算结婚。罗宸遇还算是个好男人,你应该选择他,而不是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甚至不惜……代价。”

“跟他无关。”丁平跟上方晓来的步子,无所谓的态度凝在话语中。

“跟我有关?”方晓来摇摇头:“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没关系,我也从没打算要什么。”千万不要给他,他会认为那是累赘的。就像方晓来问过他的问题中所描述的,他的付出都是自己乐意的,但是一旦付出的对象喜欢上了他然后开始回应,他就会跑得远远的,让对方再也找不到他,或再也得不到一丝温情的对待。好在,他喜欢上的人不多,除了标注了他一生所有权的花穆音,就只有愣头愣脑闯进了他的世界中的方晓来。好在,他们都不曾对他真心付出的爱予以回应。

或许,那时的他,只有感情是纯洁的吧,那具身体早已染得遍是污渍。脏,脏死了!

“冷了?”方晓来随手揽过那颤抖着的薄削肩膀。

是恶心着自己了。丁平默然以对。

方晓来招了出租车拉开门,把丁平推进去,自己才挤坐过去,自然的伸出手勾抱着女孩入怀。车子里暖烘烘的,操劳了一天的方晓来扒了扒头发,将头向丁平肩膀上一搁,昏沉沉、甜腻腻的道:“到了魅惑叫我,我困了。”

“还能叫得醒你?”宠爱的将他的头揽在怀抱里,给他调整了舒服的姿势,不经意的向身后看过去,果然有三条影子翻飞着跟在车后面,锲而不舍。

事实证明,能唤醒工作狂的只有工作。

车子到了魅惑酒吧,司风迎上来拉开车门,一眼就看到方晓来将自己蜷在娇小的女生怀里,像只幸福的大虾米。

一边向司机递上可以兑换奖金的卡片,一边将半个身子倾进车里,先是定眼打量了被当作抱枕的女孩一番,而后低下头在方晓来耳畔轻声唤:“管事,上工了!”

“嗯?!上工了!”方晓来抬起头睁开眼,待看清楚是司风后又躺了回去。后脑勺触及的柔软使他好一阵浑沌,直到看进丁平一双柔淡的眸子里,算是彻底的醒了。

司风很是尽职的半扶半拖着方晓来起身,等丁平出了车门,才一起走进酒吧里。

丁平的唇角扬起一丝不可觉察的微笑,他培养出来的总侍之首果然很教人放心呢。

走在前面的司风脑后一冷,不着痕迹的四处打量了一番,自言自语的说怎么突然间好冷好可怕,是谁……

“低头!”白苏将白羽的头猛然按下,之后换来对方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手背上,火辣辣的一疼。

“干什么!”

“你不是不想被发现么!”白苏不悦的拧眉。

“那你按我的头干嘛!”

“司风在向这边看!”

“那你为什么光按我,自己不躲?”

“羽哥!”挫败的低吼,白苏抚摸着手背拧着眉:“我是律师,你是杀手,我一身正气,你满身杀气,你说谁该躲!”

蛮熊突然想通了,颇为不自在的低头:“你先说明再动手不就好了?”

“有工夫说明我还动手干嘛!”白苏冷冷的瞟了瞟自认理亏的白羽,拍拍他的肩膀,抱臂翘腿道:“喏,袁子君坐下了,你看着吧。”

白羽抬起头,以他那双经了杀手培训的眼睛捕捉到那抹娇小的背影,还没等定下眼珠,白苏又是一声浅哼。

“别死盯着她看,她那根神经比你强多了,小心你没看到什么,她先看穿了你。”

“你到底让我看什么?”白羽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白苏非要拉着他到魅惑酒吧这贵死人不偿命的破地方扔人民币。

白苏没有回答,因为她已经看到了她想看的东西。

丁平像往常一样坐在他最喜欢的座位里,微微向身后斜了斜身子,侧了侧脸。黑暗中有几道令他感到不悦的视线落在背上,须臾又消失,之后似有若无的扫来扫去。

并没有恶意,只是好奇。他很快的判断出来——以前不知有多少目光落在他的背上,好奇的、邪淫的、欣赏的、痴迷的……他不在意,因为他是丁管事。现在他却很在意,因为丁管事是方晓来。

他的思绪才起,方晓来已经换完衣服走出来,随着更衣室门板闭合,关住里面一声犀利的尖叫。

这孩子又逗了谁?丁平敛了敛眸,压住笑意。再抬头时,温情染在了眸底,毫不掩饰的落在方晓来身上,追着他的身影满场子里跑,再也没心思理会背上的视线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好奇他的身份的人有很多,特别是熟客,明里暗里的都要打听一下他是谁,或者是不是管事的春天来了。

方晓来巡完了场,在吧台边一倚,边看着丁平的位置,边向郁着交待了几句。

郁着习惯性的颤抖着,将调酒什么的推到一边,在目瞪口呆的客人面前,以调酒的手法调制出一杯香浓的奶茶,交给小工端走,之后的半个小时要奶茶的人数直线上升。郁着很忧郁的想,以后酒吧可以改茶吧。

接到小工送来的奶茶,方晓来示意丁平在奶茶凉之前尽快喝掉它。丁平伸出手,在细长的水晶杯上摩挲着手指,眼波流转却不曾离开方晓来。

方晓来已经不是五年前纯真冲动的学生仔模样,多了曾属于丁平的圆滑与狡猾以及务商之人难以甩脱的金钱的味道。身子更壮实了不少,不再是单薄瘦弱,尤其是多了成功人士的自信与钻石王老五的豪迈。

靠在椅背上,微微仰起头,以最舒服的姿势,啜着奶茶,由着视线随着方晓来跑来跑去,思绪四处乱飞。不经意间,想起以前同塌而眠时的亲密,丁平抑不住的笑意。害羞的方晓来、将他当大哥来看待的方晓来,大概不会知道,就因为睡得雷打不动的坏习惯,那年轻的身子不止一次的被他偷偷看过,碰过,亲过,甚至还帮他纾解过身体的欲望。之所以从没有一次晨起的尴尬,多数都是被他在睡梦中就温柔的解决掉了。而这不能告诉方晓来的秘密,他打算埋在心里甜一辈子!

就这样想着,想着,看着,看着,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

偷偷把身子越埋越低的白家兄妹窃窃私语着。

“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看着我。”白羽吃味,酸酸的道,冒着火的眸子烧灼着方晓来温柔的笑脸:“我想杀人!”

“我给大姐打电话,请她给你派任务。”白苏作势要拿手机,她对白羽想干掉方晓来的想法以自己的方式抗议着。

“我想杀他!”白羽指向方晓来的手才举了一半,就被白苏拍落。

“建议羽哥你自杀好了。”白苏斜斜眼,拿下巴点了点丁平和方晓来:“方晓来身边少说有三个一流的杀手在护着他——你单挑辜铭的胜算有多大?辜铭单挑翎未——也就是墨的搭档的胜算不会超过百分之三十,而翎未现在寸步不离方晓来。加上袁子君,我不知道她的身手跟谁学的,绝对只比一流杀手要高、不会比之差的。羽哥,你是少爷,还是个坚持不要搭档的少爷,就算你随身有六个杀手和杀手级保镖,跟来自修罗场的杀手相比,是不是他们的对手?何况那些人还是要服从大姐的,大姐有言在先要保护袁子君,更是五年之前就下令严密保护方晓来。你杀他?真的要杀么?哼!”

白羽一双眼睛红通通的:“辜铭呢?”

“嗯?”突然听白羽问起,白苏一愣。

“让我杀了!”白羽恨恨的咬牙,白苏挑眉,在心里冷笑,知道白羽只是逞个口舌。

“他啊。最近心神不宁的……”拧着衣上一枚袖针,白苏语气中有连她也没意识到的酸味。

“有外心了?”白羽兴灾乐祸。

“我对他的忠心有信心。”

“你是对白家修罗场的手段有信心吧。”白羽凑近了白苏,语气有点恶狠狠:“方晓来那小子,有什么好!”

“没什么好的。”白苏淡然以对,看也不看白羽:“不过,她就喜欢他,能怎样!”

“……”所以,才恨!白羽咬着牙根:“我偏不信,我堂堂白家三少爷,抢不过……”

“你别不信,你真的抢不过。”白苏白他一眼,打击他道:“人家是方宏集团的大少爷,还是大姐心尖尖上为数不多的人,你敢动手?你不想活了?”

难得几次憋屈,白羽一拳向着桌子上砸去,半路给白苏挡下来:“开玩笑么,魅惑酒吧一杯水都天价,你砸这桌子下去,那不得赔掉我半个苏习律师事务所?!”

“你……”

这厢兄妹俩绊嘴,却不见侧过了头在黑暗中盯着他们许久的人唇角那一丝变得淡漠的笑意。

凌晨时分,方晓来与丁平站在清冷冷的街上,抱着胳膊挑起眉稍看着翎未将钢门从里面落下后,又自外面落下,亮了八个小时的招牌也切断了电源,灰暗下去。

已是后半夜却不觉得冷,难得是清亮的月色,难得与银灰的路灯交相成趣。

“累了吧。”丁平自然的勾住方晓来的腰,身子偎进他的怀里。新的身体的高度达不到把人抱进自己怀里的要求,也只能主动的向人家怀里钻了。

“还好。”摸了摸那乌溜溜的长发,方晓来望着两人相偎的身子投下的翦影,一抹寒风般的刺痛穿胸而过,是那个萦绕胸怀五年的名字。

不,或许更久,久得在他还没来得及意识到的时候,在那仰望着魅惑酒吧招牌的那一天,他便迷失在拥有着狐狸般脸孔的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里,沉醉在索求着他的温度的陪伴中。或许,是因为,他终于发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吧,是真的有一个人需要他,可以将他揉进了骨血中的疼爱纵容,又是狡猾得付出了心又不肯接受他的感情,没有任何束缚、约束、承诺的轻松。

而眼前这个人,跟那个人仅仅是相像呢!

换作是他付出疼爱,撷取甜蜜,却不要对方了。

一路的沉默,方晓来的心思没有停止过,丁平早已把该想的想得透了,反而专心的走着路,不致使两个人心思乱飞,肆无忌旦的走向马路中间。

影子交错重叠,倏的拉长倏的缩短、倏的交合倏的分离。

一生、一世、一双人……

突然,一星寒光闪过,丁平的身子轻轻一撞,已压着方晓来向右侧退了几步,撞醒了方晓来凌乱的思绪,赫然只听两声闷响,水泥地上多出了两个斜斜的弹洞。

丁平眯起眼睛,将方晓来挡在身后,耳朵捕捉着一行一动带起的风声,判断着交错在头顶上的人有几个,判断着守护着方晓来的杀手们都在什么地方。破空的几声铿锵,电光激闪,化作半空中最绚丽的虹光,激起点点火星。

一双手自身后搂抱着他,呼吸埋在他的颈肩之间,没有半丝的颤抖,那是全然的交付与信任。

还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亦是别无二致的依托——在……是个人都知道命悬一线的暗杀罗网中。

向身后的温暖靠了靠。丁平浅浅勾起微笑,该结束了,他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处于危险中,不能啊。

暗暗的从衣袋中又摸出两枚硬币,月光洒在手上,与硬币化作了相同却又异样的银光,波光如水。

“闭上眼睛。”叹息着,他叮咛身后的人:“闭上眼睛,不叫你睁开就牢牢的闭着。”

“不,我要看着你。”方晓来埋下头,在他面前娇小的女孩那微微侧过头的样子,像极了丁平的模样。一定是有什么要瞒着他,他偏不要如她愿。即使是可以阳奉阴违,他也懒得使,直接拒绝。

“乖,我怕吓到了你。”丁平诱哄,又是几声金属撞击,丁平开始掂量还有几枚硬币可以用。

“不要小看丁平的未亡人。”方晓来微阖了眼睛,吻吻那颈子,温热的气呼在那上面,引得丁平身子颤着,眉头皱紧。

“是么……”双手捏紧,两枚硬币已在指间平平的夹住,唇角的笑意冰冷而高傲,一如执刑的天神。

倏然,一道极轻又极冷的身影落定,一只暖暖的手狠狠的抓住丁平的手,不着半分力道的捉了起来,展现在路灯之下。

丁平身子猛然一颤,缓缓的抬高眸子,对上一张精致而邪魅的脸蛋,那脸蛋的主人侧过头正勾勒出满是深味的笑,盯着他,就好像吃饱了的蛇盯着本是猎物的小兔子,在考虑是吃或是不吃……

丁平眨眨眼,收回犀利的目光,将指间的硬币收进了手心,软软的垂了手腕。

“方先生……”看了看天色,长相精致的男人笑得很温柔:“早安。”

伴着他的这句早安,地面上倏的掉下了几具人体,一动不动的趴在地面上,在距离他们半米的地方。

“早安。”方晓来认识他,紧了紧搁在女孩腰肢上的手,半个身子倾出,半压着丁平:“不知是什么事,劳烦穆先生你大驾呢?”

“尽义务罢了。”凝着冷冷的笑意的声音再是压制也充满了银铃般的悦耳。

“能请得动花家最有名的少爷花穆音先生‘尽义务’的人,想必与您的关系很是特殊吧?”方晓来笑得很有分寸:“是白桑小姐吗?”

花穆音翻看着丁平手心那枚普通的硬币,以拇指搓了搓柔嫩的手腕,漫不经心的回答方晓来:“她还无法约束我。”

“那是谁?我可不想欠人情。”

“这人情呢,你还真得欠着了。”花穆音仰起头,邪黠的笑泛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但眸底却冷洌如千年寒潭,令人望而生寒:“没事就好。”

说着,又是温柔的揉搓,丁平一语不发的任由他吃着豆腐。两人站得很近,近得他可以闻得到陌生又熟悉的薄荷香,掺杂着火药的味道,不禁眯起了眸子,不由自主的沉迷。

花穆音低下头,笑了笑:“你是谁?”

丁平再一次缓缓抬了眼眸,望进那水光泛泛的眼睛里,忍住胸口的澎湃:“袁子君。”

“哦!袁氏集团的大小姐。”松开了掌心的手腕,下一秒却欺身向前一步,几乎身体要贴合在丁平的身上,暖暖的体温熨烫,丁平一动不动的承载了半秒,在意识到什么时向后撤了一步,与慢了半拍的方晓来齐齐的退开,就好像是方晓来拉开了他一般。

“穆先生!”方晓来压抑着愤怒的低吼。

而夹在那怒吼中的,是落在丁平耳畔的话语,凭让他生出重重寒意,又如石子入水激出千层波浪:“宝贝,一切,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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